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之月by肖静宁

作者:肖静宁  录入:10-24

霍姆城堡的工作人员也迁移到摩恩大厦总部。俩人结束了在瑞典长达九年多的生活。
骆孤云听孙牧说要多晒太阳,便开始物色冬季气候温暖的处所。佛罗里达州冬季平均气温也有十八九度,非常适合萧镶月调养。
奥兰多郊外的月亮湖山庄,原属一犹太富豪所有。占地数平方公里,连绵几座山,建有十几栋巴洛克风格的漂亮别墅。马场、高尔夫球场、足球场、网球场、篮球场,各种运动锻炼设施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天然形似弯月的湖泊,名为月亮湖,湖中心有一个圆形的小岛,名叫满月岛。负责满世界遍寻理想之地的部下将照片呈上时,俩人都非常喜欢。骆孤云斥巨资买下,遣人全部重新修整,还在附近新建了一个有两条跑道的小型机场,打算以后每年冬天都来这里避寒。
在奥兰多的冬日过得很是惬意。萧镶月身体已大好,俩人或驱车几十公里,来到温暖的海边,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或一起在山庄骑马,还请了专业教练陪打高尔夫和网球。骆孤云擅长各种户外极限运动,潜水、冲浪、攀岩......都是高手。萧镶月虽限于身体原因,好多运动不能参与,看看也过瘾。三天两头就要拉着骆孤云去户外玩。看他秀出各种漂亮的高难度动作,常常满脸艳羡:“月儿此生是不能了!可看着哥哥玩,跟自己玩也没什么两样!哥哥这是在替月儿完成心愿!”
休斯敦气候也不错,小雪在那边打职业联赛。有球赛的时候,俩人就带着大雪,飞两小时去看小雪比赛。上个月赛季结束,篮球队得了总冠军,萧镶月开心得不行,与骆孤云一起邀请全队的教练运动员聚餐庆祝。
休斯敦女子篮球队的主教练安东尼是个意大利人,身高接近两米。对身材高大,长相秀丽的大雪一见钟情。大雪在身边服侍多年,二十出头了,女大当嫁,俩人觉得那安东尼身材样貌也般配,便十分撮合这段姻缘。大雪不舍得他们,萧镶月笑着劝她:“大雪尽管放心嫁人!如今不似在先生小院的时候,我和将军身边侍卫、管家、秘书、厨师,一大群人!再说,你与安东尼在休斯敦,飞机距纽约和奥兰多也只有两三个小时,想咱们了,随时都可以见面。难不成你要跟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去年萧镶月病着,春节是在摩恩大厦顶层的家过的。今年新置了月亮湖山庄,离过年还有个把月,便通知世界各地的亲友们陆陆续续前来相聚。偌大的山庄,加上各种工作人员,住了得有近两百人。好在地方宽敞,足够大。俩人单独住在靠近湖边的一栋小楼,热闹又不被打扰,萧镶月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四九年解放前夕,骆孤云安排姐姐骆孤兰与夫婿随易寒去了香港。骆孤兰一直不死心想要孩子,四处求医问药。孙牧帮她联系到了英国一个研究试管婴儿的实验室,在该技术尚未成熟的情况下,骆孤兰做了最先的实验者,以四十七岁的高龄,终于怀了孕。十月怀胎产下一子,随骆家姓,让骆孤云取名字,名字自然也是萧镶月取的。萧镶月说孩子是老天爷给的,就取名天赐吧。骆孤兰历尽艰辛终于求得一子,这宝贝的情形自不用说,那是万般宠溺,要星星便不会给月亮。骆孤云对这唯一的亲侄子自然也是十分疼爱。在瑞典的时候,逢寒暑假,便会与萧镶月一起去英国探望姐姐,看看小侄子。天赐叫骆孤云舅舅,叫萧镶月小舅舅。骆孤兰也早已放下对萧镶月的成见,成了他的忠实乐迷。还在英国成立了“月迷会”,亲任会长,经常参加世界各地的月迷会交流活动。腊八刚过,骆孤兰一家便来月亮湖山庄与弟弟们团聚。
骆天赐今年七岁,被骆孤兰宠得性子顽劣,十分好动,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孙牧的女儿孙熙八岁了,性子既不像孙牧也不像王夫人,泼辣要强,是个得理不让人的主。两小孩凑在一起,常闹腾得鸡飞狗跳。骆孤兰十分护短,夫婿杨瑞更是惧内,半句不敢多言,只有骆孤云能管教他。天赐有些害怕舅舅,却和萧镶月十分亲近,闯了祸告诉小舅舅,准没事。
这日,小天赐缠着萧镶月教他骑马。骆孤云正与纽约来的专家商讨项目。便让伍方带着几个侍卫随他们去了马场。才一会儿,小熙跑回来,慌张大喊:“不好啦......天赐又闯祸了!小叔叔的腿断了!”就见伍方和几个侍卫抬着一副担架,一路小跑着过来。尚未站稳,便带着哭腔道:“属下没有保护好镶月,请将军责罚!”
