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饲养我by可口腩

作者:可口腩  录入:10-14

可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身躯有什么冰冷的力度缠绕上来,一寸寸地从他背脊掠过。
然后就此,缚住了他的手臂。
他激得一身冷颤,眼疾手快伸手要扼住,然而对方狡黠地躲过。
他偏过脸,赶紧撑开眼前站着的身影,“你这是做什么。”
“让你看到我的真实面目。”那人似乎对他的一番反应饶有兴致,“我知道先生怕鬼,不如以这种方式先摸索。”
时渊序轻哼。
好一个先摸索。
究竟是他摸索对方,还是对方摸索他?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个主是在试探他的底线,等到一个猎物精神麻木的时候,对方就会毫不犹豫把自己吞吃了。
到时候只怕被对方当成盘中餐,跟那些审判官一样落得渣也不剩。
“我摸索够了。”
他有些胆战心惊地回过头,努力走到阳光之下的玫瑰花海里,遏制住自己慌乱的心跳。
“我就摘几朵花回去,不打扰您这位主了。”他故作镇定,假装没事发生,“我走了。”
此时时渊序甚至头没往黑暗撇,他忽然从腰侧掏出一张卡,递给那暗处的人。
“上次……谢了。”
“那些标本和遗迹是你给我的吧,但是,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可是他们已经上交给国家了,拿不回来,我把我这几个月的奖金和礼品给你。”
时渊序真觉得自己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他竟然觉得很羞惭,说话都很磕磕巴巴,“你拿去花吧……不用你继续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然而,男人却没接过。
“先生忘了,我说过来日方长,你欠我的,我会一点点要你还,不必急于一时。”那声音偏偏还越加透着兴味,似乎对他局促的模样很是受用,“对了,你还落下了一朵花。”
时渊序怔了怔,发现手上多出了一朵红玫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朵颜色更为娇艳,味道也更为芬芳,美得让人挪不开目光。
“这朵玫瑰,先生可以用来送给自己爱慕的人。”
时渊序心头一颤,慌忙接过道了声谢就走了……
目送着对方离开的身影,湛衾墨慵懒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便这么在红色玫瑰丛里,拾起一朵玫瑰,轻轻嗅闻。
“花香里有腥甜的气息。”他缓缓道,“你们做得还不够逼真。”
那些红色玫瑰丛底下窜动着一团团黑影,掀开花的枝叶一看,原来是鬼怪们齐齐哼哧哼哧地在搅拌染料桶里的什么东西,用什么染红着一朵朵白玫瑰。
此时,总部军官们全部愣在原地,看着堆满了整个收藏室的红玫瑰。
几个生物学家目光震惊地来回拍了好几张照,研究院总部看了照片后,还说立马要派人过来取样本送到最高星系检查。
虽然这红玫瑰怎么看都感觉红得过分妖艳,但上面的成分和真的红玫瑰基本一致,就是唯一有一点非常奇怪。
里面含少部分人体的微量元素外,但是利欲熏心的专家们好不容易能蹭一波样本做研究,懒得管,直接把其他元素抹了零兴致冲冲的交了差。
看着绝种物种样本,一时半会,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时渊序上校,亲自从鬼域里带来了星系本以为灭绝的物种,光是这一件事,就能引起全世界轰动。
不甘心的宋局长忍不住要凑到红玫瑰前,拆穿时渊序这臭小子的把戏,不由自主伸手碰了一下玫瑰,不料一下就被红玫瑰的刺扎出了血。
他倒吸一口凉气,玫瑰是植物,却感觉会咬人。
“没别的事我就撤了。”时渊序在一旁缚着手,佯若淡定的说,“我已经完成你们交付的任务了,如何?”
“很好,很好。”宋局长本来想膈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但此时顾长官拿着玫瑰笑靥如花的模样,还是收敛了。
顾长官自从上一次追踪时渊序以后,整整昏迷了三个月,这会一看到有真的红玫瑰,竟然精神振奋得很,说什么也要过来总部看看。此时红的艳的玫瑰旁,已经簇拥了一大堆衣装笔挺的军官和家属,映得每个人的脸都红灿灿的。
“这一次任务,记你优秀。”
宋局长此时提交了档案,盖了个“五星”戳在时渊序评级表旁边。
但是他的脸都绿了。
真是见了鬼了,时渊序这臭小子究竟是什么能耐,一个绝种的物种都可以给他搞出来?
