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会，不会。”何强这瞬间感觉刚刚好像被看穿了，明明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但他只在心里想想。
严君格和黄永刚想阻止他，怕他打草惊蛇，结果张一言已经拨号了。电话很快被接起，“段辉。”
段辉看着陌生号码皱眉，这是他私人号码，没几人知道，因此还是接了，以为是他爸换号码打的，没想到真是陌生人。
“你是谁？怎么有我的电话？”
张一言轻笑一声，表情愉悦，右手拿着电话，左手轻点着桌面，“你在哪儿？”
“我他妈问你是谁？”明显不悦的声音。
电话对面的声音很轻，甚至算的上温和，“把你的头，踩在地上碾的人。”
“，，，”
惊呆三人，，，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怒喝声传来。
不等他继续输出，张一言呵呵笑了两声，嘲讽意味十足，“敢报地址吗？我来找你。”
段辉几乎把手机捏碎，“你特么最好敢出现，我在城西金凤城，到了报我名字。”
对面又说话了，“半个小时到，别逃。”
接着就是嘟嘟嘟的忙音，神特么别逃，再打回去就没人接了。
气的段辉一脚踹翻凳子，接着打了一个电话，“把人都叫到金凤城来，带上家伙。”
“妈的！！！”
第13章 另有其人
严君格、黄永和何强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困惑。张一言则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礼貌地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抬腿就走。
严君格最先反应过来，他迅速地追了上去。“张科，地址在哪儿？咱们一起去。”张一言停都没停，直接就下楼了。
“严队放心，我会把他抓到，送到市局。”张一言的语气冷淡，没有一丝波澜。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上车吧，我跟你一起去。”严君格关切地说道。
突然，张一言停住脚步，结果严君格因为他突然停下差点把人撞到，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肩才稳住身形。
前者瞥了一眼他的手，见他立刻收回才转而狐疑地看着他的脸，有些纳闷。这人不是说自己把他当司机吗？为什么还让自己上车？尤其是在说了那些话之后？自己今天表现得应该还算正常吧，没有争吵，没有指责。
愧疚？良心发现？张一言心底冷笑一声，然后勾唇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不必了，我叫了车。”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径直走向路边的出租车。
黄永走过来撞了撞严君格的胳膊，小声说道：“严哥，走吧，咱们跟上，他估计还在记仇，先抓人。其他的等抓了人再说。”
严君格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这人怎么这么瘦。之后在黄永的催促声中一起上了车。
严君格打开手机看到顶部一条信息，「金凤城」，发件人头像是个奶牛猫，名称都没有，一个星号。
“走。”
半小时后，金凤城别墅区，张一言付了车费下车。
刚走到门口，门卫室走出两个戴着黑色口罩，一头黄毛，拿着棒球棒的精神小伙。
挑了挑眉，“我找段辉。”
两个精神小伙对视一眼，这人就是找茬的？？
看着不像啊，穿的像是要走秀的，再说这张脸，说是老大的情人更有可信度。
张一言眸中寒光一闪，“带路。”
“行，送上门找死，成全你。”
不到五分钟，到了一栋别墅前，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够气派。
两个精神小伙看了他一眼，讥笑道，“等会儿进去，别吓得腿软。”
“吱呀。”
别墅大门被两人一左一右推开，张一言抬腿就往里走，门厅挺长，到了大厅。
站了两排精神小伙，戴着花花绿绿的口罩，花花绿绿的头发，抬眼一扫，加上刚刚两个，正好21个。
每人手里拿着棒球棒或者高尔夫球杆，台球杆等武器。
为首的人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冷眼看过来。
黑色铆钉口罩，两臂纹身，眼神锐利，肌肉绷紧。“就是你，要把我的头踩到地上。”
张一言微笑着点点头，“是。”
眸中却有点疑惑，这人是段辉，可他身上并没有背负人命的黑气，相反，他旁边的人身上却有三道黑气。
有意思了。
段辉拿起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直指向他，狠声道，“你，跪下，爬过来认错，我饶了你。”