骆孤云顾不得理会伍方,蹲下去查看状况。萧镶月忍着疼,支起身道:“哥哥别着急,月儿只是崴了脚......”一个抬担架的侍卫道:“天赐小少爷站在马屁股后面去揪马尾巴,那马抬起后腿便踢,当时我们离得远,主人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小少爷,滚了一圈,堪堪避过......小少爷没事,主人却受伤了!”伍方接着道:“当时镶月疼得脸色都变了,属下初略查看,应该是脚踝扭伤,只是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我们一秒钟都没有耽搁,便将镶月抬回来了!”
孙牧一家住在不远的一栋别墅,闻讯急忙赶来。看那脚踝处已红肿变形,急道:“奥兰多最大的医院是哪家?咱们得赶紧去拍片!”
X光片出来,幸好只是韧带撕裂,骨头没事。
回到山庄,孙牧用治跌打损伤的草药摏成糊状,敷在红肿处,包裹上纱布。疼惜道:“将养几周,每天换药,应该无甚大碍。只是这韧带撕裂是极疼的,月儿遭罪了......”
骆孤云黑沉着脸:“天赐这孩子太顽劣,姐姐又老纵着他。我不收拾他的话更是无法无天了!”又蹙眉道:“月儿小时候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怎地就不像他这样?”
萧镶月神色一黯:“月儿一出生就没了娘,怎能跟天赐比?天赐还小,有母亲的呵护自然是顽皮些,哥哥不要太苛责他......”骆孤云懊恼一不小心竟戳到了月儿的疼处,连忙哄道:“好好,这次就不责罚他了!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伍方拿来一对拐杖,被骆孤云扔在一旁:“有我在何需拐杖?”
接下来的日子,但凡要动一下,他便或背或搂或抱,总之萧镶月的双脚根本不用沾地。易水取笑他:“可能月儿的腿对三弟来说本就是多余。如今行动不便,正中他下怀!总算可以名正言顺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了!”骆孤云还是那句话:“知我者,大哥也!”
萧镶月前些年在马德里和巴黎举办音乐会,喜欢上了西班牙菜和法国菜。今年的年夜饭便是中西结合,除淮扬菜、川菜,还请了著名的西餐厨师,在户外的大草坪准备了西式自助餐。孩子们可开心了,在草地上撒欢,尽情玩闹。
萧镶月腿脚不便,骆孤云殷勤地给他取来各种爱吃的食
物,将法式红酒焗蜗牛的壳细细地去了,一个个挑出喂到嘴边。
骆孤兰仔细打量着腻歪在一起的俩人,感慨道:“云弟和镶月也都四十出头了,怎么跟不会变似的?还是在国内时候的模样!”
骆孤云与萧镶月看起来是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萧镶月顶多三十,骆孤云也就三十出头。孙牧悄声道:“那玉清液和肠清仪贤弟可有坚持使用?”
当年孙牧在上海将合寰露做成了一次一支的样式。又研究出了专门配合玉清液使用的电动肠清仪,操作起来十分方便。
骆孤云道:“大哥的嘱咐未敢有一日相忘。哪怕天上落刀子,我和月儿每晚休憩前,都是要用肠清仪清理的......”孙牧颔首:“嗯,这就对了!那玉清液里含有数十种对人体有益的菌类,另有麝香、冰片、佩兰、人参等中药提取物,不但可以清除体内的垃圾和毒素,芳香辟秽,平衡肠道菌群。更有调节代谢,延缓衰老,固本升阳的奇效。”骆孤云窃笑:“难怪这些年我和月儿运动起来愈发感觉销魂蚀骨......”
