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格把手里的钥匙丢给黄永，“杜博锐校外公寓钥匙，T市那边我已经联系人去查了。”
“是。”
“宋清，死者胃里的和给你的尸骨是不是同一个人？”
宋清点了点头，“是同一个人，从尸骨形态判断，死亡时间大致在1到5年。”
严君格转头看向张一言，后者戴着眼镜，神色认真的在画画。转而用下巴点了一下屏幕，“大永，继续。”
“是，”黄永捏着手里的翻页笔，指着屏幕，“再说第五具尸体，目前只找到头部，手脚，怀疑其他部位被做成了腊肉。”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一阵唏嘘，如果刚刚判断死者胃里有人肉成分，那现在就可以确定，食尸，不管放到什么时候都是残忍变态的存在。
“砰！”
突然的撞门声，所有人立刻警惕的看向门口。撞门的是个估摸着60左右的女人，形容枯槁，身边跟着白帆在拉她。
“你害了我儿子，还要害我老公，你怎么还不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尖叫着就要扑上来撕打严君格，白帆根本拉不住。
严君格站起来直接抓住那女人的双手，其他人要帮忙被眼神制止，“你们继续。”
张一言偏头看了一眼慌乱的白帆，疯癫的女人。站起身，从袖中取出银针直接扎了下去。
这一下，快准狠，瞬间安静下来。
“言言，谢谢你，我这边处理好马上回来。”
“好。”
顺手关上会议室的门，回身就见其他人探究的目光。
眼神冷冷扫视一圈，沉声道，“黄永，继续。”
“是。”
“依据张哥给出的素描，确定死者是离尸骨埋藏地40公里外的溪源米家村村民，米宝平。”
屏幕上放出素描画及死者身份证，照片里的人和素描相似度超80%，“米宝平，男，现年40岁，村里人回忆估计有2年多没见到他。”
说到这黄永再次看了张一言一眼，眼中有钦佩，放出另一张素描，“离异，有个女儿叫米思。”
“据邻居反应，是米思母亲受不了丈夫常年沉迷赌博，选择离婚。离婚后孩子放在爷爷奶奶家，女方外出打工攒钱，曾经承诺过等孩子高考后再把人接走。”
“高考前，米思意外受伤摔断了腿，之后跟着妈妈转学去外地治疗，再也没回来。”
张一言抬起头看着屏幕，食指轻推了一下眼镜边缘，看向屏幕，“米思的八字是多少？”
“，，，”
熟悉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二组还有吕青带来的人忍不住看了几眼，到底没说话。
黄永立刻调出米思的身份证，学生证，张一言指尖轻点桌面，心中将其换算成八字。
脸色突地一变，“她死了。”
这话像是一滴水掉进了热油锅，会议室内的人忍不住躁动起来，看一眼算个八字就说人死了，这让他们怎么信。
“张哥，系统里并没有记录她，，，”黄永没有再说下去，死了没有办理销户的大有人在，“我会再联系当地禁士所的人做深入调查。”
张一言默默叹口气，“黄永，她是突破口。”
“有没有她母亲的信息，照片之类？”
“是。”黄永不疑有他，神情严肃的点头应道。“王梅，39岁，离开村子之后就没人见过她，也没回来过。”
看着照片里的人，张一言基本可以肯定这个人有问题，“她有问题，要尽快抓住她。”
自己看她时，好似被蒙了一层雾，而且算不出位置，为什么？她看着就是普通人，按道理不应该。
“是！”
记下心中疑惑，张一言胳膊搭在桌面上，问道，“雪人藏尸的被害人死前带了专业相机，还有手机。”
“报案人有没有在现场看到过这些？”
“，，，”室内一瞬间的安静，张一言转头看向孔峰，后者浑身一僵，那眼神平静，自己慌个屁啊，“没有，报案人到现场时只看到了尸体。”
指尖轻点一下桌面继续道，“孔峰，去查报案人的宿舍，家里，发现尸体到现在的行动轨迹。”
“是。”
第124章 错综复杂
张一言看向黄永示意他继续，黄永调出天台的照片信息，“宋主任，第六个死者，蒋芳芳的尸检结果麻烦说一下。”
“是，蒋芳芳，21岁，女性，身高1米63。死亡时间预计在去年9月到10月，身上发现多处挫伤并不致命，下体有明显撕裂，生前遭受过侵犯，没有提取到体液。”
“颈部有明显掐痕，机械性窒息死亡。”
放大颈部伤痕照片，“从手掌、手指大小判断，凶手应该是成年男性，力气很大，身高估计在1米75到1米9之间。”
播放死者整体照片，“从现场照片可以看出，死者只有上身有衣物，下身并没有。”
