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木非言

作者:木非言  录入:12-08

“怎么样?”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景酉离开不到十分钟,某个得意洋洋的大爷就出现在门口,带着我习惯的邪惑和自得。
“很好。”我给他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没有奖励吗?”他脸上都是要不到糖的不满。
“这里。”我把酒瓶递上去,“1882年出产,还有一整箱,我多年来辛苦收藏的极品,不算小气吧?”
“宝贝,你没搞错?这样打发我?”他的脸上都是不甘,“就算我们没有立刻去滚床单,你怎么也要给我一个吻吧?”
“是这样的吗?”我装作不明白,暗地里却骂了他好多色狼了。
“你又在腹诽我。”他把我拉进怀里,狠狠的吻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思想的,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真的是很有架势的一个……大变态。
“你差不多一点,这里是办公室。”我紧张得看看门口,就担心小鱼忽然出现在门口,她一定不会放过我,就算他不是聂凯,她也会要求拍照留念的。
“你还是怕小鱼啊?”他有些好笑的看我,拍拍我的脸颊,一脸沙文主义和有权势的得意,“要不要老公我为你报仇?”
我斜睨他一眼,你为我报仇,我就怕你和她同流合污,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我?
“你不相信我吗?你不相信自己的老公?”他满脸的伤痛,被我一巴掌拍散。
“少装了,你什么时候是我老公了?”我一脸的受不了。
“那我们去荷兰结婚好了。”他倒是不介意,涎着脸提供他认为‘本世纪最有价值’的‘黄金建议’。
“……”我满脸黑线,不敢随便应他,这个人的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他的话是半真半假,随时做好被他耍的准备,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理他。
“今天去封家吃饭。你大哥和小宁回来了。”他现在倒能心平气和的说封衡宁的事情,真是长进不小,难道是真的因为人家结婚就死心了,不是还可以离婚的吗?不是要越挫越勇的吗?(猪猪:儿子啊,你说什么啊,你看那几个人的脸色……[看着远处满脸愤怒的封家大哥和一脸气愤的司徒,还有一脸不好意思的封衡宁,以及一脸黑线的景酉,由嘉,小鱼,聂凯,封赫祺等人。] 满脸黑线的众人赔笑:空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封家大哥:龙,管好你老婆,少打别人老婆的主意。 封衡宁呆呆的看着空:空,你说什么啊? 司徒:这个小没良心的,你今天不要跑……[一脸的邪恶和……呃,这个不好说,他们自己的家事连我这个当娘亲的也不想再说了,相信明天我们可爱的空没有办法继续出演了,因为他可能下不了床。先通知一声,大家原谅一下他吧,阿门。])。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还是又打什么鬼主意?”他不满的敲敲我的脑门,“我呆会儿来接你。”

“空,有些坏消息。”景酉忽然出现,让我有些吃惊,我看着忽然出现的他和小鱼,“怎么了?”
“你要我们斩草除根,可是何耀恒和吴雄从昨天开始就都不见了,他们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报警了。”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那今天出席这个记者招待会的有哪些人?”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来有些事情脱离控制了。
“刘旭文出席了,何家是由何仲与出席的。”小鱼加紧报告到。
“封家有没有什么状况?何耀恒有没有找过封衡宁?”我有些担忧的问道,如果他找过他的话,不知道封衡宁会怎么做?
“暂时没有得到消息。”小鱼看着她的哥哥,很焦急的样子。
“马上通知大哥,要他看好封衡宁。”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不想出更坏的状况,就必须马上看好封衡宁……

 

12. 复仇(二)——不甘的失败者
“大哥,宁哥,你们回来了。”我看着满脸红晕明显刚刚干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的封衡宁和一脸酷相的封家大哥,“欧洲好玩吗?”
“嗯,下次你和耀也可以去哦。”封衡宁看起来很高兴,又转向司徒,“耀,你准备什么时候带空去呢?”
“他不答应啊,我现在就很想去。”司徒满脸委屈的看着我,好像我做了多么无情的事情。
“喂喂,戒指都没有一个,要我和你结婚?你想得太好了吧?”我一脸眼馋的看着封衡宁手上那个闪亮的钻石戒指。
“那我现在去买?”司徒好像捡到了宝的得意。
“现在想到迟了,等我有心情吧。”我装作一脸很大方的样子,让所有人同情的看着不知道对谁笑得宠溺的司徒……

