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办婚姻出真爱了by久陆

作者:久陆  录入:11-03

他以前真是眼瞎啊。
是谁说这个岩理呆的?
这个岩理可太骚了!

印象一旦发生转变,以前的蛛丝马迹就都成了佐证这一点的证据。
江繁在心里一一列举出来,怪不得周岩理会送他玫瑰花,还是火红火红的那种,他在向他偷摸摸示爱呢。
他太骚了!
怪不得周岩理总在桌子底下勾他脚,跟他坐一起吃饭时大腿也得贴着他大腿,还总光膀子秀身材,他在色诱他。
他太骚了!!
怪不得周岩理后背上总蹭上颜料,还要他帮忙搓澡,谁知道那颜料是他怎么弄上去的,妥妥心机男,他在勾引他。
他太骚了!!!
从拳馆一回去,周岩理想起件正事儿来,找出指甲刀跟指甲锉,坐在沙发上仔仔细细剪手指甲。
江繁换了套睡衣,客厅灯一直亮着,他出来看了眼,站在沙发边看周岩理剪指甲。
“也不长啊,再剪都快秃了。”江繁说。
周岩理剪完就用指甲锉一个个磨指甲,磨完后还在自己手心里来回滑了两下,确定不扎手了才亮给江繁看。
“刚刚不小心刮到你了,你说疼,以后我都剪短一点,不把你弄疼。”
江繁:“……”他已经无法直视周岩理的手指了。
那么好看的一双手,那么干净的指甲,却想跟他做弄脏手指的事儿。
江繁自认不是周岩理那个闷骚男的对手,不再说话,一扭头脚步匆匆回了房间,还把门反锁了两道。
太危险了。
周岩理在明晃晃勾引他,太骚了。
他们还有以后吗?
事实证明,真有以后。
有些事一旦有了一,就会有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他们的第二次是在大D工作室二楼,江繁正好好地给周岩理当模特呢。
周岩理也很认真在雕塑,手里的雕塑刀在雕塑像的腰腹那徘徊,刀尖上上下下,但他好像始终不满意,眉头就没松开过。
“怎么了?”江繁一直观察着周岩理,“雕得不满意?”
周岩理还皱着眉:“人物雕塑的灵魂,不光是雕出模特的灵魂,还要有雕塑作者的灵魂,两相碰撞才能出火花,今天我有些不在状态,始终没法把灵魂注入进去。”
江繁不懂这个,只能问:“那怎么才能把你的灵魂注入进去?”
周岩理慢慢直起腰,握着雕塑刀后退两步,看一眼雕塑,看一眼江繁,再看一眼雕塑,再看一眼江繁。
来来回回几眼后,周岩理叹了口气,江繁被他看毛了也被他叹毛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江繁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不确定自己这两天是不是吃胖了,按理说是没有的,他在自己腰上捏了一把,没有丁点儿赘肉,肌肉形状依旧清晰。
那周岩理为什么叹气?
“你有话就说,好好的,叹什么气?”
周岩理直视着江繁眼睛:“我想重新感受下我的模特。”
“怎么感受?”江繁不解。
周岩理握着雕塑刀慢慢转身,走到沙发边蹲下身体,手指熟练地旋转刀柄,让刀尖对着自己,刀柄头贴上江繁肚脐,慢慢往下滑,他的眼睛也跟着刀柄在走。
刀柄的力量有实感,周岩理的视线也有实感。
江繁不敢动,呼吸都止住了,他怕周岩理手不稳,一个不小心刀尖划伤他。
他这么好看的身体,可不能留疤。
江繁胯骨那是盖着毯子的,周岩理刀柄滑到底后,视线又往下挪了几寸。
“小繁……”周岩理声音低沉,视线灼热。
“怎么了?”江繁开口说话,终于能呼吸了,胸口也跟着起伏。
周岩理抬头:“你好像……in了。”
“操……”江繁捞起旁边的衣服往自己身上盖,“你瞎说什么?”