之前霍姆城堡的烟花秀在瑞典是极有名的。好多斯德哥尔摩人每年算着日子,早早就会聚集在城堡周围,寻个好位置观看焰火。今年月亮湖山庄地势空旷的大草坪上,早就摆开架势。侍卫搬来一张长椅,放在绝佳的观赏位置。骆孤云小心地将萧镶月受伤的脚平放在椅子上,也于长椅上坐下,让他靠着自己观赏焰火。
吴小欣在一旁用相机拍下俩人倚坐在一起,抬头仰望绚烂夜空的一幕。萧镶月眼神依旧清澈,神情宁静悠远。板凳边看边给大家吹嘘:“这烟花秀啊,最早是当年在李庄的时候,月儿和我都喜欢放焰火,少爷便干脆从浏阳买了一船的焰火给我们放个够!这岁岁年年,竟成惯例了......”
春节过完,萧镶月的脚伤已痊愈。俩人便要启程前往洛杉矶。
果然不出艾克所料,萧镶月为电影做的配乐获得今年的奥斯卡最佳电影编曲奖提名,那首主题歌取名《云月永恒》,由著名歌手埃尔维斯演唱,获得最佳电影歌曲奖。
萧镶月本不愿意再领奖,卢汉坤劝道:“这个严格说来算电影奖,不是音乐奖。师弟若拒绝领奖,整个电影制作团队怕都要失望呢!”正好五月份要颁发的首届格莱美奖也在洛杉矶,云月基金会是赞助方,萧镶月更是主要的发起人和评委,要亲自参与组织筹备工作。
想着可能在洛杉矶逗留数月,骆孤云早早就将贝弗利山的格罗夫庄园买下。之前为着常去德州看小雪打篮球,骆孤云便在休斯敦购置了一处占地数英亩的湖景豪宅。易寒取笑他怎么好似个土财主,喜欢到处置办宅子。骆孤云却叹气道:“月儿因李庄被毁大病一场。我只不过想稍许给他一点安慰!可再多的宅子也替代不了李庄在他心中的位置,这遗憾怕是此生难以弥补了......”
格罗夫庄园在豪宅云集的贝弗利山,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前些年萧镶月的音乐会曾在洛杉矶举办,好莱坞的许多电影明星都是月迷会的成员。易寒在香港新开了一家影业公司,有心结交电影界的人。俩人一住进庄园,便举办了几次酒会,出席的人非富即贵。一时间在好莱坞,能得进入格罗夫庄园,参加酒会,那是身份的象征。
骆孤云与萧镶月都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在好莱坞这样的名利场,自是吸引了不少贵妇名媛的青睐,经常有美人主动挑逗,投怀送抱。俩人见惯了大场面,倒也应对自如。

第49回 拒桃花劫守心如磐诉相知意情比金坚
四月初,奥斯卡颁奖典礼在洛杉矶的雷电华剧院隆重举行。
这些年骆孤云刻意低调,从不出现在聚光灯下。偶有媒体拍到他的照片,也使手段不允许发布。
萧镶月与著名影星赫本小姐挽手走上红毯。俩人不仅五官完美绝伦,且都以气质取胜。赫本小姐一袭白色长裙,萧镶月是中规中矩的白衬衫配黑色西服,一个英俊高贵,一个美丽典雅,养眼的画面闪瞎了世人的眼。工作人员为俩人专门清场,留出足够的时间给媒体拍照。
赫本小姐与萧镶月是老朋友了。之前萧镶月在世界各地举办音乐会,她一有空档便会飞去现场驰援。俩人彼此欣赏对方的才华,颇有惺惺相惜之感。听说他今年要出席奥斯卡颁奖礼,大为高兴。早早就约定,要和他一起走红毯。
颁奖典礼结束后的官方晚宴媒体众多,骆孤云没有出现。易寒以香港电影公司总裁的身份,陪同萧镶月出席。晚宴后的高端酒会需要清场,媒体和不够身份的人一律不得入内,一般显贵巨贾都是这样的场合才会出现。骆孤云也来到酒会现场,想着月儿累一天了,随便应酬一下就接他回去。
这段时间摩恩财团和希腊船王商谈合作远洋运输项目。船王的孙女凯瑟琳小姐,初见骆孤云便对他十分倾心,想尽办法接近他,颇有死缠烂打之势。
