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发生的一切by圣女厨

作者:圣女厨  录入:11-03

宋雪瑛愣愣接过琉璃珠。
好奇怪,心底翻腾起许多气泡,充盈得像轻快的气球。
他们的初遇,也许对司榷是不值得一提的,可对宋雪瑛,却意味着许多许多。
雪片落下时总是寂静无声,他已经习惯没人听见自己的声音,任由自己被忽视,最后所有的心事默默融化成水,无声无息地褪去,隐匿无踪。
第一次,有人伸手接住雪片,轻轻拢住他。
这样的感觉是幸福的。
司榷,宋雪瑛在心中默念少年的名字,他真好。
——司榷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会永远都最喜欢司榷。
在宋雪瑛房间书桌最底层上了锁的抽屉里,有一本封面简朴的笔记本,那里面只有最正中的一页写上了这一行字。
他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人能够和他分享心事,更何况他喜欢的是这样一个优秀的Alpha,仅仅是将心意说出口,都会令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可喜欢上一个人,心情总是难以抑制,他无法令自己镇静。
于是找出来没用过的笔记本:有两本,一本精致华丽,一本简朴平常,宋雪瑛的手指轻轻掠过前者漂亮的封皮,却选了后者。
他习惯小心翼翼,就连喜欢一个人也是这样,哪怕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他也不敢太放肆热烈地表达自己对某人的喜欢。
他一笔一划、一词一句,郑重地写下自己此刻心中所想,向着沉闷不语的日记本吐露自己再也无法承受的这份喜欢。
他写下“永远”和“最喜欢”。
别人眼里,宋雪瑛是一个木讷内向的Omega,很容易表现出胆怯,他们以为这样的孩子总是犹豫不决,摇摆不定。却不知道,他也敢坚定地对自己许诺说,要永远喜欢谁。
他知道永远意味着什么。
从小他的体质就不好,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呆在医院病房里调养,父母身边有更讨人喜欢的哥哥,大部分时间都不愿意来医院看望总死气沉沉的他,只请了阿姨照顾他。
他很孤独,很想回家。
父母的停留总是太短暂,每到离开,他都想伸手扯住他们的衣角挽留。但他没有,因为他更害怕他们不耐烦地盯着他,问他为什么要任性。
他记得有些下雪的日子,他醒来时,发现病房外面下雪了,世界变成好洁白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不管房间里面还是外面,都只有他一个人。
好安静,好寂寞。他走到窗边,额头轻轻抵上冰冷的玻璃心里想,大家是不是都忘记我了呢。
再也没有人记得我是谁,就像雪最终融化消失在大地上。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只能活在玻璃窗里面了,望不见尽头的无望的未来,令他绝望的永远。
所以在宴会上迷路时他才会哭得伤心,他以为自己又回到那一个迷宫里。
然后,司榷找到了他,把他带出了迷宫。
他当时真的好开心。
就好像有谁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呼救,终于赶来,告诉他:
你永远都不会是孤独一人。
作者有话说:
想写攻暗恋的试验品,大概主要就是攻单恋,,基调很酸涩,后续很狗血,因为要突出攻单恋的少女心事所以这篇相方哥前期是对攻没箭头的,(但毫无疑问是素股的

不是每个性格文静的人都具有学习的天赋,起码宋雪瑛就不是。尽管他有很用功地在念书,结果却往往不尽如人意,不过好在,在最重要的那次考试里,他的努力总算没有辜负他。
他很幸运,几乎是蹭着录取线,成功考进了全市最好的一所高中,那里汇集全市精英中的精英,当然也包括了他一直想见的Alpha。
父母亲因此难得对他有了几天的好脸色。
毕竟在那样的精英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家世顶尖的富家Alpha,个个都是绩优股、金龟婿。宋雪瑛长得又不差,资本绝对足够,只要宋雪瑛能够钓到金龟婿,到时候有女婿的帮扶,绝对能让他们宋家更上一层楼。
他们第一次正视平日里文静到沉郁的小儿子,惊讶于他为自己打算的这份心思,颇为赞赏地轻拍着他的肩,夸他懂事,令他们省心。
自己完全被误会了,宋雪瑛被父母的想法羞到脸红,却根本张不开嘴为自己辩解,嘴张了张,又担心说多错多,干脆就沉默地受着了。
去中学领毕业证书那天,回家之前,宋雪瑛和往常一样绕了远路,去到另一所中学的门口。
这是他开学就要读的新高中的中学部,就读的学生同样不简单,要么背景顶尖要么脑子顶尖,他们不必像宋雪瑛一样经历竞争激烈到残酷的考试,轻轻松松就能够直升到本部的高中。
他低头看手表上的指针,晚了一两个刻度。
心里有些紧张。
为了准备紧张的考试,他不得不牺牲掉每天绕路来校门口寻找那个人身影的时间,专心投入复习,算起来,距离上一次他来,已经隔了两个半月的时间。
今天要是看不见,接下来的漫长的暑假,他都不会有机会见到那个人了。
到了中学最后阶段,青少年的成长速度很惊人,其中Alpha的变化最为令人瞠目结舌,宋雪瑛的Alpha同桌就在这两个月里长高了五厘米。
那个人身上是不是也会有新变化?声音会变得更低吗?之前剪过了的头发是否已经长出来了呢?
