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是打算……”
“对，”柳萧颌首，“我想参加宗门大比……看看房弘光的宝库里?，到底有什么宝贝。”
半天之后，柳萧和闻人潜随辛泽的轿冕来到了羽月都城，魔尊的住处栖星宫。
辛泽把一人一鬼留在了宫里?，有关柳萧的事情，他都坚持要亲力亲为，关于他们的住处也是如此，回到栖星宫后，别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去?做，首先便带着一人一鬼在宫里?转了一圈。
“当年二位的宫殿都还留着，现在可?以直接入住，二位是想……”辛泽回头，询问?的目光望向柳萧。
后者正在观察栖星宫内的景色，闻言脚步一顿，面色变得有些古怪：“宫殿还留着的意思是……”
“二位的旧屋没?有人居住，当年的物?什也大多保留着，只是有一些在栖星宫被明终修士入侵时破损，难以修复，但大致还保留着以前的模样。”辛泽如实回答。
“……不?，我不?是在问?这个。”柳萧扶额，他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辛泽会把霓旌和闻人潜的屋子留到现在，按理来说?，前任魔尊的东西，新任魔尊不?是烧了砸了也不?会留着，放辛泽这儿，怎么就给好端端地留了几百年？
但这话要问?出口总让柳萧觉得有些怪怪的，于是他回头去?问?闻人潜：“你觉得呢？”
男鬼正沉默着打量周遭熟悉而陌生?的一切，闻言他缓缓回头，思索片刻道：“住原来的地方吧……”
或许看见以前的东西，可?以让柳萧早点恢复记忆。虽然现在的柳萧也很好，但过去?的每分每秒，对于闻人潜来说?都尤其珍贵，要是真的全然抛弃了，闻人潜舍不?得。
柳萧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要住以前的屋子……那他岂不?是要住进男鬼和霓旌之前住过的地方？
虽然柳萧现在也逐渐接受了自己就是霓旌，但他还没?完全适应。
闻人潜见柳萧沉默，以为他不?想住，也不?知?误会了什么，男鬼凑过去?，在柳萧耳边小声道：“卧房里?那些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用。”
这话似乎让闻人潜付出了极大的勇气，说?完之后他就闭了嘴，细看耳朵尖还有点红红的。
柳萧游离的思维突然被啪一下拽了回来。
等下，你说?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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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潜：为了让柳萧和我一起住，我什么都会做的！
柳哥：……大可不必。
柳萧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他轻咳一声，道?：“要不然我还是……”
话音未落, 迎面走来一名人高?马大的男子，腰间配着一连串手掌大小的头骨，看着是个魔修。
见到辛泽，那?人脚步一顿，立刻跪了下来：“魔尊大人。我听说您已经回到了都?城，这些日子栖星宫有?些事情有?待您定夺。”
“我之后处理，你先起来吧, ”辛泽抛下一句, 回头对柳萧和闻人潜介绍, “这是右护法牧涂。若是我不在，除了秋芙，二位有?事也可以找他。”
牧涂下意识应下，接着才抬头看了一眼, 这两张看着眼熟的面孔让他愣了愣, 几秒钟之后他反应过?来, 这就是之前辛泽命他去刺杀的那?两人。
一抹困惑从牧涂面上闪过?, 但出于对魔尊的绝对信任, 牧涂没有?多问, 接着就听辛泽道?：“这件事目前不便声张，但从今往后，你要以对待我数倍的尊敬, 尊敬这二位大人。”
此话一出，不仅是牧涂，柳萧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奇怪。
连闻人潜都?忍不住多看了辛泽一眼，一人一鬼的脑回路虽然常年对不到一起, 但此时此刻，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辛泽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显然辛泽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左护法也连疑惑都?没疑惑一下，垂下头又?应了一声。
居然应了。
柳萧目送牧涂离去，觉得这人简直比人机还像人机。
“很抱歉，二位，”辛泽歉意道?，“我先带你们去住处吧，如果二位想看看这些年下来栖星宫有?哪些变化，我日后再带二位逛逛。”
“正事要紧，你先走吧。我们自己转就行，你指个方向。”柳萧道?，再犹豫一秒，辛泽怕是就会让他在魔尊的宝座上坐一坐了。
辛泽看着仍有?些犹豫，在柳萧的坚持下，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柳萧回头问闻人潜：“他以前也这样吗？”
“……大概？”闻人潜歪着脑袋想了想，“你没和我说过?……”
得了，这群人里?没一个正常的。柳萧想。