这会子见他出现在酒会,赶紧迎上去,紧紧挽着手臂,恨不得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骆孤云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似在宣示主权。骆孤云一坐下,她更是大胆,干脆一屁股坐在大腿上,酥胸半露,硕大的乳房紧紧贴着他的胸脯。大庭广众之下,骆孤云总不能将人强推开,又避无可避,只能任她紧紧贴着。生怕令萧镶月误会,拼命给易寒使眼色,想让他替自己解围。易寒存心捉弄他,装没看见。悄声道:“人红遭人妒,刚才宴会上有几个小子使车轮战法,劝月儿喝酒。当着媒体的面,月儿不好拒绝,我和赫本小姐虽及时给他解围,可也喝下好几杯白兰地。”
骆孤云眼睛偷瞄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萧镶月,见他和几个导演聊得投入,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心想,若是月儿被人这样吃豆腐,自己可顾不得什么颜面,准得一把将人推开,拉起他就走。
正想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一手拎个酒瓶,一手抬着杯酒,走到萧镶月面前,接着就见他站起身来。骆孤云视线被挡住,看不见在做什么,仿佛是又准备饮酒。心下大急,也顾不得风度了,掀开赖在怀里的凯瑟琳。三步并做两步过去,就听那男子道:“你们中国人不是讲宁伤身体,不伤感情吗?怎么?小查莱德先生这是瞧不起本人?”
易寒也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冷冷道:“亨利先生!镶月先生方才看在媒体的份上,给你几分薄面,怎么?这是要蹬鼻子上脸了?”
这亨利是好莱坞著名的影星,也是TOP榜上的美男之一,仿佛排在六七位。方才晚宴上便是他领头撺掇着萧镶月喝酒。
亨利识得易寒,却并不识得骆孤云。已有些醉醺醺,踉踉跄跄推了他一把,舌头打结:“你......你又是哪里来的东方小子?给我走......走开!”萧镶月不加思索地扬手,“啪”地一巴掌呼在亨利脸上,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亨利捂着被打的脸,抡起酒瓶冲过来。易寒腿虽残疾,手上功夫还在,一个擒拿,将他摔倒在地。亨利借着酒劲,干脆赖在地上,指着萧镶月歇斯底里地撒起泼来:“听说曼哈顿的摩恩大厦是你的!格罗夫庄园也是你的!凭什么?凭什么?我十几岁就出来打拼,吃了多少苦!才混到今天的地位!你一个东方小子,却好像生来就什么都有!到底使了些什么手段!”英俊的五官因嫉妒变形扭曲,嚎啕道:“这不公平!不公平!赫本小姐本来是要和我走红毯的!你一来,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你们身上......”
众人围拢过来,酒会的筹办方是识得骆孤云的,殷勤道:“将军有何吩咐?”骆孤云冷冷道:“将这失心疯的人拖出去!以后不要让他再出现在镶月先生面前。”
回去格罗夫庄园的路上,萧镶月脸朝窗外,也不说话。骆孤云以为他因亨利的事影响了心情,拉着手哄道:“月儿打人的手疼么?快让哥哥揉揉......”萧镶月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气哼哼地道:“要不是那亨利,月儿早就冲过来拉起哥哥便走了!”
骆孤云方知
他是为着凯瑟琳吃醋了......存心逗逗他,大声道:“月儿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在红毯上和赫本小姐挽手,那登对的照片全世界都传遍了!可知哥哥心里也泛酸?只是没处说!”