Omega漂亮的眸子亮起雀跃的光芒,视线在人群中穿梭,殷切地寻找着目标。
好像他所有的运气都已经在那场考试中用尽一般,校门口仅剩的学生寥寥无几,不管宋雪瑛愿不愿意,他最终都不得不承认:他见不到中学最后一天的司榷了。
真沮丧。他接受了现实,低着头闷闷地往回走。心里怀疑是备考时自己祈祷太多,把许愿的次数都花光了。
想到这个夏天会如何的漫长,他心里便乱糟糟的,想法东一个西一个纠成一团,根本没心思去注意外界的环境。以至于当他听清背后传来的急促的“小心”和“快让开”时,一切都为时已晚。
毫无防备的,他被撞得跌坐在地上,排山倒海的疼痛感令他脑袋一片空白,陷入了断片一般的茫然中。
几个Alpha在玩闹过程中有些忘我了,加之宋雪瑛作为Omega身形纤弱,存在感微薄,种种因素巧合地综合在一起,就有了人高马大的Alpha对着着跌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美丽Omega不知所措的场面。
旁边有人实在看不过去,直接走过来,拨开发呆的少年们,轻巧地打横抱起宋雪瑛。
“会、会长!”
有好闻的雪松气息,冷肃沉稳。
那人把宋雪瑛放在一旁的小长椅上,他很高,于是蹲下身来,和没回过神依然垂着头的宋雪瑛对视,问他:“现在哪里不舒服?”
这个声音。
电流极速通过,原本思绪不知道被撞飞到哪个次元的宋雪瑛一个激灵,灵魂重新回到身体,感官归位,无比鲜明地重新感受到世界,感受到正朝他扑来的种种事物。
居然是司榷。
比远看的任何一次都要帅,比见到过的任何一个Alpha都要帅。
宋雪瑛的脸立刻就红了,眼睫轻抖着。
他不说话,Alpha又再耐心地重复一遍。
宋雪瑛有些儿慌乱地断开视线,眉眼低敛,小小声说:“腿……扭到了。”
他习惯性地想要用前额的刘海和两侧长些的发丝把自己的脸和表情藏起来,却忘记了,考试结果出来后父母就勒令他把原来半长的头发剪短,争取让他脱离那种怯懦的阴沉,所以此刻根本遮不住红得过分的脸。
剪短头发后,今天去领毕业证时,他能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变多了,无处遁形无路可退的窘迫令他这一路上战战兢兢。
在司榷面前,摇摆的心不安到顶点。
自己今天这个样子一定很丢人,很难看。他看到自己脸红,一定会觉得奇怪。宋雪瑛不自觉轻咬下唇,更想哭了。
明明数分钟之前自己是那么想见到司榷,现在却开始后悔。
宋雪瑛从没觉得自己好看过,因而不懂得,自己的样貌其实是极其容易被激起人的保护欲的类型。
低头毫无防备露出白净颈子的模样很像水百合,羞怯如水面微微漾起的涟漪。
司榷是很有教养的Alpha,他没有过多地盯着陌生的Omega看,收回视线。
“失礼了。”他说。
宋雪瑛的裤腿被卷起,一双带着暖意的大手握上他的小腿,向下轻轻拢住细细的脚踝。
“是这里吗?”不知为何,也许是他看着真的太脆弱,司榷说话时声音也跟着变轻了,带着自己未发觉的温柔。
“嗯。”有些短促的应答,他怕司榷听出来,他的声音在发颤。
暖意包裹住脚踝。
旁边闯了祸的Alpha终于问周围的人要来可以用来暂时包扎的手帕,司榷接过,将折叠好的手帕缠上他的脚踝,耐心地替他包扎。
全世界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
宋雪瑛盯着Alpha的发旋。
他缓缓地想,他的声音果然变低了,变得……很好听。
让他还是好喜欢司榷。
这份喜欢,和裹挟着铺天盖地热浪到来的夏天一样势不可挡,一样明亮耀眼,一样不知疲倦。

第27章 火ⅰ
许存的话没说完,庄小沢突然粗暴而强硬地拽着他的衣领,许存被迫弯下身和他平视,为了保持安全距离,伸出手撑在了庄小沢身后的桌沿。
“这样试探我,有意思吗?”庄小沢轻声问。
他承认他被许存这种温水煮青蛙的行为惹怒了。
他讨厌不真诚。
许存并没有被他的突袭打乱节奏,反而像是在宽容他的尖锐一般,依然温和平静:“小沢,我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故意戏弄他?
