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by黄金圣斗士

作者:黄金圣斗士  录入:12-27

赵萍盯着满屏的文字,沉默了好久。
时钦心里没底,不知道这些掏心窝的话,赵萍能不能听进去。他清楚自己没法真正安顿下来陪她一起生活,但下午他认真想过,就算跟迟砚分手,他也可以留在北城,偶尔去串个门看她,蹭个饭,小住几天都行。
直到赵萍慢慢低下头,粗糙的手掌往眼睛上抹了又抹,时钦才反应过来,她在无声地哭。
他慢慢抬起手臂,轻轻揽住她瘦小的肩膀,随即揽紧,笨拙地拍了拍,拧眉道:“有什么好哭的。”
“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女人,跟你沟通真他妈费劲。”明知赵萍听不见,时钦还是絮絮叨叨地说着,“你学学我妈多好,多享受人生。她以前可爱玩了,去了好多国家,还差点跟洋人好上,给我爸气得差点不管我们。就是我没法带你出国,只能国内玩玩,要不你考个驾照?我给你买车……”
“聋哑人能考驾照么?”
“算了算了,你又聋又哑的,开车太危险,再说你这么固执,跟你一起出去玩,我这急脾气受不了。”
赵萍今年四十八,先天性聋哑,一出生就被遗弃,是个好心寡妇将她捡了回去,拉扯她长大。
可惜命运没有宽待赵萍。养母在她十六岁那年离世,她孤零零讨生活,没依没靠,到二十九岁才经人介绍,嫁给了个丧妻的男人。男人待她不算好,她满心盼着生个孩子,让日子有个奔头,却查出自己无法生育。打那以后,男人便嫌弃她没用,打骂成了家常便饭。她想离婚,换来的只有更狠的拳头。好在没两年,男人死了。
那次回乡奔丧,是养母的儿子意外去世。即便情分早淡,她还是回去替养母尽了最后的心意,也彻底切断了和家乡的联系。
她救下时钦时,从没图过回报。人到中年,半只脚踏入黄土,她心里空落落的,越发怕冷清。时钦的出现,让屋里多了热闹气,对她来说已是最好的回报。
她没敢想过,人生这条苦道上,还能给自己捡个孩子。
时间快九点,微信仍没动静。
迟砚推门下车,刚拐进巷口便定住脚步。夜色里,熟悉的身影缩着脑袋,双手揣进羽绒服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晃着。他长腿一迈,径直朝那身影走去。
见不着时还能自己走,一见到迟砚,时钦立马没了骨头,自动开启耍赖模式。
等人到跟前,他手往迟砚肩上一搭就使劲往下按,迟砚顺势背过身蹲下,他手脚并用地缠上去,把自己挂得牢牢的,这才凑到对方耳边兴师问罪:“你到底怎么跟我干妈说的?她以为我们是亲兄弟,有你这么占便宜的么?”
赵萍大概没特意提那张童年合影。迟砚掌心托住时钦的屁股,将人稳稳往上掂了掂,让他贴得更牢。
“就这么说的。”
赵萍的三轮车还停在瓦房前,旁边多了辆旧小电驴,是她上下班的代步工具。
时钦手臂一收勒紧迟砚脖子,晃着两条腿调侃,语气里藏不住的轻快:“可以啊你,还会学雷锋呢?看在你做好人好事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占我便宜了,行吧哥?”
迟砚呼吸顿了半拍,感受着颈间的温度和耳边的气息,眼底浮起极淡的笑意。
他放慢脚步,寒风吹来,又加快步伐。
“我看她还在用旧手机,”时钦想起正事,问,“我送给她的手机和首饰,她是不是都给你了?”