“现场杂物很多，除了施工垃圾，矿泉水瓶，没有发现死者衣物。”
“矿泉水生产日期在去年8月，并没有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黄永点头，继续道，“蒋芳芳作为交换生，死在天台，但是交换生名单她并没有除名。而且联系过负责的老师确定，人正在国外。”
“，，，”
张一言推开平板，取下眼镜，身体微微往后并没有靠到椅背，“别卖关子。”
“嘿嘿，是。皓子，你联系国外学校结果说一下。”
陈皓点头，把查到的数据连到屏幕，“这是蒋芳芳在D国学校的照片，值得一提的是，本来成绩优异作为优秀交换生，到了D国之后，频繁挂科。”
屏幕里的人跟蒋芳芳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知道人现在躺在停尸间，真的要以为是本人了。
“我去，双胞胎？”乐升怪叫一声，“这是同卵双胞胎吧。”
陈皓又调出另一份资料，“确实是双胞胎，两人父母在她们2岁的时候离异，一人带走一个。”
“姐姐蒋芳芳跟着父亲蒋力回了老家，后又考到A大，蒋力三年前在老家病逝。妹妹蒋兰兰跟着母亲胡金枝一直在A市生活，后面蒋兰兰改随母姓，改名胡娇娇。”
“胡娇娇大学念的三本也在A市，离A大打车不超过30分钟，应该是在这期间联系上了蒋芳芳。”
“现在她人在国外，除非她自己回国，目前还没办法确定蒋芳芳的死和她有关。”
“胡金枝半年前卖了房子，人目前还没找到。”
转头看向张一言，“一言，这蒋芳芳的死，跟前面的能并案吗？”
张一言看着屏幕，闻言看向他，“女生宿舍楼什么时候修的水箱？”
陈皓灵光一闪，“我现在就去查。”
“我知道！”李倩和二组的实习生赵甜甜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笑意，昨天晚上她们两个跟宿管阿姨聊了那么久，果然有收获。
李倩拿出昨天记的小本本，“因为顶楼水压低，所以女生宿舍修的水箱，在新生报到前，学校安排水箱检修。”
“学生到校时间是，老生9月1日前后，新生是9月13日前后。”
“宿舍楼的上面三层安排给新生住，只要在新生报到前结束就行。”
赵甜甜接话道，“修水箱的工人就是学校建设工程队，他们下面有一个小队专门负责学校日常维护。”
“可以啊，倩倩、甜甜，成长不少啊。”黄永笑着夸奖道，“说明我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嘛。”
“嘿嘿，那是，那是。”
二组组长孟立成笑着点头，“甜甜不错。”
被一向严厉的组长夸奖，赵甜甜心里特别高兴，和李倩两人都有些激动，终于帮上忙，不是端茶倒水之类打杂了。
张一言莞尔一笑，看向陈皓，“蒋芳芳的案子和上面的案子不并案，查工程队的人。你把资料交给二组，孟组长，这个案子你们全权负责。”
孟立成点头，心里有了个大概，“是，麻烦你了陈皓。”
“没问题。”陈皓点头。
思索片刻，张一言又道，“孟组长，辩论队还有她同寝的人都清查一遍。蒋芳芳生前遭到长期侵犯，霸凌。”
孟立成神情严肃起来，“是！”
“乐升，你和技术队那边继续跟苗佳，孟夕，邹世文，杜博锐的手机还有电脑，找到里面所有受害女生的信息。”
“即使没有退学，也要安排心理疏导，以免出现过激行为，注意行动保密。”
“黄永，陈皓你们一起。王梅的下落让当地禁士所跟，还有米思在高中时是否受到霸凌。”
“是。”三人高声应下。
“对了，陈皓，留意网上的动向，以免视频泄露。”
毕竟他们4个死前带出去的手机，相机里绝对不干净，现在东西找不到，始终是个隐患。如果视频泄露，受到伤害最大的始终是女生。
陈皓立刻应下。
张一言转而看向吕青，“吕队，重点还是4人在校情况，学生，教职工重新排查，事无巨细。”
吕青应下，也知道他的意思。前面询问的人估计是顾虑4个人的背景，基本没人说实话，现在看这4个人可不是什么好好学生。
“接电话啊，快接电话啊~”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黄永，后者嘿嘿笑了两声，一看是技术队的，也就没出去接，没说两句脸色变了又变。
“张哥，在苗佳的电脑里还有她家里找到的备用手机里发现，她在A大多次霸凌女同学，每次身边都跟着孟夕。”
刚挂了电话不待再说话，手机又响了，接起之后没多久，黄永脸色一黑。