庄小沢不知道,但没打算给许存辩解的机会,因为他已经充分了解对手有多狡猾难缠,决心不让他喘息,沉默着,更用力地扯下他,而后抬头迎上去。
他没有犹豫,动作很快而利落。于是许存慎而慎之,哪怕在想象中也未曾随意谋划过的初吻,就这样发生了。
多数时候庄小沢周身都是清幽的香气,疏离清冷,猝不及防靠近到这个距离时,许存才发现那其实很是甜的,比他想的更具有诱惑性,更令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此刻庄小沢正注视着他,与气息不同,双眸一如往常凝黑冰冷,却又似乎是被两人正彼此纠缠的温热气息侵染一般,蒙着迷离的薄雾。
许存无法理性评估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误判断。但有一点没错,那就是此时此刻的庄小沢很性感,相当的。
他撑在桌面的手臂线条紧绷起来,修长有力的指节更重压在桌上,手背力量完全失控,青筋激动地浮现、随主人镇静表象下的那颗心一齐跳动。
一切都正游走在某个危险边缘。
如果庄小沢的目的是击毁许存的别有用心,那他做到了。
因为许存现在脑子里确实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将庄小沢推倒,就在这里。
唇与唇只是轻轻相触,一只蝴蝶轻点花瓣不过如此,快到他们分开时,彼此的唇瓣还是凉的。完全脱离情感的,仅有工具性的,吻。
他身体很僵硬,庄小沢察觉到这一点,却对他真正在想什么全然无知,只当他是接受不了被自己将军的事实。
像是宽宥了他一样,缓缓松开许存的衣领,重新退回去,镇静地说:“你看,你没必要试探我。”
“因为对我来说,就算是真的和男人亲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一时上头的意气用事一旦过去,自己构造出的这个近距离接触空间开始令他不自在。
许存却还是没动。
庄小沢垂下眼帘,刻意不去看许存前一秒还与他相贴过的薄唇。
“让开,我要回去了。”
隔着镜片,许存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终于慢慢地退开了,像撤出了庄小沢的安全领地。
一切都结束了。
庄小沢拿起书包绕过许存走向房门,手搭上门把,触感冰凉,轻轻下压。
“咔”,锁芯发出轻微细响,与此同时,背后一股不容拒绝的猛力拽住手腕,将庄小沢扯回去。
没拿稳的书包重重掉落,有厚实的地毯的缓冲,只有几近于无的一声闷响。
因而此刻,原本寂静的房间里最突出,也因而暧昧到令人面红耳赤的,是另一种声音。
被强硬拉过去的庄小沢正被许存抵在墙壁上,剧烈地吻着。
“咕唔,唔——”
许存早在庄小沢转身的空隙中摘掉了眼镜,现在的距离比刚才庄小沢那一吻还要贴近,庄小沢被许存拢在身下,体温与体温相融,火焰炽烈而狂暴,鲜明的触感压得他来不及思考。
他的分神令许存有机会扼住他的下颚,令他张开嘴,完完全全地接受自己的吻。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真正令庄小沢无法运转大脑的,是哪怕这样狂暴的吻里,他还是能无比感受到躯体紧紧相贴时的炽热温度。
庄小沢觉得诡异恐怖,想反抗,可悲的是他没有任何经验,而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经验的许存却深谙此道,他捏住庄小沢下颚的方式坚定却不强势,先是用激烈的节奏令庄小沢晕头转向,最后再慢慢调节速度,确定吻到什么程度时庄小沢最难抗拒,暗流汇聚,形成一个漩涡,牢牢囚住他。
“呃。”
像是无力再承受了,庄小沢满脸绯色,难得表现出防御的姿态,瑟缩缩着肩膀,轻抖着薄削的脊背贴紧身后的墙壁,无意识蹭动,希望汲取凉意让被搅得自己一团糟、几近融化的大脑降温。
作者有话说:
隔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几百年后才能写到这里,写都写了,发出来爽爽

第28章 冠军ⅰ
十六岁,第一次参加联盟机甲大赛的元柳和同校学长意外从偏远星区杀进决赛圈,正当他以为就连摘下冠军也未尝不可的时候,梦被残忍击碎,而那人轻松得正如拂去尘埃一般。
赛场上观众的欢呼声又如潮水一般涌到耳边。元柳倏的睁开双眼,看见正中间的全息投影数据大屏,那上面正记录着场次。
现在是终局下半。
