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边就挂掉了。
白唐棠收起电话，朝着手机维修走去。
原来这里是个出入口，窄窄的通道两边都开满了小店铺。
白唐棠穿过各类小店，走到尽头，是一片半荒芜的小院子，院子里不知名的藤蔓随意的攀爬着。
右边看到一个旋转式楼梯，楼梯外面长满了青苔……
白唐棠有些犹豫了，这也不像有公司的样子啊，万一他进去被骗了怎么办？
虽然王欣欣也跟他说过这是小公司，但是可以赚点外快。
可是白唐棠这辈子见过的小公司，也是一层楼的那种……
也许整个二楼就是这家广告公司了。
白唐棠沿着老旧的楼梯往上走，啊，这栋楼就只有两层。
一排房间门让白唐棠有点傻眼了，他顺着门牌号找到了203，不难找，他敲了敲黄色老旧的木门。
门没锁，半掩着，白唐棠轻轻推开房门，里面的设施和这套房子一样，陈旧。
坐在门边的是一个女孩，头都不抬的说：“是来面试的吧？在这登记一下，去那边等叫号。”
白唐棠：……好。
他刚迈进屋，才发现里面的沙发还有椅子上坐满了人……
所有人也都齐刷刷的朝他看来。
白唐棠：……
那个女孩又喊话了：“先登记……”
我靠～来了个这么帅的？
“小哥哥～麻烦来这里登记一下。”女孩瞬间从麻木变成了小甜妹。
“哦～”白唐棠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电话。
“小哥哥，你坐这稍等一下啊。”女孩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个椅子。然后站起身拿着登记本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时候白唐棠才开始打量起这家公司，说是公司，还不如说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也就一百来平的样子。装修都是好多年前的老式装修，沙发皮也都已经裂开了……
白唐棠发现其他人都在偷偷的看他，有几个还窃窃私语……
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江施羽。
白唐棠按了一下让手机变成静音后，就假装没有接听到电话，让对方挂掉。
江施羽那边等到电话自动挂断了，发现没有人接，江施羽牙齿开始痒了，他点开信息发了一句【你敢不接我电话试试】然后接着继续打。
白唐棠看见信息还来不及吐槽，电话突然响起，吓他一个激灵，这次不得不接起电话：“喂……”
“白唐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是吧。”刚点开就迎来江施羽的咆哮。
白唐棠不得不把电话远离耳朵。
“我就去买个早点的功夫，你就给我跑了？”江施羽一想到早上白唐棠忽悠让他去帮忙买早餐，还笑得一脸甜腻腻的样子，江施羽就想掐他那张脸。
江施羽昨晚跟他说要陪他一起去面试，但是看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江施羽知道他肯定想要自己偷跑。
所以一早江施羽起来都没有去晨跑，就是防止这小子自己跑人，没成想，经不住他的撒娇卖萌装可怜，什么还想多睡一会儿，不想出去吃，特别想吃食堂的那口小笼包子……
江施羽架不住，只能再三警告让他老老实实躺着，自己快去快回，结果当他把早餐买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床铺，以及两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室友……
这一刻，江施羽想在白唐棠身上装定位器的想法达到了顶峰。
“我，我看着时间来不及了，要迟到了，就等不了你走了……谁让你那么慢的……”白唐棠恶人先告状，先拿下制高点。
江施羽：……
深呼吸一口后开口：“你现在在哪里。”
“在……面试的地方。”白唐棠一时没想着这里叫什么，他也从来没来过这一片。
“定位发给我，马上！”江施羽不容置疑的命令让白唐棠不太高兴。
但是也只限于不太高兴，他打心眼里害怕江施羽生气的样子，于是乖乖的发了个定位过去。
还附带【从手机维修进来，上二楼，203】的字样。
江施羽一看到这个描述，直接快速跑到停车场，开了常年停在学校的代步车，冲了出去。
“你也是一个人来的吗？”一个男生走到白唐棠的面前，还自然的坐到了他的旁边。
“嗯。”白唐棠点点头，眼前这个男生长得……很妖娆。
“你以前有过经验吗？”
白唐棠想着自己确实没有拍摄的经验，于是摇摇头。
“第一次啊？”妖娆男惊讶之余，打量了一下白唐棠。
这孩子看着不像缺钱的啊，而且还长得这么好……
