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坏笑的用肩撞了撞严君格,“啧啧啧,兄弟,有没有人说过你特恋爱脑。提到张一言的时候两眼放光,说起他来滔滔不绝。还有啊,不管公的母的只要靠近,你就龇牙护食。”
“你才是狗!哼,再说言言本来就是我的,挖我墙角,就是欠抽。”
“行行行,你的你的。哎,这人出去快半个小时了,你不担心?”
“言言自有分寸,别打扰他。”
秦宏撇嘴,双手枕在脑后,“行吧,那我也不着急,等吧。”
话分两头,再说另一边。
徐如宝只觉得天都塌了身体摇摇欲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结果就死在自己面前。
慢慢握紧拳头,眼神坚定起来,抱起张一言小声呢喃,“言言,我们离开这。”
此时徐康晨早把事情报告给了徐石本,两人一边商量一边教训徐胜男,就见徐如宝抱着张一言的尸体走来。
“草,他妈的他亲爹死了都没见他这么伤心,现在搞这死出。”咒骂一句,对着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把尸体抢回来,,,,先放后面地窖,那里凉快。”
徐石本叹口气,“别伤了阿宝,好好跟他说。速战速决,别叫太多人看到。还有,里面的人不能一直关着,多留点把柄,叫他们出去之后别乱说话。”
“行,我知道怎么做。”
几个小弟应了一声就行动,拉扯半天,徐如宝根本不放手,赤红着双眼,连带着怀里的人一起摔到地上。他自己垫在下面,张一言被他护着,只乱了头发。
徐康晨咒骂一句,突然反应过来,那个位置,教室里的人可以看到。
刚想着,只听“砰!砰!”两声,玻璃、封窗的木板,全部破裂。
严君格似不要命般顾不得身上多出的伤口,直接跳窗而出。秦宏紧随其后,手里还握着一块碎裂的木板。刘奇轩则小心翼翼的,让苏希媛扶着自己,可竖着的玻璃多,折腾半天也没跳出去,最后还是奕学过来帮忙他才出去。其他人面面相觑,有几个胆大的,也跟着跳了出来。
跑动中严君格突然感到脚下一软,身体猛地踉跄一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张一言身边,在看清额头的伤时,心脏骤然一紧,抖着手从徐如宝怀里把人抢过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漂亮苍白的小脸。
见此情景,秦宏立刻查看脉搏,心下一沉,“老严。。。”
此时严君格的心像被撕裂开一样,表情扭曲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他的嘴唇颤抖着,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咆哮,“言言!”
跟上来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无法接受刚刚还鲜活的人,此刻却悄无声息的死去,他们怕,怕下一个是自己。随即看向将人带走的罪魁祸首徐康晨,后者翻着白眼,跨步往这走,身后跟着十多个岛民。
“造反啊,造反啊,你们,滚回去,别逼我动手。”
“你们有条件只管提,为什么要杀人?”
“就是,就是,先是关我们,现在人死的不明不白,我们得问清楚。”
这时徐如宝终于有了反应,伸手指着跟在徐康晨后面往这走的徐胜男,“是她,害死了言言。”
“徐如宝!!!”徐胜男尖叫出声,她没想到他不仅不帮自己,还直接说了出来。
严君格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死死瞪着徐胜男,其他人也看向这个小姑娘,没想到会这么恶毒,后者突然有些萎缩,心虚的往徐康晨身后躲。
“妈的,烦死了。”徐康晨用力挠了挠头,瞪了一眼徐胜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说着直接掏出一把手枪,枪口扫动,聚集在一起的人纷纷向后退,“妈的,怕死还往前冲。”
深吸一口气,转而看向地上的几人,“哎,死都死了,别他妈在这磨叽,赶紧回去,或者你们仨想下去陪他。”
瞄准严君格的眉心,秦宏立刻抓住他的肩膀,“老严,别冲动,张一言一定也不希望你出事。”
徐康晨撇嘴不屑一笑,还以为多情真意切,还不是怕死,“大毛,找人修窗户,强子,大力,叫几个人轮流看着他们。”
踢了踢徐如宝,“徐丹,徐文,把他拉走,否则我不介意把他一起关起来。”
被点名的几人火速行动,徐丹是徐如宝的大姐,早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听到叫自己,给刚刚的士员使了个眼色,连着徐文一起,找了个绳子,不顾徐如宝的挣扎喊叫,直接捆走了。
临走时,徐丹还扯了一把徐胜男,直接一起拽走。
第220章 坏事做尽
严君格被拉扯着根本不动,死死抱着怀里的人儿,徐康晨心中烦的要死,这么久以来哪次不是他想得到的便立刻能得到,今天人死了不说,还有闹事的,妈的!