他还可以上场,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挣扎着起身:“学长,我还可以上场的。我们……”
还没输。
洛起州却摁住他的肩,让他躺回去。
近在咫尺的赛场里,银色死神收割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对手,给足了体面,终于在对手没有任何体力时利落让人出局。
Game Over. 胜负已分。
“小柳,我们输了。”他平静地说。
几年之后,元柳夺得象征无上荣耀的桂冠,有人问他感想如何,少年视线定格在领奖台正对下去看台的某个角落,他唯一一次在现场看颁奖仪式,看人群为万中无一的胜者欢呼,看彩带飘扬,替他们热情亲吻冠军。
而他置身于这一切之外。
元柳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为了什么而感到不甘心,不甘心到流眼泪,不甘心到连一直梦寐以求的返程都像噩梦的一环。
似乎还能看见当年在欢乐的人群中落泪的少年,元柳说:“我上一次参赛是十六岁,本来只是来帮学长忙,打算随便打完就回去睡觉,没想到一连比了很多天,虽然很开心,但也很累。”
“不过后来还是输了,终于可以回家,我应该开心的,但是那天晚上我却根本睡不着,”他笑起来, “今晚我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元柳从前根本就不喜欢机甲。
指导老师说只要他愿意学,他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驾驶员,甚至能够超越洛起州。
那有什么好的。彼时听到这话的元柳做了个鬼脸。
机甲舱又闷又热,坐在里面无聊得要死,无法伸展身体自由活动,做同步精神链接总是像有东西在脑袋里面搅动,看世界总是隔着厚重的钢板屏障,元柳不喜欢这些,他喜欢自由,喜欢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世界,喜欢一直在广阔的平原奔跑。
他以为这就是他所喜爱的生活方式。
可是这短短的一个月赛程告诉他:不是。
驾驶机甲的快乐无可匹敌,哪怕隔着屏幕也能够看清对手一举一动,推动操纵杆灵活地截断对手的攻击轨迹,兴奋到心脏的鼓动声震响耳膜,能感受到机甲每个零件运作时细微的嗡鸣,好像就连它也在呼吸,和自己一样,兴奋到呼吸不畅。
过去他以为机甲舱封闭了一切。
那短短的半小时里,他却看见了躺在平原上也未曾见过的广瞭夜空,不止如此,他还知道,他会成为那其中一颗,在很久以后任人仰望的星辰。
自由,和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快意。
他的手分明还在抖,回想起来坐上机甲的那些瞬间,就像烧红的铁烙下,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那种感觉就像,只有那种时间里他才终于真正地在这世界上活着。
我被改变了。他看着手心想。
这感觉很不妙。
他平复不了那种忍不住发抖的兴奋。
学长,他对洛起州说话,却始终盯着自己的掌心,我感觉我今天,有些不妙。
状态好得有些不妙。
好得太超过了。
总感觉现在的自己无论什么都能够做到。
作者有话说:
之前某个预收的扩写,好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好难写

“真的什么都可以?”洛起洲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黑瞳如漆似墨。
原鸣有一瞬间退缩,但话一说出口,他绝不反悔,学长也不会对他做太过分的事情,他点头确认:“什么都可以。”
如果时空可以倒流,他想回到那个时候把自己的嘴缝好,不乱做保证。他看见洛起洲手上的洋服和假发,明知道结果还不死心,硬着头皮问:“学长,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说过什么都可以,”洛起洲似笑非笑,声音温柔得让原鸣有点发怵,“你高一的时候演过朱丽叶,我想做一些那个时候没能做的事情。”
这话太有歧义,原鸣一下红着脸蹦到了一米开外。
“学长你你你……”
“小鸣的意思是,要反悔?”
“也对,这太为难你,是我太过分,就当这个约定不作数吧。”
洛起洲深谙拿捏原鸣的手法,瞬间把原本退缩的博美犬急得蹦起来,拿过洋服,视死如归:“我穿!”
