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好。”
方携一头雾水的收手。
“Ronnie。”
孙燕看向方小废，浅笑，“很帅。”
方小废点头接受夸奖：“我也觉得。”
“那走吧，住处我都让人安排好了。”
“你认识？”
方携看着前面两个女人的背影，悄悄偏头和方小废低语。
很显然，他问的是孙燕。
“我‘孙媳妇’。”
如果方携没有记错的话，方小废在日志里记录不是女人因伤退役转后勤去了吗？
这……后勤是指中央星的主席？
而且他记得，中央星的四大主席并没有姓孙的女主席。
方携的疑惑在第二天早上争端弹出来的官方发布会上得到了答案。
孙燕是代替一个退休的老主席的位置前天刚上任，上任的有些仓促，今天才正式开发布会公告全星际。
方携将发布会头投放在屏幕上。
房间里只有方携一个人带着，方小废昨天把他送到这个陌生的庄园里，就出和孙燕他们出去，至今未归。
方携知道方小废有事情要忙，在确定自己按在方小废身上的定位信号没有被屏蔽后方携也就随他去了。
但说实话，被方小废黏糊就了，倏地变回自己一个人，方携有点不太适应。
但也就只有一点。
因为……
叮——叮叮——叮叮叮——
因为方小废的信息轰炸。
方携抬头看了眼发布会角落里熟悉的人影。
【方小废：主人——】
【方小废：看到我没有——】
【方小废：我上星网直播了——】
【没有。】
【我不看直播。】
【方小废：哦，那你现在去看看。】
方小废紧跟着在后面甩过来一个链接。
【方小废：主人猜猜我在哪？狗头.jpg】
【不猜。】
方携冷漠。
熊孩子打滚表情包刷屏。
方携看了烟投屏，把站在角落里的方小废拖到中央，放大近乎失真。
他看清了方小废绷直的嘴角，和近乎没有表情的面容。
偶像包袱真正。
明明都没人认识他，
Ronnie的身份没有被公开过。
所以除了内部人员，根本就没有知道他的，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偶像包袱。
方携无视响个不停的信息提醒，抬起终端，对着放大的方小废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轰炸来的更加猛烈。
方携扬起嘴角。
之后的几天里，方携依旧没有见到方小废的面，但他也没闲着。
该逛庄园逛庄园，该出去走走，出去走走。
来中央星这一趟，背的没有，方携倒是淘到了不少零件和机械。
期间去了一个小型拍卖会，搞到了小半瓶DR家的再生药水。
当然，钱也没少花。
等到从中央星回去，不用想方携也知道自己大概、也许、估计又得把家底花光。
想着，方携回到住处。
于是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方小废？”方携试探的喊了声。
“我在洗澡——”
浴室传出久违的声音。
方携差不多要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方小废的真人了。
方携把药水放到床头柜上。
换下外出的衣物，打算的方小废洗完澡出来给他摸上。
只有小半瓶瓶，也不知道够不够。
方小废身上的缝合处还挺多的。
想着方小废。
浴室的门打开，温暖潮湿的水蒸气涌出。
方携抬头。
只见方小废穿着一件宽大的……湿衬衫。
只扣子扣了中间一颗，领口大开，露出大片的锁骨。湿掉的白色衬衫很大，也近乎透明，有些地方甚至紧紧贴在方小废的皮肤上，肌肉纹理流畅，紧实，胸肌，腰身，分明的纹理被勾勒的一览无余，完全展露在方携的眼底。
豆粒大的水珠顺着额前的湿发滴下落，在衬衫上洇出皮肤的颜色。
衬衫的长度可以堪堪到大腿，底下应该就穿了一条内裤。
不要问方携怎么看出来的，因为透出来了。
方携抬头在看清楚方小废的穿着后，眉头一皱。
“你恢复出厂设置了？”
精心设计美男出浴，意欲勾引方携的方小废被方携一句话搞蒙了。
“没有啊。”
“没有你穿衣服洗澡？”
方小废：……
“都湿成这样你不知道脱了，里面有浴袍，换了去。”
对着镜子在浴室里又凹角度，又泼水捣鼓了半天的方小废不敢相信一个人三十多度的嘴能够说出这么冰冷的断一段话。
“主人不想我吗？”
方小废不死心的上前，硬把自己凑到方携眼底，暗戳戳展示。
可惜，方携现在的眼里只有被方小废从浴室带出来沥沥拉拉滴了一地的水。
“你甩什么，水都滴到地毯上了！”
