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个冤魂哆哆嗦嗦晃动几下，慢慢消散。
“廖队长，孟组长，出去说。”
说完率先往门外走，严君格紧随其后，孙亚看了看孟立成，又看看廖劲飞，“你们相信这是真的鬼？”
廖劲飞看着自己刚刚记的资料，早沉下一张脸，“眼见为实，小孙，张科没必要做局骗我们，而且他第一次到这来。”
说罢也走了出去，孟立成脸色也不太好，叹口气，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孙亚看着几人走远，回头看向刚刚黄符燃尽的地方，地上好像还有灰烬，上前几步，随手拿起一个镊子镊住一点，仔细端详起来。
站起身，眼睛瞥到一边的仪器，准备把灰烬放进显微镜上看一看。
“呼~~~”
脖颈一阵冷风吹过，寒毛竖起，屏住呼吸，手上动作停下，慢慢往后转动身体。看到空空如也的背后，堪堪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竟然也开始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转身准备继续，突然，几张脸色惨白五官流血的鬼脸出现在他眼前，可不就是刚刚那5个鬼影。
“还要问吗？？？”说话的鬼脸眼窝空空，整张脸慢慢变形，一瘸一拐的向他靠近，指甲抓挠嘴角，抠下来一大块皮肉。
孙亚狠狠咽了口口水，一股寒意穿透全身，喉结滚动间，慢慢伸出手，向前伸去。
看着被自己手掌穿透的鬼影，心里狠狠抖了一下。
艹，艹，艹，艹，艹
还真是，，，，
张了张口，试图发出声音，可却不行，怎么会，，，
看着慢慢放大靠近的5张鬼脸，喉结不住滚动，额角早布满冷汗。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想走，却发现脚底发麻，咬了一口腮边软肉，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慢慢挪动。
鬼影又凑近了些，“还问吗？”
“还问吗？”
“咕咚。”用力咽了一口唾沫，“问完了。”
鬼影低下头去，看不清表情，可露出的头顶却破了个大洞，好像看到了脑浆。
冷静，冷静，又向后挪了几步，余光看到不远处的门，加油，马上就到了。
突然，鬼影又凑了上来，“你要去哪儿？”
“你陪我说说话。”
“说话，说话。”其他的鬼影附和着。
孙亚往后仰着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刚刚那血肉模糊的脸差点就贴到他脸上了，卧槽，心理冲击，视觉冲击都太大了。
脑中灵光一闪，张一言，对，找他。
“张，，，”
卧槽，怎么说不出来。
看着越凑越近的鬼脸，强忍下身体哆嗦的感觉，一滴汗珠从额角滑落。苍白枯槁的手指慢慢靠近他的脸颊，孙亚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
第155章 有进展
几人往会议室走着，还未推门，张一言忽然顿住，眸光精光一闪，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言言，怎么了？”
严君格抵着门，等着张一言往里走，总觉得言言笑的有些不怀好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边法医部，他们不是刚走过来。
“你们先进去。”说罢转身往法医部走去，留下三人面面相觑，严君格还是抬腿跟上。在快到法医部时，鬼气翻涌，张一言抬手制止严君格继续往前。
“孙法医拿了烧过的黄纸，被鬼魂缠上了。”
“，，，不是，他拿那个干嘛？”严君格有些无语，叉着腰又不敢太大声，“这小子是不是想来两期走近科学，给他能的。”
叹口气，凑近了些，下巴点了点法医部的方向，“那现在要怎么办？”
张一言偏头往里看了看，心里有了主意，抬头看向严君格，勾起唇角，“严君格，为了你以后不再怕鬼，我教你，教训教训他们，如何？”
“咕咚！”
“言，言言，那你刚刚为什么没收了他们？不会是，，，”等着给我练手吧。
摇摇头，取消左腕上的法绳，“他们死于非命，死前遭受折磨，我本想着让他们游荡人间直到阴寿耗尽，结果现在却在这吓人。”