跨步上前用枪抵在他眉心,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不会以为我不敢杀你吧,这里是极乐岛,刚刚绑人的那个是岛上唯一的一个士员,我告诉你,没人来救你。是死是活全凭老子一句话。”
见严君格僵硬着身体还不放手,嗤笑一声,把枪再次瞄准其他跟来的几个人,几人对视几眼,权衡之下,跟着来拽人的小弟重新回到教室里。
“凭你们几块货想造反,妈的,再不老实,老子一枪崩了你。”徐康晨表情暴虐,手指挪动到扳机边,秦宏丢掉木板赶紧赔笑,“哎哎哎,不是,不是,他媳妇儿出事了,伤心也是正常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就是这,,,”尸体两个字他还真不敢在严君格面前说。
伸手指了指,“这,,,他现在有点接受不了,能不能让他们待一块儿,,,”
不待他说完,徐康晨立刻打断,“岛上这么热,外面放不住。你俩抬着先放后面地窖,那凉快,等破坏祠堂还有杀徐海的人找到,你们再领走。”
不知过了多久,在徐康晨准备再次发飙时,严君格打横将人抱在怀里,往后面地窖走去,秦宏赶忙跟上去帮忙。
徐康晨烦躁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石,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地窖很大,因为在海岛,特意做了两层,下面一层垫了木炭碎石,平时上面会储存蔬菜、水果。自从连接到岛外,有了电之后,这个地窖就空了。
将尸体放到地上,徐康晨见他两人还没走的意思,尤其姓严的跪在地上趴在尸体上怎么看怎么瘆人。
直接踢了一脚秦宏的小腿,皱眉道,“别他妈磨磨唧唧的,赶紧走。”
秦宏,“。。。老严走吧。”妈的踢我干嘛,给我等着小子。
在徐康晨手枪的威胁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地窖,在离开地窖时,回头看了一眼,接着用力关门落锁,催促着严君格和秦宏重新回到教室关起来。
此时教室被破坏的窗户已经用木板重新钉上,大家三五成群聚成小团伙,时不时的低语商量着什么,只是快一天没吃东西,精神有些萎靡,气氛十分压抑。
严君格倚靠在角落,抬头看着屋顶的灯泡,表情麻木。秦宏和刘奇轩几次欲言又止,又生生忍住。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法子出去。想到这,秦宏挪到严君格身边耳语几句,后者看了他一眼,并未作答,只垂下脑袋。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应了一声。
秦宏长舒一口气,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妈的,我还以为你真的准备颓废到底了。”
摸出白天张一言给他的那枚铜钱,“哎,给张一言报仇算我一份,难得交到这么对脾气的朋友,也算我出份力。”
严君格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手中的铜钱,“我替言言谢谢你!”
“甭客气,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帮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我们呢。”
两人对视一眼,接下来都没有在说话,保持体力。
这时,房门被打开,白天的长毛瘦子拎着桶饭往地上一放,顺脚踢了踢,“喂,我告诉你们,就这饭,不吃拉倒。”
临关门时看了一眼角落的位置,这才重重关上门。回到主屋,挎着腿歪坐着拿起啤酒灌了一口,“晨哥,那两个小子萎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跟傻了似的,坐那发呆。”
背心黑短裤的大块头抓着鸡腿咬了一口,不以为意道,“那么漂亮的媳妇儿死了,伤心也正常,他要是立刻活蹦乱跳的才有问题。”
徐康晨也灌了口啤酒,表情有些烦躁,“妈的,要不是胜男这死妮子坏事,草!”
酒瓶重重砸到桌子上,酒水伴着酒花洒了一手,“大力,找人看着他,徐如宝这小子眼睛跟狼似的,估计不会轻饶了她。”
大块头点点头,“没事儿,徐如宝在自己家被他妈锁在屋里。胜男现在在徐丹家,她男人是赵士员,还能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闻言徐康晨这才放心,只是表情还是不好,“他妈的不知道谁杀了徐海,那帮外来的嘴倒是严。”
长毛瘦子眼睛四处乱瞟,确定就他们三个,还是压低声音道,“晨哥,你说会不会不是外来的干的,他们刚来才几天,岛上的人估计都没认全。再说徐海说好听点是老师,可他家里破事那么多。。。”
在徐康晨的瞪视下,长毛瘦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大毛,咱们从小一起长到大,我最烦有人议论我家里人,徐海是你叫的吗?”