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衬衫湿漉漉的都黏在了皮肤上。
若隐若现的□□, 方携那个直男脑袋根本就不吃。
还是要把自己扒干净。
方小废这样想的，手上的动作也是这样实施的。
还有内裤。
“方小废！”
方携拦住方小废，震惊不已。
“你干什么！！”
“勾引你。”
什么情趣八趣的, 在方携这里就要直白, 直白到脱光了直接上。
这不，在方小废说完勾引后，立竿见影。
方携的眼睛直接黏在他胸口上撕不下来了。
圆润的水珠沿着胸肌往下滑落。
无瑕白皙的人造皮肤，流畅的肌肉线条。
方携喉结滚动。
突然，完美的肌理被一道扭曲的缝合线破坏。
方携猛的惊醒。
他转头看了眼窗外，蓝蓝的天空, 白白的云。
光天化日。
还不到方小废造次的时候。
方小废光着身子, 两个枕头叠在一起压在身下，他趴在床上，身前是被他挑选出来的两个幸运儿。
芦荟味，水蜜桃味。
两个小盒子, 一个嫩绿色，一个桃粉色。
粉色放在绿色上面, 绿色在放在粉色上面，方小废就这么趴在床上来回摆弄。
亲眼看到留在皮肤上的疤痕消失, 方携拍拍方小废打在自己大腿上的小腿，“翻个面。”
方小废像摊煎饼似的给自己翻了个面。
药水不够。
方携抖了两下瓶子，一滴都没有了。
最严重的小腿都还没怎么涂。
“先这样吧。”方携把空瓶子丢进垃圾桶。
“明天再去几个拍卖会碰碰运气。”
“什么, ”方小废一个蹦从床上坐起来，“主人也喜欢水蜜桃味！”
方携看着凑到眼前的粉盒子，额头直冒黑线。
“别想了。”方携无语的挥开。
方小废直勾勾的看着方携。
“衣服穿上。”
方小废无声抗议。
“不穿算了。”方携下床，“我出去吃饭了，你自己在这里吧。”
方携就……这么……推门出去了……
方小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方携的身影。
方小废赶紧捡起方携放在床上的衣服，囫囵的往自己身上一套，急匆匆的追出去。
客厅里也没有。
“主人。”
方小废狼狈的推开门。
方携抱着手臂倚在墙边，看样子是等了又一会了。
他撩起眼皮，看了眼衣服穿的歪七八扭的方小废。
“换鞋，衣服穿好。”
“哦……”
方小废换好鞋子。
方携皱眉，伸手给方小废正了正歪到后面的肩线，还有裤绳，方携任劳任怨的系上。
“早让你穿你不穿，现在知道急、唔。”
方携的后背撞到墙上。
不知过了多久。
严丝合缝的唇瓣分开，方小废看着方携泛着水光的嘴唇，没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他紧紧的抱住方携，脑袋埋进方携肩膀，力气大的好像要把自己融到方携身体里。
“好喜欢主人。”
好喜欢，好喜欢。
方小废黏黏糊糊的蹭来蹭去。
方携平复了下自己粗壮的呼吸，站直身子，“行了，别黏糊了，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嗯！”
这家餐厅，方携昨天自己来吃过，偏甜口，方携当时吃的时候就想着有机会要带方小废来试试，没想到今天就来了。
“怎么样？”
方携坐在方小废对面问。
“好吃。”方小废瞪大眼睛。
方携往后靠上椅背，看着方小废那不值钱的模样，内心涌上一股诡异的满足感。
“主人试试这个，这个好吃。”方小废夹着递到方携嘴边。
“不用。”方携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吃过午饭了，他就是想带方小废尝尝这家餐厅，“我吃过了。”
“你自己吃吧。”
“哦。”方小废也没有坚持，只见他手腕一转，美味的食物以一个完美的弧度的塞进自己嘴巴里。
方携并没有那么喜欢甜食，方小废是知道的。
“事情解决完了？”方携端起旁边的清水，放在嘴边抿了口。
“嗯嗯。”方小废吧自己的嘴巴满满当当，“孙燕在收尾，后面用不到我，我就回来找主人了。”
方小废开心。
方携知道了的点点头，他看着方小废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开口提醒。“就这一桌子。”
方小废抬头。
“吃完没了。”方携残忍开口。
方小废那生物胃就是个无底洞，再来十桌子都不够他吃的。
再加上方携这几天在中央星消费不少，口袋不说瘪没了，但也不富裕。
他还要再给方小废淘淘再生药水，没余钱给方小废吃。
“啊？”方小废扫荡的速度瞬间减慢了下来。