若是别人，见到这阵仗，估计早吓得腿软，结果张一言不是一般人，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确认这里没有监控后，笑的人畜无害。
“你们，一起上。”
“你他妈找死！”段辉眼中喷火，球杆猛砸地面，离张一言最近的两个精神小伙直接举棒就打。
张一言眼睛都没眨，挥起右手接住球棒顶端，反手一拧，金属球棒瞬间变形，正面一脚将人踹飞。
随手将变形的球棒一丢，上前一步，出拳迅速，疾如闪电，连续两拳打倒一人。
其余人吓得往后退了退，他们打架基本没有章法，全靠一身蛮力，也就极个别几人专门练过。
这人一看就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力气极大，下手又狠。
段辉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他，向前走了几步，在离他两步外停下，眼神凶狠，“你究竟是谁？故意找茬？”
张一言表情从容，右手微微抬起，解开左手腕处的扣子，反过来解开右边的扣子。
“我是A市禁爆局的张一言，找他，回去问话。”
被指的人明显一愣，默默退了一步。
说着拿出手机，把自己的证件照调出来，递了过去。
段辉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弟，接过他的手机，狐疑道，“你的证件为什么在手机里。”
“，，，刚上班，还不习惯带原件出门。”
“，，，”
段辉把手机还了回去，“我不信你，除非你跟我打一场。”
“赢了，把人带走。输了，跪下给我磕头。”
“可以。”
几乎是应下的瞬间，段辉暴喝一声，当胸一脚狠狠踢出，接着一个回旋，单腿横扫，都被张一言轻松躲过。
咬咬牙，挥动右臂，手里的球杆向他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张一言几个闪身再次躲过。
挑眉一笑，“挺厉害！现在，该我了。”
一个跨步，拉近两人距离，抬手接住挥来的球杆，攥紧。左手成掌，一掌击中段辉胸口，后者捂着胸口后退十多步才稳住身形，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面前的人。
张一言右手拿着球杆，单手耍了个棍花。
指了指都快退到后门的男人，“你跟我走吧。”
狠狠咬紧牙关，段辉站直身体，努力喘息几下，“韩伟，跟他走。”
“辉，辉哥，我，我不能跟他走，我会被他打死的。”被点名的男人哆哆嗦嗦的就要溜走，自家老大都被打的这么惨，他一小弟更不是对手了。
张一言掂了掂手里的球杆，直接用力掷出，正中后背，韩伟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吱呀。”
大门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严君格和黄永，看到里面的情况皆是一惊。
一群小混混模样的人畏畏缩缩的站成两排，靠在后方。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双臂纹身的男人阴沉的坐在沙发上。
而张一言站在大厅中间，回头看到他们还笑了一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示意抓人。
其他人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显然已经默认。
严君格跨步上前，眼神查看一番，“张科，你，没事吧。”
接着指了指躺着的人，“他就是段辉？”
张一言摇了摇头，“那个是段辉，这个是韩伟。”
解释道，“韩伟七年前，伪装成段辉的样子行凶，误导了陈燕妮。”
段辉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严君格立刻安排人把韩伟带走，“段辉，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想着刚刚张一言的话，段辉点了点头，“行，我跟你们走。”
一行人出了别墅，段辉看着这一排车，根本不想坐，“我自己开车。”
说着指了指张一言，“你跟我一起，我有话要问你。”
想在车上跟张一言道歉的严某，此时脸上有点挂不住。
张一言点了点头，“可以。”
第14章 看出来了
看着车库里的跑车，摩托，张一言好看的小脸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陷入沉思，天人交战间终于咬牙指了指那个骚气的红色跑车。
其他各种非主流，骷髅头造型，实在是接受无能。
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张一言右手搭在车窗，神情淡淡的，“想问案子？”