迟砚:“嗯。我暂时收着,回去给你。”
时钦忽然想起迟砚书房角落的保险柜,随口问:“收保险柜了?算了,等搬了家再给她。”
说完,他脑袋一歪,蔫巴巴地贴着迟砚:“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劝她,她同意周末跟我去看房子,就是不肯写她的名字,说以后死了房子还是我的,叫我别折腾。”
“慢慢来,多劝劝。”迟砚走到车旁,稳稳放下时钦,拉开副驾车门,顺手拢了下他被风吹乱的头发。
今天周一,赵萍周末才休息,时钦心里犯急,就怕沈维回来前房子买不下来。
他透过挡风玻璃,望着路灯下绕去主驾的男人,要不……到时候让闷葫芦去办?这装货今天又大方又积极,总不至于反悔。实在不行,他晚上就陪睡呗。
这么一想,时钦稍稍定神,打算这几天再对赵萍软磨硬泡。等迟砚坐进驾驶座,他扭头宣布:“对了老公,园区保安队缺人,我去兼职顶个班。”
时钦下午出现在园区,迟砚早有预料。他并没有刻意监视,只是时钦刚好穿了那双带定位的黑色运动鞋。
“这你别管我啊,队长之前帮过我,现在缺人,我不能不帮。”时钦话一拐弯,为了房又换上一副讨好的口吻,“我答应你戒烟,肯定会做到。”
“下午去园区,同事递烟我都没接,一想到你,我就忍住了,坚决不抽,坚决不买,就买了薄荷糖。”他倾身往主驾座那边凑,半邀功半撒娇,“刚才犯的瘾也忍住了,不信你亲我一下,嘴里全是薄荷味。”
本是逗着玩,可对上迟砚投来的沉静目光,时钦被那眼神勾得心头一跳,胳膊不由自主地伸过去一搂,把人压过来结结实实亲了一口,舌头探进去蛮横地扫了一圈才退出来。
清凉的薄荷味在唇齿间散开,微甜,迟砚静了两秒,说:“安全带系上。”
时钦顿时不满:“操,亲你都没反应了?”
等回到地库,被迟砚牵上楼,又被伺候着洗完澡,最后被搂着肉贴肉一起睡下时,时钦才得意地确认,这闷葫芦哪里是没反应啊?反应那叫一个大!
他故意喊:“老公,睡了没?”
迟砚抽了下“小暖炉”的屁股,把人按进怀里,揉了下毛茸茸的脑袋:“睡觉。”
跟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时钦不老实地扭了扭,存心捣乱地又故意问:“你不难受么?”
迟砚:“明天找个时间,把头发剪一剪。”
时钦:“操。你这跟我问你吃了没,你说要去拉屎有什么区别?别答非所问。”
迟砚:“……”
时钦:“再说我明天要去顶班呢,没空,你拿个剪刀随便给我剪两下就行了。”
迟砚:“……”
想到赵萍说明天中午给自己带疙瘩汤和鸡蛋饼吃,时钦就高兴,笑着说:“老公,你给我买个保温饭盒,我值班的时候就带饭,把牛排装饭盒里带给我干妈尝一尝,她可能没吃过。”
时钦铁了心要去做保安,迟砚管不住,也只能纵容。这几天过得松散,娱乐公司一堆鸡零狗碎的烂摊子等着处理,他接下来有的忙。迟放的订婚宴就在三天后,还得回趟迟家老宅。时钦回园区工作倒也行,有李望帮着照拂,赵萍也在那边。
“以后顶班,跟我说一声。”迟砚的声音低缓,温和了些许,“想吃什么也提前说,我让人送过去。”
“你怎么回事,默默忏悔呢?”时钦的肚子被迟砚那手心捂得热乎乎,舒服是舒服,心里头直嘀咕:这急色鬼被柳下惠附体了?真够老实的,之前可不这样,明明会往下让他爽一爽的。操,他悟了,死闷葫芦明显在等他主动啊,怪不得今晚这么有耐心,嘴也不亲。
他权衡着,等沈维半个月后回来,房子后续的事少不得要交给迟砚去办。如今就差这临门一脚,赵萍如果不那么固执,明天请个假都能把房子给定了。