“没吃够可以用你自己的零花钱续。”
“那算了。”
他的零花钱有大用。
吃完饭，两人也不急着回去，便没有叫车。
这个时间段，正式午休的时候，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
其实是方携怕回去被方小废缠上床，他对白日宣淫不是很感兴趣。
方小废不知道方携心里的弯弯勾勾，他一直很好打发，只要方携去哪里都带着他就可以。
虽然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一会回家怎么缠方携和他做……
“中央机械学府……”
方小废仰头看着面前六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念出来。
方携抬头，看着熟悉的大门，精神恍惚。
怎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主人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方小废看向方携，他知道这里，方携以前的学校。
“走错了。”方携回神，说着，他拉起方小废的手，略显狼狈转身，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
“方携？”
方携身形一顿。
“小兔崽子！”
方小废看看白胡子老头。
再看看双手放在身前一脸乖顺的方携。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乖巧的方携！！！
从来没有！
方小废莫名兴奋。
真的好乖。
想摸头。
想抱抱。
“……你说你，当年一声不吭就退学，连个招呼都不打，你走后那件事情就调查清楚了，相关的学生该退学的退学，该处分的处分。”
“你急着退什么学！”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力气大的捶了方携两下。
“老师……”
“老什么师，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
“雪老。”
有老师推门。
“训学生呢，”
这位老师来的有些不是时候，“我…我一会再过来。”
“看什么！看我！”雪老拍桌子。
方小废一惊，方携连忙称是。
雪老，在机械界泰山级别的人物。
方小废在见到他的第一眼相关联的数据就加载好了。
“年轻气盛。”
方携真的是他近几十年见到的最有天赋的学生了，可惜……。
“这几年干什么去了？”
“回老家了……”方携蚊子哼哼。
“回老家！”快二百岁的身强体壮的老头子被方携一句话气的开始翻白眼。
方携和他说过他家种地的。
“回老家开了个机械店！”这把方携吓得，赶紧把后面的话补充了。
方携拍背顺气，方小废有眼力见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递过去。
“呼……”
雪老喝了口茶水。
开了家机械店，这还可以接受，可以接受。
雪老自己劝自己。
“作品我看看。”
八百年没有被老师检查过作业的方携：……
“没有！？”老头子又开始翻白眼。
“有有有！”
走出办公室，方携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拽着方小废快步离开教学楼，“走走走，快走。”
晚霞拂过大地。
方小废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方携瞪眼，
“不许笑！”
方小废听话的憋回去。
微凉的晚风吹过。
不知过了多久，方携慢慢开口。
“那老头算是……我的恩师。”
“就之前那个疯子，”方携低头踹了脚路边的石子，“我室友……”
虽然有个吃喝嫖赌的的爹，但从小到大戚小微也没缺方携吃穿，更别提方携从小成绩就好。
奖项，竞赛。
方携骨子里的傲气一点都少。
后来来到了中央星，有心理落差，但通过自己的努力还是补了回去，更别提方携在机械方面的天赋是天生的。
一个草根，太耀眼了。
“然后呢？”方小废走到方携身前。
“然后就被人欺负了呗。”
“那个把你弄进审讯的坏人？”
“嗯，他带的头，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他脑子有病了。”