辛泽给一人一鬼留下了一小缕灵力带路，在灵力的指引下，他们往之后一个月将常住的院落走去。
这座栖星宫是魔尊霓旌上任之后重新建造，位于羽月灵气最为充盈的一条灵脉之上，即便几百年过?去，依然能感受到浓郁得几乎化为实体的灵气，人们猜测这或许就是辛泽在霓旌死后没有?选择重新建造宫殿的原因。
这里?比柳萧看见过?的任何?门派宫殿都?要大得多，仍保持着几百年前的形制。由于魔尊并?不喜欢像明终的那?些门派那?样偶尔给自家后院拍个纪录片什么的，栖星宫的一切都?处于一种少?有?人知晓的神秘状态，但大概是前世的记忆仍有?残留，柳萧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熟悉。
但要说认路，他倒是确实也不认识的。
这地方比迷宫还要错综复杂，什么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楼与楼之间的走廊长得像天梯，不时还有?几个花园池塘冒出来，让人怀疑住在这里?的人到底会不会迷路。
闻人潜跟在柳萧身后左顾右盼，在他耳边道?：“这里?变了好多……”
“是吗？”柳萧偏头扫了他一眼，“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闻人潜不快地在柳萧脸颊上咬了一口，对他把自己当傻子的行为非常不满。
柳萧眼底划过?一抹兴味，故意道?：“那?你记得自己的屋子怎么走吗？”
闻人潜沉默半晌没有?回话，柳萧拍了拍他的脑袋，道?：“想不起来也正常，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
“我记得，”柳萧话还没说完，闻人潜就打断了他，“我带你去……”
“那?要是没找到怎么办？”柳萧饶有?兴致地问。
闻人潜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一时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他想了想，道?：“要是没找到，你就惩罚我……”
“惩罚？”柳萧捏起闻人潜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绕了几圈，“怎么个惩罚法？”
“你说。”闻人潜道?，像是柳萧要做什么都?会同意似的。
柳萧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这男鬼也不知道?是傻还是聪明，玩个游戏而已，柳萧又?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惩罚他。
“要是你找到了，就给你奖励，”柳萧伸手一抓，把那道引路灵力握在掌心，“要是没找到……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闻人潜不知道柳萧想让他答应什么要求，毕竟柳萧要什么，闻人潜都?会给他拿来的，但无论如何他也不吃亏，当下就同意了。
柳萧便跟在闻人潜身后在宫里逛着，男鬼对这里?的路大概也是记得几分?的，只是这些年下来变化太大，柳萧跟着他走走停停好几次，险些迷了路。
“本来这里?有?条路的……”闻人潜看着眼前的池塘，面露困惑，“从这条路走过?去就到了。”
他看上去有?些沮丧，飞快地回头望了柳萧一眼，又?很快扭过?头去，生怕柳萧因为他在这里?停留太久直接判他输了。
柳萧也知道?几百年过?去再让闻人潜找路有?点太强鬼所难了，见状道?：“要不就算了？”
“不要，”男鬼却意外?地坚持，“我一定能找到的……”
话音未落，闻人潜意识到什么，眼睛一亮，飘上去一把将柳萧给抱了起来。
闻人潜飞到空中，一边左顾右盼，似乎在确认自己走的路究竟对不对，柳萧有?些无奈，也只得任由他抱着。
男鬼带着柳萧一路飞过?池塘，越过?几座无人的凉亭，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小院。
闻人潜眼睛一亮：“看，就是那?里?。”
他带着柳萧在小院外?落地，柳萧还没站稳，闻人潜就抬手戳了戳他的胳膊，看上去还挺得意：“你看，我找到了。”
“是是是，你很厉害，”柳萧无奈地答，“想要什么奖励？”
刚才的约定来得突然，闻人潜还没来得及想自己要什么，他想了半天，还是没决定好自己的奖励。
“先进去吧，”柳萧松开手，那?缕灵力随即飞到院子里?的门锁上，锁应声而开，“别在外?面杵着了。”
闻人潜这才回过?神来，跟着柳萧走进屋内。
之前在这座栖星宫里?，闻人潜要数在这座院落待得最久，虽然已经过?去了几百年，这里?生活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他在院子里?绕了一圈，这里?大致都?还保持着闻人潜记忆中的模样，有?些地方确实和辛泽口中那?样有?了变化，但时间过?去太久，闻人潜也记不清了。
柳萧看出闻人潜挺兴奋，也没有?催他进屋，跟着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像一只刚到新家的小狗。