萧镶月嚷道:“那怎么能一样?赫本小姐美丽端庄,月儿和她就是朋友!那凯瑟琳对哥哥明显图谋不轨!”骆孤云再逗他:“月儿小时候就是个醋坛子,现如今更了不得,变成醋缸了!”三两下脱掉衬衫,摇下车窗,一扬手,将雪白的衣衫丢弃在风中,赤裸着上身道:“估摸这凯瑟琳沾过的衣服也碍了月儿的眼!扔掉也罢!”又像是自言自语:“明日和希腊船王的签约也不用去了,咱也不差这单生意!”萧镶月瞪他一眼:“要去!怎么能不去?正事要紧!”骆孤云大叫:“月儿就是个财迷!为了生意,有人对哥哥图谋不轨也顾不得了!”气哼哼地道:“若月儿是古代君主,为了所谓‘正事’,说不定会牺牲哥哥,什么和亲都有可能......”
萧镶月说不过骆孤云,干脆俯身过去,含住他壮硕胸肌上的凸起,吮吸舔舐,魅惑迷离的眼神充满挑衅。骆孤云呼吸一滞,左右看看这是在大街上,猛打方向,开入一条僻静小巷,在一丛树林前停下。将人掳到后座,三两下扯掉衣服。摸出车上常备的润肌膏,向后头抹去。
后面跟着的侍卫不明白前面那辆车怎会突然转向。坐在副驾上的伍方素知俩人做派,联想到扔出窗外的衬衫,心领神会,吩咐道:“一百米外警戒!”
希腊船王的豪华游轮,犹如一座海上宫殿,静静停泊在洛杉矶圣莫尼卡的一处私人港口。
今日是摩恩财团和船王集团高达数十亿美元的远洋货物运输合作签约的日子。船王非常重视,特意将这艘当今世界最顶级的豪华游轮,从地中海开来了太平洋,签约仪式在游轮上的大型会议厅举行。
圣莫尼卡海滩的日落是极有名的,萧镶月一直特别想看。只是每天慕名而来观看日落的人太多。前些年在洛杉矶开音乐会的时候,与骆孤云去过一次,被认了出来,好多游客围上来索要签名合影,结果日落没看成,几乎落荒而逃。后来骆孤云想要动用关系,专门清场让他来,萧镶月却不许,不愿因自己的一点小小愿望劳师动众。今日因两大财团签约,上百名身份显赫的重量级来宾云集。洛杉矶政府特别派出军警,将附近的海滩戒严。骆孤云趁机与萧镶月在海滩上观赏日落,看了个尽兴。
已近黄昏,萧镶月催促:“咱们得赶紧去出席签约仪式了罢?”骆孤云磨磨蹭蹭地道:“......我已让易寒代表财团签约,不去也无妨。”萧镶月急道:“我听方秘书说今日邀请了好多重要来宾,晚宴上哥哥还要致辞,怎能不去?”骆孤云道:“这些事和月儿的心情相比,无足轻重。那凯瑟琳总惹月儿不高兴,咱们还是别去了......”
俩人并肩坐在沙滩上,面朝大海。萧镶月趴到骆孤云背上,搂着脖子道:“若哥哥以为月儿会在乎凯瑟琳,那就太小瞧人了!咱俩之间岂是旁人能影响或挑拨的?......以前刚到上海的时候,有个姓陶的秘书,在月儿面前搬弄了多少是非,说哥哥背着我如何如何,月儿可半句也没放在心上!且不说这么多年过去......月儿还不明白哥哥么?再说了,哥哥如此有魅力,被各色人等惦记,也是难免的!难道为着怕月儿不高兴,咱们就躲起来不见人了么?”
骆孤云一把将他从后背甩到怀里,大叫道:“月儿的心思可真是深沉!这么多年,姓陶的事半句也没听你提过!你可知哥哥当年为查出内鬼,花了多少功夫?”萧镶月叹息:“那些事听听都得污了哥哥的耳朵,提他作甚?”骆孤云搂着他,动情地道:“咱俩的心思都一样!这世间越是污秽不堪,越是想要拼尽全力给彼此一方净土......”
萧镶月仰躺在他怀里,俏皮地道:“嗯,哥哥和月儿拉钩约定!不管发生什么,什么样的情形,咱俩都要永远相爱,彼此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还有......永不相疑!”骆孤云扑哧一笑:“月儿专会哄哥哥开心!人家婚礼上的誓言,被月儿信口道来,也太不严肃了!仪式感,庄重感何在?”