想到上次对方参加救援,就带来十余种罕见标本。
宋局长很怀疑,时渊序下次是不是可以直接搬来一个灭绝博物馆。
“何止记优秀,这可是大功一件!”其他军官纷纷说道,“这可是一个重新发掘的品种,明天要开新闻发布会,向全星球的人公布这一大发现,混沌之域存在红玫瑰这样的绝种物种。”
“这么宣传,会让很多无知无畏的人更想探索那里,造成更多的人失踪。”时渊序却说道,“不如说,混沌之域同样潜藏着旺盛的生命,并非刻板印象中的鬼域。”
宋局长挑了挑眉,“鬼域被称为鬼域,是因为那里鬼怪横行,怎么,时上校是急于想替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正名么?”
随即他眯着眼,“也是了,时上校说不定和那里有什么渊源,否则怎么总是能从那里完好无损地回来?”
可这个时候顾长官意味深长地觑着他,一边捻着一朵娇艳的玫瑰,很是爱不释手的神态。
“呀,我看,混沌之域不仅仅是放过了时上校,还对时上校特别慷慨呢。”她娇笑,“那么危险个地方,找朵好看的花都不容易,可时上校却一眼能找到那么多红玫瑰,像是有人尽数奉上给时上校一样。”
时渊序蹙了蹙眉,不知道对方这副暧昧的语气是什么。
他自知自己不过是又一次沾了那位主的光,出色地完成每一次任务。
但他又不是不还。
更何况他清楚得很,这位主实际上心狠手辣,没准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最后再慢慢贪图他的。
只是,他一个普通的上校,对方图他什么?他也不明白。
“在那样的鬼域,时上校真没遇到什么非自然存在么?”顾长官忽然开口,“现在神庭加紧了军队的审核,可总部对你的盘问,你倒是干脆得很。”
他每去一次混沌之域,总部都会对他见到的一切进行全盘审问,包括见没见过非自然存在。
他次次都否定,要么就装愣。
“没有,如果没别的事情,我要走了。”时渊序淡淡说道,“今天是休息日,我想早点回去见家人。”
顾长官扬了扬眉,没继续说什么,只是看着大男孩另一只手里牢牢攥着的一朵玫瑰,眼神更是莫名了几分。
时渊序在军区墓园给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还有弟弟献上了大片的玫瑰,俯身再给她们上了几炷香。
他情不自禁地呢喃了一些话,都是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那些话他从来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说,却唯独要说给亲人。
长久待了一段时间后,他便出了军区,此时到了休息日,军队成员们熙熙攘攘地从大门里出来,门口接驳的车已经有一长串了。
前阵子军队陆续展开大规模军事行动,有许多成员长期难以回家,如今得愿以偿,脸带笑意地与家人、爱人们汇合,拎着大包小包就蹿上了车,载着欢声笑语的车就这么驶离戈壁滩。
时渊序下意识地想回避这种场面,此时背了个包,就这么自作主张地准备上公共接驳车,打算自己打车回去。
自从自己的身份彻底暴露给了新文明组织,他察觉到自己出军区会被监视,便不让任何人来接。
但亲眼看着别人团圆的场景,还是有些酸涩的。
却不想门外突然一阵喧闹。
“这是谁的家属?之前没见过。”有人窃窃私语,“谁家的老公这么帅,不像是军区的人呢,开得还是豪车,哪个部门的女军官这么有福气。”
时渊序抬起眼帘,瞬间错愕了一阵。
他看到一辆流线型的银白轿车就这么停在军区大门前。
车窗已经打开了,远处一看,可以看到一个清高淡漠的男人,那极其流畅的下颌线。
对方就这么懒散地倚靠在位置上,视线轻佻地看向远处。
然后,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了他身上。
那双沉灰色的凤眼,一向淡漠又轻浮得很,偏偏盯上他的那一瞬,眸色发深,便再也没挪开过。
时渊序喉咙发紧。
这个光明正大在军区大门等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湛衾墨。
众人的视线齐齐聚焦在他身上,一看当事人是冷肃的作战精英时上校,议论声更加是密密麻麻。
“哎呀?他难道是时上校的家属?”
“家属都是钟小姐跟自己的小儿子,哪有别人?”
“对了,听说时上校之前好几次急急忙忙出军区,感觉像是为了赴约,莫非这先生就是他要见的……”
“你小声点议论,没准也是朋友呢……”
“现在连亲属接人都要一堆手续,我老公都懒得接我,什么级别的朋友能做到这种地步啊?”
时渊序撇开脸,假装没看见湛衾墨,直接绕过车身。
他就当做对方等的人不是他,这么大庭广众地被他接,奇怪得很。
别人都是家属,要不然就是爱人,他这是什么?