段辉收敛性子，他现在想知道为什么牵扯到自己。
启动车子出发，速度不是很快，偏头看了他一眼，故意道，“你怎么知道打人的是韩伟，不是我。”
这点小心思，倒是无伤大雅，张一言淡淡笑笑，“我说看出来的，你信吗？”
皱眉，“你的意思是韩伟心虚了？”
“，，，杀人和没杀人的区别。”
段辉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你说的是何维，王兰失踪的案子。他们死了？”
“是。”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段辉发现，他不说话，这人也不说话。
脚下用力踩紧油门，两人提前10分钟到了地方。
骚包的跑车引得不少人侧目，张一言神情淡然的下了车。段辉跟着他后面一起进去，刚进门就见乐升和李倩说着什么，一见张一言，两人都有些尴尬。
李倩还好，她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打了声招呼后又用胳膊捅了捅乐升，后者这才要哭不哭的打了个招呼。
“张科，之前的事情，我，对不起，”
张一言点了点头，“年轻人，真性情，我懂。”
乐升：“，，，”
张科，貌似您比我年纪还小，，，
张一言说完没做停留，直接带着段辉去了观察室，指了指里面坐着的人，
“她是凶手，韩伟是帮凶，何强的爸爸何冲协助处理尸体。”
段辉透过玻璃墙看向里面的女人，神色有点复杂，却因口罩遮掩，只能看到眉头微微皱着，“她是王灵，王兰的妹妹。”
偏头看向身边的人，“什么原因杀人？”
张一言摇了摇头，“她嘴巴挺硬，不配合。”
“，，，”
段辉转身面对着他，双手抱胸，双眼定定的看着他，“那你刚刚说的那么笃定？看出来的？”
哼笑一声，点了点头，“是。”
“怎么看的？”
张一言并未直接回答，右手食指与中指翻转，一道黄符出现，夹在指尖。集中精力，下一瞬，黄符燃烧，段辉瞳孔猛地一震，眼睛一眨不眨，直至黄符燃尽。
这是什么？道术？
一缕黑烟顺着门缝飘到隔壁房间，钻进王灵耳鼻内。
收回手，张一言道，“你要看看韩伟吗？”
段辉反应过来，可还是一直盯着他看，“是因为这个，所以你和其他同事关系不好。”
很笃定的语气。
张一言微微抬头看他，唇角缓缓勾起，“你很敏感。”
“是你们表现的太明显，”挑眉~~
张一言小幅度的摇摇头，唇角始终带着笑，“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韩伟我就不看了，他平时会打着我的旗号，没想到还真给他干了件大事。”
段辉说完直接出了观察室，张一言站在原地没动。
不到一分钟，严君格进来了，看到他之后仿佛下定决心，“张科，关于之前V信群的事，我想跟你道歉。”
张一言点点头，“无伤大雅，我不会放在心上。”
呼~松了口气，直接道歉果然是对的。
“张科，等下审讯王灵，就是这个Linda,你跟我一起吧。”
张一言指了指玻璃墙后的人，又是那副淡漠疏离的笑，“放心，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顿了顿又道，“让石子街的孔峰来审，他是冯志的师傅。”
说完拿出那枚徽章放到他手里，直接出了观察室，留下严君格看着掌心一脸的凝重。
严君格用力攥紧手指，徽章的边缘咯的手掌生疼，深吸口气，拨打电话，“喂，老孔，嗯，在路上了，好，等你。”
刚到走廊上，张一言缓缓闭了闭眼睛，感受到体内法力渐渐提升，识海原本5根光柱，又多了3根，勾了勾唇角。
出大门前被叫住，“张一言。”
段辉吊儿郎当的摇着车钥匙从角落走出来，“我送你。”
挑了挑眉，“可以。”
啧，还真不客气！
刚要离开，又一道声音，“张科。”
严君格快步走了过来，停在离他三米远外，“张科，之前的事真的很抱歉。”
“案子结了之后，我做东，大家伙一起吃个饭。”
双眼闪着精光，满目真诚，“你来这么久，都没给你办个接风宴。”
张一言转身快速看了一眼他，接着余光瞥到在后面鬼鬼祟祟听风的李倩和乐升，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抱歉，我之后有安排，没时间。”
严君格有些急切的向前两步，“那等你忙完，只要你空闲的时候就行。”
短暂的沉默之后，张一言点了点头，转身跟着段辉走了。
见人出了门，乐升和李倩急匆匆跑过来，“严哥，张科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严君格长长呼出一口气，“同意，不过要等他的时间。他后面有安排，估计不会来市局。”
“等吧等吧，反正有时间。”乐升蔫儿蔫儿的。
“对了，严哥，不是说请张科审那个王灵，怎么让他走了？”
严君格翻出烟盒拿出一根点上，“他说让孔峰来审，而且还说王灵一定会撂干净。”
