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饲养我by可口腩

作者:可口腩  录入:10-14

“请考生陆续进入考场,请考生就位。”
廷达最后看了一眼阶梯教室窗外那个像是望夫石一样的身影,那个花店小哥一边笑眯眯一边比出胜利手势,“好好表现,不要紧张!”
底下还有他这个身体的原主的父母也在底下翘首以盼,甚至家里的姥爷就差直接从轮椅上直立行走给他加油。
廷达回过头,然后嘟囔了几句。
他一直以为圣选就是一个破考试,最后不过是做神庭的狗,怎么感觉就跟人生大事似的?
要不是他拖那个考前暴毙的冤魂的福能重新做人,他也不至于像是被架在绞刑架上的文盲一样在这只能等待发落。
抬眼瞥到其他座位上的考生,各个都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喘,甚至还有人的衣服上面挂着几个镶金边的大字,T恤正面“今年上岸”,反面“考得全会”,袖口侧面“蒙的全对。”还有人干脆进行祈祷。
还有人用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似的,死死凝视电子屏幕,活似等待机器发卷的那一瞬马上开始作答。
廷达那本来搁在桌上准备先睡一觉的脑袋更加是清醒得很。
“试卷已下放,请考生立即作答!”
廷达顿时傻了。
第一题。
他娘的!
看他连第一题都不知道怎么做,什么第一个图案是一朵花,第二个图案是个俄罗斯方块,第三个图案是莫比乌斯环,然后这会选择题出现了四个答案,请问以上三个图案代表的古华夏汉字是什么?
“草!”廷达破口大骂,可这个时候忽然抬眼的那一瞬瞳孔地震。
只见他斜对面竟然是那个……那个……可恶的小绒球!
栗色碎发的悍利男人一边就这么有几分懒散地靠在座椅边,然后玩着
这是看着他们主已经死透了死绝了就义无反顾地做神庭的狗了么!
太不要脸了!
此时廷达那握住答题笔的手就差顿时变成鬼爪,他那双黑色眼睛简直可以当场把时渊序盯个对穿!
但是随即廷达反应过来——
不对啊,他丫的,作为邪神曾经的大管家,他自己不也在参加圣选么?
但是,但是这不一样!廷达马上找出一万个理由,比如自己能复活这具血肉之躯是原主生前最大的执念就是通过圣选,他这是在完成别人的遗愿,他是有格局的鬼!
廷达寻思自己还背负使命,只能硬着头皮做,结果他丫的,发现考试时间此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而且大题还他喵是傅里叶函数和微积分,甚至还来了一道八十分的压轴题!
他斜乜了那边的时渊序一眼,一边冷哼,没事,那个混小子一看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类型,估计比他好不了多少,可是随即廷达目光直了——
只见时渊序下笔如有神似的答卷的笔就没停过,甚至在压轴题上都能写出十几行流畅利落的结题公式,可恶……军队的人也卷到这种程度吗?
廷达咬牙切齿!出于不甘,他也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但他是个绝望的文盲,只能把大题的题干抄上去,假装自己会了!
然而廷达的由于视线被挡住,没看到时渊序旁边的才是重量级选手。
“第一题到第三十题答案是什么?”时渊序说道。
“DDABACCCADEADEADC……”那个金发美少年此时已经无聊到在试卷上涂了几个妖魔鬼怪的兔子头,“蠢货哥哥,你只对了两题。”
他看上去就像是这个考场上第一个准备交卷的人,云淡风轻得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当然,其他人奋笔疾书到甚至来不及对这一诡异的情景表示诧异,一般而言,圣选的题目基本没人能做得完。
“多选题:ADC、AB、ACD……”
“你就不能直接拿参考答案给我抄么?”时渊序虽然上过军校也学过高等数学之类的必修课,但是没有任何刷题经验。
谁知道安烬报答案跟连珠炮似,他也搞蒙了,只能腆着脸问有没有小抄。
他心想自己果真是不要脸,但是他上考场就是被这货绑架来的,理不直气也壮。
此时他坐在帝国理工大学的考场里,前后左右全是各个踌躇满志在考试院浸淫已久的年轻人,当然,也有头发斑白的骨灰级考生,那位考生甚至还有闭目养神一阵才进行作答,非常有仪式感。
“最后的压轴题答案:frac{3π}{8}”安烬随即说道,“其他大题不用做了,你这样刚好能拿到八十分,再高就不符合你的智力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算式我听不懂。”时渊序左瞅右瞅安烬身上哪里有小抄。
安烬挑眉,“嗯?抱歉,这些题目实在是简单到我连列个草稿的心思都没有。”
“……”时渊序笑着就差扼断了笔。
“序爷,隔壁星系继续有星球在搞大型战争,有大量人口流离失所,很难排除是不是祂的影响。”
“从大使馆确认人员名单,祂现在比以前精了,会借着自然灾害和战争顺便多杀一批人。”
“那我们的庇护所还需不需要转移到其他安全的地方?”
