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钱嘉的魂魄晃晃悠悠的从窗口飘了进来，带起一阵阴风~半透明的模样，看的赵寒忍不住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
钱嘉只觉一阵恍惚，眼前的场景便变了。刚刚他明明在家里看着父母亲人还不知道他遇害的事，还在商量着准备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要给他送来，他痛苦的魂体都在颤抖。
这一睁眼，人，不对，魂就到了这儿了？
仔细看了看，在看到自己的尸体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自己这是真的死了？
严副，李师傅，赵寒还有张科长，他们都在，那，姚队呢？他还活着吗？自己没有救下他吗？
钱嘉神情突然有些着急，向窗口飘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他惊恐的回头，正对上张一言的视线。
他惊讶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张一言，后者点了点头，如果他不是鬼，他想他现在一定是要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可即使是鬼，他还是揉了揉手臂，“张科长，你真的能看到我？”
张一言声音没什么起伏，“是！我问你，谁杀了你？”
“谁？”钱嘉突然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脑袋，眼前似乎闪过被砍杀时的画面，“血！都是血！痛，好痛！”
情绪波动太大，他的魂体都在颤，张一言打下一张固魂符，冷声道，“冷静！”
“、、、”钱嘉呆呆的看着贴在胸口的黄纸，又看向张一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张科长，我能问问，姚队还活着吗？”
“在医院，明天他会脱离危险期！”
“那就好，那就好！用我这条烂命，救队长一命，也算值了！”钱嘉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尸体，又看向张一言，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能空降进市局了，这里只有你能看到我。”
张一言伸手指了一下一直没说话的赵寒，“他也能！”
“。。。好吧！”这么小众的赛道竟然还有两个人。
突然被Q到，赵寒有点尴尬的对着钱嘉打了个招呼，后者像活着那样，歪了歪脑袋叹口气，“是我该死，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连累了姚队。”
“那天晚上追杀我们的有七个人，他们蒙着面，我也没见到长什么样，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在查什么！”
钱嘉指了指张一言，意思是跟他说，后者点头，一人一鬼走到外面走廊，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赵寒抿了抿唇，鬼也跟活着的时候差不多嘛，也就从窗口飘出来那下有点像鬼。一抬头，就见李爱国抱着严君格的手臂，头上的三根毛都歪了，“老严同志，你带的人怎么神神叨叨的！我胆子大，但我还是害怕神经病的！”
“。。。”严君格抽回手，理了理衣服，“不懂别瞎说！”
饶是谁看到一个人对着尸体念念叨叨，又对着空气说话，又点头的，估计都会以为是神经病。
李爱国小心看了眼外面，拉了拉严君格的衣袖，“别讳疾忌医，抓紧时间，我老同学就在精神科工作，去了报我的名字，给你们点便利！”
“！！！我谢谢你，但不需要。李师傅，我认识一个植发的专家，晚点把名片推给你！”
“。。。等你到我这个岁数，你一定没头发！”
“呵呵~”
第432章 要等到案子破了后再投胎
说的差不多，张一言取出一个小葫芦，举到钱嘉面前，“你是要进来，还是要再见见父母！明天局里应该就会联系你父母过来！”
钱嘉面露痛苦之色，“张科，我爸妈年纪大了，我爸还有高血压，我怕他们受不了，能不能麻烦委婉点！”
“你已经死了，这是事实，再委婉，他们也会知道你已经死了！”张一言又看向手里的小葫芦，“你不用怕寂寞，葫芦里有一男一女两只鬼，男鬼你应该认识，是冯志（6章），女鬼是蒋芳芳，天台水泥藏尸案的被害人。”
这两件事钱嘉恰巧都知道，都是面前的人破的！