说着他就当着洛起洲的面开始换。
他不是很扭捏的人,脱衣服穿裙子,一气呵成,维持着自己最后一丝男子气概。如果不是洛起洲瞥见他泛红的耳尖,还真的会以为他此刻淡定从容。
上回他帮原鸣拉过裙子的拉链,这一次就没有再选拉链款的礼服,而是选了背后镂空绑带式的。要想穿好礼服还需要有人在背后一点一点地调整绑带。就算此刻原鸣有万般不自在也不得不乖乖由他摆弄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背后洛起洲穿引丝带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氤氲。
他想到洛起洲修长的手指,丝绸带子缠绕在那双堪称艺术品的手上……
打住,他不能想下去了。
一定是氛围太奇怪了,他也变得奇怪起来,头脑晕乎乎的。
身后洛起洲将他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因为害羞,少年脸上连同脖颈一片粉红,漂亮的肩胛骨随着不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像翩翩欲飞的蝴蝶。
他又替少年打理好假发,换成了黑色的长直发。浓郁的黑衬得少年皮肤更加白皙,犹如最精致不过的洋娃娃。
很想、很想此刻就将少年吞之入腹。但他向来能忍,等到最迫不及待的时刻,他也能维持风度后退一步,越是忍耐,最后享用时才最美味,不是么?
此刻原鸣要是转头,绝对会被洛起洲的眼神吓炸毛,那是一种完全充斥着野性,锁定猎物且势在必得的眼神。
享受着漫长前戏里原鸣所有的不安和焦躁,他慢条斯理地在腰间打好蝴蝶结,在原鸣以为大劫已过时,伸手扶住他的腰。洛起洲低头埋在少年颈间,呼吸间时淡淡的木质香,他很久之前就把原鸣的洗发水沐浴露都换成了他惯用的几种,就像烙下印记一样,在少年身上闻到熟悉的香气,让他产生少年仅属于他一个人的错觉。
“学长……”原鸣僵着身子完全不敢动。隔着布料他感受到洛起洲轻覆在他腰侧的手,明明知道洛起洲手的温度一向比常人要低,此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腰间一阵灼热,一路狂乱地烧到他心里。
这两年原鸣大部分时间和洛起洲黏在一起,洛起洲对他存着温水煮青蛙的心,于是在不知不觉间,原鸣无比习惯洛起洲对他的肢体触碰,拥抱也好,牵手也好,比今天这种更亲密的接触不是没有,往常无比习惯了的气息和肢体在这一刻变得十分陌生,让他十分不自在,心脏不受控地横冲直撞。
“你还记得,那两个吻么?”洛起洲的声音变得低沉许多,像刻意压抑什么,说话时嘴唇无限贴近他的颈窝,双唇和气息似有若无地划过肌肤。
原鸣知道他说的是那两个被班上同学改成吻手礼的货真价实的亲吻。
害羞归害羞,他也不会逃避,他和学长都亲过这么多次了,有什么好紧张的。在洛起洲抬头要吻他时,原鸣主动侧过头,先洛起洲一步亲上对方的嘴唇。
今天他是被比以往更成熟的学长压制住了一会,不过学长存心要欺负他,他也不是好欺负的,想着他在洛起洲下唇轻轻咬了一口。有些得意地看向对方。
下一秒,他眼前一阵冰凉,视野变暗,洛起洲突然伸手覆住他的双眼,撬开他的双唇,给了他一个和脸上冰凉截然不同的,炽热的深吻。他什么也看不见,感官也更集中于那一个地方,洛起洲好像知道这一点似的,攻势也愈加猛烈。
没有半点经验的纯情小狗最后被吻得头脑发昏,整个人软绵绵地任他吻个够。
不知什么时候起,洛起洲把他抱在膝上在床沿坐下,原本扶在腰间的手也变为和他的右手十指相扣,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挲原鸣的指蹼。
最后原鸣是真的受不住了,用尽全力才推开洛起洲,他被密密麻麻落下的吻亲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终于挣脱了洛起洲的钳制,不住地喘气。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控诉地看向洛起洲,无声责备学长的言而无信。
少年被吻得满面潮红,嘴唇还有水润的光泽,往日明亮的双眸此刻因为染上情欲而多了几分迷蒙。洛起洲看在眼里,又在他眼睑上落下一吻。
“我什么也不做了,现在就这样抱着你好不好。”洛起洲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开始慢慢地揉捏他左手手指的指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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