白唐棠下意识的皱皱眉，接着听到妖娆男小声说：“那你一会儿可要好好把自己端起来，你这样的，挺有行情的，他们肯定会给你推荐优质的。”
“优质的什么？”
“客户呀。”
白唐棠有点懵：“我这样没有经验的还能得到优质的客户？”
现在的甲方要求都这样了？
妖娆男笑笑的瞥了他一眼：“哎哟，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啊？大老板就喜欢你这种什么也不懂的，干干净净得像一张白纸。”
白唐棠还想问什么，另一个屋探出一个头，叫了白唐棠的名字。
“白唐棠，你进来。”
白唐棠站起来准备过去，被妖娆男拽了一下，在他耳边低声说：“记得我跟你说的，还有，没谈妥之前别签任何字。”说完朝白唐棠眨了眨眼，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这人还怪好的。
白唐棠一边想一边走进了那个房间。
第38章 288、588、9888？
房间内就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像是主卧的样子，因为旁边还有卫生间。
“白唐棠？坐吧。”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旁边还有一个女人，两个人坐在桌子后面，桌上一堆资料。
“你们好。”白唐棠礼貌的朝二人点点头，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
“你的外形条件不错，还是学生？”男人一边看手里的模卡，一边抬头看着白唐棠，似乎是在核实模卡的真实度。
“嗯，大二。”
“在哪所大学啊？”
“哟？名牌大学，那你怎么想着过来我们这的？”
“……朋友介绍来的。”
“以前有过相关经验吗？”
男人和女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男人开口道：“这样，你先在我们这里拍几组写真，这个是合同，你签一下。”
白唐棠满脸狐疑的拿过合同看了一下，合同很简单，就是拍摄写真的合同，里面有三种不同档位的写真，分别是最低的588，然后到2888，最后是9888，而且怎么是让他给钱？
他是来赚钱的，一分没赚呢，怎么还自己倒贴？
“为什么拍摄的钱要我给？”
听到白唐棠提出这个疑问，那两人脸上一脸淡定的说：“我们这行是这样的，你也看到了，来报名的人太多了，我们要挑选有诚意的，而且拍出来的照片，要给客户挑选，你自己拍的这种不行，而且风格也太单一，我们不可能免费给所有来报名的人拍摄，这样我们压力也太大了。”
“可是你们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高了？”本来白唐棠想说的是离谱，但是他不知道一套模卡是不是要花这么多钱，所以改了口。
“所以我们针对不同需求的人设置了三个不同的档位，588就只拍一套，现代或者古风，青春或者冷艳，自己选，但是只能选一个，这样的弊端就是如果你的照片风格不是客户要的那种，就有可能错失了机会，9888的就不一样的，不仅风格多样，而且后期我们也还会根据客户要求补拍。”
白唐棠开始感觉到不靠谱了，他试探性的问：“那如果一直没有客户选中呢？”
“哎呀，别的人我不敢保证，你肯定是会有的，你这种类型，是很多老板喜欢的类型。”
白唐棠看着那个男人的目光，以及他说的这番话，不适感越来越强，他现在就想离开这里。
“那我回去考虑考虑……”白唐棠准备站起身想走，肩膀突然被人搭上，强行按压他坐回椅子上。
“你们干什么！”白唐棠扭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壮汉。
“小朋友，还没谈完呢，你就想走，是不是不礼貌啊？”坐在对面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悠哉的看着白唐棠。
这么久的时间，他就还没碰到过这么一个尤物，如果能签到手上，送出去，还怕老板不高兴？到时候他也赚得盆满钵满。
“你们这样强行留我就礼貌了？”白唐棠知道他是进了土匪窝了。
手悄悄揣进兜里，握紧了手机……
“我们只是在跟你好好的谈谈，没谈完呢，你走什么？”
“小朋友，你说你来我们这也是想赚钱是吧？怎么赚不是赚？如果你是因为拿不出拍摄的钱，没关系，公司可以先给你垫上，以后你赚了钱，再还给公司就好啦，有好多人都是这样跟公司合作的。”
“哦？是吗？那可以先给我看看合同吗？”
白唐棠想拖延时间，等着江施羽来，不然现在闹僵了他恐怕也出不去。
男人看了他一眼，笑笑：“那不行小朋友，行有行规，你现在只能看到的就是你面前的这个拍摄合同，如果你需要我们颠覆，那么就是这一份合同，其实两份合同差不多，也就多了一条条款而已。”
男人把欠款的合同推到白唐棠面前。