当初安排冯志和他师父孔峰见面后，两人痛哭一阵，冯志阴寿未尽，加上他舍不得家人，便决定先不投胎，等父母百年之后再说。
他阴寿未尽，要送他去投胎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既然他不愿意，张一言也就没多劝。
蒋芳芳则是开始修炼，势必要做个鬼修，做这世间第一女鬼！
张一言早猜到她会这样，幸好当时在她身上打了印记，再怎么修炼，也不会太高，万一走火入魔。
把两人的情况说完，钱嘉思索片刻，便道，“我想等这个案子结束再去投胎！张科长，请你帮我！”
“好！”
张一言打开瓶盖，下一刻，钱嘉的魂魄化作一缕青烟钻了进去。做完一切，这才推开停尸房的大门，“走吧！”
严君格抬步就走，“来了！”
看到三人拔腿就走，李爱国念叨几句年轻人不知道尊老敬老，便认命的把钱嘉的尸体盖好，准备放进冷冻柜。
突然一阵凉气从脚底往上钻，李爱国打了个寒颤，看了眼窗户关好好的，自己吐槽自己，“这怎么被他们神神叨叨的闹一闹，还开始自己吓自己了，啧！”
关上门，打了个哈欠，踏步离开，留下一室寂静！
出了停尸房后，张一言指着赵寒，“去洗把脸再回家！”
外面游魂野鬼那么多，这要顶着牛眼泪到处走，即使胆子大不怕，但也影响生活。
赵寒明白他的意思，往洗手间走，突然回头看向张一言，“张科，你是阴阳眼吗？”
“少废话，洗你的脸去，小心厕所鬼吓死你！”严君格白了他一眼，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这人真幼稚！赵寒没得到答案，也不追问，便往洗手间走。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心里咯噔一下，不是真被说中了，有厕所鬼吧！
好像这些鬼就喜欢在厕所里偷看，，，如果真有，感觉以后上厕所都有点瘆人。
囫囵洗了两把脸，赵寒脸都没擦就跑了出来，看到还在等自己的两人，心情有些愉悦，“严副，张科，走吧！”
和来时一样，严君格搂着张一言走在前面，赵寒在两步外跟着，前者看了眼手表，12点多了，“言言，困了吧，我送你回去？”
“你不回？”是有点困了，他平时不到10点就要睡觉，但是如果熬夜，他也可以熬。
“黄永那还没动静，我去看看！”
他也是不放心，他是不可能允许再有任何一个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赵寒道，“我去吧，我反正没事，也不困！”
“算了，一起去吧！”就一个人，还是算了吧，有事都没人照应。严君格搂着张一言往外走，低头亲了亲脸颊，“言言，你躺着睡一会儿！”
张一言淡笑的回望他，“我没这么娇气，走吧。”
赵寒自己开车跟在严君格的车后面，想着给黄永打了个电话，“永哥，我们这边忙完了！在过去的路上！”
“我这风平浪静，别担心！”
“那就好！”
简单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赵寒双眼紧紧盯着前面的车，几个拐弯之后便到了地方。下了车，下意识的看向前车，只有严君格一个人下来，也没多嘴问，便去找黄永等人碰头。
黄永打了个哈欠，喝了口咖啡，苦的直皱眉，“我们在附近走了几圈，有几个人这个点下夜班过路的，都说昨天晚上什么没听到什么动静！”
“我准备再等等，还就不信了，真没人看到！”
又喝了一口，“对了，皓子刚又回小餐馆打听了一下，我们走后没多久，那仨人跟着进了巷子，但是有人来找，他们又出来了。”
说着眼神一冷，“妈的，这群小瘪三还真想搞事！”
这时陈皓走近，点了点头，“来了三个人，都骑着摩托车，上车轰了轰油门才走，弄的动机挺大，不少人看到了！”
严君格回头看了眼停车的方向，道，“打电话给交通队，查他们的车！对了几个店老板怎么说？还是那说辞？啥都没看到？”
“对！”
“从发现血迹的地方到餐馆后面不超过50米，他妈的还说没看到！”严君格冷哼一声。
黄永接道，“应该是怕受到报复，毕竟这些人下手狠辣，连士员都敢杀。如果说了，反而给自己招恨！”
“。。。”几人沉默片刻，严君格又看了眼手表，道，“行了，你们注意安全，我和言言先回。”
“严哥，回吧，这有我呢！”黄永跟着送到车边，回来时脸上带着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严哥车上的零食，水果可都是进口货，咱们有口福了。”
乐升眼睛一亮，“我去，这玩意我可在水果店看到价的，进口的得这个数！”手指比划了一下，其他叫来干活的都倒吸一口冷气，直呼严哥豪气。
“就这个菠萝得小一千，这桃子，一个就是50，啧啧啧！”
“跟着严哥混，我也算是过上好日子了！”
“这哪是吃水果，这是吃钱吧！”
“吃吃吃！”