江繁不承认,周岩理直接搞袭击。
谎言很快被戳破,江繁被周岩理抓住把柄,两个人磕在沙发上。
江繁撑着身体往上撑了撑,很快整个人又塌进沙发里,咬牙吐了口气,最后反扑上去,翻身把周岩理压下去。
两个人在窄小的沙发上开始了绕指柔,揉啊揉。
江繁总会陷入自我矛盾中,一方面唾弃自己意志力怎么那么不坚定,周岩理一勾引他,他就上钩,任由自己跟周岩理保持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
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岩理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他的身体并不抗拒周岩理,一开始的不受控是一丝一缕地往身体里渗,就像冰冻了一整个冬天的土地,终于熬到了春天,要化了,要春暖花开了,到最后最原始的生理性快感能让他所有细胞炸开。
就……真的很爽。
周岩理握着江繁的时候,不止一次贴着他耳朵说:“你并不抗拒我,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体在说喜欢,你是喜欢我的。”
江繁无力反驳,但保留着最后一丝倔强:“但也只能到这一步了。”
周岩理说:“那我们就一直这样。”
江繁往周岩理屁股上瞄了眼:“……”
这么翘,是有点儿可惜。
江繁去了拳馆一次就爱上了打拳,打拳的时候力量是具象化的,随着拳头冲击出去,汗水在溅,胸腔里喷着火,沙袋的砰砰声一直刺激着耳膜,最后一拳落下来的时候,跟蛇的时候一样爽。
还有一个原因,周岩理教得好。
江繁学得也快,他对一个东西上心之后,就会想在方方面面满足自己。
两个人每天吃过晚饭,江繁都会拽着周岩理去拳馆来两下。
江繁还想在家里单独弄个拳击房,但他们现在住的大平层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江繁想到了正在装修的婚房。
别墅区是独栋的,安静,空间也大,单独弄个拳击房完全没问题,装修好后随便他们在家里练,也不用天天开车去拳馆。
两人休息天去了趟正在装修的房子那,顺便看看装修进度,再确定下拳击房怎么设计,路上他们买了不少吃的喝的,给装修工人们带了过去。
江家旗下的装修公司用了足够多的人力,各个装修工之间互相协调得又快又好,装修进度超乎江繁想象。
负责人认识江繁,看见他来了,跑到门口迎人:“江二少,您来了。”
周岩理打开后备箱搬东西,江繁抬手招呼人:“老王,叫两个人过来搭把手,我买了不少吃的喝的,给工人们搬进去发一下。”
“好嘞,”老王扭头喊了一嗓子,很快从里面跑出来俩精壮小伙儿,“王哥怎么了?”
“过来搬东西,江二少给咱买了吃的喝的。”
“最近辛苦你们了,装修得怎么样了?”
江繁跟在老王身边往里走,周岩理落在后面,他放慢脚步等了等,脸朝后侧了侧,直到周岩理跟上来了才继续大步往里迈。
“已经开始贴墙砖了,”老王说着进展,“我带你们楼上楼下看看,有什么不对的或者要改的地方,你们随时跟我说,我这头招呼人弄。”
江繁跟周岩理每层楼都看了一遍,最后决定把拳击房加在地下室健身区。
周岩理重新捋了遍地下室的设计图,拳击场地不能太小,他在健身区隔断部分稍微做了下修改,把修改后的图纸拿给老王看。
老王又提了两个很实用的小建议,周岩理觉得很合理,就按照他说的办。
正是晚饭时间,工人们聚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每个人手上都分了一份豪华晚餐,手边还堆着不少刚分到的东西。
江繁确定好拳击房就要走,在院子里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辛苦大伙儿了,完工后给大家发红包。”
“谢谢江二少。”
“行,你们吃着,我们先走了。”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一个穿着深蓝连体工装的男人,混在工人堆儿里,蹲在不起眼的角落,手里端着饭盒,脸上沾了不少灰,看不太清五官。
只是那眼神儿跟蝎子一样,钉在江繁后脑勺上。
江繁脑后发凉,扭头看了眼,那些工人还在看他们,他们的视线很正常,江繁又笑着挥了下手,摸摸后脑勺继续往外走。
老爸老妈叫江繁晚上回家吃饭,江繁半路调转车头,带着周岩理回了家。
