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
沈榆这会不仅没恼羞成怒躲开,反而有些轻微地往对方靠近了些。
他缓缓眨了眨眼睛,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慢吞吞的,又很认真:“在一起的……三周年纪念日?”
闻言,谢宴州不自觉勾唇低笑:“三个月都不到,就开始想三周年了?”
扶在漂亮青年后背的掌顺着腰线缓缓下移,从侧面掐着他的腰节,不轻不重地,将人拉近。
力道不容置疑。
薄唇贴着沈榆颈侧,轻碾着轻薄细滑的皮肤。
“沈榆,你不会觊觎我很久了吧?”谢宴州偏过头,低哑声线含着几分不确定的试探,“那天,是故意撞我怀里?”
说这话时,谢宴州始终盯着沈榆的脸,观察对方所有细微动静。
想要知道对方何时喜欢上自己。
在一起这些天,谢宴州暗自猜测过多次,揣测沈榆也许和自己一样,对他蓄谋已久。
否则那天晚上,为什么改了态度,缠着自己不放。
想听他说——
我早就为你着迷。
像你一样。
但沈榆眨了眨眼睛,给出一个谢宴州始料未及的答案。
漂亮青年伸出细白手指,勾着谢宴州的领带,微微扬起下巴。
他原本勾人的眸子半眯着,眼尾上翘的弧度带着几分骄矜,却又含着化不开的欢喜笑意:
“谢宴州,是你……对我蓄谋已久吧。”
他凑近了一点,说悄悄话一样压低声音:“那天你出现在那里,就是因为我……”
因为醉酒,沈榆的声音并不完全连贯,有些断断续续。
嗓音比平常软。
温热呼吸落在青年耳廓。
沈榆认真地说:“你先喜欢我的,我才不笨,我都知道。”
卷翘睫毛在说话时轻轻触碰谢宴州的皮肤,如同羽毛轻柔抚过心间。
在那一瞬间。
谢宴州的心软成一片。
谢宴州不再逗他,将人搂进怀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酒味。
“我们阿榆真是最聪明的小朋友。”谢宴州捧着对方的脸,轻轻贴着他的唇,声音温柔,状似苦恼,“我想想……该给沈榆小朋友什么奖励好?”
“奖励我休息一天。”沈榆皱着眉,手指摸了摸腿,有点犹豫地说,“谢宴州,我不想康复了,好累……”
他撇了撇嘴。
又站不起来,不要继续了。
可是每次这么说,谢宴州都会板着脸,说再试试,万一站起来了呢。
酒精模糊了沈榆对时间的概念。
他感觉自己的腿仿佛又陷入了僵直,不由自主将眼前的情况看成了前世。
腰也好酸。
好想休息。
沈榆抱着谢宴州的腰,人贴在他怀里,用撒娇的语气说:“真的要休息……”
他原本以为谢宴州会生气的。
可视线里,谢宴州只是揉了揉他的腰,低笑道:“现在就受不了了,你以后可怎么办?”
“以后就你抱着我!”沈榆急道,“要不然,我就坐轮椅!”
谢宴州又笑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胸膛震颤,上半身微微后仰靠着沙发。
直到沈榆怒瞪过去,他才止住了笑,将人拢进怀里,亲亲他的眉眼:“好了好了,今天休息。”
他又承诺:“放心吧,不会做到那种地步,我有分寸。”
虽然知道自己的腿不太行,但沈榆不想让对方失望,还是点了点头:“嗯!”
“那现在去洗澡?”谢宴州问,“你喝多了,洗过香香才能睡。”
沈榆乖乖点头。
他等着对方抱自己。
下一秒却发现自己被放到地上。
脚踩着地面。
可以走路了?