黄永咬了一口，“别说，贵有贵的道理，是挺好吃。你们放心吃吧，严哥天天买，就怕张哥饿到！”
乐升点头，“我证明，张哥爱挑食，严哥就跟搞实验似的，天天买不重样的，就为了找张哥爱吃的！”
“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
吃了一肚子水果零食，水果水分大，又灌了瓶咖啡，这会儿特想释放一下，乐升拉着黄永咬耳朵，“永哥，走，陪哥们撒个尿！”
“乐乐，你记得你断奶了啊！”
“哥，你喝两罐咖啡，你就不想？”
“弟，你是不是尿频！”
“、、、”
被这一说，黄永也有点想，“得得得，走吧！哥好人做到底，那边有个便利店，借个厕所。”
到了便利店，店员打量两人，摆明了想让两人买点东西，黄永指了指一盒烟，“拿包烟！”
店员职业微笑，“好，25元。顾客，洗手间里面走到底就是！”
两人前后脚往后走，店员见没其他客人，便和同事聊天，说着说着说到昨天晚上听到后面巷子有动静，结果今天就说发现有死人。
黄永停下脚步，走了回来，证件一亮！还真是巧，幸好来了！
两个店员有些尴尬的对视一眼！
第433章 情谊是真，真像更重要
第二天一早，严君格早早的到了市局，一边走，一边打开易拉罐的盖子，吨吨吨喝了几口咖啡，大踏步往大办公室走，“哟，你挺早啊，有情况吗？”
黄永躺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推了个椅子过去给他，点了点头，“凶手虽然没重返现场，倒是让我们找到目击者。”
“挺好，说说！”喝一口咖啡，看了眼桌子上摆的一堆早餐，拿了个油条咬起来。
“就不远处的便利店，值晚班的店员提供了点情况。”
“他们那垃圾都是晚上偷摸丢到巷子的垃圾桶里，因为那个垃圾桶按规定是属于旁边小区的，平时根本不让便利店的去丢！”
严君格挑眉，“一个垃圾桶还分这么清楚！”
黄永点头，“那可是分的老清楚了！事发当夜，便利店员工偷摸去丢垃圾，刚走出巷子就听到喊叫打骂的声音，她们都是小女生，胆子小，直接吓跑了。”
“但是她们说刚回到店里，就看到几辆摩托车轰隆隆的开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一伙人，已经托交通队的查了。”
严君格又灌了一口，叹口气，“继续跟这条线索。对了，秦华来了没有，让他到我办公室找我！”
“来了，刚去洗手间了，等下我和他说！”黄永这纳闷呢，左右看了又看，“哥，咋你自己在这，你媳妇儿呢？”
听到其他人这么说，严君格俨然很受用，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笑的张扬，“这大学开学了，我媳妇儿要回母校演讲，今天约了他大学的老师见面，牛不牛逼！”
黄永眼睛亮了亮，竖起个大拇指，“牛B的很！”
“张哥这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严哥，张哥有没有啥姐妹，介绍介绍，表的堂的都行！哥们不挑！”
“滚蛋，你先把你这肚子减了再说！”严君格摆摆手，起身就要走。
黄永摸了摸将军肚，“我这可都是满满的安全感，哥你不懂！为了我以后的幸福，严哥你上上心啊！咱以后做连襟！”
“。。。你直接报名百合网，或者把你的信息贴公园相亲角估计更快！”
刚出门，在走廊遇到了秦华，那黑眼圈黑的，赶上国宝了，“秦华，跟我去趟办公室！”
“是！”
严君格办公室里，秦华坐到办公桌这头，有些苦恼的挠挠头，“严副，钱哥有没有秘密行动我还真不知道，姚哥也没提过。”
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又道，“不过姚哥说最近不要安排新任务给钱哥，有活他亲自通知。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严君格摸了摸下巴，看样子姚远是想亲自劝钱嘉自首，给他留了体面，没想到钱嘉那还惹了别的事。“对了，张强呢？放了？”
秦华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谁，“爵世王朝夜总会那个张强？放了，姚哥亲自安排的，说没有最新线索，关着不合适。那个店里的妈妈桑lucy，就是柳红，她来交的罚金！”
钱嘉之前都是和张强联系的，现在钱嘉死了，张强？
“秦华，你带人，去把张强带回来！”
秦华点了点头，站起身，“我现在就去！”
“等等！”严君格招了招手，表情也不是太好，“你安排两个人，成熟，温和一点的，去接钱嘉的家人来一趟！别打电话，亲自接来。”
