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盯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笑出声，眼眶却跟着热了:“收。”过去收下花，伸手把人拉起来，指尖蹭过对方发颤的指尖，却被赵浩拒绝了，接着赵浩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戒指说道:“楚言，你愿意嫁给我吗？”
楚言的指尖僵在半空，连呼吸都忘了匀，只盯着那枚银戒，他喉咙发紧，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没压住的颤：“哥，你......”
话没说完，就见赵浩鼻尖也红了，原本笃定的眼神里掺了点慌，握戒指的手又紧了紧:“你不愿意吗？”
楚言没说话，只是突然俯身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窝，温热的气息蹭得赵浩颈间发烫:“我愿意，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他直起身，把左手伸到赵浩面前，指尖微微蜷着：“戒指呢？还不戴上？”
赵浩愣两秒后，才反应过来给楚言戴上戒指。楚言将他拉起来说道:“好啦，你去休息一会儿，我把花拿花瓶装好，”
赵浩点了点头:“好。”
楚言将蜡烛吹灭，带着赵浩往楼下去。
楚言楚言从橱柜深处找出那只长颈玻璃花瓶，注了水，低头修剪花茎，只是这花看着怎么这么眼熟?!他动作顿住，眉峰慢慢挑高。
“赵浩。”楚言拖长声调，目光扫向餐桌旁那道正假装研究天花板的背影，“这花哪儿来的？”
赵浩拿筷子的手一抖，筷子尖在瓷碗沿上敲出清脆一声。他干笑：“先吃饭，我肚子饿死了。””刚准备离开就被楚言拦住。
楚言俯身，把他困在臂弯和餐桌之间，嗓音压得低而危险:“花是从温室里摘的?”
赵浩被困住，退无可退，只好抬手摸了摸鼻尖，声音越来越小：“就……摘了几朵。”
楚言盯着他发蔫的模样，指节轻轻敲了敲餐桌，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却又故意绷着：“就摘了几朵？”
赵浩耳朵更红了，头埋得更低:“这不是还差鲜花吗?就拿来用用。”说着又偷偷抬眼，眼神软下来，“我还留了大半盆没动，下次换我来浇水施肥，肯定给你养得更艳。”
楚言看着他那副“认错却又有点小得意”的样子，原本那点假装的严肃早散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今天就罚你不许看电视剧。”
他把修剪好的花插进花瓶，摆到餐桌中央，水珠顺着花瓣滑下来，映着桌上的饭菜香，倒比任何时候都鲜活。
赵浩见他不生气了，看着桌上的蛋糕，立刻凑过来:“快许个愿望。”
楚言指尖还沾着花瓶里的潮气，闻言回头看他，眼底盛着笑：“我没什么愿望。”
赵浩却不依，拉着他的手腕往蛋糕前带，烛火重新被点燃时，暖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银戒反光晃得人心里发甜。“不行，得许。”他固执地把楚言推到蛋糕对面，自己撑着桌沿仰头看他。
楚言被他直白的小心思逗笑，却还是配合地闭上眼。
“我希望......”
“愿望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