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只要猜待会儿进到这里来的第一人是男是女就行了,赌注是输的一方要永远听从赢的一方。”玄珏笑的像弥乐佛。
一心想赢回面子的花奎本是完全不参入这场必输无疑的赌博,可惜他救胜心切,竟然已经开始埋头思索。
花奎点头表示明白,托着下巴,想着半晌,咬牙回答道:“女,肯定是女的。”此刻正是晌午时间,待会儿送膳食来的八成是宫女。
他已经开始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好好奴役玄珏了,笑的格外灿烂。
“好,你说是女的,我就说是男的。”玄珏双掌一击,定了下来。
两个的说法不同,干脆坐了下来等待接下来第一个进来的人,花奎万般兴奋的搓着手,玄珏则老神在在的摇头晃然,一点也不在意。
“报--太子傅到。”一位身着儒装的中年男子迈着方步进了进来,恭敬的向玄珏行礼。
对于花奎来于说,这个男人的出现无异于擎天霹雳,他禁不住两眼一黑,几乎坐在地上,他的希望完全破灭了。
玄珏倒是乐得张嘴大笑:“哈哈,太子傅请坐,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太子傅有些傻眼的望着开怀大笑的太子,还有太子身边满脸木然的少年,不知所措。
倒霉的花奎哪里知道,玄珏临回宫前曾命人去请太傅到他宫中一趟,他正是利用到了一点,刚才就已经知道赢家会是自己,而花奎恰恰也是输在这里,算他倒霉,成为狡猾如狐的太子殿下的俘虏。
晌午的太子宫殿格外热闹,不仅有惨叫声,也有大笑声。。。。 qRfiWTKt转载请与
第八章
深夜,本应是万籁具静,可惜却被花奎的抱怨声吵的连池塘中的青蛙都随声高唱,可怜花奎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的他正被玄珏当抱枕一样,搂着舒舒服服的睡觉。
当然,高兴的只有玄珏一个人,他可是从头到尾愁眉苦脸,要是以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堂堂一龙虎山的大寨主竟然会成为太子爷的侍寝。
对,就是侍寝,就是因为那个赌注,他由贴身侍卫降为了侍寝,还好玄珏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只是近日天天非要拉他当抱枕,他也试着反抗过,可惜技不如人,最终还是投降了。
望着靠在自己脖子上的黑色头颅,花奎无奈的叹了一声,想起来活动活动疆硬的四肢,却又怕吵醒了梦中人,到头来苦的是自己。
说来也奇怪,他每晚都是等玄珏睡着后,便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中,可第二天醒来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玄珏依然抱着他睡得死死的。
其实,他也并不是讨厌玄珏赖着不准他走,只是向来习惯独睡的他一时半会儿承受不了身边多了个人,而且还是名男子,可笑的是这些日以来,午间小睡的时候发现身边没了玄珏的身影,倒不习惯了。
像是故意提醒自己的存在,玄珏环在花奎腰间的两臂突然加了劲,痛得花奎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却又强打牙齿往肚里咽,闷不吭声。
轻手揿开牙黄色的绢帐,透过隐隐星光,花奎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由于睡的不安稳,丝质睡衣的衣襟已经敞了开来,露出大半个胸膛。
秋水夜凉,要是着寒得了风寒就不好了,花奎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宠溺的拉上散在身边的薄被,盖了上去。
这一份的关心,是花奎仅仅敢在玄珏睡着的时候表露出来,他知道自己的眼中已经刻下了玄珏的身影,虽然不服气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总是占着上风,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深深为玄珏着迷,心甘情愿的陪伴着他。