指节用力到发白，挂断电话后，做了两个深呼吸，“被侵犯过的那28个女生，有2人在休学一年后，自杀死了。”
“抑郁症，治疗几个月，还是，，，”
会议室内一时间陷入沉默，张一言指尖点点桌面，“乐升，陈皓，黄永，你们那边要抓紧时间，人手不够就找郑局拨人，联合下面禁士所的人一起。”
“是！”
张一言站起身，伸出手，“黄永，这边你负责好。杜博锐家的钥匙给我，李倩，你跟我一起去。”
“真的，太好了。”李倩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激动到不行，赵甜甜还有沈冉一脸羡慕的看着她。
黄永把钥匙给他，“张哥放心，这边有我。”
两人出了会议室，李倩紧跟在张一言身后，张一言转头看她，笑道，“你会开车的吧？”
“会，会，我今天开车了，随时可以出发。”
“走吧。”
“是！！！”
第125章 科普亲妈
待电梯关上，乐升颠颠儿的跑回来，一屁股重新坐到位子上，拿出烟立刻点上，猛吸一口，长长吐了个烟圈，“哎呦，永哥，让我缓个5分钟，5分钟后我继续战斗。”
“出息。”黄永笑着重新坐下，也拿出烟盒，叼出一根点上。
“什么情况？刚刚不是打死不让抽，这你们俩还主动抽上了。”孔峰看他俩这吞云吐雾的，试探性的拿出烟盒，他这老烟枪早难受的不行，“确定能抽了？”
“张哥这会儿不在，抽吧，完了记得通风换气知道吧。”黄永嘴里叼着烟，手上收拾张一言的保温杯、眼镜盒和平板，“皓子，送到严哥办公室，别沾上烟味。”
“我现在就去。”陈皓接过，动作迅速。
吕青好笑的看着几人，又看看宋清，“不是，我寻思你们集体戒烟了呢，原来是张科不喜欢烟味啊。”
这张一言不简单啊，才半年多，把这几个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吕姐，不是不喜欢，是闻不了。行了，大家有问题继续讨论，没问题抓紧干活去吧。”黄永抽完一根扇了扇风，从口袋里拿出薄荷糖丢了两颗进嘴里。
乐升见状也要了两颗，“我继续嗑视频去了。”说完直接就去忙了。
这简直就是奇观，吕青询问的眼神再次看向宋清，结果宋清收拾东西直接回办公室了。转而看向沈冉，希望她能解惑。
后者点头，“吕姐，咱们市局规定，公共场所不能抽烟，尤其是会议室，办公室这种封闭空间，要抽烟移驾吸烟室。”
“谁违反规定，罚打扫卫生，另外再加2000字检讨。”
沈冉最后悄悄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嘀咕，“严队下的死命令，他本人都快戒烟成功了，郑局十分支持此项决定，并全力配合，贯彻到底。”
“啪啪啪！！！”吕青抬手鼓掌，“行，很行。”
沈冉用力点头，给了个肯定的眼神，也收拾东西走了。
叹了口气，不再说抽烟的事，随即正色道，“老孔，你按照张科说的，带着小杰去查。”
“死者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用的相机、手机估计都不便宜。张科应该是怀疑报案人见财起意，卖了，或者留给家里的孩子都有可能。”
“是！”孔峰，陈杰立刻收拾妥当出发。当时报案人哆哆嗦嗦的，吓得不轻，很多事都说不清，但以防万一，多次走访还是有必要的。
“小尤，华子，小梅，咱们一起，再去A大。”
“是！”
等他们都离开，陈皓正把蒋芳芳案子的细节，资料交接给孟立成。
“砰！”
严君格火急火燎跑来，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见到几人明显一愣，“不是，言言呢？”
其他人都出去忙了，怎么言言没等他？
“张哥去杜博锐校外的房子了。”陈皓刚刚去严君格办公室没见到他人，他还纳闷呢。接着把刚刚的事说了一下。
严君格点头，事情安排好了，看样子言言是给他留时间处理问题。“知道了，你们继续吧。”
++++
一小时前，医院里，白帆正守在病床前，表情实在是说不上好，病床上躺着的，赫然就是开会时过来闹事的女人。
“儿子，你表姨父真的买凶杀你？”
严君格坐在另一边，点了点头，“要不是一言，我早死了。”
好似只是为了确定一下答案，白帆忍不住叹气，
“哎~~你说他图什么，他们这一家子到底是图什么？现在弄成这样，我都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说，哎。”
“你表弟这还在疗养院，他又被抓了，你表姨又一根筋，哎。”