“时渊序。”
纡尊降贵的湛教授终于开口了。
“怎么不上车?”
“……”时渊序莫名地瞥回某位坐在驾驶位的人,对方虽说是来接自己的,但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你接的人在哪里?我为什么要上你的车?”时渊序很欠地说道,“这里是军事重地,我可不可以怀疑你借我的名堂来刺探机密。”
“时先生倒还开得起玩笑,”湛衾墨挑了挑眉,“我说过,我是你的私人医生,自然有照顾你的义务。”
听到“私人医生”这一词,时渊序忽然心一沉。
是啊,他跟湛衾墨现在就是这种关系。
他又在期待什么?
时渊序坐上了副驾驶,没吭声。如今他不是小绒球,以至于显得两个人一主一副的驾驶位,显得过于近了。
肩与肩只有几个指头的距离,偏过脸就会撞上对方的视线。
时渊序不由得想起上次在地下室里,那男人逼近自己,甚至俯身吻了他的脖颈。
然后是……
触及下身绝对领域那游刃有余的……
爱-抚。
对方面不改色得很,仿佛只是顺便的那么一做。
可时渊序本能地感受到危险,不由自主地靠外的位置挪了挪。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湛衾墨扶着方向盘,却从前视镜里看着副驾驶的人的眼睛,“红玫瑰?”
时渊序这才想起自己还紧紧捏着那朵玫瑰,不由得觉得有些滑稽。
这朵花,是混沌之域的那个主送给他的,还说什么要送给他爱慕的人。
啧,他时渊序哪里有爱慕的人。
就算有爱慕的人,那人对他无动于衷,他也会快刀斩乱麻扼掉自己的念想。
如今端着这朵花,就跟十九岁的怀春少年似的,还忐忑等着时机送给心上人,真是滑稽得很。
他心头有些烦躁,实在不行就把这个玫瑰送给钟孜楚,母亲刚好喜欢玫瑰喜欢得紧,要见到真的红玫瑰,一定合不拢嘴。
“莫非,先生是要把红玫瑰送给心上人?”湛衾墨继续漫不经心道,眼底却是牢牢地盯着他。
时渊序看向身旁这个冷清冷漠的男人,竟然下意识地拿紧了这朵玫瑰。
活似对方要抢似的。
作者有话说:比大人时渊序更装的人出现了,大家不要理这位湛教授,他太钓了,迟早得翻车
哈哈跟我同时开文的百分之六十的同期都断更了因为频道内太凉了[捂脸笑哭]
再次感谢看到这里的读者宝子天使朋友们,感谢你们的评论和支持嘿嘿嘿嘿

拿着这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时渊序脑海中突然窜出来了毛茸茸时渊序,看到在湛衾墨的那一刻心花怒放,它直叫嚣着:“快送你主人,他照顾了你那么久,送一朵红花花聊表心意!”
“送玫瑰是示爱,门都没有。”大人时渊序板着脸。
“可你本来就喜欢湛先生。”小绒球不屈不挠,“好啦好啦,你都替人挡过子弹了,还说自己不喜欢别人,谁信!快去送他送他送他!”
时渊序冷哼了一声,他帮他挡子弹又不是处于所谓的喜欢,不过是觉得自己无以为报罢了。
没眼力见的小东西!
可手把玫瑰的茎捏得越来越紧,生怕自己真的把这朵玫瑰送给了对方。
湛衾墨明显不是什么适合送玫瑰的人,他是直男,不该对他有这种念头,对,小绒球跟他不是一种思维,他才不喜欢湛衾墨。
他理应淡定。
但这一切都像是在自欺欺人似的。
上次在地下室,他甚至做出那种莫名其妙的举动,当着对方的面脱衣服。
不是对对方有意,就是自己有病,还病得不轻。
如果这种不要脸的举动被对方一笔带过还算过得去,可对方竟然直接亵玩自己……
相当轻蔑了。
就仿佛早已预料他喜欢他,却还要别有用心地让他寻求更多。
可最后,男人终究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他。
也就是说,对方并没有像他这么急于得到一个答案,是么?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真的对他有意,对方也不会接受吧?
比如这朵玫瑰。
时渊序垂下眼,可笑,这么想就像自己真对湛衾墨上心了似的。
此时,内心一番挣扎后,提到这朵玫瑰要送给谁,时渊序视线移开,故作不在意似的。
“反正肯定是要送人的。”
“送给谁呢?”