“嗨,我就顺嘴。”说着对着自己的嘴巴扇了两下,“晨哥你别生气,别生气。”
“行了,本来就烦,喝酒。”
“好好好,喝酒,喝酒。”
三人闲聊着,啤酒是一瓶又一瓶,直到最后一瓶酒喝完,徐康晨估计有个四五分醉,“去,再给我拿酒。”
大力人高马大酒量也好,闻言站起身,眼神清明,想了想,“晨哥,学校里的酒都被我拿来了,要不我回家去搬。”
“不用,我之前在地窖里藏了两箱,我去拿。”大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整个人都红透了,踉跄着就往后面走。
徐康晨歪着脑袋看他走路直打晃,也跟着站起来,俨然已经忘了地窖里放了什么。只有大力脸色有点不好,上前扶着徐康晨,“晨哥,地窖里还放着那小娘们的尸体,去那拿什么酒。”
这倒是提醒了他,骂骂咧咧道,“。。。草!妈的,不喝了,我今天非得睡到小美人不行,活的睡不到,死了也得睡到。”
“对,晨哥,,说的,,对!必,必须,睡,睡了那,小娘们!嗝!”大毛打着舌头,磕磕巴巴的说完,搭着徐康晨的肩并排往后面地窖走。
悉悉索索的开门就搞了四五分钟,终于大力跟了上来拿过钥匙,有些紧张,“晨哥,要不我们走吧,我听说这种横死的,特容易成厉鬼。”
“你他妈块头这么大,胆子这么小,怎么跟我混。大毛,别怪哥哥不疼你,我上完,第二发让给你。”
“好,好,谢谢晨哥。”
徐康晨抢过钥匙捅开锁头,借着月光,看到地上的一团白布。用力咽了下唾沫,大着胆子往前走。
+++++
“鬼,鬼,,,有鬼!!!!”
“鬼啊!!!!”
“咔咔咔!!!”
子弹打空,徐康晨面上强自镇定,但还是有些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往地窖外面跑,时不时的往后看确定情况。
大毛和强子还不如他,跑的更快,根本不敢回头看。
踉踉跄跄一路跑到房间看到亮着的灯,确定身后没有鬼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强子和大毛背靠背瘫坐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筛糠一般。他们眼神充满恐惧,大口喘着气,心脏砰砰直跳。
抖着苍白的唇擦了下额头的汗,大毛终于找回声音,“强,强子,晨哥呢?”
随手指了一下,“不是在后面跟着吗!”
大毛僵硬的摇了摇脑袋,用力吞咽一下,“没,没有啊!”
又咽了下唾沫,“强子,晨哥该,该不会被鬼缠住了吧?我们要不要去救他。。。”
强子满头的汗,越擦越多,他长得人高马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
舔了舔因紧张而泛白的唇,用力咽了咽口水,喉咙还是发干,“晨哥有枪,胆子大,鬼不敢把他怎么样的,放心吧。”
“我,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
“对吧,别乱动,让我靠一下。”两人气喘如牛,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儿来。
“咕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毛和强子被这突然的声响吓得死死抱住对方,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他们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
“咕呱!咕呱!”
“好,,,好像是蛤蟆的声音。。。。”大毛抖着颤音,僵硬的转过头去。在看清窗户外的花盆里趴着一只蛤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真真是吓出一身冷汗!
突然,房门因突起的海风撞到墙壁,两人如惊弓之鸟再次嚎叫出声,心跳的更加厉害。
他们抱在一起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怪物’正向他们走来。
“咚!咚!咚!”
脚步声,一下又一下,仿佛踩在他们的心口上。
想要逃跑,但是他们的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怪物’走近,此时两人身上早被冷汗浸湿,眼泪、鼻涕、口水流了一地。
“你们两个王八蛋,他妈的就顾自己跑,不知道等我,草!!!!不是,你俩抱一起干嘛,强子你他妈口味挺重啊!”
“我就说你平时没事天天跟大毛黏糊在一起,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了!”