沈榆有些不可置信,绕着也站起身的谢宴州走了几圈。
眼里的惊喜像有小星星,亮晶晶的。
这样子着实可爱。
但以后可不能再喝这么多,跟断片了没什么区别。
谢宴州想着,朝对方伸手:“来,沈榆小朋友,和哥哥去洗澡。”
“哦。”沈榆把手放在他掌心,顺着他的话喊,“谢宴州……老公。”
和上次半天撬不开嘴巴喊哥哥比较,这次乖了太多。
声音熟稔又软。
谢宴州心跳差点没被“老公”两个字惊得停止。
他震惊地站在原地,好一会没动弹。
心脏跟装了他妈七八九十头野鹿一样开始疯狂乱撞,心跳在几秒后剧烈回响,震耳欲聋。
谢宴州开始怀疑喝醉的人是自己。
除了梦里,沈榆还没这么喊过自己。
似乎是嫌弃他反应太慢,沈榆扯了扯谢宴州的手:“洗澡。”
这是两个汉字。
谢宴州从小就接受三语教育,这俩字正着倒着他都认识。
可却过了好一会,他才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
停顿片刻,谢宴州顶着一张红透了的俊脸,僵硬地拎着沈榆去了浴室。
青年坐在浴缸边,给沈榆试水温。
等水温正好,谢宴州脸上的热度也消散了些。
“好了。”谢宴州别过脸不看沈榆,“可以洗澡了。”
沈榆进了浴缸,却没躺好。
反而仰着头,奇怪地看着谢宴州:“老公,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
谢宴州直接被这句话,说红温了。
他差点没把自己衣服给撕了。
但想着对方现在还没清醒,刚才又叫疼,谢宴州还是忍住了。
“你洗。”谢宴州说,“我去拿毛巾。”
说着话时,他别开了脸。
连看沈榆一眼都不敢的。
生怕自己不受控制,不当人了。
偏偏,有人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沈榆下巴压在膝盖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着笑:“喂,你装什么?”
谢宴州深吸一口气,回身:“你确定不要我装了?”
“在我面前你装什么?”沈榆说,“我数321。”
他竖起三根手指,就要开始倒数。
然而一个字没冒出来,灯就直接熄灭了。
谢宴州不装了。
也不当人了。
夜色漫长。
一直到天蒙蒙亮,沈榆断断续续的声音才停下。
又洗了一次澡。
洗完澡,谢宴抱着人窝在床上,轻轻摸他的头发。
沈榆这会已经困得不行了。
但快睡着时,又忽然灵光一闪,问:“重要的日子……是不是你的生日?”
他说完,又皱了皱眉,否决自己:“不对,谢宴州的生日在七月。”
沈榆很肯定:“比我小三个月。”
谢宴州:“……”
倒也不必醉成这样还在强调年龄。
低叹了口气,谢宴州到底还是没忍住,在对方耳边说:“是你的生日,笨。”

醒来的时候,看着落地窗外缓缓落下的夕阳,沈榆人都是懵的。
时间的流逝让他产生了一种“一觉醒来世界过去一百年”的错觉。
缓和了几秒,沈榆才后知后觉去想自己昨晚的经历。
但酒真的不能乱喝。
他的记忆只到谢宴州问自己高不高兴,后面的就越来越混乱,只有自己的啜泣声和对方的温柔诱哄,断断续续,根本拼凑不出完整画面。
沈榆:“……”
好崩溃。
更崩溃的是他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是谢宴州传染给他的吧?
叹了口气,沈榆拿起手机,想看看未读信息。
一打开聊天软件就被99+的红色未读消息震惊了。
定睛一看发消息的人。
哦,林嘉旭啊,那没事了。
林嘉旭的导师算是较为传统的人,管他们比较严格,在现场不准看手机,教的东西也非常多。
山里平常信号断断续续,林嘉旭就算有最新款的手机几百个G的流量,在那种情况下也是没玩手机的兴趣了。
因此每次林嘉旭从山里出来后,就化身网络话痨,逮着一个人就疯狂发消息。
什么都发。
比如吃了个橘子,他就絮絮叨叨说橘子多大,橘子皮黄色部分多还是青色部分多,橘子有几瓣,白色经络还挺多,尝了一瓣酸多还是甜多,最后再总结这橘子好不好吃,有时候可能还要给橘子打分。
这种旺盛的分享欲得持续好几天,等他习惯了现代生活,才能消停。
以前秦深饱受其害。
现在小情侣分手了,受害人就变成了好兄弟沈榆。
不过沈榆早就习惯,也没觉得讨厌。
他看完一大长串消息。
大概了解了林嘉旭昨天半夜到今天白天的全部活动。
昨天半夜十二点想到失恋,跑去酒吧喝了一顿,结果被一个丑男搭讪,说了不交友还纠缠,甚至动手动脚,一怒之下,林嘉旭一巴掌扇过去。
哪知道这人也不甘示弱要打人,两人就打起来了。
围观人群怕出什么事情,就报警了,俩人就被正义人士直接扭送派出所。
半夜一点半,林嘉旭给沈榆打电话,想让沈榆去捞自己。
三个电话都被挂断。
林嘉旭:【?】
林嘉旭:【你是睡了还是……在被睡?】
在一片消息里,沈榆的账号回复了三个字:【他在忙。】
林嘉旭:【………………】
林嘉旭:【谢宴州?】
但接下来十几分钟,沈榆的账号都没再有新的回复。
林嘉旭沉默十分钟之久,终于按耐不住了,一个电话call了过来。
通话时间只有十几秒。
看到昨晚的通话时间,沈榆那有些模糊的记忆忽然翻起来一点波澜。
昨晚,在途中。
似乎……确实听到过什么异响。
谢宴州在铃声响后,停了下来。
沈榆记得自己茫然地抬头,听见他问:“有人打电话给你,要接吗?”