“先不转移。”
时渊序放下话筒,他眉目肃然了几分,纵使“秩序”的存在被关在了门里,但是祂似乎还通过某种方式扼杀掉那些不信命的存在。
现在祂杀戮的人数已经将近一亿人。
要找到祂的杀戮对象本来就是天方夜谭。
他们只能通过命门里悬挂着的“原罪”,再通过一些新闻事件先找典型,比如“六旬老人沉浮三十年至今仍在找失踪女儿”,那老人原罪就是“和亲人不能团聚”,就是一个非要逆天而行的典型。
当然,更多的人命运不是三言两语能敲定的,他们会找一些青年领袖了解当地情况,有些特别狂的人本身出身也坎坷,这些人也同样是潜在的被杀戮对象。
还有他这样的叛军组织老大、首领、政府起义军等。
如今他和地下组织的人就相当于先找到祂可能会杀掉的存在,把他们全部笼络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下,虽然这么做就相当于杯水车薪,但是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心态,他们如今也已经让二十多万多人平安无事。
“对了序爷,你现在在哪里,最近大伙都想见到你。”
时渊序一边看着走廊上紧张对答案的各个考生们,一边唇角有些抽搐,“就是被当狗出来遛遛。”
“啊?”
也不知道小恶魔抄着什么心思非要他参加圣选,但“秩序之门”既然有着“秩序”这老鬼的本源力量,他借着圣选名义进去也能避免打草惊蛇。
只是他看着这汹涌的圣选大军们忐忑、焦虑、又充满激动的神情,顿时有种抽离感。
——这天下的人究竟有多少人,可以真的抛却世俗,像他这样的人殊死一搏对抗神庭、对抗秩序呢?
人总要吃饭的,没有眼前的苟且哪里来远方的壮志豪情,那些参加圣选的人一边看了他的抗争视频一边又只能冲着旱涝保收的工作乖乖认命。
真操蛋的世界。
“时上校——”朱骁丹远处叫道他。
她声音有些怯怯的,突然又反应过来,“时上将好,您怎么想到来这里?是若钧弟弟也在这里考试吗?”
她就跟个好学生似的,一边手里还拿着复习资料,一边手还拿着背包。
“差不多吧……发挥怎么样?”时渊序故意咳了咳,赶紧把准考证踩在脚下,看到是他曾经青睐的下属,这会儿又装起来了,像个长辈似的,“对了,今年我还是保留了你的升职名额,要是觉得发挥不好,赶紧回军区,知道么?”
“不行。”朱骁丹摇摇头,她眼睛有些红,“家里人让我今年一定要上岸,不然弟弟上不起学都是我的错。”
“……”时渊序本能性地眯着眼看向不远处左顾右盼的一对中年男女,“骁丹,考完试就赶紧回去啦,备考下一场,爸妈已经给你煲好汤了,今晚补补!”“考得怎么样啊骁丹?对了,今年增加了一万个名额,上岸难度应该低一点。”
“考不上就找我。”时渊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多废话几句,“去神庭混,没前途。听父母的,更没前途。最后还要供养拖油瓶弟弟,就是浪费生命。”
“啧啧啧,时上将,你还好意思劝别人别参加圣选?”廷达此时不怀好意地在旁边瞅着,“行啊,看我们主不在又想做神庭的狗了,怎么,做神眷还不够?”
时渊序一时半会有些反应过来,这位就是湛衾墨的下属,那个曾经总是戴着面具,然后不忘阴阳怪气他的下属。
“你应该清楚,我们主为什么要去那个婚礼拱门,你也应该清楚,祂为什么理智不多了。”廷达啧啧道,“我以为你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主曾经为你解除了和邹家的圣选协议,好家伙,转身还是参加了圣选?”
“不好意思,我就是没心没肺的,是他毁了约在先。”时渊序的眸色深了,但是他就像个无赖似的插着兜,桀骜的唇更是不耐地勾起,“就像你一样,树挪死人挪活不是?”
“你说和我们鬼众合作,但是恕我直言,鬼众也讲究有情有义。”廷达旁敲侧击,“你确定问心无愧?”