老爸老妈饭桌上催他们去拍结婚照,婚礼不剩几个月了,场地就在自家酒店,邀请的嘉宾名单爸妈能确定的都确定好了,至于江繁跟周岩理私下好友的名单,就让他们自己来定。
关于婚礼,周岩理很上心,跟老爸老妈商量了很多细节,这一商量就打不住了,一直到半夜,最后两人只能留宿。
“你是故意的。”房门一关,江繁抱着胳膊,眼珠子瞪着周岩理。
太有心机了。
“婚礼很麻烦,很多细节都要提前商量好,”周岩理不急不躁,一点点解释,“比如请帖样式,婚礼曲目,宾客座位安排,婚服的定制,摄影团队,突发状况处理,还有天气问题……”
“行,你说什么都有理。”
江繁对周岩理的态度,是以不变应万变,他知道自己给不了周岩理更多的回应。
他俩的关系,已经不是兄弟,但也不是火包友,因为他们做不到最后一步。
最后江繁下了个定义——
他们是鹿友。
一旦心里承认了这层关系,江繁就坦诚多了。
不就是鹿几次吗?没什么。
这次睡一个被窝,好像什么都成了顺其自然。
从半夜到后半夜,江繁手脚发酸,双眼发黑,最后一脚踹开周岩理,哑着嗓子骂。
“狗东西,不来了,我要睡觉了。”
周岩理又拱了上去,鼻尖贴着江繁脖子磨来磨去:“怎么办,我还想,再来一次吧。”
江繁哆哆嗦嗦举起自己的右手,手腕无力地往下耷拉着,软趴趴的手指在周岩理面前甩了两下。
“不来了,我现在已经手无缚鸡儿之力了……”

江繁心里头乱糟糟的,他决定去见一见那个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男人——
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大师。
大师不是本地人,老妈平时跟大师都是在微信上联系,但江繁想亲自去见见,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问大师。
江繁找老妈要了大师家地址,机票是他自己悄摸摸买的,收拾好行李临出门前才跟周岩理说。
他找了个理由,说自己要去外地见个朋友,又伸出三根手指,说去三天。
周岩理当时就要回屋收拾行李跟江繁一起去,江繁说什么都不带他。
“我这次出去是有正事儿要办,着急,就不带你了。”
周岩理有些失落:“不能带我去干的正事儿?”
江繁一点头:“对,不能带你。”
这次不管周岩理装可怜还是贩卖茶艺,江繁都不为所动,周岩理只好放弃。
江繁前脚刚下楼,后脚微信上就收到了好几条信息,都是周岩理给他发的。
“路上注意安全。”
“到了跟我说一下,再发个位置。”
“忙完早点儿回来,我在家等你。”
江繁看到那句“我在家等你”,心脏瞬间就麻了,哪个人能顶得住啊。
他有点儿后悔,其实带着周岩理也没什么。
但他还是狠了狠心,他这次要问大师的问题是关于周岩理的,如果周岩理跟他一起,他就问不出口了。
老妈是在庙里遇见大师的,江繁以前一直以为大师也是庙里的和尚,等他见了人才发现,大师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
大师生活在一个热门景区里,冬天不是旅游旺季,他来的时间也不是节假日周末,来旅游的人不算太多。
江繁顺着老妈给的地址进了旅游景区内的古村落,村落很大,窄长的小巷四通八达。
江繁在巷子里七拐八拐,路上问了好几个人,但他听不懂方言,最后连猜带蒙终于找到了大师家大门。
很古朴还带着历史感的院落,白墙黑瓦高高立着,墙根儿都是日晒风吹后的黑绿痕迹,两扇斑驳的木门半开,门头跟其他家一样,伸出来的木棍挑着俩红灯笼,灯笼上印着两个“易”字。
墙上并排挂着两个扁木招牌,易家民宿,易家解惑。
旁边还写了一行小字,民宿内提供住宿、餐饮、摄影、写真服务。
“还挺全乎,”江繁小声嘟囔一句,“晚上吃饭住宿有着落了,不用另外再找酒店。”
江繁探头往里瞅了眼,扣了几下大门上的铜环,没人应声自己拖着行李箱直接进去了。
江繁手心攥着拉杆,站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
民宿是上下两层,应该是老宅翻新重装的,院墙砌出正正方方的一片天地,院子里铺的都是青石板,靠墙边的竹竿上晾着几床白床单,很好闻的洗衣液味在风里飘荡。
“您好,有人在吗?”江繁朝开着的屋门喊了声。
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跑出来,上下看了眼江繁问:“大哥哥你好,你是来算命的,还是来住宿的?”