“不要。”喝醉了的人盖住自己的脸,红着眼尾呜咽,“你不准接……”
“那我挂断了。”
谢宴州也没想接的样子,连眼神都没瞥过去。
他抱起沈榆,打算走过去挂断。
动作间,沈榆不由自主低哼了声。
谢宴州垂眼看他,似笑非笑。
沈榆红着脸转移话题:“是……是谁的?”
谢宴州慢悠悠走到床头柜边。
几步路,他起码走了有一两分钟。
沈榆紧紧咬着唇瓣,眼泪流淌,被指腹温柔抹去。
在急促的铃声中,谢宴州看了眼屏幕,说:“是林嘉旭。”
虽然喝多了,但沈榆没忘记林嘉旭是谁。
他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半夜打电话来,小声说:“那你帮我接一下……”
“好。”
谢宴州点头,拿起手机。
“但是。”谢宴州忽然一顿,挑眉看过来,压低声音叮嘱,“你要捂好嘴巴,不能发出声音。”
沈榆如临大敌,颤着双手捂住嘴巴,点了点头。
而后,他像是捉迷藏怕被发现一样,屏住呼吸。
接起电话后,对面不知问了什么,谢宴州扫了眼沈榆,淡淡回道:“不是说了?他在忙。”
而后,也不管对方回不回,直接掐了电话。
他捏捏沈榆的脸,语气又温柔起来:
“阿榆刚才好乖,要不要哥哥给奖励?”
回忆在这里又断了片。
但还是被震惊到的沈榆陷入沉默:“……”
崩溃了。
果然不能对谢宴州太放心!!!
沈榆正恼怒,枕边手机震动起来。
林嘉旭打了电话过来。
昨晚已经错过电话,这会沈榆不敢耽误,赶紧接通。
电话通了,对面没说话,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沈榆以为他生气了,张了张口想喊他。
但嗓子竟然沙哑到第一声没发出来。
沈榆:“……”
他沉默几秒,关了自己这边的麦克风,咳嗽几声,又抓起床头柜的水喝了几口。
确定自己能发出声音,才打开麦克风,若无其事地开口:“喂?”
“哟。”
林嘉旭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声音:“您老人家忙完啦。”
沈榆:“……”
沈榆:“你不说话,那我挂电话了。”
毫无威慑力的威胁。
但林嘉旭急了:“哎哎,别挂电话啊!我有事儿跟你说!很重要!”
沈榆问:“什么事?”
林嘉旭压低声音,怕被人听到一样:“你这周三有空吗?甩开那个谁,跟我一起干件大事?”
什么事情还要甩开谢宴州才能办成?
林嘉旭神神秘秘:“他知道肯定不准。”
“那你先说说,我掂量一下。”
“放心,不要你做什么。”
沈榆手举着电话有点累,干脆就开了外放,窝在被子里,专心跟他讲话。
两人就事情密谋了一会。
主要是林嘉旭在密谋,沈榆在听,顺便回复几句。
电话挂断前,林嘉旭又说:“记住,千万不能让那个谁知道!”
沈榆挂断电话,眉心轻皱,似乎在思考。
还没等思考出什么,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沈榆猛地一顿,视线到扫门口,看见一双毛绒拖鞋。
和自己情侣款的。
沈榆:“……”
想到昨晚的事情,沈榆头皮发麻。
他慢吞吞想窝回去,假装睡觉。
谢宴州却先一步开口,散漫声调里带着点疑惑:
“什么事情,还不能让我知道?”