“给你，教训他们一番。”说着把法绳递出，接着指尖擦过严君格的眼皮。
“咕咚。”
严君格接过法绳，顺便捏紧张一言的手，“言言，要不，你陪我一起吧。”
掀起眼皮看他，怎地人这么大一个，胆子这么小。“好。”
两人悄悄靠近，透过玻璃口，只见5个鬼影将孙亚牢牢围住，后者双眼紧闭，好似放弃挣扎了。
张一言感受到严君格一瞬间的紧张，握住他的右手，轻声道，“别怕，像之前那样。”
“嗯，好。”用力点了点头，只看到背影，所以还没觉得吓人。
房门被大力推开，严君格向前几步，稳住心神，眼观鼻，鼻观心，右手用力一挥，法绳带起一阵旋风，5道鬼影直接被抽翻在地，发出凄厉的尖叫。
“啪，啪”
又是两鞭，严君格如有神助，心里那点害怕早没了，甚至有些雀跃，自己也是可以和言言比肩的。
孙亚身体猛地一颤，眼底浮起一团希望，“张，张一言，，，”
张一言看他这模样，明显吓得不轻，在心里叹口气，罢了。快步向前，掌心聚力，透着金光。
下一秒，孙亚只觉身体像是浸泡在温泉之中，刚刚兜头刺骨的寒意消失，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热气，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脚下一软，直接扑到张一言的身上。
后者抽回手，微微蹙眉，“松开。”
孙亚扣住他的肩努力稳住身形不至于摔倒，用力喘着粗气，鼻间都是张一言身上的清香，勉强笑了笑，“张科，别这么小气，我这腿还软着呢。”
张一言偏头看他，两人此时靠的极近，但前者眼中冰凉，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心软，直接抬手推了一把，“你不该乱动。”
说罢向前走了几步，一挥手，原本被镊子镊住的灰烬飘散。
此时那5个鬼魂早被严君格打的缩在墙角，回头正对上张一言含笑的眉眼，“言言，我厉不厉害？”
“嗯，很厉害。”走到严君格的身边，与他并排站在一起，打量了一眼5个鬼影，眸光一闪，透着寒意。
鬼影瑟缩的更厉害了，这个人，好可怕。
“冤有头，债有主，若敢伤害无辜，灰飞烟灭。”
“滚！”
说罢直接一挥手，鬼影立刻消失不见。
不消片刻，室内恢复如常。
严君格收起法绳，套回张一言的手腕上，并牵着他的手，疑惑道，“言言，不收了他们吗？”
摇摇头，“谁害了他们，便找谁报仇，很公平。”
“走吧。”
两人双手紧握着一起走了出去，孙亚看了看刚刚鬼影消失的方向，不敢多做停留，麻利的跟了上去。
到了会议室，那边廖劲飞和孟立成已经把资料准备的差不多了，看到三人一起进来还有些纳闷，“不是，老严，你和张科刚刚去接小孙？”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并没有说什么，孙亚拉过椅子挨着张一言另一边坐下，他现在觉得靠张一言近一些才安全。
觉得不近，又往前凑了凑，“咳咳，廖队，快说案子吧。”
他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被吓的腿软。
廖劲飞莫名其妙，但还是进入工作状态，肃声道，“这也没外人，我就直说了。”
“下午抓回来的那几车人，挑着要紧的，这边已经在审问了，估计结果很快就能出。”
“罗佑在医院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就是他肋骨断了三根，目前还不能出院。”
说这话时看向了张一言，因为罗佑在医院的时候说，是张一言把他肋骨踢断的，结合严君格的话，那说明是自保。
但，经过刚刚那一糟，张一言一脚踹断三根肋骨好像一点也不夸张。
继续道，“据罗佑交代，他是经过胡娇娇介绍，说在T市认识的有钱大哥，绰号宽哥，将两人骗了过来。”
“至于胡娇娇怎么联系到的宽哥，目前还不知道。”
“有理由怀疑胡娇娇借着找工作的幌子，经常给这个宽哥送人过来。”
“罗安，罗佑去年10月份来的，到了之后两人就在展翅大楼做电话销售，把人忽悠过来，然后有销售接单，卖出去东西就拿提成。”
“来男人就女销售上，来女人就男销售上，据他所知，只要进入经理办公室谈生意，多难缠的顾客都会买，更夸张的是有人贷款也要买。”
“我找人看过了，除了一套纸币，其他都是仿品。”