听到徐康晨的声音,看到嫌弃怒视他们的有些狰狞的脸。大毛和强子第一次觉得徐康晨的脸是亲切的,嗷呜一声齐齐扑上去抱着徐康晨就开始嚎啕大哭。
“晨哥,我们还以为鬼追上来了,吓死我们了。”
“你不知道你刚刚张牙舞爪的,影子印在墙上特别像怪兽。”
“对啊,差点给我吓尿了。”
“你他妈谁是怪兽,我看你像怪兽。”
嫌弃的推开两人,“咦!!好恶心,别黏着我。”
“晨哥,那个小娘们鬼被你收了?”
“你也不看看晨哥是谁,一定是收了!”
徐康晨嫌弃的甩开再次粘上来的两坨狗皮膏药,“哪有什么小娘们鬼,是有人装神弄鬼。”
眼珠子一转,把强子身上备用的子弹要来重新装好,“走,去教室看看。”
强子和大毛听到是人为的,心里还是有些后怕,更多的是愤怒,妈的,让他们刚刚这么丢人,非得弄死装鬼的人不可。再说有晨哥出头,他们踏实多了。
徐康晨大跨步走到教室外,问了守门的两人,对方说里面除了吵闹着要晚饭,许诺东西求他们放人,还有要求谈判的,再也没其他动静了,出去更没有。
再说了,他们就一看门的,这大哥就在旁边,万一出什么事,他们可不敢乱来,如果大哥不在,嘿嘿,里面可是有几个漂亮妞。
徐康晨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嘴角噙着坏笑,“想要女人,直接拉到后面空地,但别玩死了。快,把门打开!”
“好嘞晨哥!”看门的两人二十出头,黝黑壮实,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听到他的话,立时笑开花,麻利的开门将三人请进去。
徐康晨进屋看向角落的位置,立刻锁定严君格,快步走来,余光看到已经封好的窗户,疑惑的皱眉。
“我问你,张一言的花环什么时候丢的,有没有看到谁拿的?”
严君格双眼怨毒的瞪着他,被秦宏拽了几下,别过脸去,这才开口,“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东西就放在洗手间的水盆边,中午前我们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东西不见了。”
徐康晨皱眉,“你们从码头离开的时候还不到10点,怎么快中午,,,”
猜到什么,徐康晨的脸更黑了,后面的话生生噎住,更气了。
妈的,自己连手都没摸到,人就死了,想趁热乎,结果尸体还被自己刚刚打成了筛子,草!
守门的是自己人,不可能说谎。如果不是姓严的装神弄鬼,那会是谁?用力攥紧拳头,慢慢转身,每个人都仔细看过去。
在看到另一边角落窝着的人,忍不住皱眉,一个背影根本看不清是谁。
跨步走上前,抬脚就踢,“喂,起来。。。草!”
那哪是人,分明是一件衣服,用碎木头支着,又在角落阴影里,看着像人背对着蹲着。
“妈的,起来,全都站起来,大毛,数人头!!!”
五分钟后
房间里所有人站成两排,大毛和强子叉腰站在一边,守门的两人拿着手机一个一个的对照,迎上徐康晨不耐的目光,艰难吞咽几次,喉头发紧,“晨,晨哥,除了死了的那个,少了三个。”
“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其中一个有点龅牙的小伙拿着照片递过来,“一男,两女,这,这字我不认识。”
徐康晨用力把手机抢了过来,皱眉,“张彦杰,芦恩姬。”
眼珠子一转,继续滑动手指,点了点屏幕,长相清纯可爱,宛如萝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嘴唇红润丰盈,微微上扬。
他想起来了,这个女人,绑着双马尾,身材娇小,估计一米六都没。
把手机拍到守门小伙的怀里,转身就走。
在手机屏幕熄灭之前,严君格与秦宏终于看清是谁,两人交换一个眼神,“林旋!!”
第222章 突变
待教室门被重新锁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是疲态的脸上难掩兴奋,压着声音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真的有人逃出去了是不是?”
“是,刚说少了三个人!”
“他们是不是出去找了,被找到会不会,,,”
“在这坐以待毙也是等死,还不如想法子跑。”
“往哪跑,船都没有,岛上就一个士员,我听说就是今天死掉那个老师的女婿。”
“那怎么办,死定了。”
“后天船是不是就来了,坚持到那个时候一定没问题。”
“关键是不吃不喝,怎么坚持?”
“就是。每次送来一桶饭,都有馊味了。”
“哎,他们也不说要什么,也不谈判,我们太被动了。”
“现在摆明就是晾着我们,等着我们去求他们。”
“求?我才不去。”
“不去,你命不要了?”
