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by七行诗

作者:七行诗  录入:12-01

“咔嚓——”
镜头里,床单半掩着的腿又白又长,上面的痕迹大大小小,像是云层晕染,一直流泻至贴在他大腿根部那条灰色内裤的边,一切都被记录下来,锁在了屏幕里。
无可避免的是晨起的一些反应,俞忱想到昨夜的旖旎,仿佛他们亲密总是在一些难以预料的地方,比如很久之前在那个陌生酒店的房间,走廊的过道,楼顶的天台……
于是他就这么盯着宿舍的天花板,将手缓慢地伸进被子里,他想那双冰冷的眼,想那霜雪消融的样子,他想那双手,想那迷人的骨节,他想那片柔软的唇,也想那唇里的清甜,他想……他想那些疼痛,全部都加于己身,全部——
如同翻涌的潮水,掀起,然后将他吞没。
他一遍一遍地想。一遍一遍地抚摸,他慰藉自己,他亵渎自己——直到他漆黑的眼里渐渐蓄起水花,眼前变成了模糊一片,白蒙蒙的。像雪,像他……
出来的那一瞬间,俞忱失神的想,
很多很多记忆。
但是,远远还不够……
俞忱拍了很多张照片,几经筛选,最终挑了张自认为最好看的,发给司舟。
-chen:哥哥,起床了吗?
-chen:你看[委屈/]
-chen:【图片.JPG】
不过几秒钟,司舟的回复就弹了过来:
-舟:疼吗?
-舟:抱歉,我下次注意
俞忱偷笑,目光停留在“下次”那两个字上,他调出手机键盘,打字:
-chen:我好喜欢
-chen:哥哥下次再用力一点吧^_^

TSS基地一楼食堂的饭菜很好吃。
司舟早早吃完午饭,又走到窗口,礼貌地对食堂阿姨说:“麻烦再帮我打包一份,”他垂眸淡淡扫过菜品区,补充道:“多加牛肉。”
透过玻璃窗,食堂阿姨笑着点了点头,勺子舀的毫不吝啬,很快那一份打包盒里面就盛满了白花花的大米饭、一道当季的炒时蔬,以及色泽油亮的土豆胡萝卜烧牛肉——另外添了好几大坨牛肉的那种。
“够了不?”饭盒还没密封,只见那阿姨一手端着盒,一手举着汤勺,酱汁还在流淌,滴在菜品区的餐盘上,她看向司舟:“不够还可以再加哈!”
“嗯,”司舟说,“谢谢阿姨。”
阿姨会心一笑,大手一挥,又舀了勺牛肉进去。那肉炖得软烂,香喷喷的汤料淋在颗粒分明的米饭上,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她将饭盒封上,递给司舟,后者刚要伸手接过,就突然被旁边走来一人拉着袖子,叫到一边。
“我真是操了,”来人正是尤八乙,他压低声音,满脸的难以忍受,眼里却含着点不可描述的笑意,指着司舟说:“想不到啊想不到,高岭之花、禁欲男神……你私下里竟然如此变态!”
司舟微微偏了下头,神色没什么变化,却是一个疑问的动作。
“诶,不是我说,”尤八乙口齿不清、含糊地说:“你要真想做什么,就不能去屋里?这大门一关,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那个生米啊煮成熟饭了,还愁……”
司舟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尤八乙瘆得慌,立刻调转话头,搭上他的肩,嬉皮笑脸起来:“怎么事?非要在楼顶,外面刺激是不是?”
“可怜我昨晚,好不容易说吃完饭上去透透气,就碰见你们在那……差点给我吓出个后空翻!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啊!?”
“以后别去。”
司舟顿了顿,言简意赅。
尤八乙:“……”
真是专制独裁啊。
“快滚开,”司舟走回窗口,拾起装着饭盒的塑料袋,漫不经心地说:“我饭要凉了。”
“饭?”尤八乙跟上前去,追问:“我刚看你不是吃过了么,”然后他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突然捂住嘴巴,“不会吧不会吧!?你们旧情复燃了???”
“已经发展到要特地送饭上门的情分了啊……”尤八乙嘿嘿一笑,“等等,容我来问一问,究竟是‘送饭上门’还是‘送饭上床’啊?”