理了理刚刚记录的资料，表情有些沉重，“刚刚在法医部看到的两个，一个是罗安，另一个是女生，叫刘红，据她说情况刚刚在内网查过。”
说着调出资料，“刘红，女，24岁，两年前到T市打工，半年后家人联系不到她，报了失踪。”
“已经联系了她的家人，最快也要明天才到。”
张一言低着头，拿着一个平板写写画画，突然出声，“关于蒋芳芳的死，罗佑有交代吗？”
第156章 讨论
廖劲飞看了一眼资料，摇摇头，“他说不认识蒋芳芳，不过已经提取了他的样本，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会给A市那边发过去。”
张一言点头，抬头看向屏幕，此时黄永，乐升，陈皓，李城等人在对面，一起视频会。
“李城，抱歉，辩论队有改约好吗？”
“好了，好了，”李城笑着点头，“这也是突发情况，理解，理解。”
“嗯，谢谢。”
“不客气，嘿嘿。”
廖劲飞挑眉，不是说张一言在A市举步维艰，不受待见嘛，这看样子挺好啊，撬墙角更难了啊。
严君格看着资料，忍不住蹙眉，“不对啊，这罗安、罗佑爸妈第一次报案是9月28号，但是罗佑说是10月来T市干活的，中间这时间他干什么了？”
“草，”廖劲飞低头看着刚刚的资料，又看了看黄永那边发来的资料，后一份资料还没捂热，这个时间差他还真没注意，“还真是。”
说着立刻打电话，安排在医院看守的人再次询问。
那边打电话，严君格还在继续看资料，表情一直不太好，“今天说有收获也有，但是总感觉憋的慌。”
面前放着《国之金典》公司的资料，账本，流水，人员花名册等等，如果他们真的是以人命来赚钱，简直是罪大恶极，泯灭人性。
会议室内一阵沉默，被害人越来越多，案情越来越复杂，对于他们来说，压力，责任也更重大。
捉拿凶手，迫在眉睫。
廖劲飞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问到了，罗安，罗佑，还有另外5个人一起入职，公司安排他们旅游一周，放松警惕之后就是入职培训，先是没信号，后面直接没收手机。”
“啧，有备而来啊。”严君格蹙眉，“大飞，那边审的怎么样？”
一屁股坐到几人对面，撇撇嘴，“翻墙的那个叫刘润，抓他的时候除了身份证和手机，其他什么也没有。”
“29岁，本人看着估计得40。”
说着调了一下资料，“我去，小东西长得这么别致。”乐升怪叫一声，“飞哥你说40感觉还是保守了。”
张一言看了一眼，微微蹙眉，像是被吸走了元气，心里回忆起有哪些东西可以做到。
廖劲飞继续道，“谁说不是啊，我都怀疑是不是冒名顶替，但是看轮廓长相又是他。”
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已经放在证物袋内，“这孙子估计知道不少秘密，他手机被远程操控了，半小时自动刷新一次，里面屁都没查到。”
说到这几人对视了一眼，陈皓举手，“廖队，我可以帮忙查后台，把那个手机连上电脑，我来操控。”
“行，马上。”
廖劲飞直接拿了旁边的电脑就把手机连了上去，陈皓点头，立刻开始操作。
忙完这些，廖劲飞摇头叹息继续道，“这小东西脾气还挺倔，大树审了俩点了，废话一堆就是不说重点。”
“对了，在门口闹事的就是一群小流氓，为首的绰号刀哥，本名吴豪。据他交代这块是他罩的，以为有人闹事，专门过来干架的。”
“局子没少进，每次都是打架斗殴，故意伤害，收保护费。”
“哦，就是那个胖妹叫来的。”
严君格看了一眼这个吴豪，“胖妹不是说叫了老板，这吴豪看着也不像。”
“这老板会不会就是叫宽哥的？”
廖劲飞往后靠靠，点头，“很可能，胖妹手机拿过来了，里面就一个电话，就是吴豪的，她本人估计都不知道真正的老板是谁。”
“她比刘润强点，她手机是定制机，能玩玩自带的APP，其他也是啥都干不了。”
“电脑里除了客户资料，其他啥也没有，都是买的信息。”
“前厅的销售20个，都没手机。”
“搞的跟传销似的。啧。”
一吐噜说了一堆，有用的信息基本上没有，张一言指尖轻点桌面，“洗手间的血迹？”
“哦，确实是人血，结果估计还有2个小时才出。”孙亚一边看着手表接话道，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一言，带着探究，“张科，洗手间我看了，擦洗挺干净的，我也是在缝隙里提取到的样本。”
“我听其他兄弟说你都没进去，就判断里面是人血。”