“是！”秦华在心里叹气，也认同严君格的话，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一关，严君格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脑袋，心里开始怀疑，钱嘉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被灭口了。或者说他们怕钱嘉供出来他们？但昨天问钱嘉的鬼魂，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谈了什么，问了张一言只说要等姚远醒了再说！
爵世王朝夜总会！
直接起身，重新回到大办公室，看到黄永正带人开案情分析会，也没出声打扰，等说差不多了，才道，“爵世王朝夜总会的资料，在谁那，拿给我！”
陈皓举手，“我知道，马上！”
说着到另一个装资料的房间，不到十分钟，拿了过来，“严哥，给，这个夜总会的老板叫鲁威，人称威少，28岁，这店估计就是他开着玩的，实际管理的是lucy，柳红！”
伸手指了一下，“这就是鲁威，他爸是鲁忠，忠威集团的大老板，企业家，慈善家，和上面不少人都认识！”
“当时查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柳红，30岁，做了7年的陪酒小姐，两年前提她做了店长，一直到现在。”
严君格翻着资料，指尖点了点鲁忠的名字，有这么多头衔，没有确凿的证据，轻易是动不了的，“先派人密切关注鲁威和鲁忠，还有这个lucy也别放过！”
“是！”
待所有人领了任务出去，黄永走到身前压低声音道，“严哥，要不要把张强抓回来！”
严君格抬眼看他，笑的意味深长，“你小子，够贼的，可惜比我晚一步，我已经叫秦华逮人去了！”
“嗨！严哥，咱们这叫默契！分什么先后！对了，哥，钱嘉那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黄永睁着已经肿掉的眼睛看他，“报英雄还是报狗熊啊！”
“案子都没办下来，急什么急！”严君格正想着这事呢，“而且这是老姚那边的事，等他醒了，他决定吧！”
“我也不是催，刚刚遇到大熊和胡雪了，他俩说去接钱嘉的父母，这总得给人一个交代不是！先不说钱嘉是不是有问题。”
“就是真的有问题，但他救了姚队这事儿是真的，也算死的伟大。可不能叫人家老人家一把年纪还要寒心不是！”
这估计还是这么久以来黄永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和严君格说一个问题，甚至是据理力争。
严君格思考了片刻，“案子还没查清呢，现在就报是不是太急了。”
伸手拍了拍黄永的肩，“大永，我纠正你的一个问题，功是功，过是过，不能因为他最后关头救了老姚，就把过给遮了！”
黄永有些着急，“严哥，他的过也没证实真的是过，人就死了，如果不报上去，不止他家人寒心，只怕其他兄弟也要有想法！”
“行了，黄永，你的意思我理解，这件事还是不能太过武断！如果他真的没问题，我一定会积极争取！”严君格从口袋里拿出盒薄荷糖倒了一颗进嘴里，一股清凉瞬间袭满口腔。
长长呼出一口气，“下午我去看看老姚，这边你盯着，别意气用事，否则这案子我不能交给你继续查！”
黄永看他脸色沉重，跟着叹了口气，“严哥，我和钱嘉关系是不错，但我分得清是非，案子我一定秉公处理！”
从知道钱嘉可能收受贿赂，做保护伞开始，他就被严君格有意隔开。其他人估计都没发现，只以为案子忙。
但黄永还是敏锐的觉察到了，他曾经隐晦的提醒过钱嘉，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结果没多久就出事了，严君格知道他和钱嘉是哥们，大学还是一个宿舍的，本来以为会交给二组，他知道是严君格信任他。
这次案子能让他跟已经是难得，如果再感情用事，恐怕案子真的要换给别人办了。
第434章 好久不见，段辉
上午十点，张一言换上一身浅蓝色的大褂，头发用一根碧玉的簪子挽着便出了门。凭着昨天祭出的小纸人的方位，打了车直接出发。
半小时后，在司机师傅还在侃侃而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讲讲，并又一次想绕路时，张一言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伸手掐了个诀，“司机师傅，如果你再绕路，我保证让你浑身不自在。”
“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可能绕路！你可别胡说冤枉我啊！哎哟！嘶，我怎么肚子疼！”出租车司机不过20多岁的模样，看人长得漂亮就想搭讪，又想绕路多收钱。