小姑娘刚说完,身后跟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胖男人,手上还端着一个印着某某公司的玻璃茶杯,里面泡了一大朵金黄的菊花茶。
江繁猜出胖男人应该就是他要找的大师,跟他想象中的仙风道骨完全不一样。
他不理解,大师到底有多大本事,能让全家人都那么信他。
江繁面上没表现出来,他想先试探下大师的能力。
江繁的一身打扮,加上那个行李箱,跟普通游客没有什么区别。
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他假装来旅游的游客,不说自己是来算命的,说是路过,一时兴起进来看看。
没想到这里还是家民宿,路过这个借口也有些生硬,现在正好。
大师两边头发都白了,看年龄比他爸还要大几岁,江繁直接喊了声“大爷”。
“我是来这边玩儿的,没提前订酒店,看到你家门口挂着民宿的招牌就进来了,我想住宿。”
大师听江繁说完,看着他笑了下,那笑里有好几层意思,江繁看出来了,大爷好像是看出他撒谎了,但没戳破他。
“行,你要住几晚?几个人?”
“就我一个人,先住一晚吧。”
大师端着茶杯喝了口菊花茶,一脸享受,往二楼最边角的房间一指:“那间房的游客今早刚走,早上才打扫出来,你晚上可以住那间。”
“行,”江繁拖着行李箱跟着大师进了屋,掏出身份证办理入住,随便找个话头搭话,“小院儿看着真不错,民宿开了多少年了?”
“开了五六年了,”大师说,“现在不是旺季,不然得提前一个月订房。”
“那我来的真是时候。”
“是挺巧的,你早来两天,或者晚来两天,我都不在家。”
江繁一愣,但没说话。
大师给江繁登记好,把带着门牌号的钥匙跟身份证一起递还给江繁:“203房间,有事儿可以随时下楼来找我,我住一楼靠厨房那间卧室。”
“行,”江繁看了眼,“谢谢大爷。”
楼梯也是老木板,踩上去会“吱呀”响,江繁直接举着行李箱往上走。
屋子里的家具都是同色系的木质,就连空调都装在仿古的木格栅里,床头灯也用竹编的罩子罩着。
房间很干净,江繁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这个季节是没有桂花的,香味来源是床头柜那摆着的桂花香薰。
江繁把行李箱放到墙边,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江繁掏出来看了下,是周岩理发的信息。
“找到地方了吗,见到朋友了吗?”
“刚找到地方,已经办了入住。”
“入住?”
江繁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找补:“朋友家是间民宿。”
江繁拍了几张房间照片给周岩理看,跟了句:“房间很干净,也很香。”
“什么香味?”
“桂花香。”
江繁握着手机发个没完,他从机场过来的这一路,一直在跟周岩理发信息,刚刚找不到大师家,站在路边给周岩理抱怨位置不好找,村里的小路地图上没标。
江繁站在窗边,拍了张远处连绵的大山发过去:“以后有时间可以专门来旅游。”
周岩理回:“你那边风景真好,适合找灵感。”
江繁看完又后悔了:“早知道带你一起来……”
江繁手机没电了才放下,一抬头外面天都快黑了。
江繁找出充电宝,拿了钥匙下楼去了餐厅。
他第一次来,当地的招牌菜每一样都点了,他都想尝尝。
没一会儿就上了五菜一汤,每一道都特别实惠,盘子跟碗都大。
江繁看见大师端着菊花茶杯走进来,江繁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正想找机会跟大师说话。
“大爷,您跟我一起吃吧,我头一回来,不知道菜分量,点多了,一个人吃不完。”
大师也不客气,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又去拿了副碗筷,坐在江繁对面。
这次没等江繁说话,大师直截了当开口:“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大爷您……”
“我在你妈妈朋友圈里见过你,小繁是吧?”
江繁摸了摸头:“……”他竟然忘了这茬儿。
“想试探我?”大师笑出了声。
“没,”江繁可不承认,“我纯粹是好奇,太好奇了,我爷奶爸妈还有我哥,都信你。”
“来找我的,都是遇到事儿了,说吧,你想算什么?”
既然是要试探,江繁也不再拐弯抹角,一边吃一边问:“大爷您先猜猜,我今天来找您是想算什么的?”
“我看你的面相极好,一辈子不愁吃穿顺顺当当,哪怕遇到了难事儿,也是有惊无险轻松化解,唯独……”
大爷说话说一半,江繁急了:“唯独什么?”
“唯独在感情方面,开窍晚,不过没关系,时间长了自然就通了,你今天来,也是想算姻缘吧?”