“是。”时渊序忽然视线是很复杂的神情,随即扬起下巴。“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你才懂?”
安烬此时慵懒地走过来,一路上被几个学姐要加飞讯,“你好,小哥哥,能认识一下吗?”随手抬眼看到那边考试院的广告,然后给了一个考试院机构的电话号码,然后邪笑,“以后想学习了找我。”
一堆学姐没发现端倪,脸颊飞出红晕,“好哒!谢谢弟弟!”
“帅哥,能跟你合个影吗?”那头又有个怯生生的小妹妹。
他还很彬彬有礼地看向镜头,比出耶的姿势,女大学生们激动地看向手机,却发现对方扮了个鬼脸。
然后就这么看到时渊序旁边围着人。
“哎呀,这不是之前还把我带到鬼域里来扔核弹的廷达先生么?考得如何?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是打算做神庭的狗啦?也是,鬼域的鬼打工连五险一金都未必有。”
“……”廷达本来就嘴巴毒辣,结果碰上了这位更加是重量级,他的黑眼睛登时直了,“你不是那什么玩意,还下凡来了,等等,你俩——”
“他是我的人了,混沌邪神安息吧。”安烬冷笑,“血浓于水的道理你不懂么?”
“……”廷达哎呀哎呀,“我们主死不了,当然,要是活了,也不至于让您有机会靠近他。”
“呵呵,死者为大,我不会跟祂计较。”
“哟哟哟,别忘了我们主曾经可是亲自解决过你,你能活到现在也是我们主仁慈?”
“那祂老人家的首席门徒怎么还得参加圣选呢?”
朱骁丹在旁边怔愣了,她之前还听闻他们的时队长“来历不简单”,军队还有人传他左傍领主右傍至高神,不然怎么跟火箭似的一下从上校变成上将?
但是朱骁丹眼里的时渊序就是个倔强要面子的家伙,甚至曾经因为看不惯有人战场上开小差,直接在队友评估表给对方差评,得罪了隔壁军区的总司令的小儿子。
于是她跟林荀、秦禹州几个人又纷纷辟谣,说“我们时队长他犟得像头牛,谁让他抱大腿就是纯粹找罪受”。
“我懂你,时上将。”朱骁丹继续说,“不是所有人都稀罕攀龙附凤,更何况你自己就很强悍了。”
时渊序却没说话。
他痛恨自己就像是个任人摆布的玩物似的,圣宴那一遭已经让他觉得丢脸至极。
熬完圣选的几轮,包括笔试。终于轮到要前往“秩序之门”的前一天。
时渊序此时把自己锁在角落里,给自己再试一百个试剂。
“……编号952号,作废……”他恨铁不成钢似的,“没用。”
他为了确认自己的实力,把军队里面所有的战场模拟副本都刷了一遍,但是还不够尽兴,因为他要对抗的是“祂”——
那个几乎可以碾压所有凡人甚至是神灵的存在。
难度拉到最高,但是他的速度和力量仍然上不去,结合那天他看到的被夺舍的三相之神和鬼王的速度和力量,他想和对方对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脑海里又再次浮现出鬼域那血肉筑成的恐怖拱门,尽头鬼气森森望不到头的道路,还有一身血红婚服的湛衾墨。
“你又一次食言了。”时渊序忽然哑声说道,“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上一次是逼我不得不忍辱负重熬成上将,如今是直接跟一个抽象的神对抗?湛衾墨——”
他忽然那弯钩似的,像是狼一样的眼,就这么狠狠地注视着那头桌案上,他摆的那张遗像。
“这一切是告诉我们俩注定不会有未来是么?还是你每一次消失都是因为‘秩序’的存在,你说啊,说得好我就给你多烧三炷香。”
“但如果你真的死了,那就有种就再也别出现我面前,让我受尽折磨到死为止。”随即他哂笑着,一柄蜘蛛切指向男人那双凉薄的凤眼,“先是七年,再试三年,如今又是几年?还是特么一辈子不见,还是……你已经死透了?你告诉我,如果你还在暗处看着,你是有多不要脸,又是有多没有心?”
“如果你确实已经死了,那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把你当做从未来过?”