结果这会儿肚子难受的不行，小肚子还往下坠着疼。抬头对上后视镜内张一言投过来的视线，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抖了一下。
刚刚这人有这么凌厉吗？
“你再绕路，保证疼痛翻十倍！3，2，”
不再犹豫，立刻踩紧油门，不到五分钟，超小路到了地方，车一停，肚子竟然真的不疼了。
再往后座看时，人早开门下去了，手机也传来到账提示。“嘿！奇了怪了！我还以为要拉车里了，没想到真的不疼了！”
一拍大腿，“哎呀！忘记要个联系方式了！”
(=ＴェＴ=)
台球厅门口，偶尔有几个黄毛，红毛精神小伙进出，不算热闹也不算冷清。
两扇玻璃门做了遮光处理，看不清里面的模样。倒是门口的招牌醒目而耀眼，上面写着“飓风俱乐部”几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白天看一般，晚上那可是五彩斑斓，五光十色的。
推开玻璃门，整体都是深色系，黑色，银色为主，吧台走过去，里面摆放着几张台球桌，估计是太早，就一桌两个人在打。
而另一侧，是休息区，几张沙发和茶几摆放得整整齐齐。就是那沙发也是透着一股非主流气息，上面还躺着两个人，还是一头炸毛，睡着了。
张一言径直走到在玩的那桌前面站定，还未开口，两人便停下挥杆的动作，大军眼睛都亮了，“我草，是你！你这是，送上门来了？”
接着毫不避讳的看向一边的人，“刀哥，你就说哥们魅力大不大，小娘们自己找来了，哈哈哈！”
他这一笑，声音挺大，把睡觉的两人也吵醒了，一看这情况，也狞笑着围了上来，“军哥，这你马子？长得挺带劲！让哥们玩玩儿怎么样？”
大军笑容猥琐的搓搓手，“那也得我第一个，你们跟着排队！”
突然，刀哥伸手挡了一下，他脸色阴冷，看人的时候也透着冷意，“喂，你叫什么名字？敢到这来？”
张一言指了指大军和刀哥，“我叫什么，你不必知道！我来找你和他！”随即扫视了一下休息室，没见到昨天那个瘦高个。
除了刀哥始终冷着脸，其他三人笑的猥琐又大声。大军舔了舔舌上前几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恨不能把人看穿，“昨天晚上约你，给脸不要脸，还装矜持。现在知道怕了，主动送上门来，哈哈哈哈！”
说着喘着粗气继续打量，“这么热的天，你这长裤长袖的也不怕热中暑了。这样，你主动把衣服脱了，哥保证待会儿温柔些。”
手里的杆子一丢，发出Duang的一声脆响，在空荡的台球厅都形成回音了。
大军兴奋的搓手，“你们排队，我先来。”
在张一言准备动手时，身后传来一声不耐烦的怒喝，“他妈的，吵死了！”
从吧台后的沙发上坐起来一个男人，烦躁的揉了揉脑袋，瞪着这边，似是因为被吵醒，十分的生气。
突然，男人目光一滞，有些不确定的又揉了揉眼睛，确定之后猛地起身走了过来，眼里有不可置信，还有欣喜若狂。
“张一言！你怎么在这！你是来找我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好几百章没出现的段辉。
这时他也发现了不对，目光凌厉的扫过四人，“滚开，别围着他！”
上前要把人拽到自己身边，张一言侧了一下身体，让他手落空，不过还是往他这边走了一步，微笑着勾起嘴角，还是标准的一身黑加铆钉口罩，“段辉，好久不见！”
段辉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即又调整好状态，眼带笑意，“张一言，好久不见！”
下一秒，收敛起笑面色不善的看向四人，“他们为难你？还是要带他们走？”
张一言点了点头，“你认识他们？”
“我哥们儿手下的小弟，平时会过来打球。”
这时大军疯狂给刀哥使眼色，后者抿唇，冷声道，“抱歉，不知道是辉少的朋友。大军，道歉！”
大军看看张一言，又看段辉，后者明显就是一副要撑腰的架势，想了想，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都是我嘴贱！”
说着又扇了自己一巴掌！“辉少，我这人嘴贱，就说了几句，真的！我保证，一个指头都没碰到。”
张一言看到被叫大军和刀哥的两人，暂时决定不把他们抓回去。抬头看向段辉，“多谢！”
想了想又道，“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闻言段辉眼睛都亮了，随即又故意冷下了脸，“咳，那什么，你去我车上等我，我去洗把脸！”
说着就去前台桌子上找到车钥匙递过去，“就门口那辆黑色的！”想起来又补充了一句，“骷髅头车膜都换了！”
张一言接过钥匙随口问道，“怎么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