看清对方,他微微恍惚。
谢宴州穿着件浅色外套,内搭白T,宽松休闲裤,双手环抱着倚靠墙边,薄唇微微勾着,像是心情极好。
落日余晖温柔地洒落在谢宴州发间,他望过来时,时间仿佛在一瞬间短暂停留。
不必言语,也能感受到缱绻爱意。
前世和眼前的画面重叠。
仿佛之前的生离死别并未发生。
沈榆勾唇,张开双臂:“谢宴州,来抱抱吗?”
若是在平时,谢宴州这会已经冲过来,把人抱怀里,手脚不安分地做些什么。
可现在,谢宴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上沈榆疑惑的视线,俊美青年微微挑着眉梢,像是不太满意:“叫错了。”
沈榆:“……?”
什么意思?
叫错了?
不安感袭来,沈榆问:“叫错了什么意思?”
“不认账是吧。”谢宴州下巴抬了抬,“昨晚你叫了什么,自己想想。”
沈榆:???
昨晚、昨晚叫了什么?!
难道他昨晚叫谢宴州很亲密的称呼了吗?
不会叫哥哥了吧?!
沈榆表面淡定,内心已是惊涛骇浪。
他本来就玩不过谢宴州,难道这下要连年龄优势都丢了?
以后不会让他说更过分的话吧……
二十一岁的谢宴州,可比成熟后野多了。
什么话都敢说,之前好几次在晚上,想哄沈榆说些过分亲密的话,都被沈榆躲过去了。
要是昨晚真的说了,那以后、以后怎么办……
沈榆耳尖冒起着热气,嘴硬道:“我、我那可能是在喊江……我表哥。”
谢宴州抬腿走近,坐在床沿,伸手捏捏沈榆的脸,眸子微眯:“是吗?才见两面就叫这么亲?”
“那怎么了?”沈榆说,“反正不是叫你。”
本来以为,说了这话,谢宴州会有点不高兴。
可他却跟没反应似得,仍然噙着笑看过来。
沈榆:“……”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无形的雷达无声尖叫,警告沈榆对方接下来可能有大招。
谢宴州笑了一会,拿出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暧昧的声音便响在室内。
沈榆下意识觉得不妙。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几秒后,沈榆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开始了吗?]
[开始录了。]
——这是谢宴州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迷糊又乖软的声音应了一下,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我以后……嗯……只叫谢宴州、谢宴州……]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像是失神,又像是在思考接下来说什么。
青年低磁沙哑的声音提醒道:[只叫谢宴州什么?]
[……老、老公。]
[只叫我一个人会不会有点亏?]录音中,那道声音像是好心劝他,[毕竟,我不是你理想中的那种‘听话粘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会撒娇’的……]
听到这里的沈榆,莫名有几分无语:“……”
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这个人怎么还在吃醋啊?
真怕八九十岁了谢宴州还逮着这几句话不放……是不是得揍一顿才老实?
录音还在继续。
醉酒的青年小声反驳:[不是,才不是,我就要叫你,跟别人才是亏。]
[我这么好?]
[嗯……]很轻的笑声,[你对我最好了。]
[那对你最好的人,现在想听你说一句完整的话。]某人趁机诱哄。
那无耻的嘴脸,即使是在屏幕外,沈榆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
可偏偏,昨晚喝多了的沈榆,只知道乖乖顺着老公的话做。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对着麦克风留下证据——
[我以后,只叫谢宴州,老公……唔……]
后面的声音逐渐被沉重的呼吸声替代。
几秒后,录音戛然而止。
谢宴州把手机递给沈榆:“要删吗?”
他还知道这东西不能留啊?
沈榆听完这一段录音,原先白皙的脸这会已经红透了,眸子里覆盖浅浅水光。
“谢宴州!”沈榆愤怒夺下手机删了录音,恼怒地瞪他,“你以后不许未经同意录这种东西!更不准!给我听!”
“大人明鉴啊,录音是你提的。”谢宴州眼尾流含着难以藏匿的笑意,“我问你,为什么叫老公这么熟练,是不是偷偷练习,你说——”
“才没有,我只叫过你一个人!以后也只叫你!”谢宴州学着沈榆的样子皱起眉,声音因为模仿,不由自主夹嫩了点,“你要是不信……你就录音!我说到做到!”
因此,才有了音频里开头那一幕,沈榆问的那句“开始了吗”。
沈榆:“…………”
天塌了。
他跟上辈子一样,被谢宴州轻而易举拿捏了。
郁闷,实在太郁闷了。
他低着头,垂头丧气一般,耳尖却红得能滴血。
谢宴州笑:“现在知道害羞了?”