“让孔哥来审我能理解，他怎么肯定王灵不会狡辩？我看这女人狡猾的很。”乐升摸着下巴思考。
“严哥，你觉不觉得他有时候特奇怪，明明没影的事，反而说的很肯定，结果还真的被他说中了。”
“找到陈杰的时候是，抓何冲也是，还有这个王灵和韩伟。”
严君格想到他的罗盘，黄纸，那个AI冯志（打死不信有鬼魂），在夜总会一眼锁定王灵，判断韩伟冒充段辉。
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严哥，严哥，你听我说话没？”乐升还在叨叨，直接被严君格拍到一边去。
“去准备一下，我到门口迎迎老孔，今天一定要万无一失。”
“是。”
没多会儿孔峰来了，严君格先把情况详细的跟他说了一下，接着把那枚徽章给他。
“老孔，这是张科让我还给你的。而且他特别强调，让你来审王灵。”
“对了，你是冯志师傅这事，你跟他说过？”
孔峰接过徽章神情有些动容，眼眶发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难过。“没有，他能猜出来也不奇怪。”
叹口气，有些释然的笑笑，“不过他这人倒是不错，还特意让你等我。”
“走吧，老严，咱们老哥俩合作，一定让真凶认罪伏法。”
“也算我对得起冯志这孩子了。”
第15章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审讯室内，孔峰坐在主位，严君格次之，王灵在他们对面，双手双脚带着镣铐。
妆花了，歪着脑袋，身上多了一件外套，早没了初见时的风情万种。
孔峰怒目圆瞪，用力一拍桌子，“王灵，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王灵的表情突然开始挣扎，扭曲，好似在抗争什么，指甲死死抓着桌面，口中呜咽出声，好似极其痛苦。
就在这半分钟里，孔峰差点打电话叫救护车，结果王灵整个人好似泄力般，颓然瘫倒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陡然放松，镣铐发出脆响。
接着好似恢复正常，抬起汗洗过的脸，随意抹了一把，花掉的眼影染了个圈，终于开口，“人是我杀的，我表姐王兰，她相好的何维，还有那个调查员。”
看她一脸扭曲，眼神明明在挣扎，拒绝，可张嘴却承认了罪行。
严君格突然明白张一言那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什么意思了。
他做了什么？可监控显示他根本没接触过王灵，难道在夜总会的时候动的手？怎么动的手？
孔峰十分激动，可还是强压下情绪，红着眼眶，用力深吸一口气，“动机是什么？”
“呵呵，动机，，，”
王灵倚靠着身子，一脸嘲讽，“王兰是我堂姐，亲堂姐。”
“我们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开始的时候我俩一样，租房子，刷盘子，进工厂，什么都干过。”
“后来我在认识了韩伟，他夸我长得漂亮，不应该做那种一眼望到头的死工作，拿那点死工资，连好点的化妆品都买不起。”
“他带我去了皇朝，那里的一切都是我没见过的，好像看电视一样，看的我花了眼。”
“我羡慕里面的人可以穿几千的衣服，手机也用最新款，你知道吗，那里的人，一晚上的小费比我之前一个月工资都多。”
“我就想，我明明比她们任何人都漂亮，可手机用了几年也不没钱换，衣柜里都是地摊货。为什么她们能可以，我不行！！！”王灵有些激动的攥紧拳头，瞪着他们，突然放松身体向后倒在椅背上。
“所以我决定跟着他干，我丢掉旧手机，买了漂亮的衣服，鞋子。”
“我还取了英文名，Linda，多好听啊，我也成上流人士了，吃西餐，喝红酒。我爸妈夸我是他们最有出息的孩子，哈哈哈哈。”
“我很高兴，甚至大发慈悲带上王兰一起。”
眉毛一拧，眼中尽是怨毒，“可结果呢，她个心机婊，勾搭上何维，整天出双入对。”
“明明是我先进的皇朝，王兰不感激我反过来讥讽我不如她。”
“何维还给她买了房子，我干了2年，赚的钱在A市竟然连个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我不甘心。”
说到这，王灵气的牙痒痒，攥紧拳头，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平静了几分钟才继续道。
“我知道何强是何维的叔叔，还是老板，那我就去勾引何强，一定会比王兰得到的更多。”
“结果何强根本不理我，他看上了陈燕妮，还说要陈燕妮跟他回家，不用抛头露面应付客人。”
“我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一样都没得到，凭什么！！！凭什么！！！”
“我恨陈燕妮，更恨王兰。”
“可我知道，杀人得偿命，我没想开始没想杀她，只想让韩伟教训教训她。结果王兰还在我面前炫耀何维给她买的东西，还说何维提她做领班。”