“出了什么事?”吃完饭,大哥把我单独叫进书房,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在扫除计划上出了点岔子,没有及时斩草除根,何耀恒跑了,我担心他会来找宁哥,担心宁哥会被他利用而已。”我轻描淡写的把我的担忧简化了,其实我担心的还不止这些……
“是吗?宁这里我会小心的看好他的。你不用担心。”大哥的表情很绝对,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他又说道,“你记住,你要报仇,要怎样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管不了你,但是如果你的行动伤害到宁,我们兄弟间的感情,你就自己看着办了。”
“是。”我忽然有些震动,心里更深刻的却是绝望和忧伤,你的弟弟就这么不值得你付出哪怕丝毫的关心吗?你的心里除了你爱的人,还会有谁?如果不是有死去的老头子的遗嘱,你会不会认我?你恐怕是懒得管我的死活吧?
“你不要想太多。”他似乎有些了然我在想些什么,皱了皱眉,然后冲我点点头,“你和龙怎么样了?”
“还好。”我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得回答到。
“是吗?如果可以,你就和他在一起吧。这样对大家都好。”大哥一脸的严肃,却让我心里翻腾开来,恐怕是对你和封衡宁最好吧?你们可以心安理得了,你们的小弟从此之后被人领走了,你们可以以他获得了幸福的名义心安理得,你们最对不起的朋友也得到了他的幸福,姑且不论是不是真的幸福,你们也可以心安理得了,是吧?
“我知道了。”我的态度就像对自己的上司。
“那就好,你们该回去了吧。早点休息,不要经常胡思乱想。想太多,你也会累。”他起身出门,把我留在书房,却示意我该走了。
“是的。告辞了。”我有些拘谨,想太多我确实会累,可是不想清楚会被人欺骗呢,不知道哪一种比较好一些?

“空,你要经常记得来看我们哦。不要耀不来你就不来,耀来了你也不来,这里是你家耶。”封衡宁一脸的不舍得。
“嗯,我会的。宁哥也可以去看我们啊。”我的脸色又恢复到和善顺服。
“好啊,不过你经常回来嘛。祺哥很快也会回来了。”他说完,有些担忧的看看我和司徒的脸色,又有些懊悔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大哥,得到了大哥鼓励的笑容。
“是吗?祺哥什么时候回来?”我装作不以为意的笑笑,“我们可还要去接机呢。”
“他下个月就回来了,还有一个月。”封衡宁看到我们的脸色都没有什么改变,也就放心的继续传播消息。
“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机啊。”我看看司徒,示意他接话。
“嗯,我们一起。”司徒的脸上仍然是温柔宠溺,只是不知道他看着的是谁,或者不止是一个?
“我们该回去了。”我拉拉司徒的袖子。
“是啊,”司徒倒也很配合,拉着我起身,“我们要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哦。”封衡宁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可怜兮兮的看向大哥,示意他开口留我们。
可是大哥像是没有看到,继续看文件,他是一心要送走这两个打扰他和老婆相亲相爱的时光的家伙了。
我笑笑:“宁哥是学习美术的对吧?他们上次在到法国乡下搜罗收藏品的时候偶尔买到一幅很不错的画,听说很有价值,市面上从来没有见过的,我也不懂得鉴赏,我让他们给宁哥送来吧?反正我们这么一群人看着它也不过是附庸风雅。”
“可以吗?可以送给我?”封衡宁很兴奋。
“当然可以,反正放在我那儿只是浪费罢了,我也不懂啊。而且挂着真品,我总担心被人偷走了,那我就赔大了。要是我的东西被人偷走了,我可就要后悔死了,我还不如先把它送给自己家的人合算呢。”我笑笑,“但是因为是手下送给我的礼物,所以还请你帮忙临摹一份挂起来呢。不会太麻烦吧?”
“不会啊,我很想看看不同的画呢。可以模仿一下最好啊……”他好像很高兴,让我身边的司徒和远处的大哥都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那么我明天下午就让他们送来吧。”我看着司徒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不开心。
“好啊。谢谢你。”封衡宁很不好意思地致谢。
“那我们走了。晚安。”我拉着司徒的手,在大哥的冷厉的眼光中急忙撤退,再不撤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大哥对我们这两个霸占他老婆的人已经很不满了。

