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屹森也是第一次干清理?这事儿,手法?生疏,弄得林月疏迷迷糊糊喊疼,委屈巴巴地哭,又把霍屹森心里那团火挑起来?了,抱着?人在浴缸里又来?了一次。
等出来?后,林月疏已经完全昏睡过去。
霍屹森擦着?头发,视线停留在林月疏脸上。
他睡得很沉,不?知做了什么梦,柔柔的眉皱出一片涟漪。
霍屹森看了许久,扔了毛巾,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缓缓俯身。
良久,他翕了眼,湿润的嘴唇轻轻蹭过林月疏的唇瓣。
霍屹森讨厌亲吻,那是相爱之人的专属印章,而爱这个东西?很复杂,足够压抑,是一切麻烦的开端。
他喉结滚动着?,凝望着?林月疏紧闭的眼眸。
再轻咬一下唇瓣,观察林月疏的表情。
他抬手轻捏住林月疏的下巴,让他的嘴像金鱼一样啵出来?。
他也翕了眼,蜻蜓点水吻过金鱼嘴。
林月疏猛地睁开眼:“地震了?”
身上的男人喘.息不?止:“没有。”
“那怎么床在晃?我下面?还那么痛,被坠物砸到了?我的腿还在?”
“林月疏,你是笨蛋么。”
林月疏低头看了眼。
“霍屹森,你是禽.兽么。”
谁家好人睡煎啊,一大?清早的。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林月疏结束了,霍屹森也结束在里面?。
他推开霍屹森找衣服穿好。
霍屹森望着?一袭雪白衬衫裹住满身红痕,手忽而绕到前?面?,掐着?林月疏的脖子将人拉回来?,在他后颈上重重咬了一口。
“变态。”林月疏捂着?脖子瞪他,“我没有高?领衣,叫人看见怎么办。”
霍屹森披了浴衣,拽起林月疏的胳膊往浴室拖:
“看见,又怎么了。”
浴室里,霍屹森拆了林月疏胳膊上的绷带,重新给他上过药。
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人,浑身上下写着?生疏。
林月疏望着?绷带上难看的死结:
“霍代表,您还真是心灵手巧。”
“你。”霍屹森收拾药箱,头也不?抬。
“嗯?”
“不?是您,是你。”霍屹森关了药箱,起身。
林月疏趴在浴池边缘,翘着?一边眉,疑惑地看着?霍屹森离去的背影。
被强行?扣押吃了个早餐,林月疏打算叫车回剧组。
霍屹森已经穿好外套:“送你。”
林月疏没拒绝,他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到了剧组,刚一开车门,林月疏忽然原地消失。
霍潇给人拉一边,质问:
“去哪了,知不?知道全剧组找你找疯了。”
林月疏看了眼后面?的霍屹森,笑得有些尴尬:
“昨晚和?朋友吃了顿饭,手机没电了,顺便在他那住下了。”
霍潇扫了眼车里的男人,一把揽住林月疏的肩膀,笑得温文尔雅:
“我说话太大?声了,吓到你了,对不?对。我向你道歉,我这人没什么优点,知错能改算一个。”
林月疏:?
好耳熟的言论,霍屹森和?霍潇是共用一个大?脑系统么。
霍屹森转过头,看着?二人,表情淡淡道:
“剧组条件差了点,想吃什么或者住得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挂档离开。
林月疏看看远去的车屁股,又看看面?若寒霜的霍潇。
我好像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
林月疏又对霍潇道:
“霍老师,我胳膊好点了,今天可以正常拍摄。”
霍潇睨了他一眼:“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这么快。”
他昨晚都和?导演商量好了,今天还是拍其他人的对手戏。而他,要和?林月疏漫步竹林,看云听风赏日?,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
林月疏笑得有点心虚:
“既然如此?……我可不?可以请假外出一天。”
霍潇眯起眼:“理?由。”
林月疏缓缓打出问号。这是咋了。
刚才霍潇问他去?哪,他说江恪在被?正式定罪前,他求爷告奶才获得非亲属探视权,今天说什么也得见他一面。
说完这话,霍潇就一直这么个表情,林月疏想打车去?,霍潇还不让,非要送。
晋海市看守所坐落在雾蒙蒙的天际下, 高不见顶的灰墙像冰冷的石泥棺材。
林月疏坐在探视室, 焦急地朝门口望。
一旁的霍潇双手抱臂, 微垂着眼眸盯着桌上的奇怪花纹。
“哒、哒。”门口倏然响起脚步声。
林月疏立马坐直身子。
江恪进来了,看到林月疏,神情一滞。
他抬起挂着铐子的双手, 整理下刘海, 在林月疏面前坐下。
“最近过得好么。”林月疏问。
江恪又整理下衣领, 视线绕开林月疏看向?地砖:
“不是说来看我要提前说,我没洗头。”
“不用洗了, 过两天就得剃光。”
江恪沉默许久,笑出了声。
他终于抬起头, 眼睛一眨不眨,想将老婆的每处细节都尽收眼底。
蓦然,江恪视线一顿,眼睛不断睁大。