张一言会看着他，淡笑着从袖口拿出装着药水的瓷瓶，“这个药，涂够10次，那么终身都可以看到，，，你想试试吗？”
“咕咚。”
孙亚很没面子的咽了下唾沫，用力摇头，“不，不用了，当我没问。”
看样子是用了非常规的法子知道的，想到这点，也就不纠结了。
廖劲飞看了眼手机，霍地站起身，准备出去接外卖，“先吃饭吧，我点的外卖，正好等等结果。”
“行，边吃边聊。”严君格跟着起身去帮忙。
拎着东西到会议室，严君格特意选了不辣的盒饭给张一言，“言言，先吃一点，回去之后我再做好吃的给你补补。”
“嗯，好。”淡笑着勾唇，打开盒子，小口的吃起来。
趁着吃饭的功夫，黄永把今天调查情况说了一下，“严哥，张哥，我这边进展缓慢，有人故意遮着，只能先一点点的刨。”
“吕队，老孔还没回来呢，估计也不行。”
乐升还是吃泡面，哀嚎道，“张哥，对比你的破案速度，这又开始一点点的啃，我都有点难受了。”
“明天我们就回去。”张一言挂着笑，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严君格，后者点头，“言言，今晚先住附近招待所。”
“嗯。”
“不是，你们回去这么早，这边案子怎么办？”廖劲飞扒拉一大口米饭，用力咀嚼，“这传销公司背后老板还没找到呢？”
张一言点点头，“吃完饭，我想见一下刘润，吴豪，田美美。”
“田美美是谁？”孙亚突然出声，刚刚谈话过程中好像没提过这个人。
“胖妹。”几人异口同声。
“我去，，，你们怎么也开始取外号了，对了张科，你不见见罗佑？”
张一言摇摇头，“他自己会说的。”
第157章 喉咙爬过虫子
几人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对比在那狭窄的隔间里做个被吸取精血的傀儡，还不如认罪伏法，好好改造。
但是刚刚罗佑怎么没交代？
廖劲飞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出来，张一言点头，“他的心理防线很脆弱，只是还存在侥幸心理。”
顿了顿又道，“带他见罗安的尸骨，他必会交代。”
“行。”廖劲飞看了他一眼，这人一直挂着笑，看着柔和，说话慢条斯理的，做事挺狠啊。
感受到他的视线，张一言勾起唇角，偏头迎上，前者却率先移开目光，“咳，张科，你先吃饭，之后我来安排。”
“有劳。”
没几分钟，审讯室的几人陆陆续续的出来，庄树风叹口气，拿过一个盒饭挨着廖劲飞坐下，“不成，这老小子嘴巴紧的很。”
“天南地北说了一堆废话，全是讲故事。”
林余挨着他坐下，“这吴豪撂的挺利落，他打架闹事常客，一点都不怵。”
他身后跟着一个妆容精致，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尽显成熟韵味的女人，见到会议室内多出的三人，笑的妩媚，落落大方道，“严哥，你终于舍得来看我啦。”
说着还挑挑眉，抛了个媚眼。吓得严君格虎躯一震，这虎娘们，又来这套，要是言言误会了该怎么办。
再看向身边的张一言时，娇笑着伸出手，“张科，还记得我吗，之前在T市的发布会我们见过一次。”
张一言微微起身与她半握了下手，笑容得体，“当然。”
万正淑袅袅娜娜的坐到位置上，又和孟立成打了个招呼。
突然一拍手，“哎呦，廖队，这盒饭有没有多的。”
“那田妹妹吃了一盒根本不够，吵吵嚷嚷的还要吃。”
“小余，你帮忙给她送一下吧，姐姐要保持身材，晚饭就不吃了。”
说着递给林余，后者点头，站起身接了过来，“正淑姐，你身材够好了，不用节食。”
“还是你嘴甜，快送去吧。”
万正淑花蝴蝶一样每个人都聊上几句，主动搭话最多的便是严君格，后者有意不理她，说了半天自讨没趣。
她也不尴尬，拿出手机自顾自的看起来。
“言言，不吃了？”严君格看着张一言连一半都没吃，微微蹙眉，估计是不合口味。
“嗯。”点点头，推了一下，严君格立刻接了过来，大口吃起来，“言言，晚上要是饿了，我们去吃宵夜。”
“你在这也有秘密基地？”张一言偏头看他，笑的温和。
“嘿嘿，那必须的。”
这两人做的自然，其他人简直是目瞪口呆，先不说旁边还有多余的饭，就是没多余的饭，也不至于吃别人的剩饭吧。
还是说这是A市淳朴节俭的风气如此？
万正淑偏头看向视频那边的黄永，乐升，结果他们很淡定，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手指指了一下一边的小桌子，“严哥，不够那边还有，或者我帮你再点一份。”