“我比她早来一年，为什么提她不提我，为什么！为什么！”
此时的王灵隐隐有些神经质，表情扭曲，“那天她又在嘚瑟，我实在看不顺眼，推了她一把。结果这么不巧，墙上露出一块钢筋，她脑袋，砰！正好撞在上面。”
“哈哈哈哈哈，活该。”
似乎心情好了些，讲起来表情愉悦，“也是何维倒霉，看到了，那我当然不能留他。”
“他啊，本来胆子就小，我拿着砖头追着他跑，看他吓的屁滚尿流我就痛快，谁知道他自己踩空，摔死了！哈哈哈，白痴。”
孔峰和严君格对视一眼，对于她的冷血残忍而感到震惊，竟然因为这样一个理由而杀人。
孔峰曲起手敲击桌面，制止她的疯笑，沉声道，“又是怎么谋害冯志，伙同何冲处理尸体的，说！”
王灵止住笑声，回忆了一下，“当时何冲到店里要钱，正好从后门出来看到了。”
“他喜欢我，每次来店里都要撩骚几下，我一直没答应。”
“我求他保守秘密，并答应做他女朋友，他对何维本来也没什么感情，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
“本来想骗他帮我处理尸体，死老头，怕我反悔，直接在后巷就把我压倒了，呸~”
似是想到当时，王灵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当时调查员天天到店里，我害怕事情败露，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有一次我在后门看到陈燕妮和其中一个调查员鬼鬼祟祟的，之后陈燕妮就提了离职。”
“他们一定发现了什么，所以我找了借口请韩伟帮我教训他们。”
“韩伟还以为他们是没钱的穷鬼客人故意骚扰我，一口就答应了。”
“韩伟打完人就走了，等我接电话赶到的时候，就剩一个人躺在地上。”
“另一个人逃走了，陈燕妮也失踪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们。”
“我不敢躲，怕引起注意，每天都会到店里。”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拨人来查，所有人都没怀疑我，毕竟王兰是我的好姐姐。”
“哈哈哈，”
“没想到过了7年，还是被你们抓了。”
王灵想了很久，都没想通，“是何冲告诉你们的？死老头，当时就该杀了他。”
“死老头，精明的很，先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每次都先给我下药，还暗示如果他出事就找我。”
“我真该杀了她！”此时王灵的表情已近乎癫狂。
随后孔峰和严君格又问了一些细节，接着再审韩伟，基本都对的上。
对于韩伟模仿段辉这块，他的解释是，“段辉是大老板的儿子，他打了人，没人敢报复。”
当天所有人一直忙到深夜，孔峰连夜整理卷宗，不假他人之手，争取第一时间将案子上报。
看着放在一边的徽章，心中立刻充满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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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医院病房内，正在打坐的张一言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就是歪着脑袋呼呼大睡的段辉，不自觉的皱紧眉头，这人睡觉也要戴口罩？
这个段辉从下午就跟着自己，非得要自己跟他再打一次，拒绝后还不死心，竟然跟到医院来了，大有一种自己不答应，就不离开的决心。
再一抬头，看着脸都要怼到陈杰脸上的冯志，额角跳了跳。
“冯志，你在这做什么？”
冯志嘿嘿笑了两下，哪还有前几天哭哭唧唧的样，“大师，我来看看陈杰，我刚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进到他梦里。”
“你不哭了？”
这把冯志更尴尬了，怎么老提这事，“不哭了，我刚从家里回来，我爸妈差不多走出来了。”
“而且领养了一个孩子叫念志，嘿嘿，他们果然是爱我的。”
张一言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想到什么，开口道，“杀害你的人已经绳之以法，你要投胎吗？”
“我可以帮你。”
冯志想了想，歪着脑袋看着张一言，“大师，我有个问题请教你。”
“我和陈杰，谁的结局更好？”
见他有些不解的表情，继续道，
“他虽然活着，却只能躺着，依靠仪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清醒，倒不如像我这样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