他忽地站起来,声音很大:“胳膊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
狱警赶紧过来给人按回?去?。
林月疏看看手臂上的纱布,笑道:
“没事,拍戏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没大碍。”
江恪被?俩狱警死死按着,喉结滚动着:
“怎么这么不小心。”
良久,他垂了眼,声音沉沉无力:
“老婆,我现在不能?每时每刻陪你?身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林月疏嘴巴张了张,刚要回?应,被?霍潇打断:
“谁是你?老婆,你?老婆是谁,蹲你?局子得了,嘴巴还不老实。”
林月疏忙按住霍潇的手,对?他摇摇头。
霍潇瞥了江恪一眼,不悦地转过头。
江恪一点也不恼,依然笑吟吟的:
“老婆,代理律师昨天刚来过,他说最多半年,一百八十天,很快的。”
霍潇咳嗽一声。
林月疏点点头:
“你?爸……江家清死刑无疑,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还有妮妮,它很想你?,不吃不喝,这几天有小马陪着倒是恢复些精神。”
江恪望着林月疏一张一翕的嘴,笑得眉眼弯弯。其实对?方说了什么他一个字没听?进去?,只是看到老婆就觉得开心,日?子也没那么难熬。
至于尾随老婆过来的男人,看不见就是不存在。
聊了二十分?钟,狱警通知时间到了。
林月疏站起身:“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你?保重。”
江恪忽然扭头问狱警:
“狱警先生,让老婆给我个告别之吻可以?么。”
狱警没等?开口,霍潇一手撑着桌子,身体倾斜过去?:
“五冠影帝霍老师的吻你?要不要,千金不换。”
江恪脑袋一歪绕过他,笑眯眯地望着林月疏,抬手点点左边脸颊,耐心等?待。
林月疏盯着霍潇的后?脑勺,确定他暂时不回?头。
便隔着空气墙,嘴巴一噘,赠予江恪甜蜜飞吻。
江恪抬手,又点点另一边脸颊。这边也要。
霍潇猛地回?头,目光审视着林月疏。
林月疏清了清嗓子:“走了,回?见。”
他还是不知道霍潇生的哪门子气。或许是认为自己和他共同拍戏,有必要维护名声,离犯罪嫌疑人越远越好,免得日?后?被?网友扒出来再殃及池鱼。
两人沉默地离开了,江恪还坐在原位,静静望着林月疏的背影。
他释然地笑了下。
林月疏终于拆了纱布,那条雪白伶仃的手臂还是留了疤。
医生说伤口太深,能?恢复成这样?已经万幸,考虑到他是艺人,建议他之后?可以?多买点祛疤产品,必要时做个祛疤手术。
霍潇皱着眉,眼底全是那条长达四?公分?的疤。
林月疏却也不太当回?事,立马重新投入拍摄。
时隔多日?重来一遍的马戏,马儿也变得格外当心,不敢跑太快,拍完之后?围着林月疏转圈,马脸轻轻顶他的掌心。
林月疏正和马儿说悄悄话,手机响了。
又是本市陌生号,他都快PTSD了。
电话是家中保姆打来的,说委派海外多日的邵承言回来了,问他今晚回?家么。
“我现在跟组,回?不去?。”
保姆点点头,挂了电话,转身看向邵承言:
“邵先生,林先生说他忙着拍戏,今晚不回?来了。”
邵承言翻书的手指一顿,道:
“告诉他,不想回一辈子不用回。”
保姆举起手机:“好的。”
“等?等?。”邵承言又喊住她。
沉吟片刻,用低低的嗓音道:“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
保姆暗笑,看来林先生凭借不懈努力终于打动了邵先生的心。
保姆播过去?电话,马上挂断,回?头:“邵先生,电话占线。”
邵承言眉头一紧:“一会儿再打。”
那头,林月疏刚挂了保姆的电话,霍屹森的紧随打进来,张口就是:
“在和谁打电话。”
林月疏:“风韵犹存俏佳人。”
电话那端沉默了。
过了许久,霍屹森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听?制片人说,你?今天拆线。”
“嗯。”
“医生怎么说。”
“留疤是肯定的,好消息是死不了。”
霍屹森鼻息轻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也跟着缓和些:
“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的问题,今晚……出来吃饭么,向?你?郑重道歉。”
林月疏拿下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再看一眼。
霍屹森开出了全新第三人格?还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我考虑考虑。”林月疏说着要挂电话。
他已经不想再成为二霍们?play的一环,该要放过他了。
“什么时候给我答复。”霍屹森又道。
林月疏:“……”
号称八面玲珑的超级人精会不知道“考虑考虑”就是婉拒?