“……”
司舟头也不回:“就你长了嘴。”
乘坐电梯来到四楼,距离下午训练的时间还早,他走到俞忱的房间,敲响了门。
咚咚咚。
“……”
没人回应。
司舟很有耐心,又敲了一遍。
仍然没人回应。
当他以为这位小朋友大概又睡着了的时候,门内传来那人带着起床气的、十分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是我。”
司舟说完,里边立刻没动静了,几秒后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那人语气变得软软的:“哥哥,你等一下,我没、没穿裤子。”
其实不止没穿裤子,俞忱习惯裸睡,连上衣都没穿。方才醒来一阵折腾,也只是裹着被子在床上,有点累,他甚至还未及梳洗。
床头柜也一片狼藉。
大大小小的卫生纸团堆积其上,显得有些凌乱,他坐起身子,赶忙把它们统统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潦草地披上外套,又从被子里找到方才脱下的东西,趿拉着拖鞋去衣柜里翻了条新内裤……
等到这一切处理完,司舟已经在他房门外罚站两分钟以上了。
跑去开门的时候,俞忱甚至连外套拉链都没系好,那条灰色卫裤的带子也是松散的,看起来好似稍有不慎就会垮掉。
会掉下去——
然后看见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笔直、修长,又白又滑的大腿……
司舟很快移开目光。
他走进房间,在窗边小桌前停下,将手中拎着的饭盒放在上面,柔声道:“趁热吃。”
俞忱有点受宠若惊:“哥哥给我带上来了?其实我可以自己下去吃的……”
“最近太累了,”司舟垂眼,似有意而无意地瞥了眼地上的垃圾桶,说:“之后还有更重要的比赛,你多休息一下。”
“……”
俞忱有点心虚,眼神往别处胡乱瞟,“嗯。哦、哦……”
司舟站在窗边往外看,听见俞忱走过来的脚步声,他拉开椅子,敲了敲,让俞忱坐下,自己站在身后静静瞧他。
俞忱解开塑料袋,打开饭盒,看见里边是自己最喜欢的土豆胡萝卜烧牛肉,而且——
牛肉竟然多得离谱。
“这么多肉?”俞忱拿起筷子,眼里溢出惊喜之色:“哥哥你当我是猪!”
司舟见他开心,也笑:“俞忱……不是小猪猪吗?”
俞忱一愣。
小猪猪——?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哥哥说叠词,话里的语气并没怎么变,依然是没多少起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多了一股温柔劲。
那种温柔与近似于“宠溺”的东西融合在一起,快要将俞忱给熔化了——是的,像一把火,令他灰飞烟灭。
愿意为此放弃一切。
“我是……”俞忱扒拉了一口饭,司舟从椅子后边俯身靠近他,低声问:“你是什么?”
俞忱声音软下来,软得一塌糊涂,他感到手中的筷子也不得已停住了,有别的东西却背道而驰,他说:“我、我是……”
“说出来。”
“我是哥哥的……小、小猪。”
司舟蹭着他的脸,低声笑:“不是小猪。”
“那是什么?”
“你少说了一个字。”
“是……”俞忱低头,红了耳尖,“小猪、猪……”
话音未落,司舟吻住了他微张的唇,轻轻地磨蹭着、磨蹭着,外套的拉链渐渐滑落,那本就松松垮垮的裤子看起来也岌岌可危——
司舟在滑落的那一刻抓住了它的边沿,同时也摸到了一根极有弹性的松紧带,他沉醉其中,一边吻,一边拉扯,手指间发出“哒”的一声响。
俞忱感觉到一种灼热的刺痛,那一瞬间,他咬在了司舟的嘴唇,只觉得有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被自己含在嘴里,一股腥甜的气味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口腔。
他本能地去舔舐,让那些腥甜都变作了属于自己的。
“穿好。”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那块衣布都被揉乱,垮到了腰腹以下的位置,欲落不落,又被司舟用手指提上来。俞忱整个人柔软得好似一滩烂泥,再也找不着方向——
他今天穿着自己的那条浅灰色卫裤,布料软滑,轻轻一揉就能带动着牵起裤脚,露出匀称好看的小腿和脚踝。
司舟垂了垂眸,目光在那处停留了一瞬,手上一松,那线条流畅的踝骨就重新被遮住了。
他很想捉住那里,可是,不行。
——至少现在还不行。
“系上……”司舟此刻气息不匀,竟然还有理智去关心旁的事,俞忱已经起了某些反应,不听他的话。
司舟伸手去摸他卫裤的系带 ,俞忱下意识地一缩,以为他要做什么,然而……却眼睁睁看着对方一点、一点,系好了自己的结绳。
“别再解开了……”司舟说,“俞忱,我快要忍不住了。”
俞忱:“……”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问:“哥哥,为什么要忍?”
