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培养大事记————碳烧蜗牛[下]

作者：碳烧蜗牛[下]  录入：12-09

"你......开什么玩笑？"我深深吸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其实即使......你们有了什么也没关系。我......"
"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吗？"公主晶亮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我一时语塞，窘迫到死。（谁说没关系啦？可是现在多那些废话又能改变什么呢？）
"明明，其实我......"楚越眼睛别转开去，有些吞吞吐吐地，要说些什么。然而啪地一声，门飞快地在我们两之间合上了。
所有关于楚越的图象和声音都被隔绝在门那头，我抵着门，自嘲地哼了一声。
他要说些什么？是关于他和陈浩宇之间关系的坦白吗？还是表达对我抱歉？又或者是......解释这一切不合逻辑的情形？我全都不想听。我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我的。只有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我才能真实地表达出痛苦或者失望，不用勉强表现出对他的大方与无所谓，不用尴尬地送出那些见鬼的祝福，更不用因为再次面对面的眼神交流而心动心痛......这是第一次，面对楚越，我能这么决绝迅速地做出反应，也许也是最后一次。该为自己树个纪念碑吗？
面无表情地将水温调节至最低，双手撑上墙壁，任由冷水冲刷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以为这种有点自虐的方式可以让自己发热的头脑清醒。可是没有用。即使冷水持续不断地淋上来，刚刚楚越触碰过的地方还固执地不肯冷却，脖子间刚刚湿润的感觉异常清晰。闭上眼睛，脑子里还能闪现楚越忧郁动人的眼神。水声哗啦，让心静不下来。我这是怎么了？应该赶快搞定一切离开才对！
一只手抚上了后背。我浑身一颤，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出去。"
没有回答，只有一只手越过我的身体，把控制开关推了上去。水的温度渐渐伸高了，身体开始温暖起来。我咬了咬牙，再次命令道"行了，你出去。"我不明白，我明明锁了门，他怎么还千方百计地进来？
"让我帮你......洗那里好吗？"有些犹豫悲凉的语气，完全不像公主一贯作风。
"......"沉默了片刻，我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可笑--这是死刑犯最后的晚餐吗？
一根手指探进了后面，我皱起了眉头，‘啧'了一声。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尽管那手指带了一些润滑，动作上也能感觉出小心，刺痛还是无可避免。尤其是靠近最外面的地方，只要有接触，能有相应的疼痛问候你。
楚越愣了一下。手指停了那么一阵，接着用更轻柔的方式开始探入。他不熟练，有时候还能扯起更大的疼痛，可我已经不再发出任何疼的声音。这种感觉很奇怪。一对分手的人居然在浴室里坦呈相见，以这么亲近的距离做这么隐私的事情。可是心情呢？楚越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疼吗？"公主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附加上一点室内的空洞扩音，听起来遥远。"出血了......每一次都只能看萧阳这么做，终于能亲手帮你清理了。"
语气里浓浓的酸楚。我回忆起那次在浴室里，公主优雅地‘适时'打断萧阳来学习‘技术'。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他为了戏弄萧阳编的借口，没想到他居然一直......而他现在提起这个，又是为什么呢？又一点抽痛传来，我微微顿了顿身体，没有答话。
"又弄痛你了吗？这是第一次帮别人清理，不过......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明明，你就再也不用这么受罪了。"楚越继续自言自语。"我记得你说过，即使选择，你也只会选择萧阳。现在你们可以在一起了，而且不会有我碍眼。你很高兴吧？"
手上清理的动作停下来，似乎清洗结束了，我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心思，全在背后人吐出的话语上。不是公主这样说出来，我绝对想不到他能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明明......如果、如果萧阳以后花心了或者对你不好......"（这个？你在诅咒我们吗？）"能不能先考虑回到我身边？"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断了线。不可置信地回身，看着他，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行吗？"公主的话再一次敲在我心里，证明开始的我不是幻听。
"我从来没有离开你！倒是你先对我厌烦了的好不好？"我握着他的肩膀，近乎用了所有的感情说了这句话。
"不，你选了他，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我......"
"你们总是在一起，而我，就像个观众，看你们玩笑、亲热......在家里，在工作室里......我没说，可是每次看见你们单独在一起我都有隔离感。我们三个的世界里，我只是个外人......是因为不想伤害我或者别的什么才不直接说吧？"
"不是的！我们......"
"既然你总是喜欢萧阳多一些。那我不如退出，不需要靠你的怜悯而一直做免费观众。你知道吗？我想过完全不见你，这辈子都不再往来。可你偏偏又要出现......那时候，我恨死你了，恨不得把你关起来，远离萧阳，就这么一辈子独占你。可是......"
