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僧这才如梦初醒,他们傻看着迦叶,迦叶也不知所措,打,打不赢,人,人带不走。他跪下道:"活佛,四海妖穴被人打开了,平民死伤无法统计,你若不回去修补妖穴,四海的平民就会很快死光了。"
"我叫你们滚,没有听见吗?"伴随仓绪吼声的是虎儿的低咆。如果这样,人还不走,他铁定吃到撑死也要吃光他们。
迦叶他们黯然的离去了。b
虎洞中只剩下他和虎儿两个,他抱着虎儿温暖的身躯不肯放手,虎儿一动不动的任他搂着,今天太奇怪了,先是奇怪的人来找臭老头,然后,再是奇怪的人对臭老头说一些奇怪的话,臭老头就变成现在这副怪怪的样子,早知道那些人让臭老头不开心,就该在刚才吃光他们才对,现在真是后悔死了。
"虎儿,你出去。"仓绪感觉身体里一阵冰凉,体内的毒又发作了,他不想让虎儿看见他毒发的狼狈模样,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就算如此他也宁愿疼死也不愿回圣殿,那个当他是笼中鸟的地方。
虎儿不放心看着他,以前只仓绪不舒服吃一些肉就好了,它得盯着仓绪把肉吃下才会走,它小心咬住仓绪胸前的衣襟,将仓绪甩到自己的背上,将他背回它用狐皮做的小窝上,而自己却小心翼翼将熊肉撕成小块,叨到了仓绪的嘴边。
仓绪神志不清的张开嘴,咀嚼起来,他吃生肉是因为生肉中有阳气的精血,可以暧和他的身体,今天吃了肉,不但让他暧起来,体内还有莫明的骚动,有一个柔软的物体在舔他的唇,他蓦的开大眼睛,巨大虎儿全身都覆他身上,用自己的皮毛温暖他的身体,他吃生肉吃得满嘴鲜血,虎儿闻到血味不自觉的舔着他的嘴。
他被虎儿亲了,仓绪张大眼睛,今天他总算知道什么叫养虎为患,他珍藏了二十年的初吻居然给了一只老虎,在他默默为初吻哀悼三分钟后,随即把这个问题立刻被他抛到脑后,这个时候想想为什么药力减退这个问题比较实际,他中的毒名叫缠绵,是一种慢性毒药,非有灵药才可解,他曾配过,但是其中有一味药比较麻烦,是活着的灵兽体液。
灵兽本就难寻,个个臭屁孤高的要死,比如说龙神听谛,听见灵兽体液这个四个字,就把他一脚由山上踹到山下。再说黑麒麟雪剑风,只比听谛温柔一点,就把他从半山腰踹进湖里,找不到解药,害他郁闷好久。
今天,他怎么会感觉毒药药力减弱好多,让他想一想,灵兽,有,虎儿,虎儿的母亲本是灵虎,虎儿本身就比其他老虎更具灵性,否则也不会在半年就会说人话了,当年他用自己的血救活了虎儿时,灵力充沛的血液让虎儿更加容易变成灵兽,加上这三年,他一直把自己多年来攒下来用来解毒的灵药全部喂给了虎儿,虎儿变成灵兽根本是水到渠成的事,不变才是糟蹋药了。
体液,对了,他刚才吃的是虎儿用嘴喂的肉,肉上肯定沾着虎儿这家伙的口水。
现在虎儿在他眼里,立刻变成一瓶巨大的解药。g
老天,果然有眼,舍不得像他这种大好青年早死,他紧张盯住虎儿,道:"虎儿,好虎儿,告诉师父,你是不是能变成人形。"
虎儿睁大眼晴,深沉的看着他,不否认也不承认。
"你真的可以变成人形了,干嘛不告诉我。"仓绪快气得跳起来了。
虎儿高深莫测道:"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事关解药和自由,他能不问吗?他正准备张嘴说话,却呆住了,虎目投在他身上的眼光变得深遂难懂了,一向单纯的虎儿何时拥有这种眼神。
他忽然被虎儿用厚掌压在柔软的狐皮中,为什么他会觉得气氛暧昧要死。
"你今天问我如果你有一个心爱的人,你最想给他什么。我回答给他一个家和我所有一切,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他惊异的说不出话来。
虎儿忽然轻吟道:"天空洁白仙鹤,请把双翅借我。不到远处去飞,只到家中就回。写得好美,你想要一个家是吗,活佛大人,亲爱的师父。"