司舟不说话。只是缓慢地揉捏着他的手腕,从脉搏处细细抚摸,再到一根根手指,仿佛每一个缝隙都要紧紧贴合、彼此交融。空气是无声的,但眼神和动作,却极尽温柔缠绵。
他手指滑到掌心的时候,俞忱觉得有点痒,对方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毫无防备地钻进自己的耳朵,和掌心的温度一样灼人。
司舟低低地唤他名字:“俞忱,等到三月份的时候……你再问我吧。”
他一直看着俞忱的眼睛,俞忱也回望着他,那一瞬间,似乎都在彼此眼中读到了未曾出口的含义。
春季赛在三月底就应该结束了,而三月下旬,是俞忱的生日。
——十八岁。
俞忱怔了怔,又问:“十八岁,真的那么重要吗……?”
“嗯。”司舟应他,“每个人的一生,都只有一次十八岁。”
“哥哥,”凭着有限的经验,俞忱努力挤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撒娇专用表情,声音也夹起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别的意思。
司舟:“……”
窗外有浮光透进来,洒在眼前那人柔软的发丝上,司舟就那么看着他,看了很久,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有点动摇。
但转念一想。
那依然是件十分需要仪式感的事。
不仅仅是因为十八岁。
所谓,十八岁可以更自由,十八岁可以更放肆,十八岁,可以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
那些统统都不重要。
他只想那人记得,从此以后的每一年生日都能想起来,曾经,曾经他拥有过,这么一个十八岁。
“哥哥。”俞忱见他出神,软着声音叫他,“可不可以……”
“自从那日……”
“我就一直好想你。”
他眼尾的弧度本就略微有些下垂,是一双标准的狗狗眼,此时经过刻意地表演,就更加显得惹人怜。
于是司舟心下一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又凑近些,捧着他的脸,笑说:“小朋友……这么急?”
“嗯。”俞忱点点头,“其实我刚才……”他忽然放慢语速,犹犹豫豫,“我、我……”
“你?”
“我想着哥哥弄了。”俞忱一口气说了出来。好像只要他说得足够快,羞赧就追不上他。
“……”
空气静了。
两秒后,司舟俯身低头,竟然凑得更近,两人额头触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他很细微地蹭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暧昧:“怎么想的?”
司舟哑着嗓子用气声说话的时候太过迷人,几乎像一种催 情药,俞忱根本控制不住,胸口起伏了好几下,然后一把抱住了司舟,不让他离开。
显而易见的,另一个人的意志力也没他自己说得那么坚强,他开始舔咬俞忱的嘴唇,周围发出泽泽的吮吸声,俞忱被按在椅子里,几乎要陷进去。
某些东西很快就起立了,抵在对方的两腿间,司舟将手伸下去,狠狠地揉了一把,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响声,但司舟仍觉得不够,他撕扯那本就松散的衣领,全盘接受那个人所有的心计。
他的小聪明,他的小伎俩,他的撒娇讨要……司舟都很喜欢。
“告诉我,”司舟一边吻他,蹂躏他,一边逼问他:“都想什么了?嗯?”
他伸进那里面。
贴着俞忱的耳朵,轻笑了一声,问:“是这么想的吗?”

俞忱全身都酥了。
他们折腾了半晌,结束的时候,俞忱没了力气,司舟将他抱在怀里,温柔地喂他吃饭。
饭菜已经凉了,司舟又拿下去重新热过,才不厌其烦地,一口一口喂进他嘴里。
“哥哥不是说要等到我十八岁吗?”俞忱脸上好得意,像是摇着尾巴的小狗,他故意问:“怎么不等啦?”
司舟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俞忱眯了眯眼睛,那人眼含笑意,说:“十八岁……再做别的。”
那双桃花眼弯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似是柳梢轻拂,也似天上的月。
俞忱故作不懂,追问:“别的什么?”
司舟又喂了他一口,俞忱腮帮子鼓起来,司舟说:“把你吃掉。”
俞忱嚼了嚼,说:“好啊。”
“想去哥哥的肚子里,这样……”他看着司舟,撒娇撒得很有一套:“就能永远和哥哥在一起了。”
司舟笑了笑,拿纸巾替他擦嘴,几秒后才应他:“嗯。”
“那就永远在一起。”
不知怎么的,最近他们一见面就腻歪个没完,耽搁到这会儿,时间已经接近两点,收拾一下就又得去训练了。
走出寝室门的时候,刚好碰见了馒头,馒头先是疑惑地“咦”了一声,反应过来后立刻笑得一脸暧昧:“嘿嘿嘿,好巧,你们也去训练啊?”