失眠了两晚,迟砚一抱住时钦,便感到安宁,睡意如潮,缓缓地袭来。他不免想,过去那些年里,自己是如何睡着的,以后会一直这么安宁吗。突然,被……他睁开眼,怀里的小暖炉拱了又拱,翻身正对着他,黑暗里,他清晰地捕捉到时钦的呼吸,那气息越来越近,直到他的唇被堵住,睡意也褪得一干二净。
“你就是故意的……”时钦摸黑去亲迟砚,边亲他边含混地数落,“真能装,看你今天对我好,赏你一次机会……”他咬了口迟砚的下唇,又贴着警告,“注意时间啊,我明天上班呢,啵啵——”
迟砚猛地将时钦箍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他情难自禁地低唤着时钦的乳名,那一声里,掺杂着他最赤.裸的执念。
“小钦……”
“操,要勒死我……唔……”
终于,时钦也能在事后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个大早。腰腿只是微微发酸,半点不影响他下床活蹦乱跳,就连看迟砚的眼神都浸着笑意,黏糊糊的。
在迟砚陪他吃早饭时,他乐呵呵地大方表示:“老公,我批准你今晚再来。”
“吃完再说话。”迟砚拿起餐巾,替时钦擦了擦油汪汪的嘴。
时钦赶紧吞下蒸饺,顺势一屁股坐到迟砚腿上,他眉梢眼角都挂着笑,一脸讨好:“晚上再给我嗦一嗦啊?欸,你是不是下过海啊,片子没少看吧?”
迟砚利落夹起个蒸饺,塞进那张叽叽喳喳的嘴里,世界都清静了。
哄哄傻子罢了,吃个东西还跟他臭来劲。
做爽了,睡饱了,吃美了,出门还有专属司机和专车接送,时钦麻溜套上昨天那件旧棉袄,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今天能直接巡逻两栋楼!
结果下车前,就被司机迟师傅叮嘱,上班不能乱跑,尽量待在岗亭里。
时钦觉得好笑,掏出手机递向迟砚:“不行你给我这新手机也定个位呗?”
迟砚只说:“今天降温,别着凉了。”
“你当我傻逼呢,冷了我还不知道躲啊?”时钦揣好手机,解开安全带,又说,“今天中午别给我叫外卖,晚上也不回家吃,我上我干妈那儿。”
迟砚:“嗯,结束给我消息。”
目送奔驰远去,时钦慢悠悠地从西门晃到东门值班室,钱亮已经到岗,给他拿了件尺码偏大的制服,他正好套在旧棉袄外头,按老规矩去西门岗亭值班。
王广强滚蛋了,时钦打开空调,暖风吹散寒意,一种久违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同事基本处得来,闷葫芦对他好,昨晚还用嘴伺候他,简直比做神仙还快活。赵萍也对他好,给他带饭,中午会来陪他吃,沈维再过半个月也回来了。
他抬头,望着岗亭外萧瑟的树桠,却感受出勃勃生机,心头蓦地涌起个念想,日子要是一直这样过下去,该多他妈好啊。
可能越盼什么,就越没什么。
时钦算是看透了。自己的好日子才痛快两天,闷葫芦居然玩起了失踪。迟砚只在微信上跟他说“有事回家一趟”,当晚就没了人影,另派了个司机接送他上下班。
害他昨晚都没睡好,上班都没精神。幸亏有赵萍在,白天能一起吃饭,不至于闷得慌。
中午和赵萍吃完午饭,把她送进写字楼后,时钦回到岗亭就坐不住了。他给迟砚狂发微信,等了半天也没收到回复。用手机一搜,才知道今天是迟放的订婚宴,在远川集团旗下的高端酒店,场面盛大,媒体云集。
不搜还好,这一搜,时钦立马看到一条扎眼的消息,推送里赫然写着“迟家三少也即将订婚”的消息。配图虽模糊,可那身形化成灰他都认得,不就是昨晚抛弃他的渣男么!难怪突然搞失踪,原来是借着二哥的婚宴,又他妈去相亲了!
操,这个狗日的闷葫芦!