“不用，”看都没看一眼便回绝了，“言言，你等我一下。”
几大口把剩下的饭吃完，严君格利落的收拾了餐盒，拉着张一言的手便出了会议室。到车上拿了漱口水，保温杯还有茶叶，先去茶水间。
泡了茶，大手轻轻贴上平坦的小腹揉了揉，晚上必须得给言言加餐，凑近耳边轻声道，“言言，我们回去吧。”
就这十分钟时间里，会议室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
“他俩在A市也这样？”这话是廖劲飞对黄永说的，他今天撬了一下午孟立成，愣是一点八卦都没挖出来。在现场他就看出来了，没想到还真的有猫腻。
“飞总，劝你好好办案，没事别瞎打听。”黄永吃饱饭，已经开始剔牙了，就是眼下的乌青有点深。
乐升猛点头，“就是，就是，当心张哥收拾你。”
要说严君格脾气火爆他们还信，张一言？
万正淑想着刚刚两人，怎么想都有些奇怪，“严队和宋主任？”
“早分了。”乐升嘴快，直接说了，被黄永白了一眼，这才闭嘴。
“，，，”
还想再问，张一言和严君格已经回来了，看着几人吃完饭在说话，微笑点头，“廖队，麻烦你。”
“好，走吧。”
站起身，带着二人往审讯室走，“张科，你是直接审，还是在观察室看？”
“观察室，你审。”
“行。”
张一言先看到的是田美美，好似一个下午过后，更胖了一些，现在还在吃。
“第几份了，还吃？”廖劲飞走了进去，旁边的林余一脸的无语，默默比了个手指，“4盒。”
这一份一斤，也得4斤了。旁边还放了2盒没开封的，啧。
看着那膨胀的肚皮，忍不住皱眉。
张一言偏转身体，给严君格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挡在他身旁，摄像头只能拍到后者的背影。
双手快速结印，默念法诀，并未从袖中取黄符，而是凌空画符，指尖用力一指，透着金光的符印穿过玻璃墙，直直射入田美美体内。
突然，田美美猛地站起，却因镣铐又摔坐回去。她表情痛苦地将未吃完的饭盒摔在地上，接着用力捂紧嘴巴。
“我去，她是不是吃多了要吐，小余，快快，拿个垃圾桶。”廖劲飞这屁股还没坐热，就发觉不对。
林余点头，刚站起身，还未出审讯室的门，只听“哕”的一声，接着是液体飞溅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刚吃下的食物糜吐了一地，还有一些溅到墙上，鞋面上，裤腿上。
空气中迅速弥漫起一股酸臭味！
田美美第一下没躲闪开，直接吐到自己腿上，立时湿热一片。一边看守的人想上去查看她的情况，结果被她接二连三的呕吐搞的他喉咙也不舒服起来。
食道一顿上涌，他也想吐。
“哕，”
“哗！哗！”
田美美趴在桌子上，脸朝着地面，吐地昏天黑地，唾液黏连着苦酸的胃液，食物残留，挂在嘴角，肉呼呼的脸上也沾了不少。
廖劲飞站到椅子上，简直惊呆了，一阵气血上涌，憋的脸通红，草，他也想吐。“哎哎哎，卧槽。”
原来田美美刚停顿了一下，他以为结束了，结果来了个大的，那已经不是吐了，是喷射机发射，哕！
开始还能理解是吃的食物残渣，现在那黑色胶水一样的是什么？
草，好像还在动。
唔，感觉屋里更臭了！！！
突然，田美美坐起身，两眼发直眸中没有焦距，整个人好像呆住了，她的喉咙里好像有小虫子爬过。
惊恐一闪而过，眼角滑下泪珠，全身发冷，浑身打哆嗦，双手无力的在空中抓挠几下。
“噗~”
猛地吐出一团黑色黏腻看不出形状的东西，上面沾着血丝，直直喷射到墙上，又软软的滑落在地，留下痕迹。
身体立时软的像麻绳，肥大的身体带着桌子，椅子摔倒在地，砸进刚刚的呕吐物中，发出一声巨响。
廖劲飞瞪大眼睛，惊得不能再惊，发出一声暴喝，
“卧槽！！！”
第158章 老干爹辣椒酱玻璃瓶
看到田美美吐成这个模样，饶是冷静如张一言也不由的皱起眉，那气味好像透过玻璃墙穿透过来了。
秀挺的鼻子微蹙，右手一挥，设了个净身屏障，自然是将严君格罩在里面。
“言言，她怎么。。。”严君格自认不是喉咙浅的人，但是现在都觉得想吐，转过身专注的看着张一言。
后者也抬头看他，“她被人喂了东西，估计是蛊虫，激发她的食欲，并吸取她的气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