圆润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似花蕾般的双眸,挺直秀气的鼻梁,朱红的嘴唇,肌肤似雪,花奎一次又一次仔细端详怀中人的容貌,越看越痴迷,或许当时第一眼看到这个男孩的时候,他就已经中了他的蛊,以至于纠缠至今。
可笑当时还糊涂的乘酒醉吻了他,到了皇宫对方又报复性的回吻他,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也是多么的值的回味,当然他也只敢在午夜梦回时回想这一切,平时他绝对不会妄想玄珏会他这个山野村夫有什么好感。
虽然气愤于玄珏的霸道,但当每每望着对方的时候,心中却扬溢着一种满足,他不知道这种是什么感觉,但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很快。
若是有一天,他再也见不到他,他会非常痛苦,但这一天总会来到的,可能不远了。
他能再吻他一下吗?望着那殷红的双唇,花奎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
一寸,一寸,近了,花奎轻轻的在玄珏的唇上碰了一下,立刻就闪开了,他怕惊动了玄珏,那样难堪的是自己。
不知道自己怀着怎么样的心情面对怀中人,他也伸出手臂,搂住了玄珏,让他靠自己更近一些,体会那一刻的真实感,这一瞬间他非常的满足。
夜了,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花奎闭上眼睛幸福的进入梦乡,他的梦中很有可能会有玄珏调皮的影子,在梦中他们很可能不再争斗,和协相处,这也他所希望的。
月朦朦,夜深深,房间内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本应睡着的人儿却悄悄的张开了眼,歪着嘴角,调皮的笑了。
伸手点了花奎的睡穴,玄珏才放心的睁开眼,伸手拉起了床幔,轻轻笑着。
“真是个大傻瓜。”
透过昏黄的月光,满脸笑意的玄珏趴上了花奎健硕的胸膛,静静的听着那时快时慢的心跳声,发出一阵淡淡的嘲笑。
不知道该怎么说呢,眼前的人真是愚的可爱,自从第一天起,自己就从未睡着过,可他偏偏以为自己睡熟了,甚至还乘他不注意,偷偷溜回侍卫间,这一切他早就发现。
刚开始,他总是跟在他的身后,见他睡下,立刻点他的睡穴,再把他抱入自己房内,后来,他也有些不耐了,只要发现他不在身边,转身就抱他回来,并狠狠的满足了一下自己的欲望方才饶过他。
可惜这个呆子,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睡着后又发生了什么,总是后知后觉,他也拿他没办法。
他知道花奎是关心自己的,刚才故意露出了一部分身体,没想到对方立刻注意到了,看来这一招是用对了。不过,他也太胆小了,他那叫吻,根本就只是碰了一下,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教导他什么叫吻。
觉得刚才的吻太潜了,玄珏抱着花奎的脸,来了一记深吻,可惜身下的人没有反应,吻了一阵,玄珏无趣的松开了,计算着日后找着机会好好的吻一回。
遮住月亮的乌云突然移了开,月亮的光芒更多的散了进来,映照在两人的身上。
真是漂亮的肌肤啊!
古铜色的,在月光下散发着阵阵油光,与自己的白皙不同,是那么的迷人!
实在忍不住,玄珏扑上前去狠狠的咬了一口,细细的品尝口中的咸味,竟是如此的滑腻,不比他的差,不禁有些着迷,一口接一口的咬了下去。
只到整个平坦的胸膛上全部布满密密麻麻的咬痕后,他方才住口,却不打算放过那唯一没有碰过的地方。
已经为身下这具躯体深深的着迷,玄珏的眼眸一变,沉不见底,吸了一口气,轻吮那朱赫色的茱萸,时轻时重,又咬又舔,直到那颗粒肿胀如樱桃,才放开嘴,却又发现另一边没有尝过,复又低下了头,尽情的享受。
可怜熟睡中的花奎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任由着玄珏故作非为,吃尽了豆腐。
有些坚持不住,玄珏大叫一声:“不行!”