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白帆整理好情绪，问道，“你这边准备怎么处理？”
“公事公办。”严君格一直看手机，回了几条信息，“妈，这事会有其他同事接手，我不好直接跟。”
“至于表姨这边，你交完医药费，直接请护工得了，免得她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白帆点头，这个她还是拎得清的，不会盲目。“行，妈心里有数。”
“对了，还没谢谢张一言呢，刚刚多亏了他。”亏得他出手才能把施美友一下制住，没有造成其他问题。
“言言在开会，妈，我不能再待了，这次案子涉及的范围太大，本来就忙不过来。”指了指床上的人，又指了指自己脑袋，“门口有我们的人，你别靠她太近。”
白帆了然的点头，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儿子，你跟张一言，你俩？？？”
“我们好着呢。”严君格收起手机，表情严肃起来，“别以为你之前联系宋清的事我不知道，别人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你这样算骚扰了。”
“还有薛俊买凶杀人这板上钉钉的事，不管谁找都没用，你别耳根子软跟着瞎掺和。”
白帆感觉很没面子，当妈的还要被儿子数落，“找宋清爸妈这事你上次不是打电话说过我了嘛，我都保证了，怎么又提一遍。”
“白帆同志，对你我只能不辞辛劳，三令五申，耳提面命。”严君格哼笑一声，神情十分认真。
“好了，好了，别拽词了，你表姨夫的事妈保证，绝对不掺和，放心吧。”
“我跟言言的事你也别掺和了。”趁机提要求。
“行行行，你以身相许就以身相许，我是看出来了，我反不反对都没用，你就是属驴的，犟。”
“你早这么想不早没事了，非要挣扎一下，我这追人本来就齁累的。给你转发了科普文章，你研究一下，回头给我写个2000字的心得体会。”严君格扬了扬手机，大跨步离开。
白帆从包里拿出手机，疑惑道，“什么科普文章，还要写心得体会，我看看。”
“。。。”
嘴角抽抽，白眼一翻，差点气死。
【TX不是病，不要偏面看到问题】
【TX能不能结婚领证】
【TX可以去哪个国家结婚领证】
“，，，这个臭小子，真的是够了。”
话是这么说，可手上还是诚实的点开看了起来。
再说张一言这边，坐着李倩的车一起往杜博锐校外公寓出发。
李倩全身上下都透着兴奋，“男神，我终于可以跟你一起出来办案了，我好激动，嘿嘿嘿。”
张一言坐在副驾拿着手机低头回几个信息，闻言莞尔，“倒也不必如此。”
“要的，要的。”李倩控制不住自己，总想说话，“你不知道，每次你们出去办案，我都特别羡慕。”
她今天早上就听乐升，黄永在说昨天他们怎么找的尸骨，怎么发现的水泥藏尸。
自然有稍微夸张故意逗她的成分，但她还是很羡慕可以跟张一言一起办案。
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虽然她大概知道是因为别人安排的活比较重要。
“只要能解决问题，跟着谁没有太大差别。”张一言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重新转回手机，“你和另一个女生今天表现的就很好。”
“嘿嘿，是吧，她是二组的赵甜甜，我们一起参加的实习。”李倩笑着点头，男神说话好温柔啊。
张一言想着昨夜她们和王英在宿管值班室，随口问道，“昨天你们和宿管阿姨都聊了些什么？”
“聊的有点多，嗯？？我想想。”
“问了一些日常的宿舍楼规章制度，有没有什么哪些学生比较特殊，那个阿姨是真能白话。”李倩开着车，回忆道，昨天她和赵甜甜问差不多了，那阿姨好像没聊够似的。
“像苗佳和孟夕这类的，基本几个宿管都喜欢。她们经常不回宿舍，但是架不住有钱又会来事，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聊了很多，她们平时就在宿舍值班室后面的小房间做饭，去食堂打菜哪个窗口的好吃，打的还多。”
“对了，维修队的人比较难找，拖延时间之类的。”
张一言默默听着她说，在她说话空档问道，“哪个食堂的好吃还多？”
“啊，哦，哈哈，我以为男神你会问维修队的人都有谁呢。”李倩没想到他问食堂，笑笑继续道，
“1食堂快餐多，口味一般，但是量大便宜，男生去的多。”