"可是？"我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地等着他后面的话。为什么他会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
"可是、在看到你眼泪的一刹那......好象什么都醒了。"公主笑着，带着无限悲哀"我终于还是不能完全忽视你的感觉。本来说，即使被你恨一辈子也无所谓，但是......突然间就做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好失败啊。"
什么？我哭了？难道不应该是你哭了才对吗？刚才的记忆已经模糊了，我完全没印象自己居然会那么没骨气地掉眼泪了。即使真掉泪，那也应该是被气的吧？想到这里，有想起了楚越的泪。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他含泪的样子，只是心里泛滥的怜惜更多了。
"总之，我是输了。你可以回去跟萧阳团聚了。我不会......再留你了。"
看他转身要走，我情急之下拉住了公主的手。"等等！那陈浩宇是怎么回事？"
"......"
"你不是另外喜欢上了他吗？你们还住在一个房间里，怎么可能什么事也没有？！"
"失败者也应该输得有面子啊......我想试着跟比你好的人交往，也许就不会再看重你了。可是......"公主没有回头"我做不到。"
我无法说明那一刻我的心情是如何的，有太多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我再也不能用语言表达我对楚越话的反应。取而代之的，我完全没有思考地猛地把他拉转回身，搂着他，低头用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

小插曲 初恋往事
某日难得空闲，WILL组合成员只带了一份书面作业回家。个个喜洋洋。
其实，我要严正地声明一下，这难得的空闲只不过是能比平时早那么一点--在9点时候到达公寓休息，而书面作业是填交每人的兴趣资料。这么一米米的好处就能让我们开心如此，可见最近我们三人被压榨得多么惨烈！
为争取多点时间和周公会面，我迅速完成了前面几道对我来说简单如1+1的题目：
姓名--Lion（小小地悲痛一下），年龄--18（马上就满），生日--8月16日（不就后天么），喜欢的颜色--黑，灰，喜欢的运动--篮球、游泳、慢跑，喜欢的偶像--张学友，许巍，喜欢的食物--烧烤、各地特色小吃......
等等......这里怎么还有问这样的问题的？初恋的时间--？我昏厥，这不是顶私人的问题么？要是写得不好，破坏了在未来FANS的心中的形象怎么办？算了，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我回忆着5岁时候小梦甜甜的微笑断然写下了大大的"5"字在上面。OK！任务完成！出到客厅见两位王子正悠闲无比地吃着批萨看电视，大怒--居然敢背着我偷吃？我岂不是错过了许多美食？
冲过去抓了一块批萨送到嘴边大咬一口，啊～～果然美味！
"你们资料都填好了吗？就在这里吃！"没填完就赶快去填吧，别在这里跟我抢吃的。
"早完了。就那么几道题。"萧阳无比轻松地答道。
"完了，桌上。"楚越惜字如金似的懒懒答道。
什么~~本大爷已经这么迅速了，你们居然比我还快？我不甘心地拿了那两张纸来细细端详--如果叫我发现有什么地方没填好的话，吼吼，你们就别想沾这批萨的边了~
这张姓名填的是Ice，看来是楚越的。往下看去......年龄17，生日是10月25日，岂不是比我还小。哼哼，小弟弟一个还那么嚣张。喜欢的颜色是紫色......怪异的颜色。运动一栏也是游泳。我看看他单薄的身体，诶......我就不发表什么意见了。喜欢的偶像--自己。-_-//果然够自恋的......喜欢的食物--水果，寿司......初恋那边是彻底的空白。吼吼~被我抓住把柄了吧？
"诶，你的初恋呢？怎么没填？"我一本正经地问到。
"我......不记得喜欢过谁。"楚越偏过头来，冷淡地说"都是别人喜欢我的。"
"可是......你不是说你还和其他人......上过床的吗？"我相信我没记错。
"是啊，上了床就等于喜欢吗？笑话！"
抛下震撼性发言，楚越回头继续盯着电视，留我一人张大嘴呆了好久--我们是一个时代的人吗？
不理他了，看看萧阳的。
前面几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年龄--17，生日--12月1日，喜欢颜色--白，自己头发的颜色，喜欢运动--篮球、游泳、慢跑，喜欢偶像--许巍，喜欢食物--烧烤，各地小吃......前面的多半和我一样，谁叫我一手把他栽培大的呢？等等......他初恋时间一项怎么......怎么也填着5呢？难道......他中意的是我的小梦？
我大怒，"萧阳，你初恋怎么也是5岁？我怎么不知道？"
"也？"萧阳刻意重重地咬住了这个字的发音，"你初恋是谁来着？"
"当然是小梦啊！"你可别跟我说你也喜欢她，难道我们早就是情敌？
"怎么可能是那个黄毛小丫头呢？"萧阳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只有你才那么没眼光。"
还好，还好。我仍然好奇"那是谁？"
一个批萨丢进了我怀里，"吃你的吧，好奇心那么重！"
满意地咬着批萨，难得地看到萧阳窘迫的样子，我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我们做了那么多年朋友，怎么我就不知道你5岁还能迷上谁？是不是你搬来前的小女朋友啊？"
"......"别装着看电视啊~
"诶诶，怪不得这么多年我们的王子多少人追也不谈恋爱啊~初恋的力量真伟大~~"
"............"嘿嘿......脸红了......
"如果以后那些崇拜你的人知道了你这么专一，怕都要爱死你了~"
".................."诶......他的神情有些不对......