湛衾墨狭长的凤眼,就这么不着痕迹地从车内的前视镜中捕捉到身旁大男孩的一丝局促。
便有所兴味。
他总是那么喜欢作壁上观,恶作剧般地看着对方挣扎,自己分明是那个制造难题的人,却还是想看对方如何解题。
就如蛇盯着猎物,从一举一动捕捉对方的怯懦,滋长自己暗生的贪婪和欲望。
此时,时渊序掠过湛衾墨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那无名指上的戒指扎眼得很。
他眼睛一闭,胡说八道,“送给谁?那人已经有对象了,其实送不送都无所谓。”
湛衾墨眸光微微倾侧,敏锐地感觉自己的阴影在骚动。
“呵呵,他好像对我的刑具很感兴趣,总是打量个上下,看了一次又一次……”阴影中的祂冷笑着低语道,“那视线倒像是很在乎它的存在一样,怎么也看不够,真是一个无知的大男孩。”
“……你什么时候给我解了……你这个连本性都要锁起来的疯子……”
嗯,他从来没有觉得把囚禁祂的刑具弄成戒指是那么有趣的一件事,能让恶鬼得到无尽的餍足。
“这里由不到你来说话的份。”
湛衾墨面容仍然是那么平静淡漠,不过,恶鬼大概是一辈子都餍足不了的,他不介意悠悠地先让对方止渴。
“既然那人有对象了,就不如将这朵玫瑰留在自己手里。”湛衾墨缓缓道,“先生未必要将这朵玫瑰赠予给别人,因为,送你的人已经有这层意思,何必转赠给下一人。”
时渊序视线微微一颤。
“……可你怎么知道这朵玫瑰是别人送我的?”
湛衾墨轻笑,“红玫瑰不是能自己种出来的花。”
“你又怎么觉得那个人对我有意思?”时渊序狐疑地问,随即一只手支起脸庞,带着坏意的叵测道,“张口就来,你觉得我还是几年前那个任你欺骗的小孩么?”
湛衾墨悠悠地瞟过他一眼。
懵懂的小东西。
因为连那人送的红玫瑰,都是为了你种的。
尽管对他这种众鬼之主而言,那片鬼域本就是按照他的意志来运作的。一天之内制造出一片花海本就不是难事,如果需要的话,整个域塞满玫瑰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他岔开话题,“知道红玫瑰这种绝种的物种什么时候才会盛放么?”
时渊序缚起手,“别告诉我是两个人相爱的时候才绽放这种鬼话。”
湛衾墨唇角笑意更深,忽然向时渊序探过身躯,时渊序狠狠一怔,下意识地往靠椅倚去,迎面而来的是男人冷冽的气息。
两人一下离得很近,近得能看到湛衾墨的眼睫,和薄削的唇畔。
他心猛地揪起,却发现湛衾墨俯身,给他系安全带,骨节分明的指无意间划开他的衣襟,然后扣上。
他这才缓了一口气,胸口好像还有余震般起伏着。
可给他扣上安全带的男人,却仍然停留在他身旁。
“红玫瑰这种物种,是出于对一个人的偏心才存在。”湛衾墨随即开口,眸光微垂,“正如世上本不该发生的,本不该存在的,却因为一个人的偏心,都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他便这样回过身去,却听时渊序失神地呢喃道,“一个人的偏心,却能让本不该存在的存在,还真是浩大的工程。”
他不懂湛衾墨这么一番话是何故,只觉得这番话很有深意。
“所以有的时候,不能怪有的人太贪心。”湛衾墨缓缓地说,“一个人可以偏心如此,便做不到别无所求,因为他已经给出的有太多太多了。”
“所以他要贪图的,自然也很多很多。”
可凤眼那么暗暗地注视着时渊序,就像是等待着他的回应。
“我说过我可以还你。”时渊序忽然开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抬眼,下垂眼清澈而分明地注视着他。
虽然这人总是讲究回报,但他知道自己欠对方的。
包括上次夜游船事故后,也是对方将自己从江里带上岸,还有作为小绒球被暗网盯上带来的一堆糟心事。
他不知道对方的终极目标是什么,但自己总不能欠着。
湛衾墨扬了扬眉,眸色幽暗了几分,薄削的唇透着几点戏谑。
“也不是不可以,要想还我——不如我们继续地下室做的事情?”
时渊序顿时面红耳赤得很,随即又咬牙切齿。
够了,他当时是为了激他,才不是真的要做那种事!
况且,明明是这男人动了手!