“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柳萧问，“你的屋子，还是……”
闻人潜不太懂柳萧为什么会问这个，他想了想，道?：“我们的。”
“你们没有?各自的房间吗？”柳萧忍不住问。
他这么一说，闻人潜就有?点明白?了：“那?是有?的，但是不常用。”
柳萧也不用追问到底为什么不常用了，八成就是男鬼和霓旌感情好，不用住两间屋。
闻人潜看了一会儿就进了屋，这座院落分?成了好几个房间，屋内陈设古朴，柳萧还没住过?这种房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柳萧就发现，在最里?间的卧室，四个竖起的床角，似乎挂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理智告诉他还是不要去看来得好，但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他们也得在这张床上休息，柳萧挣扎了几秒钟，还是走上前去看了一眼。
……果然是几条冷冰冰的铁链，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这几百年下来，铁链上居然看不出任何?生锈的痕迹，也不知是这铁链上用了什么防止生锈的法术，还是辛泽这段时间下来有?让人注意维护。
如果是后者，那?柳萧想他知道?牧涂为什么会想也不想就接受了刚才辛泽对他的命令，合着是一脉相承。
闻人潜见柳萧在床边沉默良久，以为他对这些锁链感兴趣，来到床边找了找，热心地给柳萧翻出一把钥匙来：“这是这些锁链的钥匙……”
他把钥匙放进柳萧手里?，后者沉默地看了一眼，不知道?闻人潜把这钥匙给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重温一下之前的感觉，他还挺喜欢？
柳萧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把钥匙丢回柜子里?，刚拉开抽屉，里?面那?一柜子奇形怪状的东西又?让柳萧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强|奸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刚才闻人潜说可以用这里?的东西时柳萧就想到八成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飞快把钥匙丢回去，刷一下关上了抽屉，并?开始思?考今晚换间屋子住的可能性。
闻人潜眨了眨眼，不知道?柳萧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柳萧无力对闻人潜解释自己好像从没对这些东西表达出过?什么喜欢，为了避免男鬼反手掏出什么更?炸裂的东西，柳萧转移话题道?：“想好你的奖励了吗？”
闻人潜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看他的表情，柳萧就知道?他还没想好，松了口气道?：“那?你慢慢想，我先……”
话音未落，男鬼突然凑上前来，揪住柳萧的衣领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奖励……”他认真?道?，“要这个。”
柳萧顿了顿，眸色有?一瞬间的暗沉。
“这就够了？”他问，反扣住闻人潜揪住他衣领的手，一把将鬼扯到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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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柳哥：仿佛来到了那什么场所……
第92章 双标
闻人潜下意识仰起头, 下一秒嘴唇便覆上一抹温热，柳萧扣住他的下巴, 舌尖没?怎么?用?力就顶开了他的齿关，纠缠住男鬼吮吻，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
闻人潜有些站不稳，他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背抵在墙上，柳萧索性托住他把鬼给抱了起来。
不知是谁先放出了信香，不过几秒钟功夫, 屋里便被清冷的花香和呛鼻的气味填满, 这像是某种催情剂, 闻人潜下意识搂住柳萧的脖颈，指腹不住摩挲他的腺体。
粘腻的声响几乎直接传入大脑，闻人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看?见一片浅色的瞳孔, 柳萧的眼睫在皮肤上轻轻刮着?, 让他有些发痒。
闻人潜一手从身后?往下探去, 不知碰到了哪里, 一旁的柜子突然弹了开, 发出一声脆响。
一人一鬼同时回头, 却见那?柜子里，整整齐齐排列在绸缎之上的，赫然是不同形状不同大小的小玩意, 在床上用?的那?种。
闻人潜回头看?了看?柳萧，见他没?反应，伸手想去捞一个，柳萧的手却比他更快, “啪”一声就把柜门关上了。