俞忱:“……”
说不清为什么,俞忱忽然有一种偷情被抓包的感觉。
他曾在网上看到,同性恋其实是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有的甚至骂得很难听,他自己无所谓,但也打心底里不愿意哥哥为人所指责,因此每每旁人揶揄,俞忱都会感到些许不自在。
以至于出现了微妙的自我唾弃:那个人似雪般,一尘不染,现在却被他玷污了——
就在刚刚,那双手……
灰色卫裤下的起起伏伏,依然在眼前晃来晃去,俞忱有些没回过神,身旁的司舟却没什么反应,如往常一样微微点头。
馒头捂着嘴偷笑:“嘻嘻嘻。”
“是啊。”俞忱说,“所以你笑什么?”
“呃……”
“我建议你把脸合上,”俞忱垮着脸,双手揣进衣服兜,和他擦肩而过,“不然揍你。”
走到训练室门口的时候,俞忱抬脚踏进去,不小心看到旁边那人嘴角勾着,似乎也在笑。他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软声道:“哥哥,你干嘛呀……”
“嗯?没什么。”
司舟轻推着他的肩:“要开会了,好好听讲,不许走神哦。”
“哦——”
俞忱顺着他往前走。
邹珩和队里的数据分析师已经等在那里,一黑板都是有关KDA和阵容的东西,上面圈圈画画,显然是经过了几番周折的思考。
坐在位置上的林深海往这边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俞忱很想问他“看什么看”,但毕竟是队友,也许……是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了吧。
从今天到半决赛正式开始之前,还有一周的准备时间,对于节奏紧凑的季后赛来说,已经是非常宽松了。
这意味着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去进行策略研究,更加深入地去了解他们的对手,以便因地制宜,采取正确的应对方式。
邹珩挨个点名,丝毫不留情面地分析了他们的优势和问题,还特别表扬了俞忱利用草丛卡视野,残血却没有回城,反而等待时机配合司舟反杀敌方上单的那一波。
几经讨论,最终又定下了几套中核阵容,并强调这几天不能松懈,大家要加倍理解和练习。
第三天的时候,官方赛程发布,他们半决赛对上的是老朋友——MZZ战队。
MZZ这赛季也是强势出击,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春季赛四强,积分仅次于TSS,处于第三名的位置。
网友们都在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四大战队的名单,恐怕是要大换血了。
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林深海出入健身房的次数似乎也增多了,仿佛只有依靠运动,才能排解那些多余的压力。
司舟和俞忱也不例外。
这天早上,俞忱被司舟叫起来晨跑——说是晨跑,实际上已经十点多了。
他们晚上训练结束的晚,往往要持续到凌晨两点左右,起来太早的话,身体也扛不住。
TSS基地附近有跑道,道两旁围绕着一些说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时值惊蛰,昨夜该是落了一场小雨,地面微微湿润,空气格外清新。
他们围着跑道跑了有四五圈的时候,就开始出汗了,俞忱一边保持着小跑的姿势,一边侧头看他,只见司舟目视前方,睫毛长长的,额前的刘海都没湿,还是像一块冰。
唯有一滴细汗从太阳穴上面流下来,让俞忱看得痴了。
他看着那汗水,失了神。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司舟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他的眼睛:“做什么?”
“没……”俞忱立刻回答,“没有。”
司舟笑:“什么没有。”他跑了几步,然后忽然抬手,摸了摸俞忱的头。
俞忱乖乖地让他摸。
然后两人就停下来,刚好身旁有一颗树,他们走过去休息,借着早春新生的枝叶层叠遮挡——在树下拥吻。
最近比赛多,训练十分紧张,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所以两人独处的时间就很少,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珍惜。
“俞忱,”一个冗长的吻结束,司舟抚摸他的额头,替他擦去那些细密的汗珠,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啊?”俞忱装作听不懂,“我没想什么啊。”
“嗯,让我猜猜,是不是在想……”司舟勾了勾唇,眼底笑意愈增,“说说,小朋友,想了什么不该想的?”