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萧阳？
‘啪'得一声，嘴边的批萨被丢回了盒子里。两只修长有力的手把我的脸当面团揉了又揉。"你小子说够了没有？"
我像是会屈服于威逼之下的人吗我？亏了你萧阳，我连正式的一场恋爱都没谈过，还不能抓着机会PI你？我继续费力地询问这个关于初恋的重大问题。萧阳也坚持用暴力回避问题。楚越干脆关了电视，稳稳地欣赏了一场现场版武打剧......
那一夜，由于我和萧阳的大战，我们三人睡的比平时还要晚......
小插曲 楚越的单身时间
早上十点，楚越微微揉了揉惺忪的眼，悠悠从梦中醒来。昨天作得是什么样一个梦，楚越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反正绝对不是美梦。
面无表情地起来洗漱，却一直感觉有某些地方隐隐的不对劲--是哪里错了呢？等到靠到沙发上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时候才想到--原来是那个人不在了。
昨天晚上眼睁睁看着萧阳一脸不爽表情把耀明"胁持"走时候，心里还有些瞧不起那个开始引起自己无限兴趣的男生。有意见就直说，憋心里有什么用？萧阳和那个耀明的关系绝对不仅仅是多年的好朋友那么简单，如果真的还只是白纸一张，那楚越更要鄙视萧阳的行动能力了。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这是楚越的做人原则。如果想要，紧紧抓住不就好了吗？
说到及时行乐，楚越在这一点上是贯彻得淋漓尽致--14岁被身边人追得头疼，干脆就上了那个说什么都愿意为自己做的男生，觉得感觉还不错也就那么继续下去，只是--做自己的床伴一定要听话、漂亮而且懂得进退，楚越说结束的时候那就一定要结束，拖泥带水是没有好果子吃的。直到现在，楚越身边的人无一不是宠着他，依着他，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反正--出了事可以由那个老头子摆平......
读书没意思，渐渐地连麻木的做爱也显得没有吸引力了，楚越正愁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开胃，公司送来一叠资料里面，萧阳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个男生几乎美得和自己有的一拚--虽然这是楚越不愿意承认的。他用指尖第3次勾勒了一圈男生的脸部轮廓，跟那主任说明了自己要和他一起出道的意愿。
"没......没问题，小少爷。"主任擦了擦额头的汗"只是这个萧阳一定要身边的一个朋友在一起才愿意进公司......这个怎么办？"
楚越有些疑惑得瞟了眼方耀明的相片：有点帅气的脸，却还没有漂亮到可以和萧阳排在一起的地步。算了，楚越决定忽略这个人，直接同意萧阳的条件......
楚越没有想到，偏偏就是这么个普通的人，占据了萧阳的全部心思。从签约到公寓谈话，萧阳对待自己的态度绝对是礼貌有加不卑不亢，仿佛自己跟路上随便拉来的一个路人一样不痛不痒；对待耀明却是百般戏弄乐此不疲，仿佛是一个孩子最心爱的玩具。楚越知道他的眼神代表了什么--自己才是组合里多余了的人。
这个认识在最初深深地打击了楚越的自尊心，萧阳不在乎自己的美貌，萧阳眼里的方耀明比自己要有魅力一千一万倍，他不明白这么个平凡的男生到底哪里可以吸引到萧阳至此，但是他从一开始就输了。反正无聊，就陪着做做组合的事，楚越这么想着，也没有任性离开。
上帝在一个地方关了门，却在另一个地方为楚越开了门。很快的，他对萧阳和方耀明之间关系的兴趣渐渐超越了他对萧阳本身的兴趣。每次看到他们斗嘴或是玩笑，都有种莫名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浮动--超越了友情，却还没有甜蜜到爱情的气息。只是当事人，尤其是那个傻傻的方耀明没有觉察。
那家伙--真的很有意思呢！像个滥好人，对谁都好，仿佛自己就是天经地义的大哥，实际上这种心理，却成为萧阳进攻的最佳位置。大哥？他不知道被萧阳呵护得有多好！
肚子有点饿了......以前方耀明那小子炒饭或者烤面包时候总不忘了自己一份，结果他离开了，自己反而有些无所适从。叹口气--叫份PIZZA吧。
那人曾经面对一份简单的PIZZA就两眼放光，奉若珍宝的样子，委实让人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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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大半PIZZA，楚越决定像往常一样玩电视游戏打发时间，游戏依旧无聊，可是今天的游戏显得让人尤其难以忍受，为什么呢？没有一个人在旁边，房间就显得那么空荡，时间就显得那么难以打发？他被拖走以后，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
楚越第一次体会到萧阳把耀明当作宝的原因了。心里某个角落隐隐作痛，楚越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感到无比恐惧--难道因为相处久了，我的眼光久变那么低了？
晚上，公寓电话响了很久，楚越无奈中还是掐了烟拿起了话筒。
"喂！"极度不耐烦的语气--会是谁呢？
"楚越吗？我是耀明啊。"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楚越心头一震--难道他还会记得我？

推书 20234-12-08 :《望极春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