除了昨晚没回来,连着三晚缠着他不放,说好一小时,能他妈杵里头赖半宿。这才好几天啊,转头就敢背着他找女人订婚?微信不回是没脸面对他吧?
订婚宴现场过分热闹,迟砚面带微笑应付完一众“亲戚”,暂避到洗手间,拿出手机,不知道那傻子还在不在闹脾气,昨晚就微信上闹了一通。
置顶对话框果然炸了,他没立即点开,视线被下方凌默发来的新消息锁住。
凌默:【查到线索了】
凌默:【城西有家叫新世界的夜店,六年前发生过一起被压下来的伤人事故,时间是在时蓉去世的半个月后。伤者是南城企业家覃万山的独子覃少宗。覃少宗被匕首捅了十几刀,连夜抢救捡回一条命,伤他的人是时钦,传闻覃少宗是个同性恋,有变态癖.好,时钦和他走得近可能是因为缺钱给时蓉治病,包间里当时有催.情.药和一些道具。那天晚上没人见过时钦从包间出来,他是从三楼跳窗逃走的,他的残疾应该和这事故有关。覃家在南城有权有势,覃少宗又是独子,时钦可能以为自己杀了人,到现在也不知道覃少宗活了下来。这起事故两年后,覃少宗被他爸安排出了国,目前不在南城。】
迟砚逐字看完,脸色愈发阴沉,文字化作画面在他脑中翻涌,循环闪过时钦哭着求饶认错的模样,包括那次被他摁进沙发里吓唬,吓出了眼泪。
他以为那是恐同的表现……
而这个傻子,还傻乎乎地把自己交给了他。
每看一遍这段文字,时钦就在迟砚脑子里多哭一次。他极力克制几乎要爆发的情绪,深吸口气,又缓了几秒,才回复凌默:【覃少宗人在哪?】
远在南城的凌默收到这条简短消息,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劝迟砚冷静。
很快收到回复,只有三个字:【很冷静。】
真没看出来有多冷静,凌默只觉得字越少,事越大。王广强住院已经算是轻的,之前工地上揍过时钦的那民工,二十万都不够治疗的,覃少宗这次……
他赶紧又补了几句:【迟总,我仔细打听过,药物没拆封,时钦随身携带匕首说明他有很强的安全意识。这也算是个好消息,现在可以帮时钦恢复身份了,他是自由的。】
好一会儿,屏幕里才弹出新消息,只有两个字。
【在哪?】
岗亭外的天,彻底黑透了。
时钦时不时看一眼毫无动静的微信,看一回气一回。实在憋不住火气,他点开迟砚的资料,怒把备注“老公”狠狠改成“渣男”,又将手机往工作台上一扔,今晚说什么也不回去了,直接去赵萍家蹭饭,住那儿!
死同性恋还想霍霍女人?真他妈臭不要脸!
可时钦转头一琢磨,结婚好啊,愿意结就结去,这样自己不就能摆脱畜生了?手机冷不丁响起,看清来电显示“闷葫芦”,他抓起手机就冲出岗亭,接通电话刚要开喷。
“出来。”
电话被挂了。
操,什么几把玩意儿?时钦揣好手机走到出口,一眼便看见那辆黑色奔驰停在老地方,而那棵槐树下,迟砚穿着一身黑色礼服,在夜色里过分惹眼,像他妈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他顿时火冒三丈,这骚包男人,一个订婚宴而已,穿得人模狗样给谁看呢?赶着去女人面前孔雀开屏么?
他直直瞪着迟砚,一步步走过去,刚靠近,就被猛地拽进一个带着寒气的怀抱里。
“操,你有病啊!”时钦手忙脚乱地推着迟砚,“这大街上呢,你他妈撒手。”
迟砚收紧了手臂,将人更深地拥进怀里。他头垂得很低,脸深深埋进时钦温暖的颈窝,低唤一声:“傻子。”
“……”时钦脸一黑,“操,你骂谁傻子!”