俞忱脸上一热:“没有啦。”
两人慢慢走回基地,雨后的阳光格外舒适,道旁的风儿轻轻吹在面庞,拂动了额间发丝,就在这样一个好季节, 司舟牵起俞忱的手,俯身在他耳畔说了一句下流话。
司舟平时连脏话都不讲,那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就有点……
难怪网上都说他是禁欲男神,可殊不知,那种无法触碰,却是更加诱人的勾引——让人想要犯罪。
即使为此要遭到天大的惩罚,依然不惜代价。
俞忱的脸颊上血色漫涌,不敢再看司舟,一颗心怦怦直跳。
司舟凑近他的脸,仔细瞧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笑,说:“好好训练,拿下春季赛冠军的时候,你的十八岁……也就快到了。”
说完,他走进TSS基地的大楼,留下俞忱一人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自言自语地回答:“好。”
训练的时间不分昼夜,过得就特别快。
同MZZ战队的半决赛打响之前,PPL赛事联盟官方邀请他们去拍摄宣传片,并且需要接受一个简短的采访。
俞忱觉得很烦:“打比赛就打比赛,还搞什么宣传片,浪费时间。”
“那没办法啊,”馒头说,“电竞本质上,还是那群资本赚钱的工具。”
“……”
时夏:“你打比赛,总得有观众吧,赛方要真不宣传了,咱们打给谁看?”
到了官方事先安排好的摄像棚,MZZ战队的选手们已经先到了,流云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工作人员领着他们去化妆间,每一位选手在拍摄前都需要做造型,俞忱十分不情愿,但还是被拎着去了。
做造型的时候,他拿到一个官方制作的简单剧本,要求是他和流云出演所谓的“最强中单巅峰对决”,两个人背对背,要有那种争锋相对的感觉。
俞忱打心底里觉得这种行为很傻,但他签了合约,又不能拒绝拍摄。只能全程木着脸,一脸烦躁地走完了这个形式。
拍摄完毕后,MZZ战队的队员们走进采访室,据说需要回答一些小提问,最后通过剪辑,放在宣传片的末尾。赛方基本上在往“垃圾话”这个环节引导。
所谓“垃圾话”,就是中二少年们赛前互相放狠话,没什么实际意义,但火药味十足,观众们年年都喜欢听。
电子竞技同传统竞技一样,说到底就是一种角逐,不断攀登,不断战胜敌人,战胜自己——而站在顶峰的永远只有一支战队。
无法共存。
所有人的目标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胜利。
工作人员又把俞忱和司舟叫到一边,说希望他们能拍摄出一种亲密无间的——“搭档”的感觉,两人点头应了。但俞忱却感到心虚, 因为每当他跟那人对视的时候,都觉得,这必然不是所谓“搭档”的感觉,而是……
别的,难以言喻的东西。
采访的时候,主持人问俞忱:“你觉得MZZ的中单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俞忱面无表情地看了主持人一眼,“不怎么样。”
半决赛即将开战,今天的主题就是“互相攻击,”主持人非常满意这样的效果,笑了笑,继续说:“据我了解,MZZ的中单流云可是对你评价很高哦!”
“……”
俞忱依旧冷着脸,丝毫不给面子:“那关我什么事。”
主持人一时接不上话,终于感觉到有点冷场了,又说:“啊,我们两支战队马上就要打比赛了,你觉得谁的胜算更大一点呢?”
“TSS不会输。”
这是个陈述句。
他斩钉截铁——
不是胜算更大,而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能。
“哇哦!”主持人夸张地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小朋友的确很张狂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咯?”
“呵呵。”
“那你认为自己会是PPL第一中单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犀利,也很具引战性,如果是一般的选手,可能会选择避而不谈,或者含糊带过,但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有那种把握,俞忱居然直接接下了那句话。
“当然是啊。而且……”他看了一眼主持人,又看向镜头,认真地说:“还会是世界第一中单。”
主持人眼珠还在转,但是却说不出话了:“……”
俞忱歪着脑袋,又说:“所以,别拿流云跟我相提并论。”
他想了想,平时看哥哥接受完采访一般都会说一些礼貌用语,于是在末尾加了两个字:
“谢谢。”
然后放下话筒,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傍晚7:00,上海梅奔文化中心场馆内人声鼎沸。
有赖于PPL赛事官方的卖力宣传,这场比赛的门票在发售后一秒钟就被哄抢而空,MZZ和TSS在网上热度很高,因为全联盟最受欢迎的明星选手,有好几个都在这两支战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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