他又给自己打了一针,这一次他明显感觉自己超出负荷了,胸腔忽然急剧地被针扎穿似的,他忽然痛苦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他知道自己注定不会找到解锁血统上限的试剂,但是他在挑战自己对痛苦的忍耐,只要他这都不痛,那对男人的愤恨和欲壑难填所带来的痛苦,自然也不在话下。
“我总是要如此痛苦才能接近你。”他最后昏迷着说道,“我不想玩了,我真的很累……”
“我很痛苦,湛衾墨,你能不能最后告诉我,你消失是因为我的原罪,还是你的因果已经超出了预算,还是……秩序规定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此时他背脊上忽然多了一些重量,伊格舔舐着他的脸,时渊序愤恨地抓拢它,“小玩意,别闹。”
他下定决心了,明天他要一路杀到秩序之门的尽头,然后揪着那个可怕的,能够轻而易举夺走上千万人性命的存在问个究竟。
究竟他是被抛下的,还是他们注定要分离,然后他不介意自己就这么上路,他已经渴了太久,焦躁了太久,只要知道答案,他不介意马上痛快。
近处的真相是毒,他却想先咽下,他的理智将近崩溃——或许他从来都欲壑难填,在七年前那个男人义无反顾地离开他之后,他就再也做不到心里平静无澜。
至于他如今还大张旗鼓搞地下组织,保护那些可能被杀戮的人,也不是所谓的拉拢更多阵营——
而是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又一个人因为“祂”的到来,失去自己至亲至爱的人。
就算蚍蜉撼树,他也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还不是一无是处。
“伊格,你又是为什么找上我?”时渊序抚着它有着暗色鳞甲的皮肤,“是因为看我可怜?”
此时伊格忽然攀上他的脖颈,激起他身体的一阵酥麻,时渊序啧了声,“撒娇我也不会让你吸我的血,一边去!”然后抓起它的尾巴干脆准备扔门外。
可瞬间时渊序瞳孔骤然缩小,他的脖颈忽然一阵刺痛,就像是被蛇用尖利地毒牙狠狠地下陷猎物的喉管,却一边又故意摩挲着表皮,似乎要让猎物充分感受到自己是如何被麻痹、刺痛、最后奄奄一息。
他痛得喘息,渐渐地有些失神,“大爷的……我养了个毒蜥。”
昏昏沉沉的,室内好像溢满血红色的光,就像是浸透在血腥中。
时渊序看着自己竟然穿着纯红色的婚服。
“宝贝,我知道你渴了,放心,一切很快会结束的,”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还有人扼住他的下颌,一边爱抚着他的腰椎,还故意让他看向遗照中的湛衾墨,让他一边看着镜框中的男人一边学会抚慰自己,“当然,你也可以现在恳求我帮你解决一切,这样会更快,更轻松。”
“滚开,你是哪里来的死人,我是做梦么?还是你特么就是这个鬼东西?”时渊序怒不可遏,“我不需要靠你……”
他气急败坏地挣脱对方的钳制,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你要是还活着,那你别来见我,别让我觉得这一切是你故意的,别让我觉得……”
“我一无是处,我不想倚靠任何人,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你懂吗?”
“嗯,宝贝,你一定要好好表现。”那声音蛊惑却悠扬,“一旦你扛不住的话,我会收走你的所有,懂么?毕竟让你活到现在,本就是我的仁慈。”然后还故意舔了舔他耳后的肌肤,“真是了不起呢,如今愿意对抗祂的存在,哪怕祂已经让多少神明陨落,你也在所不辞,是为了我么?”
“……我不想和死人说话!你来这里是看我笑话吗!”时渊序怒吼,“滚!”
他在毒素的作用下,渐渐昏迷过去——房间的尽头,是一道狭长的鬼影,然后,垂下骨节分明的指轻轻绕过他的耳边,随即,是一声悠悠的哂笑。
“可惜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存在能杀死祂。当然,我很渴望看我的小东西为我如何殚精竭虑的模样。”他吻了吻他耳畔,“最后,你便只能求我。”

第172章
“序哥哥!序哥哥!”时渊序此时昏迷不醒突然被什么人推搡,抬眼发现是小敢,她一脸焦急的模样,“你睡了三天,可是圣选最后一轮前天就已经……”
时渊序揉着疼痛的头——
啊,那天,他被伊格咬了一口,然后,他做了那个匪夷所思的梦。
“嗯,宝贝,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一旦你扛不住的话,我会收走你的所有,懂么?”
阴魂不散的男人,竟然还在梦里威胁他,说他扛不住对抗秩序的结果——就是让他被他完全占有。
岂有此理。
厚颜无耻。
随即破口大骂了声操,直接披了件外套就夺门而去。
此时帝国联盟第一军区,忽然来了一个气势汹汹的身影,只见那男人压根没穿军装,直接穿着常服进来了。他直接抄了一条近路前往军械库。
“打报告了没有?毛病,渊序,你站住!”庄局长远远说道,“干什么?这么气势汹汹是准备掀翻神庭?”