“不用?吗？”闻人潜困惑地瞅了瞅柳萧，他记得柳萧以前挺喜欢这种，他刚开始有些抗拒，但?确实挺舒服，也就慢慢接受了。
不过柳萧重生?前后?确实有许多变了的地方，既然柳萧不喜欢，闻人潜也就没?有坚持。
这一番下来，原本旖旎的气氛也消失无踪了，柳萧叹了口气，把闻人潜放下，推门而出。
“你怎么?了？”闻人潜跟在柳萧身后?，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担忧地问他，“你有点奇怪……”
“……没?什么?。”柳萧反手拍了拍闻人潜的脑袋，没?忍住叹了口气。
他只是为自己以前可能是个变态有些心情复杂。
而后?一人一鬼简单收拾了东西，他们本就没?有多少行李，这屋子又大，随随便便也能放下。
小院靠后?的位置有一间厨房，大概也是霓旌知道闻人潜喜欢做饭特?意建的，里面还保留着?老式的灶台和火炉，也没?有冰箱之类储存食材的地方。
“你这段时间想做饭吗？”柳萧问闻人潜，“你想的话，我买一个冰箱过来。”
“冰箱是不是很贵？”闻人潜问，“如果贵的话就不买了……我可以等回去再做。”
柳萧半晌没?说话，他突然意识到让闻人潜跟他在一起，确实是有些委屈他了。
他原本就是掌门之子，虽然后?面落魄了一段时间，之后?道侣成了魔尊，平日里应当也是锦衣玉食的，现在却不得不省吃俭用?起来。
“没?关系，”柳萧摸了摸闻人潜的脑袋，“你之前不是赚了很多吗？”
“可那?是……”
“那?是养我的钱，”柳萧接话道，“你用?冰箱放食材做饭，不是做给我吃吗？”
闻人潜想了想，柳萧这话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于是被说服了。
现在自己出去买东西不太合适，思量之下，柳萧还是决定网购到这里来。
但?就在他选好了冰箱准备填地址的时候，他点了半天?，地址里都没?有栖星宫的选项，他又试着?查了查导航，发现在地图上栖星宫所在的这一整片区域都是缺失的。
难不成快递不送到这里来？
搞什么?，难道魔尊不在网上买东西吗？就算辛泽不买，那?这宫里的其他侍从也该要?买吧？
柳萧感?叹了一句这里的生?活真不方便，对闻人潜道：“那?我之后?出去看?看?吧。”
“出去看?看?？”雌雄莫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您想要?什么?东西，和这宫里的人说一声，您要?星星月亮都会为您取来，哪用?得着?您自己去找呢？”
柳萧循声回头望去，发现院子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打扮得华丽而妖艳，本就精致的面孔化了浓妆，分不出性别，像他的声音一样，乍听是个女人，仔细一品又觉得更像是男声。
“你是那?个……”闻人潜皱着?眉想了想，大概是这人留给他的印象确实深刻，居然也真的被他从记忆里翻出了些什么?，“那?个护法？”
“闻人大人居然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对方笑道，“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护法了。我是糜馥，当今的合欢宗宗主，对柳萧大人来说应该是初次见面。”
合欢宗，柳萧自然记得这个门派，只是不知道这宗主来到他们小院到底是为了什么?。
“辛泽让你来的？”闻人潜问。
“这倒不是他的主意，左右我都要?过来拜访的。我只是听说柳萧大人想参加宗门大比，若您不嫌弃，可以以合欢宗弟子的身份参加。”糜馥笑道。
一人一鬼倒是没料到糜馥一来就会说这个，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想睡觉送来了个枕头。
对方毕竟是一宗之主，也不好意思让他在院子外面站着?，柳萧见他一时半会儿没?有离开的意思，开门让他走了进来。
“刚刚我在外面听了一嘴，二位是要?置办什么东西？”糜馥走进院子一边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二位送来就是。”
“宗主还真是热心肠，但?不劳你费心了，我们自己能解决，”闻人潜幽幽道，这时候倒是变得伶牙俐齿起来，“只是除了合欢宗，羽月大概还有别的门派吧……”
“您说得对，只是二位的身份不便暴露，现在效忠于魔尊的门派宗主中，知晓内情的也只有我一个。要?是去了旁的门派，怕是要?怠慢了。”
柳萧倒是不在乎什么?怠慢不怠慢，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即便现在逐渐接受了自己或许就是前任魔尊转世，倒也不至于就这样突然地骄奢淫逸起来。
只是糜馥说得确实有道理，他们之间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加上他们这次的目的是对付房弘光，他们要?是去了别的门派，万一被知晓了他们的计划，也恐多生?事端。
柳萧沉吟片刻道：“多谢您的好意，我之后?再和魔尊大人谈谈，要?是没?有别的考量，就得麻烦宗主了。”
糜馥眨了眨眼，他盯了柳萧片刻，不知为何?掩唇笑了出来。
柳萧没?觉得自己刚才说了一个笑话，有些奇怪糜馥的反应：“有什么?不妥吗？”