白唐棠拿起来一看，就在原有的合同最后添加了一句简单的欠款条约，没有声明还款方式，也没有说明利息，这也叫合同？
但是白唐棠不敢表现出来，他点点头，看向男人说道：
“那我出去先打电话给我朋友借一下钱，如果借不到，我再让公司垫交。”
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点头：“可以，就在这打吧。”
白唐棠：……
他只能硬着头皮拨通了江施羽的电话。
江施羽正在开车，看到来电显示，接通了蓝牙：“喂？糖糖，你……”
“施羽哥，你能借我钱吗？”
白唐棠快速的打断江施羽的询问。
江施羽：……有情况。
“借多少？”
“一万，不，9888……是，我知道这钱对你来说是笔巨款，那2888呢？也没有？那你588有吗？200也行，我自己还有几百。”
白唐棠自编自导自演的演着一出借钱记。
江施羽在听到白唐棠说出一万时，就不吭声了，因为别说一万，十万白唐棠也能随时拿出来。
他知道白唐棠现在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江施羽也大概能猜到，事情应该不大，就是有点烦。
那头的白唐棠继续说：“什么？你只有现金啊？都什么年代了，你手机里居然没钱，你真穷，你在哪里啊？要不你给我送过来？对呀，你知道的，我今天来面试，你要不要也顺便过来看看？好好，你就在附近啊，那我等你。”
白唐棠挂掉电话，对着警惕看着他的男人嬉皮笑脸的说：“真巧，我同学说他也想来兼职，他顺便给我送钱，我就先拍588那套，本来我还不想让他来呢，他长得可帅了，是我们的校草。来了又抢我风头。”
男人有些犹豫，但是又舍不得放掉手里的肥羊，心想就俩大学生，还能闹翻了天？
“你同学还有多久到？”
“可能还要一会儿，要不我到外面去等着？”白唐棠想着出去能溜就溜了。
“你就在这等吧。”
白唐棠：“……这不会影响其他人面试吗？”
“其他两个房间也是面试的。”男人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烟，看着白唐棠。
白唐棠无语的瘫坐在椅子上，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江施羽来了要怎么离开。
江施羽那个性子会不会进来先揍他一顿啊。
一直坐在旁边的女人站起身，给了白唐棠一瓶矿泉水：“喝点水吧，别紧张，我们又不是坏人。”
白唐棠：……这水喝了是不是会不省人事
这种情况谁敢喝啊！
女人看着他一脸的戒备，也没有说话，悄悄跟男人递了个眼色，就开门出去了。
“你好，我们是南城派出所的警察，有人举报你们违规营业，负责人呢？”
虚掩的大门被推开，进来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女人连忙站起来：“警察同志，我们都是合规营业啊。”
“营业执照拿出来，还有所有人身份证……这么多人是干嘛的？”
警察同志扫了一眼屋内，十几个男男女女都挤满了屋子。
“他们都是来面试的，喏，您看看，这是我们的营业执照，这是税务登记证。”
女人倒是迅速的把相关证件都拿了出来，态度也是非常的配合。
“面试？你们公司招这么多人？”
“我们这不是广告公司嘛，常年都在招平面模特，他们都是来面试的。”
“你们面试还收费？”
“啊……没有没有。”
“那怎么有人举报你们，你们老板呢？”
“……您稍等。”
女人转身往房间走去，打开门走到男人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男人皱了皱眉，看了眼白唐棠，就起身走到门口，低声跟两彪形大汉说了什么，就开门出去了。
白唐棠的手机这时候也响了起来，他迅速接起：“喂，施羽哥。”
“你在哪里？”江施羽的声音听着有些着急。
“我在……你到了？我出来。”白唐棠拿着电话就要往外走，却被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你们让开！”白唐棠举着电话瞪着俩人。
“老板不同意我们就不能让你离……”大汉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一脚踹开。
门也直接弹射到大汉身上，疼得他叫了一声：
等他回过头，看到一张阴沉的脸，寒意弥漫，大汉不禁的后退了两步。
江施羽在电话里听到白唐棠被关在屋里时，他怒火中烧，顾不上其他的，直接上去一脚就踹上那个男人刚刚走出来的那扇门。
当他看到白唐棠完好的站在那里，江施羽才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正常循环。