“谁害羞了……”
“不害羞,脸为什么这么红?”
这个人……
沈榆咬牙,继续嘴硬:“我那是气的。”
脸上烫得厉害,沈榆垂着眼睛,睫毛颤动地厉害。
谢宴州觉得可爱,不忍心继续逗弄下去,唇瓣碰了碰对方耳廓:“不想就算了,起床吧,饭在楼下。”
他想要起身去给沈榆拿换的衣服,刚直起身,衣角却被抓住了。
谢宴州低头,看向罪魁祸首。
漂亮青年单手抓着他的衬衫衣摆,别开脸,眼尾微红,声音有些别扭:“没骗你。”
谢宴州:“嗯?”
沈榆深吸一口气:“就是……只叫过你……老公……没骗你。”
又怕谢宴州会误会,飞快地补了一句:“刚才说叫我表哥,是乱说的。”
“老公”两个字太久没在意识清晰的时候说出口,沈榆吐字极其模糊,囫囵吞枣地糊弄过去。
但谢宴州听得清晰。
薄唇轻勾。
谢宴州屈指,轻轻弹了一下沈榆额间:“笨,我知道。”
夕阳已快要沉落。
谢宴州忽然若有所感地侧过头。
橘红的光落在两人身侧,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从侧面看,一高一低,一站一坐。
这样的画面,与脑海中的某些画面缓慢重叠。
谢宴州愣住。
以前有过这种时刻吗?
是现实、还是梦境?
还是……
“谢宴州——”
沈榆忽然出声。
谢宴州猛地惊醒。
刚才那种奇异的感觉迅速抽离,神智在一瞬间清醒。
谢宴州定了定神,问:“怎么了?”
沈榆仰着脸看他:“暑假我打算去一趟苏城江家,你要跟我一起吗?”
去江家。
谢宴州微愣,脑子里直接把这句话中译中了一遍——
【谢宴州,你要跟我回苏城见家长吗?】

陆彦奇怪:“为什么,你们之前不挺好的吗?”
薛远庭那会咬着烟,跟个死渣男一样:“她要带我见家长。”
陆彦:“我靠,你别太渣,人家带你回家你都不干?这不是重视你吗?”
“说好的只谈恋爱啊。”薛远庭长叹一口气,“这次分手费都快把我掏干净了,我也挺重视她。”
“就见个家长,也不至于分手吧。”
薛远庭出神片刻,嗤道:“知道吗小雏鸟,一段恋爱到了要带男方见家长的地步,离结婚就不远了。”
此时此刻,谢宴州脑子里就回荡着几个大字——
【离结婚不远了】。
所以,沈榆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谢宴州顿了顿,语气尽量平静:“我要准备什么?”
“准备?”沈榆想了想,“那你帮我在你爷爷的茶庄弄点茶叶?”
“会不会太简陋?”谢宴州喉结滚动,“毕竟是你家里人。”
“其他的礼物我准备就好。”
“行。”
谢宴州语气淡淡回复。
一出卧室,谢宴州就掏出手机,给亲妈发消息:【见家长带什么?】
林珍疑惑:【???】
林珍猜测:【你对象要来咱们家了?!】
林珍陷入慌乱:【你这个死孩子,你怎么不早点说!圆圆和点点上个星期把家里的花园糟蹋了,我正打算翻新,还得一个星期!让小榆看见多不好啊!】
林珍感到惊恐:【?你人呢?不会已经到门口了吧?】
林珍提出解决办法:【这样吧,今天先去你爷爷家,他听说你谈恋爱就装修好了,能见人。】
林女士平时没事干就上网冲浪,打字速度飞快,短短一会屏幕上就都是她的消息。
谢宴州:【……】
林珍忍无可忍:【???是我儿子你就说话!】
后面跟着三个菜刀滴血的表情。
谢宴州慢悠悠打字:【听说你儿子谈恋爱,怎么不早点修好?这时候临时抱佛脚。】
林珍:【……】
她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
谢宴州这会已经走到一楼,走进厨房,顺手关了门,才慢悠悠接起电话。
林珍开口第一句就是质问:“你在哪?到底在哪?”
“在我们家。”谢宴州说。
“那就好。”林珍松了口气,又有些尴尬地解释,“之前没修花园,一是因为园艺师有事耽误,二是因为那时候没觉得你真追到了。”
谢宴州:“……”
全世界都信的事情,他亲妈总不信。
林珍尴尬之余,也有点郁闷:“所以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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