“是什么事来，说我偷东西还是什么来着，反正就把我搞进去了。”
方小废要气炸了。
“那时候我妈刚查出癌症，他们又死活不放我出去，我就是个学生，学校那边也迟迟没查出什么来，没办法我认了。”
“反正……”
方携又踢了脚石子。
“后面又是一顿折腾，还没等我回去，我妈就走了，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当时……”
“当时就不想在这边待了。”
方小废上前两步, 沉默的抱住方携。
“干什么。”方携推了下方小废，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什么风, 莫名其妙的就和方小废说了这些，怪矫情的。
“这都过去多久了, 我早就没事了。”
“不待。”方小废抱的更紧了。
方携：“？”
“主人不想待就不待了，我们现在就回家，我一会就买票。”
“不是, ”方携笑了, “那是我那个时候的想法……”
“那我现在抱那个时候的主人，你别一直推我了。”
方携一愣。
因为他真的一直在拒绝方小废的拥抱。
没有意识的。
“就知道欺负“他”，主人也是，都是坏人。”
他也在欺负“他”吗？
方携呆滞。
好像是的。
同学的唏嘘，邻里的谣言，以及老师口中的“意气用事”, 人人都在惋惜, 在遗憾，久而久之就连方携自己也觉得当初其实并没有走到要退学的那一步。
遗忘，美化。
方携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别人一起欺负以前做决定的自己。
好像是第一次产生“后悔”的那个午夜，又好像是别的什么时候。
方携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方携不知道。
方小废知道。
只见方小废的手摸上方携的后脑勺, 把人按在自己肩膀上，轻轻吻了下他的鬓角, “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就回家。”
方携瞳孔一缩。
慢慢的，双手缓慢环上方小废的腰身, 抱住。
脸死死的埋进方小废的肩膀。
搞什么。
烦死了。
方小废个蠢货。
方携尴尬的被方小废牵着手往住处走。
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方小废的肩膀，刚刚太热了，流了两滴汗, 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方携扫了眼方小废的侧脸，面色如常。
应该没有。
再往下，方携不小心扫到了方小废打开的终端页面。
“你在干什么？”
“买车票。”
方小废边看票，边走路一心二用。
“不是，你来真的啊？”
方小废回头看向方携，那眼神好像在反问方携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
“不用。”
方小废不听。
方携没有办法，“你这边的事情忙完了？”
“有孙燕。”
“那你也得盯着啊，万一出什么意外呢？”
“不会，孙燕可以。”
方小废油盐不进，那架势恨不得自己开飞船带方携回R星球。
方小废是没事了，可方携在这边还有几个拍卖会没去呢。
方携：“我不可以。”
方小废：“？”
“我还有两个拍卖会没去，你的再生药水才搞到小半瓶，还有个定制的工具箱要明天才完工，吧啦巴拉巴拉……”
方小废被方携说的一懵。
主人不是来中央星玩的吗……
“……所以，先不急着回去。”
方携：“方小废。”
方小废回神：“啊？”
方携皱眉，“你听我说话了没有？”
“在听的，那就不买了。”
“也不是，可以买，日期往后挪挪，嗯……三天之后吧，到时候应该都完事了……”
方携边说，便推开庄园的大门，抬脚。
方小废突然抬头。
庄园的数据波动不对劲。
“主人！”
方携回头。
视线倏地撞进方小废瞪大的瞳孔中，瞳孔中，方携看到了身后的骤然炸开的火光以及……呆滞的自己。
橘红色裹挟着黑烟冲上云霄。
方携被人死死护在怀里。
灼热的气流将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狠狠的甩出去。
后背不知道撞上了什么，方携“闷哼”一声，翻滚总算停了下来。
浑身都在疼。
可方携现在根本管不了这么多。
他的视野尽头有一条扭曲变形的残肢。