“你他妈想死啊……”大汉回过神，准备挽回自己的面子，但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站在不远处，身着警服的两名民警。
“怎么回事？”民警来到房间门口，看看众人的情况。
白唐棠连忙站出来：“警察叔叔，他们非法拘禁，还非法放贷。”
“哎哎哎，你别瞎说，给我造谣啊……”男老板一听急了，直接指着白唐棠，面露凶光。
江施羽一巴掌把他指着白唐棠的手拍开，站到他的面前，睥睨的看着他：“你再指一个试试看，我把你手指头一根根的掰掉。”
男老板一怔，看着面前这个阴冷的男人，这一刻他相信如果没有警察在，他的手指已经被掰了……
“警察同志，你看他，他威胁恐……”
没等男老板说完，白唐棠哇的一声跑到两位警察的面前哭诉：“警察叔叔，他们逼我交钱，我不交就不让我走，还要逼我签什么卖身契，看，这是他们让我签的合同。”
白唐棠把拽在手里的合同交给警察。
两位看完合同，抬头看向男人和女人：“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
“二位也随我们去协助一下调查。”接着对着江施羽和白唐棠说。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离开这里，江施羽拉着白唐棠跟在后面准备离开，那个妖娆男在后面小声的唤了一声：
“哎～小帅哥，噗噗～”
白唐棠回过头，看到妖娆男冲他招招手，他安抚了江施羽一眼，抽出被牵住的手，走过去。
妖娆男看了眼江施羽那边一眼，才小声的的说：“你们都还是大学生吧？我劝你到了警局别乱说话啊，差不多就可以了，别较真，别看这小破公司这样，他背后靠着大公司，有背景的，别给自己惹麻烦。”
白唐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他们不正规？”
“瞧你这话说的，公司证件齐全，那就是正规的，不正规的是人！哎呀，你还小，不懂，我就提醒你，别给自己惹麻烦，他们你得罪不起。”
妖娆男拍拍白唐棠，示意他赶紧走吧。
白唐棠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了句：“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哎～别问我名字啊，我也没问你，咱俩就萍水相逢，以后估计再也不会碰面了，名字不重要。”
“……好吧。那再，不对，后会无期。”
妖娆男：……读书人真矫情。
看着两人走了以后，妖娆男想着江施羽那张脸，长长叹了口气：“真帅啊。”
可是他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包括那个叫白唐棠的。
本来还想着通过这边能让他认识一些大老板呢，没想到被一锅端了……
他又要重新找能赚钱的路子了……
等江施羽和白唐棠两人从警局出来，天色都已经晚了。
“你说他们会被判刑吗？”白唐棠问。
“为什么啊？”
“证据不足，最多就是整改和罚款。”
“哦～那你说他们背后的大公司是谁啊？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就这样骗那仨瓜俩枣的？”
白唐棠实在不解。
江施羽偏头看了他一眼，缓了一下开口：
“他们背后在进行的是肮脏的交易，这家公司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关口，他们还有很多家这样的公司，真真假假混在其中，没有办法彻查。”
“什么肮脏的交易？”
江施羽停下脚步，看着白唐棠的眼睛：“别听，污了你的耳朵。”
白唐棠也静静的抬头看着江施羽，联想着妖娆男跟他说的一些话，加上江施羽刚刚说的肮脏交易，他不是小孩，他瞬间就明白了。
“那……你说今天那么多的男生女生，他们跟我一样都不知道吗？”
“不一定，有明确目标的，也有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
“施羽哥，你怎么直接就报警了？你事先就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但是你给我的地址，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公司。最重要的是你都给我打那种电话了，我不报警难道我单枪匹马的杀进去？”
“噗～你可是江氏继承人，怎么连个保镖都没有？电视剧里那种霸总酷炫的出场方式，我以为你今天会上演呢。”白唐棠光想着那个画面眼睛就一阵放光，那肯定帅爆了吧。
江施羽：……真二。
“那种出场方式太中二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没有保镖？”
白唐棠：！！！