"虎儿?"今天的虎儿让他一阵心悸。
"你应该知道,老虎成熟的比人快的多,当我懂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知道你是谁,你真的很有人缘啊,师父。山下每一个人都知道你,祟敬你,而你却在我这里。我有时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彻底变成我的,他们是不是就会忘记你了。"
仓绪惊讶地看着虎儿渐渐在他面前恢复成人形,布满黄黑条纹的皮毛地身体迅速拉长、褪去皮毛后,属于男人健壮精实地身躯赤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第一次看见虎儿人形样子,虎儿有着称为完美都不过分的五官,而那双眼睛......他无法忘怀。
那是一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眸,强悍霸道的让他短暂的心悸。
他忽然意识到,他正和一个危险的男人纠缠在一起,这个男人让他熟悉也让他感到害怕。
从来没有一个人令他瑟瑟发抖的,他还不知道他这种想让人保护的样子已彻底唤醒心底再化成野兽的男人。
当这个男人吻上他的唇时,他还茫然不知所措。
火热的气息将他狠狠包裹住,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只知道压着他拼命抢夺他空气的男人吻技超好。
"放开我。虎儿。"
"不要,我从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仓绪翻了个大白眼,第一次见到虎儿比猫儿大不了多少。
但是他很快就无法思考了,因为虎儿火热的唇,在他的胸口流连不去。
情欲再次被挑起,虎儿咬上仓绪胸前的乳尖,湿凉的舌头用力舔着,那敏感的椒红迅速挺立。
"哈啊......嗯......"仓绪发生不自觉撩人的呻呤,身上的衣物火速被某个粗暴的家伙撕成碎片,已经坚挺的欲望暧昧地磨蹭着身后的秘处。
好想要,想要他进入自己的身体里面,体内已经被虎儿的挑逗弄得火热不像话。想要更多、更多的火热接触!
"啊!"被进入的那一瞬间,撕裂巨痛仓绪忘情地喊了出来。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坚硬在自己的身体里不断深入。
"仓绪,你再不是圣洁活佛了,你已经被我亵渎"虎儿咬着他的耳朵,不停吐出煽情的话语,不时轻轻舔着那小巧通红的耳垂。
虎儿强壮的手臂抬起仓绪的臂部,领着他一上一下地在自己的欲望上不断摩擦,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肉体相接的淫糜声在寂静的虎洞里显得特别突兀,更增添一份禁欲与色情的暧昧。
"不要......啊......唔......虎儿。"他拼命摇着头,他理智在抗拒,身体却只想感受此时他在自己体内的冲撞,所有那些道德规范全部都被抛在脑后。
他真的不要去想,也不要去在乎,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想要虎儿,想永远永远都要着他,不想让他离开。
"绪,你真是个不老实的和尚......"虎儿类似恶意,却又挑逗地贴在仓绪耳旁低喃,并不时伸出舌头顺着耳朵地形状舔吻。"叫我,月,我的名字叫池月。"
"月......"羞耻的言语让他想逃开,可是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依旧紧紧贴附着对方火热,不肯离去。
虎儿加快速度,最后他站了起来,把仓绪压在墙上,双手抬起他的大腿夹在自己强壮的腰后,然后更加使力进入仓绪柔软火烫的铁内最深处。