“方、方小废……”
方携不敢动。
“方小废、”
“主人……”
周身的能量护盾消散
方小废睁开眼睛，透过方携的双眼，他看到了自己的惨样。
人造皮肤焦黑卷边，大半张金属合金裸露在外，新换的蓝色眼球黯淡，滋滋的发出断触的电流声。
“头发没了，好丑……”方小废故作轻松。
眼眶再也兜不住溢满的泪水。
啪嗒——
方携颤抖着肩膀，他是真的不敢动。
腰部以下的机械结构被强烈的气流撕裂，内里的合金骨骼横断，半截线路板焦黑的裸露在外……
“别哭，主人别哭。”方小废急的晃着仅剩的上半身徒劳抽搐。
举起四分之一的线路都断掉了，方小废根本什么都干不了。
“我没事，我护着芯片没伤着，一会换个身体就好了、”
“闭嘴！”方携胡乱抹了把眼睛。
“真的、”方小废怕方携不信。
“我让你闭嘴！！”方携怒吼。
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沉默的空气中。
方小废动不了：“主人，我想抱抱……”
话音落下，方携猛地抱过去。
方小废用他还能动的头蹭蹭方携，“没事了，没事了，不怕。”
方携张发狠的咬住方小废的侧颈，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牙齿被咯的发麻发酸，可方携就像是感觉不到般。
“别咬啊主人，我在漏电……”
“一会该电到你了。”
“主人，你别不说话啊，我害怕。”
“Ronnie。”孙燕带人赶过来。
方小废在察觉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通知孙燕了。
“人抓到了。”孙燕面色担忧。
“我没事，你带主人去医院检、”
尾音突然消失。
方携拔出方小废的芯片，紧紧握住手里。
“轻微脑震荡，后背有些轻微擦伤，没什么大问题。”医生道。
“你确定？”蓝色团子跳到医生面前。
被质疑的医生耐心十足，“我确定。”
那蓝团子正是被插在方携终端上的方小废，“你再看看呢，那么大爆炸，主人又不跟我似的能换身体……”
“不行，主人，要不我们再来一遍全身检查、”
能量盾牌抵消了大半的冲击，还有个机械的物理护盾，他能有什么大问题，方携关掉终端。
蓝色的毛团子凭空消失。
“谢谢医生。”
方携带着方小废走出医院。
“主人！！！”
方携手腕上的终端闪烁。
“闭嘴。”
“主人。”方小废不放心。
“你吵的头疼。”
有没有可能不是我吵的，方小废委屈，但也不敢再多嘴。
回到新安排的住处。
方携还没坐下，敲门响起。
是孙燕的助手。
“这是主席市面上加载量最大的仿生机器人。”
“谢谢。”
方携把芯片插进机器人。
方小废小心翼翼的输入了小部分必要数据。
方小废的数据流过于庞大，市面上机器人的CPU载量一般是承受不住的。
但这也比呆在方携终端里舒服。
方携终端里有很多设计稿，机械参数什么的，在里面呆着，方小废心惊胆战，就怕一不小心把方携的终端撑炸，他都只敢进去一点点。
适应好新身体，方小废赶紧黏上方携。
方携的状态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方小废不放心。
“主人。”方小废爬上床。
方携正在看着投放在大屏幕上的新闻。
新闻播放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被押进警车的场景。
记者：“李主席，请问你对孙燕主席今天的发言有何回应，最近外界传闻……”
“结束了？”方携问方小废。
“嗯。”
“明天回家。”方携静静地看向方小废。
“好，我现在买票。”方小废刚想要打开终端，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终端好像在爆炸中炸没了，他的手腕上现在是空的。
方小废愣住。
“不用，我买好了。”
方携从一开始就不是在询问方小废的意见。
“主人、”
方小废还想在说点什么，方携突然打断，“头疼，睡觉吧。”
房间里的灯被关上。
说是睡觉，但方携根本就睡不着，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方小废的断胳膊少腿的惨样。
作为一个机械师，方携炸成只剩单个指关节的机器人都见过。
可这次方携就是在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