俩人登上游轮,在顶层的豪华套房换上秘书提前备好的正式礼服,前呼后拥地出现在晚宴现场。奢华的大厅宴开上百桌。骆孤云作为摩恩财团的董事局主席,发表简短致辞,展望一番前景,预祝双方合作愉快。众宾客报以热烈的掌声。
老布鲁克亲王也在场,见到骆孤云十分高兴:“老弟又是姗姗来迟!还以为你嫌这单生意不够大,又不出面了呢!”
晚宴上众宾客推杯换盏,骆孤云酒量十分好,布鲁克亲王却不胜酒力,很快便喝得醉意朦胧。亲王的随从扶他回房歇息,他却硬要拽着骆孤云陪他一起。宾客里也有不少月迷会的成员,瞅着机会过来与萧镶月合影。骆孤云环顾四周,易寒正带着部下挨桌应酬,大厅十分嘈杂。吩咐众侍卫秘书看顾好萧镶月,只身与亲王的随从一起将他扶回房间。
好不容易安抚好亲王。骆孤云穿过两旁都是豪华套房的走廊,准备回到大厅。一道门突然打开,将他拉了进去......原来是凯瑟琳!
凯瑟琳扑上来便搂着他狂吻,边吻边将他拖向床边。骆孤云挣脱她,整整衣衫道:“凯瑟琳小姐请自重!”转身欲走。凯瑟琳见他无动于衷,干脆解开纽扣,脱光衣衫,浑身赤裸地斜倚在床头,挑逗地看着他:“我就不信!但凡你是个男人,不会动心?”
骆孤云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回她身上,冷静地道:“凯瑟琳小姐对男人的理解可能有所误会!以为见到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才叫男人?不,你错了!守护好想要守护的人,让自己所爱的人不受半点伤害,才叫男人!”
凯瑟琳大哭:“你......你就是冷血动物!”骆孤云轻笑:“我若与你纠缠不清,不但冷血,还很狗血!告辞!”
萧镶月一会儿不见骆孤云,连忙和围着要求签名拍照的宾客说声抱歉,带着人去寻他。刚到走廊,就见他大步流星地跨出豪华套房,凯瑟琳小姐衣不蔽体地从后面追上来。骆孤云平静地牵起他的手:“月儿,我们走!”
目睹此景的方秘书夫妇和伍方等侍卫,心中纳罕。这样的剧情,不应该是撕扯到鸡飞狗跳么?为何这俩人如此镇定,跟没事人一样?
晚宴后众人在酒吧品酒聊天。
一个侍卫跑进来,惊慌失措地道:“报告将军!凯瑟琳小姐从甲板爬到了船舷外面,要将军即刻去见她,不然她......她就要跳海自尽!”骆孤云起身:“船舷上风大,要不月儿就在这里,哥哥去去就回?”萧镶月瞪他一眼,拉起他的手,往甲板走去。
甲板上已围了好多人。凯瑟琳站在船舷外,单手拉着栏杆,身子向后倾斜,只要一松手,整个人便会坠入大海。老迈的船王急得团团转,见着骆孤云如见救星:“我这孙女从小任性惯了,还请将军设法救救她......”
骆孤云脱下西服,披在萧镶月身上,附在他耳边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月儿就在原地,不要过来。”给身后的侍卫使个眼色,两个侍卫立马挡在萧镶月前面。
骆孤云上前几步,向凯瑟琳伸出手:“你过来。”凯瑟琳抽泣着道:“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我死的!”骆孤云道:“你死不死倒是不紧要!只是我的爱人若亲眼见着有人在他面前死去,怕是会心中不安罢!”
凯瑟琳惨笑:“好好......你果然够狠心......”松开抓住栏杆的手,就要坠落大海。说时迟那时快,骆孤云飞身跨越围栏,一个海底捞月,搂住凯瑟琳的腰,就势一甩,俩人在甲板上滚了几圈才停住。手肘顺势在后脖子一击,凯瑟琳立马晕了过去。骆孤云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气定神闲地对老船王道:“将孙女带回去好好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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