“不，没?什么?，”糜馥止住了笑，看?上去有些感?慨，“上次像这样和您说话，想来都是几百年之前的事情了。在此?之前，我也没?有想过这一天?居然真的会再次到来。”
气氛似乎要?往抒情的方向走了，柳萧不知道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因此?也没?法共情糜馥突如其来的感?伤。
他正思量着?该如何?开口，就听糜馥道：“既然已经拜访过您，那?我也不多留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联系我就好。”
他掏出和他的打扮一样花里胡哨的手机，与柳萧交换了一个联系方式。
“对了，您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把您的尺码发给我，”糜馥笑道，“我好派人早些赶制您的衣服。就算您不以合欢宗弟子的身份参加大比，早些准备起来也是好的。”
柳萧应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问：“你们合欢宗弟子的制服是什么?样子？”
糜馥一手抵在唇边想了想，似乎在考虑用?什么?方式说更能让柳萧接受：“是比较方便的样子。”
柳萧突然觉有些不妙，大概是他面色的变化有些明显，糜馥找补道：“我们合欢宗对弟子的制服管得很松，一般弟子们拿到之后?都会自己改改，您要?是觉得不满意，之后?我再帮您调整。”
他打了个哈哈，脚底抹油地溜了。
他这样子更让人起疑，柳萧想了半天?，还是不怎么?放心，点开手机搜了搜合欢宗的制服。
屏幕里跳出的花花绿绿的制服让柳萧陷入了沉默，正像糜馥说的，合欢宗弟子的制服确实非常自由，但?是在另一个方面。
什么?露背装低胸装露脐装都算是保守的，更多的是露各种位置的混合，怎么?清凉怎么?来，其间还混入了几个类似于□□内衣的广告，也不知是网站的自动识别出了错误，还是这些制服的出身原本就不大正当。
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和糜馥说的那?样还挺方便。
柳萧盯了那?些名为制服，实际上可以直接穿去那?什么?趴的衣服良久，默默关上了手机。
也是啊，毕竟是合欢宗。
柳萧自认也不是老古董，但?如果要?他穿着?这些衣服在宗门大比上见人，他觉得或许还是直接被淘汰比较好。
闻人潜在一旁围观了柳萧把手机打开，搜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之后?，又默默把手机关上了，还在一旁火上浇油：“这些衣服你穿着?应该会很好看?的……”
毕竟柳萧身材很好，长得也好看?，穿什么?都不会差的。
“是吗，”柳萧瞥了他一眼，“那?我在宗门大比上穿了？”
闻人潜顿了顿：“那?不行……穿给我看?可以，穿给别人看?不行。”
还挺双标。
柳萧勾了勾嘴角，冷酷无情地答：“在你面前也不会穿的。”
“为什么?？”闻人潜看?上去有些失望，“我想看?……”
柳萧很愿意满足闻人潜的要?求，但?这次不行：“没?得商量。”
“那?我和你一起穿，”闻人潜还不死?心，“两个人穿就好了吧？”
柳萧没?回话，在闻人潜期待的目光中，他走上前去捧住男鬼的脸，把他的脑袋前后?左右晃了几下。
闻人潜被晃得头晕，扶着?额头缓了半天?才问：“为什么?晃我？”
“想听听你脑子里的水声。”柳萧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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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潜：一起穿！
柳哥：有点心动，但是拒绝。
第93章 挺喜欢
闻人潜反应了一会儿, 意识到?柳萧在骂他?，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身形一闪钻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去了。
柳萧勾了勾嘴角，故意没有去喊他?。
他?重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手机还停留在方才熄屏时的页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看?着依然不?堪入目，但?有闻人潜刚才那?句话?，柳萧不?由自?主地代入了男鬼的脸。
嗯，看?着其实也还行。
他?承认刚才闻人潜开口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心动, 但?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
之后如果闻人潜玩游戏输了, 就?让他?穿一个试试吧。
柳萧关上手机, 心不?在焉地想。
那?之后柳萧又联系了辛泽，商议过后，二者都认为?就?和糜馥说的一样，合欢宗是现在柳萧最好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