“。。。”
那边聚集不少人,吵嚷起来,又不敢大声说。
就在这时,“哎,帅哥,聊聊!”
严君格抬头打量面前的男生,学生模样,穿着略显稚气,身边站着一个成熟男人,戴着金边眼镜。“你们想聊什么?”
沈知偏头看了几眼,确定守门的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想了想还是不妥,几人挪到角落确定没有其他人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才压低声音道,
“我叫沈知,我是A大的学生,我在学校见过你还有张学长。”
“。。。”世界这么大,怎么又被认出来了。
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沈知有点激动,“真的,当时你们来学校查,,,”
意识到刚刚自己嗓门有点大,赶忙压着声儿继续道,“来查雪人案,张学长穿着黑色的古装,像个大侠一样,,,”
看他眼里全是星星,语气里满是崇拜,身边的成熟男人微微蹙眉抬手捂住他的嘴,“小知,讲重点。”
“沈卓,你今天都没洗手,别捂我。”嫌弃的把他推开,但还是听话的讲重点,“就是,你们是不是来卧底的,一定有人来接应是不是!我,还有他,我们可以一起帮忙。”
拍了下身边人的胳膊,“你别看他戴个眼镜像个斯文败类,实际上他练过七年拳击,实力勉勉强强吧。”
说着又拍了拍自己胸口,表情骄傲,“我,我可是专业拳击选手,还拿过奖呢。”
沈卓淡笑着站在他身边,眼中透着柔和。
说了半天严君格都没搭话,倒是秦宏在一边抱着胳膊,扬了扬下巴,“明白了,你们都是人才,都不想继续等死,想反抗。”
“对,不能坐以待毙。”
“小伙子,有反抗的心是好的,但是你别忘了,他们可有枪。”
一直沉默的沈卓推了推眼镜,笑的人畜无害,“不反抗,恐怕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说是吗?严先生!”
镜片闪着寒光,一时竟有些看不清神色,“没办法护住想保护的人,那种感觉我不想感受,也不能感受。”
“。。。好,合作。”
沈知有些尴尬的掐了沈卓一下,白天张学长刚被坏人害死,这人还故意提,恼怒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故意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我不撒盐,他怎么同意合作。”
“。。。你俩够了,我听的到。”
“。。。就是要你听到。”
“!!!”
严君格脸黑了又黑,“你们先休息,等入夜守卫放松警惕,再想法子逃出去。”
闻言沈卓看他,“你有计划?跑出去,我们能藏到哪儿?”
此时严君格回忆起张一言白日曾说过的事,“后山林子里有山洞。”
秦宏接话道,“祠堂后面?”
“祠堂那儿现在一定有人把守,是另一个地方,言言发现的。”接着说了个大概的位置,“那里比较远,在林子深处,如果找不到食物和淡水也会死,你们考虑清楚。”
并未思考太久,沈卓点头,“好,没问题。”便拉着沈知找了个角落坐下休息。
严君格与秦宏则商量起怎么出屋,卸掉敌人的武器。
刚刚他们早已留心观察过,守门的两人每人一把枪,各17发子弹。12点钟方向是他们休息的房间,人数不确定,但可以肯定刚刚出了事,徐康晨开了枪。
“花环是徐文从我们房间拿走的!”
秦宏有点诧异,“你刚刚怎么没说?她这是故意栽赃嫁祸!”
摇了摇头,严君格面上疑惑,“屋里全是我和言言的东西,她随便拿一件就可以嫁祸我们,为什么非要拿一个花环。而且已经一整天了,花环还是完好无损的。”
秦宏想着下午看到的尸体还有花环,还真是,“那个花环有猫腻?哪来的?”
“一个中年妇女给的,就在欢迎会的广场上。穿个灰色长裙,一直盖到脚面。估计50多岁,双眼皮,头发有点乱,编了几个小辫子。”
“在欢迎会我没见过这样特征的人,我在场上绕了两圈,一次都没见过。”
“。。。”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见他神色肯定,严君格猜想,那个中年女人也许真的有问题,她是谁?为什么要给言言那个花环?余光瞥向不远处的苏希媛,这个女人好像要过花环,但是中年女人没给她,为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除了两个守卫,还跟了七八个岛民。他们进屋撒摸一圈,突然一个黑胖的20多岁的小伙直接拉着苏希媛就往外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