迟迟没等?到林月疏回?应,霍屹森“嗯?”了声:
“我下班还有两小时,够么。”
林月疏只道“我好好考虑考虑”,便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保姆电话又挤进来了。
“林先生,邵先生问您什么时间有空回?家一趟,他好久没见您了,想得紧。”后?面那句是保姆自行润色。
林月疏:“我、没、时、间。”
挂了电话,林月疏脑子里?一闪。对?啊,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
他直接给霍屹森回?了消息:
【霍代表,我去?不了,我丈夫出差回?来了,我得回?去?看看他。】
手机那头,霍屹森黑漆漆的视线里?,“丈夫”二字不断跳跃。
他抬手遮着嘴唇,眉间愠着一层凛冽寒霜。
剧组结束了室外取景拍摄,这场雪也适时地落下。
窝在温暖的室内,林月疏捧着果咖嘬嘬地吸,观摩着霍潇和其他演员的对?手戏。
他曾经疑惑过,这人有多了不起还能?比他多拿两次影帝,今天一场观摩也算是认清了自己的浅薄。
比起公式化的演技,霍潇的演技具备令人震撼的爆发力,哪怕只是简单的凝视动作?,也能?带动和他对?戏的演员情绪上头。
导演在一边夸奖:“不怪霍老师身价高,请他拍戏带着其他演员也一遍过,能?节约不少成本。”
林月疏点点头,表示赞同。
都说同行相轻,或许是有他对?霍潇慷慨解囊的好感度加成,他还是很欣赏这个男人的演技。
水到渠成,恰到好处。
林月疏看了眼今天下一场戏码。
啊啊啊!
前几条镜头都是一遍过,导演笑开了花儿,让大家多休息会儿。
霍潇从助理手中接过花茶,坐林月疏身边,笑道:
“下面一场戏了解过了么。”
“嗯。”
“有什么想法。”
林月疏咬着吸管,抬眼望着天花板:
“首场和霍老师的对?手戏,我不会输的。”
霍潇单手托着腮,笑得眉眼弯弯似月牙。
在遇到林月疏前,敢这样?对?他夸下海口的人还没出生,但说这话的是林月疏,他只觉得他可爱。
导演招呼造型师给林月疏弄好妆造,把他和霍潇叫到小房间讲戏。
“这场戏是林老师饰演的暗卫廖无歧身份掉马,使?得与他处在暧昧期的王爷认为自己遭遇背叛,怀疑其是皇帝派来的探子,从而以?王爷身份施压,逼迫廖无歧同他上床来表忠心。”
二人点点头。
“但是,这个时候的廖无歧对?王爷顶多算有好感,且四?岁入宫,打小接受硬汉教育,自尊心不容许他委身于人下。矛盾点在于他确实奉皇帝之命接近王爷,也清楚皇帝的心狠手辣,如果任务失败,不光他死,还得喜提九族消消乐。”
导演砸吧砸吧嘴,声音压下去?:
“霍老师,林老师,二位好像是第一次拍对?手戏,我们?这边也不急,可以?给二位一点时间在这房间找找感觉,我会嘱咐工作?人员不准进来。”
导演离开,林月疏往床上一坐,开始进行心理建树。
他没拍过床戏,但看过别人拍床戏,听?他们?说,交流前都要经过这么一段沉默的空档。
身边的床铺忽然沉陷一块,没等?林月疏反应过来,肩膀被?人按住,整个身体倒了下去?。
他望着欺身而下的霍潇,笑得有点尴尬:
“霍老师是不是入戏太快了。”
霍潇用全身的重量死死压着他不让跑。
“我每天都入戏很快,也很深。”霍潇垂视着他,声音很沉。
林月疏缓缓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没问题,探探尺寸,别再是个畸形小茄,没帐算。
霍潇见他闭上眼,仿佛接收到信号,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鼻尖、唇角。
这些日?子日?夜守在剧组,人多眼杂,他憋了好几天了,终于得了机会,林月疏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林月疏在他密密麻麻的吻中皱起了眉。
身上的人不是霍屹森,是霍屹森心悦的霍老师,不知道霍潇对?霍屹森又是什么想法,怎么办,还没搞清楚双方意愿,就先替他们?道德洁癖起来了。
霍潇抚着他紧蹙的眉心,声音轻轻的:
“怎么了。”
“没。”林月疏舒展眉头,放松了身体。
在对?戏过程中,被?对?方看透了心情是作?为演员的大忌,霍潇是影帝,他也不遑多让,针锋对?决应当是不相上下,叫人安慰上,是失败的开端。
他赶紧调整好心情。没关系的,只是对?戏,演员应当有这份觉悟,就像那些已经成家生子的老艺术家,一样?能?演出恨海情天。