“你不会对那幅画一点也不懂吧?”司徒一边开着车,一边兴致盎然的问到。
“我知道如果我把它拍卖,它的价值是五十万美金。”我继续翻我的杂志,怎么就没有八卦呢?聂凯的消息也没有半丝?那就代表他还没有结婚吧?
“那你还真舍得。”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太阳什么时候从西边升起来了?我们现在回去看日出……”
“我同时买到的几幅画,一副可以卖到八十五万美金,一副是一百一十万美金,还有一副是一百七十万美金,最后一幅是两百一十万美金,都是最低估价,你要我送哪一幅?”我挑起眉看看他,问道。
“哦?又是一笔好生意?”他笑笑,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它们的作者是法国一个革命家,画家,不过此人多数的画都是反映革命,这些是少数的风景画,画的是他自己的庄园,他过去最著名的一幅画在最近的一次拍卖中以四百五十万美金成交。这几幅画我买来的时候总共花了四万美金,因为那个法国的老农是从他妻子的祖父那儿继承的,他丝毫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和来历,当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个人,而我手下的人当时也只是觉得我会喜欢而已。”我不屑的撇撇嘴,反正我也没有花大价钱,而且可以赚那么一大笔,只要能让封衡宁最近忙得没有时间出去逛,再花些钱倒也值得,我开始拼命的思考,还有什么可以让封衡宁打发时间。
“你又赚了一笔,倒是大方了呢。”他呵呵的笑着。
“对了,那个和顺的事情你知道吗?”我有些皱眉的问到。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他的笑意更深了,“人家和你的投资范围不一样,不会抢你生意的,你不要担心。”
“他们老板呢?”我不甘心的问到,“他们的老板你知道是谁吗?”zr
“不知道。这个你倒是提醒了我,他们的老板据说是那个李先生,公司确实是由李由荥控制着。可是我却总是直觉他们还有老板,不止这一个,可是却毫无头绪,因为什么决定,什么计划都是那个李先生一手包办,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联系别人,这上头挑不出半点毛病。”他有些沉思,“话说回来,那个李先生和景酉的妻子还有些联系呢,他好像是李由嘉的堂弟。”说完,他的脸转向我,“你没有什么头绪吗?”
“这样的话,我倒觉得李由荥也有可能。李由荥确实是个人才,他两年多前出柜被他们家赶了出来的时候二十一岁,刚刚大学毕业,却能够利用我们少许的帮助短短几个月就自己成立了投资公司,不过他后来去了美国,就断了音讯两年,没有想到他现在倒是回来了。那么,我明天约他见面看看吧?打探一下好了。”我暗暗的感叹,果然不寻常呢,我们已经让由荥都自己做决定了,而且公司自两年多前创办以来,我们就鲜少出面,由荥不管从哪一点看来都应该是公司唯一的老板,可是他还能感觉出来,我装作有些沉思的看着手里的杂志,视线却瞄向窗外。
“也好,既然是熟人,办事也方便一些。”他不置可否,脸上的表情也很让我捉摸不透,让我有些心惊,他看看我有些呆滞的表情,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抚抚我的头发,“想什么呢?宝贝?不要胡思乱想,你看你眉头皱一块儿,都变丑了。”
他对他爱的人确实是极好的呢,就算他们不爱他,他也对他们很好,从他对封衡宁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可是他对于他不爱的人呢?也更加的残酷无情。那么,他现在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真的呢?那他以后会不会很残酷的对待我呢?他现在是不是爱我呢?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对他毫无保留,也不需防备呢?
我心里忽然极为不安,我忽然很希望他能够爱我,我看着他俊美优雅的侧脸,小声地开始祷告,祷告上帝不要这么快就破灭我的梦想……
“你说什么呢?那么虔诚的样子。”车子停了下来,应该是到家了……
入眼的是他微笑的脸庞,我不禁搂住了他,紧紧地,带着强烈的不安,用尽我所有的力气,用尽我所有的勇气:“请你爱我,请你不要骗我,请你一定不要伤害我,我会受不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这是我最后的一点信心。所以请你一定不要欺骗我,这是我最后的勇气,最后去相信别人,去爱人的勇气。如果你欺骗我、伤害我,那么我一定会选择不要再活不下去。请你一定……”
他愣住了,半晌只是回抱着我,没有言语,直到我渐渐在他的怀里睡着……

四天后。
“什么,你说什么?”我们正准备休息,我也盘坐在床脚把玩着那把精致的匕首,顺便缠着司徒要他给我一个轻吻才肯睡觉,司徒也正在宠溺的伏下身来接受我的威胁和色狼行动,忽然电话响起来了。接到电话的司徒的脸色很难看,可以说是立马就站了起来,开始换衣服。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宁被绑架了,我去看看。你在家里乖乖的呆着,我很快就回来,好吗?”他一边套上外套,一边过来吻吻我的额角,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痛苦,让我觉得心惊,让我觉得我随时会失去他,或者该说我从未得到过他,我忽然觉得很担心,也很伤心,莫名的痛苦和失望。
“你一定要现在去吗?不能让大哥自己去吗?我不想一个人留下……”我有些忧虑的拉住了他,祈求他留下来陪我,我不想失去他,可是我心里却有一种感觉,如果我让他去了,那么我就会永远失去他了。
“乖,你在家里好好睡觉,明天还要上班,我去去就回来。”他有些不耐的样子了,让我忽然觉得很不安,有些想哭,却还是没有落下泪来,只是拖着他的手,看着他,然后用他的手盖住了我的脸,然后转身把脸埋进了床单里。
“可是……”我抓住他的手,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我要走了。”他急着抽回手,我想要抓住,争执的结果就是我在他的手上最后留下我的轻吻,而他却终于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流下泪来,心里好像有了个洞,我真的有很不祥的预感,真的,很不祥……

“喂,封澄空,请问找哪位?”又是一阵电话铃响,我连忙放下手里的匕首,打起精神,对来电礼貌的说道。
“空……”
“是凯,凯,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我有些吃惊,是这几个月来都没有音讯的聂凯,他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吗?
“你和阿黑、阿达他们联系过吗?”聂凯的语气有些严肃。
“过去有过,不过我上次就已经请阿酉去取消掉了,我也付过取消计划的赔偿了。”我有些担忧,聂凯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
“那就不是你干的了,那是谁干的?”聂凯有些沉思般的低喃道。
“什么?你说封衡宁的绑架是阿黑、阿达他们做的?”我吃惊道,我已经取消了计划,可是难保有别人怂恿他们去这么做,这样的话,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毕竟是我过去提供了资料,如果封衡宁有什么事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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