江繁有点儿服了:“您既然已经猜出来了,我也不瞒您,之前你跟我妈说,我如果25岁之前不结婚,会很惨,现在我已经结了。”
“结了就好。”
“可我跟现在的结婚对象不合适啊,我们是同性婚姻,1跟1是没有结果的。”
大师听明白了,意味深长地看了江繁一眼:“有些事儿吧,顺其自然最好,千万别强求。”
江繁瞬间打开了话匣子,筷子一撩:“是吧,我也觉得,有些事儿是不能强求的,我回去就跟他说一说。”
“我是说你,”大爷纠正江繁,“有些事儿,你不要强求。”
“我?”江繁呆了好几秒,依旧没想明白,“我没强求什么。”
“你跟他是正缘,顺其自然就好,”大师还是那句话,又提醒了一句,“对了,我得提醒你,今年农历年前年后那段时间,出门要小心点儿。”
江繁警惕起来:“是有事儿会发生?”
大师说:“有惊无险。”
江繁放下心:“那就好。”
江繁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想明白,他明明什么都没强求。
江繁是带着疑问睡着的,半夜正沉,没听到敲门声,也没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直到一股冷气带着无比熟悉的味道钻进被子里,有人在他嘴唇上亲了下,把满屋的桂花香都给搅翻了。
连吓带憋,江繁醒的,张嘴就要喊,刚啊了一嗓子,就被人捂住了嘴。
“别害怕,是我。”周岩理声音很小,说话还带着点儿喘。
“呜呜……”江繁嘴被捂着,说不出来话,只能呜呜两声,气得他直接在周岩理手心里咬了下。
周岩理放开江繁,他看过房间照片,知道床头那有一盏小夜灯,手摸过去,打开开关。
房间一亮,江繁眯了眯眼,盘腿坐在床头,脸阴沉沉的:“你怎么进来的?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
“我从门进来的。”周岩理指了下木门。
“我是说,谁让你进来的?你怎么开的门?”
“大爷让我进的,我拿钥匙开的门。”
江繁都无语了,搓搓眼睛:“大爷真是,万一是坏人呢,怎么能随便给人钥匙。”
“大爷不是随便给的,”周岩理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在江繁眼前晃了晃,“我给他看了我们的结婚证。”
江繁:“……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民宿的床没有家里的那么宽那么大,躺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多少显得有些局促。
睡姿也有些“局促”,俩人得搂着。
灯一关,感官都集中在鼻子上,满屋桂花味儿特别好闻。
也不知道大爷到底有多喜欢桂花,就连沐浴露都是桂花味儿的。
江繁已经洗完澡好几个小时了,周岩理刚洗完,是新鲜出炉的,身上桂花香比他浓。
江繁忍不住往周岩理胸口那贴了贴,鼻子凑近吸了吸。
他闻着闻着突然想吃桂花糕了,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舔,还吞了下口水。
周岩理听力好,江繁吸鼻子那一下,还有吞咽口水的声儿他都听见了。
“饿了?”
“我闻饿了。”
“起床吃点儿?”
“不起,我是被桂花味儿勾的,突然想吃桂花糕了,明早问问有没有。”
已经12点多了,江繁闭眼半天也没睡意,对着周岩理问东问西。
“你是怎么来的?”
“飞机,转大巴,再打车,这边山路多。”
“是啊,全是山,山连着山,”江繁说,“但是风景好,空气好,待着很舒服。”
周岩理嘴唇贴着江繁头发,吻着问:“你准备待几天?”
“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就当旅游了,”江繁缩了缩脖子,“你不说要找灵感吗,等你找到了再回去。”
周岩理黑暗里笑了下,又在江繁头顶亲了下:“睡吧,晚安。”
早上有公鸡叫,两个人起得很早,大师在院子里练八段锦呢。
“早啊大爷,”江繁打着哈欠凑过去,学着大爷动作,跟他一起练,“我以为我已经很早了,没想到您更早。”
“习惯了,人上了年纪觉浅。”大爷说完,还纠正下江繁的动作,给他调整呼吸节奏。
“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
“你对象昨晚也找来了,203房间的床有点儿小,”大爷问,“今天还住吗,住的话可以换到隔壁的双人大床睡。”
“隔壁是空的吗?”江繁往楼上看了眼,他记得昨晚有人住。
“早上六点多就走了,要赶飞机,正好空出来了,已经打扫出来了。”
昨晚的床确实小,江繁这一宿都被周岩理箍得紧紧的,翻身都不给。
“那就换到隔壁吧,后面我们得再住三晚。”
“行,多久都行,”大爷又给江繁介绍了附近的景点,“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这个季节游客少,人多的时候上山都得排队,玩儿不痛快,哪哪都是人。”
打完八段锦,江繁身体舒畅不少,胃口大开,回屋照着菜单点了不少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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