他左看右看，还抬头看附近的高楼，试图找出一两个保镖身影。
“呵～好啦～你看不到他们的，他们也不是随时都在。”
江施羽揉揉那颗脑袋。
“不是，你真有保镖啊。”
白唐棠躺在宿舍的床上，回想起这一天真的是跌宕起伏啊。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他不过就是想打个工，怎么还掉进陷阱了？
那个王欣欣推荐他的时候知道这家公司的真实情况吗？知道吧，不然怎么还提醒自己不要随便签字。
可是她知道怎么敢推荐自己去这里找工作的？白唐棠十分想不白。
又想到江施羽来救他的时候，又一脸的羞愧，之前信誓旦旦的当着谢婷婷的面说不会再麻烦他江施羽了，结果呢？求救电话第一个就只想到他，连小叔叔都没在脑海里排上号。
哎～恋爱脑要不得啊。
可是最近江施羽对他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没有以前的冷嘲热讽，也没有不耐烦。反而温柔了好多……
他能感觉到江施羽对他的担心……他不会也有点喜欢上自己了吧？
如果是这样，嘻嘻，白唐棠蒙着被子正在暗喜……
突然一只手把他的被子掀开……
“你干嘛呢？”
江施羽半梦半醒间感觉身边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他微微撑起上半身看向旁边的床铺。
只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见拱起的一团在那里咕蛹，还细细传出来一点叹息声……
江施羽不知道当时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伸手过去直接把人被子一把掀开了……
白唐棠一脸懵圈的仰起头看他，脸上因为蒙着被子的关系，有些泛红……睡衣的扣子没有扣齐，露出了大片的白皙脖颈……
两人就这样一个仰视，一个俯视的相看两不厌。
“你干嘛掀我被子呀。”
白唐棠扯过被子一角，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白晃晃的脖子被遮住，江施羽也回了神：“大晚上不睡觉你干嘛呢？”
“我在……”
白唐棠及时闭嘴，不能说。
江施羽：……
孩子长大了啊！
“多了对身体不好。”憋到后面江施羽冒出这么一句。
“啊？什么多了？”白唐棠不理解。
江施羽只觉得是他不好意思承认，深深看了他一眼：“明天还要上课，早点睡。”
胡思乱想的白唐棠被江施羽这么一教训，反而静下来了，不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但是跟他头对头躺着的江施羽就没这么舒坦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白唐棠泛红的脸和白皙脖子的画面，加上他认为白唐棠刚刚又在做着什么的情况下，江施羽只觉得有股邪火，让自己口干舌燥，他想起身去浴室，但是又担心把其他人吵醒，就只能隐忍的这么躺着……
第二天，白唐棠醒来，半撑着坐起身子，习惯性的扭头看看旁边，咦？江施羽不在床上了。
他一看手机，才6:30。
白唐棠揉揉眼睛，打着哈欠爬下床。
安昕宇刚从浴室出来，看见他正爬下床：“哟～今天起这么早呢。”
“你更早，都洗好了。我今天想去食堂吃包子，晚了就吃不上了。”
“施羽最早，天才蒙蒙亮他就起床去跑步了。”安昕宇觉得不愧是校草，自我管理那叫一个严苛。
白唐棠估摸着江施羽也快回来了，于是快速进浴室收拾好自己，然后再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早点。
在他洗脸的时候，江施羽回来了，白唐棠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探出头：“施羽哥，你回来啦，一会儿一起去吃包子呀。”
江施羽看着水滴顺着白唐棠的脸颊滑下，流过唇边，滑过下巴……顺势往下又看到他未换的睡衣领口……
这步白跑了……
“我看你就像只包子。”
丢下这句话江施羽径直走向自己的书桌。
白唐棠：……
收回脑袋，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蛋，拍了拍：“我长胖了吗？”
最后，白唐棠还是如愿的跟江施羽一起坐在食堂吃着他心心念念的肉包子。
“这顿我请你，算是答谢你昨天的救命之恩。”
白唐棠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后说道。
江施羽看着面前吃得油光水滑的人：“救命之恩就几个包子报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