古风搭景的帐幔中,雕花木榻嘎吱嘎吱。
隔着一层布料,林月疏的思?绪也跟着来来回?回?,这种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鼻间萦绕着霍潇身上的强烈气息,充满绿意的无花果香,后?调是清晨沾着露珠的玫瑰,尾调的黑醋栗与香根草又添了一分?清冷矜贵,像无数的小手拉扯着他的脑神经。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霍潇在他身上隔着衣服糙?得很卖力。
睫毛荫掩着漆黑的瞳,细碎的水光落在眉睫间,眼底盛着一把火光,映着紧蹙的眉头。
林月疏缓缓闭上眼。
好爽,虽然只是试戏,就已经令他神志缥缈,如果真枪实干,恐怕他要直接死掉。
这么一想,以?前一门心思?扑在霍屹森的战斗兵器上,实在太亏了。
明明在娱乐圈里?混,少不了高质量雄性。
霍潇听?到他细细的鼻息,心脏和怪勿一并开始活跃。
他俯身咬上林月疏锁骨的痣,努力压抑着情绪。
一场床戏前的秘密交流,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做。
林月疏神情恍惚,一遍遍朝霍潇那华丽的戏服下瞄。
床戏正式开拍,为了保护演员隐私,清走了大部分?剧务,只留导演和灯光收音师。
就在这时,黑色的宾利停在了摄影棚门口。
守门的工作?人员看清来人,忙起身招呼:
“霍代表您好,您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了。”
霍屹森扫了眼内场,见大部分?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对?着一扇门凑热闹,唯独不见了导演和两演员。
他道:“拍摄场地租借了刘总的基地,刘总没时间,托我过来看看。”
工作?人员:?
但他还是道:
“是,检查有无损坏是应该的,但是霍代表,今天里?边在拍私密戏份,不然您稍等?一会儿,结束了我立马通知导演。”
“私密戏份。”霍屹森单手插兜,攥紧了房卡。
“拍戏嘛,多多少少肯定会有这方面的剧情。您放心,床单什么的是我们?剧组自带,肯定不会弄脏场地。”
霍屹森看了他一眼:“方便我进去?观摩?”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导演考虑到演员隐私清了场,您可以?在外面等?。”
霍屹森不说话,脸色比石灰泥还难看。
此时,小房间里?。
林月疏和霍潇简单站位,读了两边台词加深记忆。
场记板一敲,二人迅速投入情绪。
导演盯着摄像机,连连点头。感叹着林月疏进步了,曾经那个只会念台词的小糊糊,如今面对?霍潇的强势来袭,不光稳稳接住对?方的戏,仅仅一个眼神,把霍潇搞得忘记说台词。
两位演员纠缠着,缠到了床上。
古人衣饰繁复,脱来也麻烦,为了体现王爷此时愤怒到极点的心情,霍潇一把拉下林月疏骑装下的白裤,把全身重量放上去?。
林月疏发出一声闷哼。他好想顺势打开腿热情迎客,但此时他是清高孤傲廖无歧,不是放浪形骸林月疏。
他紧咬着下唇,睫毛颤得厉害。
“咔!”导演忽然叫停,从摄像机后?探出脑袋,“霍老师,我觉得你?还是得把林老师翻个身,让他背对?你?。王爷对?廖无歧是一见钟情,非常满意他的脸,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看到对?方的脸,王爷有可能?会心软,所以?咱们?尽量往人设上贴。”
霍潇点点头,并不反驳,也是头一次没因为莫名其妙的NG而发脾气。
重来一次,霍潇单手拎着林月疏的后?领把人压在榻上,欺身上去?。
这个角度,二人宽大的衣摆尽数垂下。
导演的意思?是,要霍潇摆个姿势拱两下就行了,拍太多到时过不了审。
林月疏也以?为是这样?,翘着皮股等?,只要床一晃,他就可以?顺势“嗯嗯啊啊”。
“哈啊~”突然,变了音的一声,高亢又带着不可置信。
此时,隔音不咋好的门板外,所有人因为这一声绷直了身子。
挖槽,林老师好会叫。
他们?很想激情讨论,但他们?不敢,甚至不敢贴门板上听?清楚些。
因为那个突然造访的男人,就站在门板前,高大的背影簇雪堆霜,平直的肩线泛着冷躁的寒意。
而屋内的林月疏,靠着演员的自我修养按捺住了想回?头一探究竟的心。
不是说只做个样?子么?什么东西那么厚重?