"哈啊......月......"从来没有领略过这样狂野又具有侵略性的亲密接触,过强的快感逼出仓绪的泪水,让他无法思考。他单纯苍白的人生第一次接受这样的亲呢?想要找些什么确定的东西,好让自己不要溺死在这波激情漩涡里,仓绪搂住虎儿的头,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在唇舌交缠间,他尝到了属于男人的野性气息。
"绪,我爱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唔......好......"他的身体快被虎儿给摇散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一直到最高潮的那一刻将他所有的神智席卷......身体散了架似的,瘫在虎儿的身上。
失神了很长时间,他才慢悠悠的恢复神志,见到虎儿担心的脸,一拳揍了过去,老虎立刻变成了熊猫,他吃惊看着自己的手力气恢复了。
"你到底抱了多少人才有这么好的技巧。"
他气极脱口而去竟然是这句话。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有见到猪走路,以虎儿刚才熟练程度肯定身经百战了。
"胡说什么,我只抱过你一个人而已,我爱的人是你,你以为我会兽性大发到去找别人交配。"
仓绪听到虎儿的话不禁脸红,交配?亏虎儿说的出口,对了刚才虎儿让他叫他月,虎儿说他自己叫池月。
"你叫池月,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我是个半妖,母亲是虎,父亲是个人,还是穷书生,如果不是我突然变回虎形,母亲就不会被村里人赶走,父亲被人打死。虽然不喜欢江池月这个文绉绉的名字,但是还是比虎儿好听的多。"
仓绪意外的发现一直好像做什么事漫不经心的虎儿居然也会有伤心的时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绪,你爱我吗?"
仓绪愣了一会儿,茫然道:"我不是对你说过我爱你吗,是你自己不当一回事。"
轮到江池月愕然了,谁相信一个人会对一只老虎每天说我爱你是真的。
仓绪笑了,高贵儒雅的样子让人想跪下,他将头靠在江池月的胸口,低声道:"我是很爱你,爱你柔顺温暖的毛皮,毛乎乎软茸茸的肚皮,手感超好的小耳朵,我还很爱你每天都给带吃的回来,天冷为我铺狐皮,天热为我用做灵力做冰块,我睡了替我赶蚊子,我醒了为我拿衣服。无聊时陪我说话,有聊时静静守护在我身边,世上再没有一个如你一样真心的对我,就算你只是只老虎,我也很爱很爱你。"
听到仓绪说前面的话真的真的很想吐血三升,但是后面话却让他从心底暧了起来,他对他的好他都知道。
仓绪在他耳边轻声道:"用墨写下的字迹一经雨水就洇湿了。 没能写出的心迹, 想擦也擦它不掉。月,我是真的好爱好爱你。"
江池月的心快要被仓绪的话给溶化了,神智逐渐的模糊起来,仓绪俊美高贵的脸庞越来越远,只听见仓绪在耳边小声说:"月,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恐怕要你独自一个了,四海是我的家,我不可以不去管他,月,原谅我。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等我三百年,我一定可以净化妖气,将妖穴永远的封印,等我回来。"
待到他醒来,就听闻年轻的活佛仓绪进入妖洞,以身度妖。
他伫立着,屏息,凝神,妖洞的封印很牢,听谛说没有三百年的时间是不可能消除的。
所以他等。
偶尔有一片树叶落下
就发疯似地扑去
抓在手心里的是碎屑
脸上是泪,这也就够了
就这样他孤独的等了三百年,养成对着人头说话的坏习惯,因为死人头不会对他说,:"绪,不可能再回来了。"
他昨夜见到了冷相的笑容。
他当然要笑,得到了天下的至爱,还不笑那不是太跟自己过不去了吗?