迟砚说:“你。”
时钦:“你——”
“我明天出趟国,”迟砚打断时钦,声音闷在他颈间,“让我抱一抱,乖。”
“啊……”时钦推拒的手瞬间顿住,一肚子没发作的火气被堵了回去,只纳闷:出国?怎么这么突然?

在大街上跟男人搂搂抱抱,太不像话了!
时钦脖子被迟砚贴得发痒,又使劲挣了下,对方才松开手臂。他急忙退开两步,探头探脑地左右张望,幸好园区西门这边路段够空旷,没什么人撞见。
一肚子火气变成了一肚子问题,最要紧的那个先冒了出来:“你出国多久啊?”
迟砚:“可能一周。”
“一周?”时钦当场急了眼,“说好周末带我干妈去看房的,你是不是反悔了?”
路灯下,见时钦脸上满是急色,迟砚甚至不忍心逗他:“没有。我会安排好。”
一声汽车鸣笛从西门方向传来,道闸没升起,多半是外来车辆。
时钦瞪了迟砚一眼,快速说:“别走啊,我去收个费。”他小跑两步又猛地回头,“正好快下班了,你在车里等我!”
迟砚目光追随着时钦微跛的背影,沉沉落在他那只因为不敢治疗而瘸了六年的左脚上。
他缓步跟上,在西门外一侧的阴影里停住,望向那个亮着灯的小岗亭。
灯光亮堂,时钦站在车旁示意车主扫码缴费。等道闸抬起,车辆驶离后,他转身钻回岗亭坐下,低下头,显然手里正捧着手机。
不多时,迟砚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拿了出来。
小钦:【你出国干什么?】
岗亭里空调打得足,时钦发完消息搓了搓手,压根没留意门外阴影里的迟砚。等了几秒,收到回复时,他对着屏幕一阵无语,有这么突然么?
渣男:【有个跟海外合作的影视项目,忙完回来。】
除了娱乐圈的绯闻,时钦对迟砚的工作一窍不通。如果真是为工作出差,他确实没理由说三道四。
想到白天搜来的新闻,他又从浏览器记录里翻了出来,截图,直接甩给迟砚。这回时钦难得沉住气,没立马兴师问罪,就等着对方主动解释,他倒要看看,这闷葫芦能编出什么花来。
渣男:【假的】
看到简短的两个字,时钦差点冲出去把人暴打一顿。眼看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他硬生生忍住,回复:【无风不起浪,你穿那么骚,浪给谁看?】
渣男:【有吗?】
时钦:【操】
时钦:【没有吗?你就是个骚.货,给我解释清楚,这新闻标题上的老三是不是你?】
迟砚立在风里,也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扣上“骚.货”这顶帽子。
即便是李望,他也从不多聊迟家的事,但时钦终究是例外。沉默了小片刻,迟砚指尖在屏幕上敲动,到底还是满足了岗亭里的那个好奇宝宝。
渣男:【是我。】
渣男:【迟放透露给媒体的假消息,不用在意。】
时钦把截图放大仔细看,迟砚背对着镜头,正与人交谈。对方只被拍到小半张脸,他之前光顾着看迟砚,此刻定睛一瞧,那不就是今天订婚宴的男主角迟放么!
他好奇发问:【这人怎么老给你拉皮条?】
渣男:【他想争家产,能力不够,拉我入伙。】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时钦似懂非懂地自己点点头,又好奇追问:【那争家产跟给你拉皮条有毛个关系?难道你结婚,他就能争到了?】
渣男:【我爸想抱孙子。】
时钦服气:【他都订婚了,自己生去啊,给你拉什么皮条?你什么意思?是打算跟他一起争家产,马上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
在迟砚简洁的说明下,时钦终于理清了这混乱的情况。
原来迟家和蒋家的这场商业联姻,三年前就已经定下。迟放起初不同意,如今为了与自己大哥迟肃争夺权力,才松口接受。可未婚妻不是他自己挑的,性子骄纵得很,暂时不考虑生孩子。
迟放着急没用,这才转头催迟砚尽快结婚生子,只要赶在迟肃完全掌握大权前,让他们那个风流的爹被孙子哄高兴,这权柄最终落到谁手里,就说不准了。
时钦见怪不怪,哪个有权有势的家里,不为财产争得你死我活?