可湛衾墨随即目光向前,手指放回方向盘上,“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不过看你的反应,似乎时先生并不是信守承诺的人。”
时渊序语噎。
好一番贼喊捉贼的戏码。
对方不是明明知道他只是试探吗?
既然只是试探,何谈承诺?
有的时候他怀疑湛衾墨是故意的,可对方不动声色的模样提醒他,对方对他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没必要大惊小怪,对方可一向淡定得很。
可这么想着,他隐隐地回想起那天对方将他压在身下,眼底的那一抹异样。
浓郁粘稠得令人窒息,像是牢牢控住猎物那般,透着一种病态般的掌控欲。
再想起自己跌入长河的那一霎,对方义无反顾地将他揽进冰冷的胸膛里。
不过,一个对他身体没有兴趣的人,会做到这种地步么?
啧,这么说的话,这男人对自己还真狠。
于是时渊序半是忐忑半是疑惑地捏着这朵红玫瑰,坐在副驾驶里,任凭着某位湛教授把他载回家。
湛衾墨就这么送他到了自己在第三区的府邸,这是一片静谧的富人区,此时正值傍晚,车直接越过干净整洁的街道停在古典气息的别墅前。
此时张阿姨正在庭院里给盛放的雏菊浇花,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将光脑别在耳旁跟老闺蜜嘀嘀咕咕着老同学的八卦,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远处一阵疾驰声。抬眼望去,原来是隔壁湛教授下班开车回家,穿着西装的高挺男人踩上道路,便向前走去。
张阿姨瞥一眼这男人便觉得赏心悦目得很,但也知趣地挪开目光,对方气场太冷漠逼人,一般人也不敢上前直接打招呼。
可随即,副驾驶下来了一个帅气的大男孩。
张阿姨定睛一看,随即眼神定了定。
哎呀,这米色皮肤,这黑色碎发,这肌肉紧绷的狼狗气息……这不是某个“偶尔”出入湛衾墨府邸的大男孩么?
她甚至还记得自己“间接”看到对方曾经穿着湛衾墨的同一套衣服……
此时张阿姨那颗八卦的心更加是悬着了,难怪邻里邻外介绍对象跟湛教授都叫天天不应啊,莫非,这两位是……
此时湛教授虽然目光向前走出了车外,可大男孩一落脚在地上,他的目光就顺势过到了对方身上。
“你专门跑一趟就为了接我到你家里?”大男孩时渊序跟上来,语带挑衅地问。
湛衾墨神色淡淡:“不然呢?”
时渊序便不吭声了,算了,他已经是对方的病人了,不去对方家里便是去对方医院里,没什么能挑的。
他可是牢牢记住了自己当下,跟对方只有这层关系。
却没料到湛衾墨忽然一开口,“你晚上想吃什么?”
时渊序顿住了,眼神中闪过一瞬错愕。
恍然对方把自己带回家里不过是好好招待一番。
也是,自己以前是小绒球的时候,可不就是在这男人手上混吃混喝么?
可他现在是成年男性,要脸。
此时毛茸茸时渊序却嗷呜嗷呜地占了先,“我!要!吃!土豆炖肉!”
于是,一个镇定且沉稳的大男孩毫不犹豫地开口,“我想吃土豆炖肉!”
时渊序就差怒骂:我还没下线呢小毛头!
毛茸茸时渊序:其实你已经苦于食堂很久了,又嘴硬,现在好不容易能吃到好吃的冲一波。
时渊序扶额,这个幼稚鬼属性什么时候才能改。
可湛衾墨眼带笑意,甚至摸了摸他的脑袋。
“好。”
做小绒球的时候,也是被对方这么摸摸头。
时渊序狠狠一怔,随即咬牙切齿,最后只好捂住嘴巴。
此时张阿姨在暗处看着一向冷漠的湛教授,偏偏摸了摸大男孩的头,眼神更明晰了几分,捂住胸口。
马上回闺房痛心疾首跟闺蜜打电话,“湛教授有人了了啊……一男大学生……你家闺女是倾国倾城大美女都没用……”
时渊序刚回到家,湛衾墨很利落地脱下了西装,挽起了袖子,到了厨房就是切菜做饭。
时渊序恍然间看到了很久之前,自己重逢这男人之后,对方也是回去就利落的给自己做了饭。
他此时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恍若自己真成了放学回家只等着大人做饭的小屁孩。
关键是现在的他不是小屁孩,也不是溜到男人肩膀上的小绒球。
而是接近一米八,手长腿长的大人时渊序。
时渊序这个时候忽然撸起袖子,“切菜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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