他失魂落魄的奔去四海的妖穴,那里囚禁着他的至爱。
疯了似的现出虎形朝妖穴撞去,那里居然没有任何的阻挡了,进去后,白衣胜雪的听谛一脸冰冷的站在一副盘膝而坐的白骨旁边。
是他的爱人。
他颤抖的伸出手想确认,指尖刚刚轻触,白骨马上化做尘烟飞去。
他撕心裂肺的咆哮。
为什么 ,你要骗我独自忍受孤独三百年。
怒气变成了绝望。
他铮然拔剑,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月,我不想打断你酝酿自杀的情绪,但是,我还没死了,你激动个什么呀?等我死透了你再殉情如何"
明明长得高贵却如痞子一样坏笑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
"快把他收做你的怅鬼,否则有什么万一,不要来找我。"听谛脸色臭臭的说这句话。
"要是绪有事,我就吃了沐红衣。"
听谛脸色更加难看,狠狠的瞪一眼笑得无辜的家伙,:"你的男人,你自己搞定。"
"知道。"仓绪笑得很欠扁的样子。
听谛拂袖而去。
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江池月很想拿这个高贵男子来磨牙。
仓绪一句话就止住他这种冲动。
"不脱离元神,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能活到三百岁来见你。"
轻轻一句话拐得盛怒的男人将他心疼搂入怀里。
他笑靥如狐,有个秘密他打算永远都不和月说了。其实,他早就知道,月是他的爱人,否则他不会拼了小命也要赶在月出事前离开圣殿。
他紧搂住他的爱人,献上火热一吻。
别的事,管那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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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明止篇
无情总多情被扰。
所以,他恨,他痴,他狂。
即使,他爱的人不爱他。
即使,那个人高高在上把他踩在脚下,让自己受万人敬仰,让他受万人唾骂,他还是爱他,永远永远不会改变......
"央,替朕杀了叶相如何,你那么厉害,肯定可以的。"说话的是岚朝之王,长得妖艳的元红叶,他的美目流露丝丝媚态,可是跪在地下的伟岸
男子却不曾抬头看他一眼,这个英俊的让人心动的男子可是文武全才,岚朝双壁的修罗将军明仓央,多少人渴望得到他的一个漠然的眼神,他不曾给予。连身为高高在上的岚朝之王他也不曾
正眼被他看过,害得他好生失望,可是越得不到不是越好吗?
他艳丽的笑着,就等着这个高傲的男子求他放过自己最好的朋友。
可是,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是?"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气极大吼道:"朕是说笑的你也听不出来,叶相好好的,每天为国为民的奔劳,我杀他作甚,你当朕是昏君吗?"
央重新跪回地上只给了他四个字:"微臣愚笨。"
见到他不动如山的样子,明明是瞧出他的心思,所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这样的聪明,为何却不了解他的心意了,他不禁觉得委屈,道:"央,你觉得朕不好吗?"
"王,很好。"简单三个字,却让他更加难受。
"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多说几个字吗?"他忍不住大声道,明天他就要成亲了,今天在不把话说清楚就没有机会了。
"王要微臣说什么。"央跪在地上头也不曾抬。
他气极了,跳下王座,使劲的拽起明仓央,揪着他的衣领道:"说什么,说你爱我。你当我是傻子吗?所有的功绩都留着成全我和叶相,所有的恶名都留着你自己背,你对别人好,就是以这
种让人难受的方式吗?不要以为你不对我说话,不看我,我就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想要我,想到做梦都叫我的名字,明仓央,你今天一定要给我把话说清楚,否则,明天,你就别想我会出现
在婚典之上了。"
明仓央的眼眸如平时一样清静如水,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听见。
见到他的态度,元红叶绝艳的脸不禁垮下来了,难道真的是他自作多情,他轻轻放开了明仓央的衣领,慢慢的退开,忽的一双铁臂钳住他的双臂,火热的气息强行覆在他的薄唇之上,有如狂
风般席卷着他的神智,在他小声惊呼时,央霸道的舌橇开他的贝齿,又卷着他的舌头不放,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被央推倒地上,龙袍被央用蛮力撕破,央放肆的在他身抚摸,引来他一阵轻颤。
央吻过他的唇,又轻咬他的耳垂,害他浑身酥软。
正当他闭上双眼等待央更激烈的抚弄时,央忽然停下了动作,在他耳边道:"要岚朝还是要我。"
他迷蒙了双眼,本能道:"岚朝。"
央轻声道:"我所做一切不正是你希望的,红叶,你想做千古明君,所以,不需要有臣子比你还能干,但是,有些事,是身为皇帝的你不能做的,比如打仗,杀人。这些让我来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