聊着聊着就到了下班的点,他关掉空调,收拾好工作台,往东门值班室去之前,先拐出西门。
见迟砚就站在门一侧,时钦径直走过去,冷哼着质问:“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上次他给你拉皮条你都去了,说明你心里就是想结婚生孩子呗?”
跟傻子解释不清。迟砚垂眼看时钦,明确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听他的?”时钦不信,也不依不饶,“准备跟他一起分家产?”
别的都能对时钦坦白,唯独与迟放相关的这部分,迟砚并不打算多说。
他用“看情况”一笔带过对家产的态度,转开话题低声问:“下班了?”
“嗯,我得去值班室交账,今天收了十块钱。”时钦打听够了,也懒得关心那些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的家产,闷葫芦争再多钱,又不会进他口袋。
他没让迟砚跟着,生怕被外人瞧出自己在搞同性恋。
“啊,忘说了。”时钦没走两步又折回来,“我下午跟我干妈说好晚上去她家吃饭,她先回家做了,你把我送过去。”
迟砚应了声“好”。
时钦往前走了三步,又忽然停下,回头瞥了眼迟砚,这骚男人在路灯下实在扎眼。
他转身,状似随意地补充:“算了,看你明天要出差,带你一起去吃吧,反正你也见过我干妈了。”
迟砚又应了声“好”。
赵萍只买了干儿子爱吃的酱牛肉,见时钦领着之前见过的那位兄弟来,一拍大腿,赶紧比划着要去买酒添卤菜。时钦也赶紧拦住赵萍,连连摇头。让闷葫芦来蹭饭就够不好意思的了,来得太仓促,他也只在水果店随便买了些水果。
迟砚放下水果,向赵萍摆手示意不用张罗。
破天荒地,时钦没使唤迟砚,让他坐下来等着,自己进厨房盛了三碗饭,拿了三双筷子。屋里热闹,赵萍乐呵把酱牛肉往两个孩子面前推,招呼他们动筷。
时钦胃口向来不小,迟砚注重养生健身,晚上吃得节制,当然也不跟时钦抢食。
倒是一向被照顾的时钦,这回不停地给迟砚夹菜:“你尝尝这个土豆丝,我干妈做得特好吃,还有这烧豆腐,也是她拿手的,跟烙饼一起吃,能他妈香死我!”
从没在饭桌上见过这么热情的时钦,又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看人,笑着说话时,唇边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
迟砚端起饭碗,将他夹的菜一一尝过,而后转向赵萍,对她认真点了下头,表示菜很好吃。
香喷喷的一顿饭,又把时钦吃美了。
见迟砚自觉起身收拾残局,时钦非常满意,学着赵萍,朝他竖起大拇指。
仗着赵萍听不见,他冲迟砚眨眨眼:“哎呀,我老公真棒,有眼力见儿。”
迟砚看时钦一眼。
时钦还得寸进尺地逗他:“今晚奖励你吃鸡,要不要?”
迟砚:“……”
时钦:“吃不吃啊老公?”
迟砚无视没个正形的小流氓,刚把几个脏碗摞到一起,赵萍就急匆匆从厨房出来拦他。她指着凳子直摆手,让他坐下歇着,别沾手弄脏衣服。
时钦见状,胡乱比划起来,示意赵萍别管,碗交给迟砚来洗。可赵萍又跟他固执,捧着碗转身就进了厨房,放进水盆里,自己挽起袖子洗上了。
“欸你能不能别固执啊!”时钦朝厨房方向喊了一嗓子,转头对迟砚摊摊手,语气无奈,“看见没?典型的劳碌命,我没法说她,一说我就急眼,随便她吧。”
看时钦皱着个眉头瞎操心,迟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逗他:“她洗碗,你顺手把地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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