霍潇双手撑在床上,胸腹紧紧贴着林月疏的后?背,咬他的耳垂。
“啪啪啪。”
林月疏视线一怔,双眼猛地瞪大。
导演也一样?,似乎没搞清楚状况,忘记叫停。
林月疏上上下下半天,脆弱的皮肤磨得又疼又麻,他终于意识到——霍潇亵裤里?没穿!
他咽了口唾沫,心中生出无限敬佩。霍潇不愧是五冠影帝,为了追求极致的真实感不惜真空上阵,这种为戏剧献身的伟大精神,值得全世界赞扬。
而且……
好大……
林月疏紧紧攥着拳头,腰开始用力往下塌,试图找个更方便的角度。
他是真快压抑不住了。埋在枕头里?的脸悄悄歪了下,看看导演的反应。
导演跟个飞机.杯似的,只剩一张张成“O”形的嘴。
霍潇规律动着,余光收束进林月疏看向?别处的目光,眉间一蹙。
一只手悄悄进了戏服,将他最后?的防线扯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刺激,林月疏脑子一片发白,浑身血液也凝固了一般,后?背连接着后?颈绷得笔直。
“乖宝宝。”倏然,霍潇在他耳边用极轻的声音道,“演员要有为艺术献身的觉悟,对?不对?。”
林月疏耳根子一软,破碎的“嗯”了声。
这一声,似痛苦的哼唧,又像是爽到极致的呻.吟。
听?得霍潇口干舌燥,不再犹豫,go in。
林月疏一下子瞪大双眼,睁到了极致。
吧嗒、吧嗒。
泪水簌簌落下。
他是真哭了,爽的。
虽然剧本上写他此时确实应该隐忍地流泪。
摄像师开始由远至近推机位,他们?早就习惯了,跟剧组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早已处惊不变。
镜头停在林月疏的脸上拍特写。
被?细汗洇湿的脸,发丝乱扫,湿润微红的嘴唇半张着,不断吐出凌乱又模糊的吟声。
半眯着的眼被?水光浸得润润的,一时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
摄像大哥喉结疯狂上下滚动。
早晚是霍潇忽然不动了,整个身体绷成一条直线,导演才想起来喊停。
“辛苦二位老师了,拍得特别好,挑不出毛病,您二位稍微休整一下。”
说完,导演给其他两人使?个眼色,几人僵硬的鱼贯而出。
人走了,霍潇也come out了。
林月疏赶紧扯过被?子捂着屁股:“霍老师你?……”
霍潇提上亵裤,理直气壮的:
“我也是第一次拍床戏,担心发挥不好,多拍几遍对?谁都是折磨,只能?想出这笨办法。”
林月疏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你?知道这叫强碱么。”
霍潇眉尾一挑,沉思?片刻后?反问:
“所以?,你?不喜欢?生气了?”
一句话,把林月疏干哑火了。
他抱着双膝,两只脚叠在一起摩挲着。喜欢,没生气,但说不出口。
霍潇轻叹一声,揉揉林月疏头发,哄着:
“我知道未经你?允许私自进入,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对?,你?报警我也没有怨言。”
他坚信林月疏不可能?报警,林月疏只会想“太刺激了比我那蠢猪老公可强多了,要不我还是赶紧离婚找寻极致的快乐”。
林月疏盯着他的脸,感叹他和霍屹森长太像了,但给人的感觉又完全不同。
就好像,他是霍屹森偶尔出现的第二人格。
霍潇看着林月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忍不住笑了下。
他抬手摸摸林月疏的脸,拂走一片薄汗:
“你?想好怎么制裁我到时告诉我一声,我下面还有别的戏,你?好好休息好不好,我先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