“2食堂的炒面，麻辣烫好吃，平时还排队。”
“3食堂有包间，各种炒菜，炖菜，如果学生聚餐，改善伙食一般都去。”
“4食堂主要是西餐之类的，毕竟留学生还是比较多的，多元化考虑。”
不待她继续说完，张一言笑道，“中午我们去3食堂吃饭吧，改善一下伙食。”
车子进入小区慢慢停稳，李倩有些高兴，没想到还能一起吃午饭，“好啊，好啊。好久没吃学校食堂了，都有点怀念了。”
张一言虽然刚离开学校半年多，但之前也基本上不吃食堂，早上在家里吃，中午打车回家或者张天明过来送饭。
进了小区，明显年轻人很多，估计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
两人很快找到杜博锐所在的单元，上电梯到10楼，出来就见到门口拉着警戒线的房间。
上前打了个招呼，李倩拿出手套鞋套，“嘿嘿，给。”
张一言点头接过，穿好，拿出钥匙开门。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入眼客厅意外整齐，只是家具等覆了一层尘土，估计整个寒假都没住人。
李倩莫名的有些兴奋，开始翻看起来，“张哥，这杜博锐估计平时会请人打扫卫生，我看柜子里的清洗剂挺多挺专业的。”
“冰箱里除了酒就是饮料，没放吃的，估计放假之后就没回来过。”
张一言并没有说什么，等她过了那兴奋剂，两人才一起往卧室走。
“卧～槽～”李倩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普通的男生卧室，内设独立卫生间。1米8的大床，附带小的衣帽间。
这些都没什么，重点是天花板上，占满整个天花板的4张巨幅海报，每张都是张一言。
“张，张，张哥，，，这，，，”李倩感觉自己说都不会话了。
张一言抬头看了一眼，额角抽抽两下，“找电脑，手机。”
“啊，哦，是。”李倩用力咽了下唾沫，低头继续翻找起来。
要死要死要死，这个杜博锐果然是个变态，竟然把男神的照片贴到自己卧室的天花板上。
啊啊啊啊，臭变态。
不对啊，这狗东西怎么会有男神的照片？
猛地回头想问一下，结果张一言已经去了隔壁书房。
谁看到自己照片被放大在陌生人的天花板上估计都会膈应，想了想，悄悄拿出手机给严君格发个信息，又把天花板拍照发过去。
「我马上到。」
李倩几乎能想出来严君格是咬着牙发的信息，我嗑的cp我要自己守护。
「照片别外传。」
李倩立刻回复，「明白。」
('-')严君格把警铃挂到车顶，油门踩到底，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照片里的张一言明显有两张是在学校，这个杜博锐也是A大的，难道在校期间他骚扰过言言？
想到这个可能，他气的差点把方向盘捏碎，这个混蛋王八蛋。
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地方，直接上楼。
门口的人见他打了个招呼，张一言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看向门口，四目相对，严君格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
“言言，，，”
张一言脱了手套和李倩说了一下就往外走，还没脱鞋套，严君格就拉着他去了楼梯间，留下门口的两人面面相觑，两目蒙圈。
大手捧着小脸左右查看，又开始上上下下检查他身上，动作急切又保证没有弄疼他。
张一言估计李倩跟他说了什么，叹口气。“我没事，那些照片应该很久之前偷拍的。”
基本上都是人多的时候有合影，其他人被裁掉了。
大手揽着纤细的腰肢把人搂进怀里，另一只手扣着后颈，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似是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言言，言言。。。”
不知念了多少声，突然咬牙道，“那个王八蛋，真TM想抽死他。”
张一言勾起唇，并没有推开他，“他已经死了。”
“言言，言言，言言，幸好你没事，上学的时候他没骚扰你吧？”想到可能会被骚扰，他就气的抓狂。
“没有，我对他没什么印象，而且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