看着两朵为自己绽放的花蕊,他的身体已经明显的起了反应,虽然玄珏不过年仅十六,但自小生在宫中,见识颇多,早已对床弟之事有所观模,此刻他一双俊目被欲火烧得通红,两手支在花奎身侧,不停的喘着粗气。
他很想占有身下这具躯体,他也有这个能力,可惜他怕一夜醒来,花奎会视他为仇敌,他是真心喜欢花奎的,他并不希望花奎恨他,更不希望一辈子失去自己喜欢的人。
叹息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渐渐的恢复正常,只是双手不肯离开花奎的身体,轻轻的抚摸,淡淡的揉搓,只到感到花奎的身体起了细微的变化,才罢手。
可笑的是被点了睡穴的花奎依然保持着一柱擎天的模样到天亮,醒来后还为自己竟然会作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深感懊恼,正是因为这样他忽略了胸前那些奇怪的淤痕,玄珏倒乐得轻松在一旁偷笑。
“花奎,你发什么呆啊?!”玄珏敲了敲两眼无神的花奎,嘟着嘴,老大不高兴。
从早晨起来到现在,足足两个时辰,向来毛毛燥燥的花奎却一句话也没说过,就算是自己提问也得不到对方的回答,实在太不正常。
“没,没什么。”说完,花奎的脸颊一红,扭过头去。
真是太丢脸了,他的脑中竟然时常浮现玄珏宽衣解带的样子,最要命的是半裸的玄珏风情无限,还挑着眉眼戏弄自己,所以刚才精神一直恍恍忽忽,如今被玄珏这么一叫,回到现实,多少有些难为情。
玄珏扬了扬眉,站起来走到花奎面前,伸出右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平视。
“还说没什么,脸都红成这样,让我摸摸。”冰凉的左手抚上了花奎滚烫的额头,惹得花奎又是一阵猛吸气,赶紧平稳纷乱的心跳。
别过头,往后退了一步,花奎颤抖道:“真的没什么,只是天气太热,过一阵子就好了。”
天啊,为何玄珏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好闻到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一口!
玄珏干笑两声,一个箭步上前,低声:“那就让我为你解解热吧。”
还没来得及说话,花奎的嘴已被玄珏堵上,只是支支吾吾的哼了几声,也渐渐的地消失了,只剩下缓慢的抽气和呻吟声。
玄珏动作十分轻柔却又强硬,牢牢的锁住花奎的四肢,好像生怕他逃走一般。
与花奎以往的反应恰恰相反,此刻他却异常的主动配合,玄珏的唇舌灵活的钻入花奎炽热的唇间,与它紧紧纠缠在一起,仿佛再也不肯放开。
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吻过,却从来没有一次象今天如此激烈如此疯狂,几乎想夺去对方呼吸般的急剧,两人喘息着,呻吟着,相互纠缠着,互不相让,在这一场激烈的争斗中谁也不肯认输。
是的,花奎认为他们之间的战场已经转战了,转到几乎让人激动不已的吻战上,而且他也倾心与这种令他心动的战斗,享受着,回味着--
脸儿更红了,花奎怀疑自己的脸上是否可以煎得熟东西,他忍不住闭上眼,不再去看双目散发着莫名光芒的玄珏。
“咳咳--”一道意外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热吻。
花奎立刻推开玄珏,低着头躲到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来人,当看到原来是她的时候,脑袋几乎埋到地上。
“咳咳,我说皇妹来怎么也不通传一声?”玄珏倒是大方得体的应对自如,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生一样,令得花奎佩服不已。
玄青娇笑着,莲步上前:“看来是打扰皇兄的好事了,小妹在这里陪不是。”可话语里没有一点道歉的意味,还仿佛带着些调笑。
“怎么会呢,皇妹客气了,坐吧。”眼中闪烁着寒光,这已经是玄青第二次破坏他的好事,玄珏的心中有些依依不舍,却又不好发作,只是耐着性子应付,其实早想赶人。
“不坐了,小妹是来传父皇懿旨,请你到大殿商量正事。”玄青嫣然笑道,眼神却飘荡着另一层意思。
既然是代传旨意,玄珏也不好再继续装作无所事事,赶紧起身向殿外走去,临走前还特意回头望了一眼躲在角落中终始不敢抬头的花奎,再望了望一副不怀好意模样的玄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小妹是不会放过花奎,如此也好,方才她不是都看到了,花奎身上已经打了他玄珏的标记,这也让她明白,花奎是他的所有物。
“你不出来吗?刚才我可是什么也没看见,呵呵。”
见花奎的护身符离开了,玄青立即大胆上前,盯着脸红脖子粗的花奎,发出邀请。
“呃,公主殿下,属下告辞了。”遮着半张脸,花奎赶紧弯腰行礼。
好可怕的女孩,不知为何,他一见到这位美丽的公主就会心生惧意,哪怕是对玄珏他都没有害怕过,所以既然玄珏不在,他也不想多留,只希望公主殿下能放过他。
“难道你就甘心被皇兄整日欺负,不想讨回公道吗?”