“元首大会还没结束了你跑哪里去了?正想找你。”她又说,“这几天不来开会不汇报去哪晃悠去了?”
其他正在操练的军队同僚也纷纷侧目,投来震颤的目光——那个大名鼎鼎的时渊序上将?竟然不是养尊处优在神庭里享受嘉宾待遇,如今竟然跑回军队做什么?
他们随即还神色更加复杂了,对了,根据小道消息,他们还知道表面一本正经的时上将竟然还有多个身份,包括但不限于弑神组织老大、渎神犯人——
还是被混沌之域领主和光明神争抢的神眷。
“都已经是人上人了吧,还用得着打仗吃苦?”
“回来收拾行李吧,没准马上就搬去‘神之乐园’了,唉,这样的人生还有烦恼吗?”
“我就说他怎么升这么快,原来是攀高枝了,真是羡煞旁人。”
“想不到啊,严肃正经的时上将竟然还有那一面……谁说他独立自强的?”
此时旁边的秦禹州粗声粗气地咳了几声,“他妈的,都说了是AI新闻就你们传得最起劲!”
那些议论纷纷的讪讪了几分,他们自然都是平时对时渊序羡慕嫉妒恨的同辈,之前见到时渊序有一段时间未归队,还听闻对方竟然是堂堂渎神犯,便幸灾乐祸得恨不得奔走相告,说时渊序上校以后不但以往的功勋都没有,还可能有牢狱之灾,可这会儿他们又听说时上校变成了时上将,还生龙活虎得很。
但是时渊序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他直接像报菜名一样,“庄局长,报告,我需要一柄长刀、一柄蜘蛛切、一柄激光枪,激光枪型号LRG-05A,长刀型号HTD-05A、蜘蛛切型号SCS-01A。”
庄局长那黛色的眉挑了挑,“大规模战役才用的武器,你用来做什么?”
“圣选。”
旁边的军人们更加悚然一怔,“时上将你要参加圣选?”“那些不是去神庭的人才参加的吗?”“时上将你不是弑神者么?”“做什么,你也想成为神庭的人上人?你现在都已经是特级上将了!”“圣选不能用武器库里的武器吧,你这是以公谋私”……
以往第一军区的军队纪律最严明,就算是全民国庆节假期外面锣鼓喧天全员放假,所有军队成员也能做到面色不改一声不吭地在旱地里完成高强度的一千个俯卧撑。但是时渊序就像是帝国联盟军队的一个最不安分的代表,挑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我是去杀人。”时渊序面色不改地试了试刀,随手用蜘蛛切以手腕带动刀柄做半圈旋转,然后将旁边的训练机器人轻轻一削,完成了一个反手横切,机器人的钢铁外壳连带着机芯都支离破碎了。
众人此时在寒光烁烁之下顿时都哑口无言了半晌,时渊序还有意无意地用那弯钩似的眸瞅了瞅他们,“有没有人给我练练手?”
刚才闲言碎语的几个人被秦禹州踹了出来,“时上将,这里有。”
时渊序此时晃动手腕,那几个人马上腿软了,“别别别,时上将,您,您高抬贵手……我们刚才是纯属胡说八道。”
之前听闻圣宴那天后,时渊序似乎得了失心疯,庄局长就知道这小子受了很大刺激。
不知道意会了什么似的,“快去快回,别丢我们帝国联盟军队的脸就行。”
她就这么看霸气侧漏,杀意腾腾的时上将开上一艘飞舰直接冲上天际。
“时上将,您先别急着参加圣选了,快去见光明神殿下,秩序之门已经失控了。”
时渊序此时瞳孔骤然一缩,他看见神庭外圈环频繁有不断抬出来的担架,那些浑身血污的选手们还有一堆被毁成废铁的杀戮机器人们,“太恐怖了,秩序之门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怪物,他们只要进去几秒就会都鲜血淋漓地出来!”
“我的儿子啊……”还有一家几口人甚至扑上去大哭大嚎道,这家几口人十几个女儿就只有一个小儿子,更加是将他当块宝似的,“以前最后一轮最多也就是骨折或者昏迷,这怎么还真刀真枪的……我们要投诉大赛方,投诉神庭!咱们家唯一的希望就这么被毁了!你们换我们公道!”
“连世界机甲联赛的冠军都昏迷不醒了,秩序之门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要退赛,我要退赛!”还有那些仓皇从选拔赛现场逃窜的青年选手们,他们拉着圣女的衣袍还留下几个血污印,“我不想死呜呜呜……我不想去神庭了……放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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