玄青的这句话让花奎脸色一白,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旋即又暗了下去。
见他没有太大的反应,玄青继续说服道:“这些日子以来,时常听说你多受皇兄的欺辱,连我都看不过去,所以今天想来帮帮你。”
花奎犹豫了一刻,迟迟道:“公主。。。。”还未待他说完,玄青已经接过话茬。
“别公主前公主后的,就叫我玄青吧,最近我发明了一种整人的新药正在寻找试药人,这次就算帮你,给,拿着。”玄青从怀中取出一只拇指大小的青花瓷瓶,塞到花奎手中,一副舍已为人的模样。
将信将疑,花奎低头望着手中的小瓶,却没有收起来,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公主此来别有用心。
“你好好收着吧,用不用随你,没事我就先走了。”玄青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临走前还是交待一句:“我的药可是很管用的,记得上次给皇兄的药,听他说很有效。”
这么一说,原本对她有所怀疑的花奎立刻打起精神,他可牢牢记得自己满脸的爪印是怎么来的,如此看来,全是托公主的福。
玄青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离开了,一路走来,还在慢慢盘算明天或许会发生很好的事,一定不能错过了,相信单纯的花奎应该会用她的药,她会让皇兄知道得罪她日过肯定不好过。。。
可怜待在房中的花奎,握着瓷瓶烦恼了一个下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每当想起往日在山寨中被欺凌的日子,他就恨的咬牙,但又回想起近来玄珏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而自己的心态也多少有了改变,真是矛盾不已,几乎把瓶子捏碎,就在他下定决心的那一刻,玄珏回来了。
“花奎,我回来了。”声音还未落下,玄珏已经冲了进来,满脸的喜悦。
见到花奎,他的心情就会立刻好起来,心中的暖意总是涨得满满的。
花奎苍白着脸,僵硬的回答:“哦。”那模样别提多难受,连玄珏都感受到他的不自然,慢慢的靠了过去,盯着他。
“你好像有些反常,皇妹她今天来有没有说什么?”脑中突然闪现玄青的影子,玄珏紧迫叮人。
花奎勉强笑着,“没。。。当然没有。。。,你回来也渴了,我去倒水。”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玄珏的视线。
片刻,他颤抖着手端着那杯加了料的茶水,送到玄珏面前,心中忐忑不安,脚下却不敢放慢,生怕再次引起玄珏的质疑。
犹豫再三,公主是玄珏的妹妹,自然不会给他毒药,想来不过是有巴豆之类功效的药,试试倒无防,要是能看到玄珏满脸惊讶的表情,那也值了。
玄珏睨了他一眼,“这茶中不会。。。”精明如他,多少有些怀疑。
花奎赶紧摇头摆手,连声否认:“不会,不会,这可是你的地盘,我怎么会乱来。”冷汗直冒,心儿跳的飞快,原来自己并不是做坏事的好手。
玄珏私下咕咙了一声,还是接了过来,心中暗想花奎也不是那种有心算计他的人,于是抬头一饮而尽,只是有些奇怪为何今日花奎如此紧张?!
不知道药的效用是否开始发挥,花奎睁大眼睛瞪着玄珏,静静等待,而玄珏却喜于花奎没有对他表示出敬畏之意,脸上笑容灿烂。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