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你要我怎么做,跟上去?"夏可树不以为然的反问道。
"她是你的未婚妻耶!而且你也未免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刚刚竟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地上接也不接。"
"哦?这么说的话你是真希望我跟上去了!"夏可树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作势要往门外走。
"不准走。"我条件反射地拉住他的衣角,一时动作过大扯动了伤口,纯白的纱布瞬间染上红晕,疼得我龇牙咧嘴。
"你这笨蛋,明知自己受了伤就该有个病人样,没事激动个屁啊!"夏可树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温柔地揽着我的肩膀。
"混蛋,还不是你害的。"我不满的斜眼瞪他,若不是他和白宁在一旁拉扯这么久,我用得着动气!
"自己笨还怪别人。现在好了,伤口又裂开了。"夏可树微蹙着眉说道。
"你不是要去找白宁吗?怎么还不去!"
"我也想去,可是有人死活不肯。"
"谁不肯了!你有手有脚的,谁拦得了你。"
夏可树好笑的看着我,我沿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这一看才发现我一直扯着他的衣角忘了放开。
"既然你都做到这份上了,我就勉为其难,不去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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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已经快一个多月了,日子过得平淡无奇,唯一的不同就是夏可树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硬跟着搬进我家。说什么当初做灵魂的时候在这里住惯了,舍不得离开,死活赖在我家当起了蛀米虫。
唉,人生那,说来还真是变幻无常,就好比说像白宁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竟会无缘无故得了人格分裂症,几个星期前的报纸可是将这个消息炒得火热,还说什么白氏集团的千金涉嫌两起谋杀案警方会因她的病情考虑对她的控诉。我当时看到这则消息时不由得的愣住了,她不就是只干了雇人捅我一刀这事吗,什么时候又多一件了?后来问夏可树才知道原来他之所以会发生车祸也是白宁搞的鬼。所以说在现实世界里也并不缺乏爱你爱到杀死你这种事的。女人啊,还真是可怖,你永远也别想弄清她的心思,如果被一个女人爱上,搞不好你随时都有命丧九泉的危险。可是男人也不见得好得到那里去。比方说现在我就正动弹不得的被某人压在身下做着"爱的告白"。
"景瑜,你说同性恋这玩意儿是不是会传染的?"夏可树把全身的力量压在我身上,有趣的把玩着我的头发。
"你问我,我问谁?"妈啊,好重,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床底下去。
"哎,你说我是不是哪根筋不对劲了?放着那么多的美女不管,却偏偏喜欢上你。"
对啊,你这混蛋是不正常了,哪有人会三更半夜爬到别人床上来的?
"夏混球,请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要睡觉了,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有屁的话先憋着明天再放。"我犯困的打了个哈欠。
"不要,今天我要和你一起睡。"夏可树断然拒绝道。
"你是小孩啊你,睡觉还要人陪。"
"一个人睡太寂寞了。"
我无力的再度打了一个哈欠,干脆闭上眼不再理他。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反正我现在根本就没多大精力去和他吵。
可是才安静不到几分钟,我忽然感到胸前一片微凉,猛的睁开眼一看,夏可树正兴致盎然的解着我睡衣的衣扣。
以秒速抓住夏可树正忙碌着的双手,我低吼道:"你这混蛋在干什么?"
"脱衣服睡觉啊!"夏可树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盯着我。
"要脱你自己滚一边去脱,别碰我。"
"那可不行,只有我一个人脱的话就没意义了。"夏可树笑得邪魅,突然反手捉住我的手腕,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这小子变化也未免太快了吧?!几个星期前连接吻都还会面红耳赤的说,怎么现在却......
"喂,难道你就不能配合点吗?"夏可树微皱着眉打了我大腿一下。
"去你的。你以为有谁会笨到让自己的屁眼开花的?!"我拼命地挣扎着。开玩笑,要我乖乖听话被人上,除非天下红雨。
"你再这么野蛮的话,待会痛死我可不管喔!"
我野蛮?!现在到底是谁比较野蛮啊!
"夏可树,你这混蛋到底在摸哪里?!"
"吵死人了你,给我闭嘴。"
"......恩......放开。"
"明明就舒服的要命,还嘴硬。"
"......"
"反正不管你说什么,今天我都要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这样的话就没人可以把你抢走了。"
"......"
此时,客厅外的电话答录机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传来一个男人雀跃无比的声音:"小景~这么久没联络,你一定想我了吧!对不起喔,我最近被一件麻烦事缠身,才不得已冷落你这么久的。为了表示歉意,我特意在伦敦的街市里找到两只德国牧羊犬的布娃娃,一只是绿色的,一只是红色的。绿色的呢,看起来健康又环保,至于红色的嘛,则是热情如火。我想你一定会非常非常喜欢的,因为是我送的嘛。呵呵,小景~你一定要在家等我喔。爱你的,林蓿......"
全剧终
番外之流氓法医
伦敦某酒店的豪华套房里,我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趴在床上,喃喃自语道:"小景~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抛下我,自己卷包袱走人。你这小没心肝的,我恨死你了。呜~"我越想越委屈, 终于在床上滚了第一百八十个圈以后,下定决心去PUB里借酒消愁。
火速地换过衣服,来到停车场取车,却不知怎么搞得打了几次火车都无法启动。无奈之下,我只好改坐计程车。当计程车到达目的地时才发现自己忘了去银行取现金。
我脱力的从钱包里掏出信用卡对司机先生说道:"请问,司机先生,计程车可不可以刷卡的?"
司机像看外星人似的的看着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地伸向放在一旁的手机:"你不会是想坐霸王车吧?"
我苦着一张脸好说歹说的解释了一番,顽固的计程车司机才相信我载我到附近的银行取钱付车费。
也不知道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从出门到现在都没发生什么好事。好比说现在我就像一个被押的犯人一样走在司机先生前面到银行柜台取钱,就在我按下密码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我立马转过头去,这一看差点让我的心脏停止跳动。银行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五个戴着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彪形大汉,而且个个手里拿着一把AK47,正对着天花板开了几枪。
不会吧,我竟然这么好运的遇上了传说中的抢银行事件!!
哆嗦着身体,我乖乖蹲下身想趁他们还没注意到我时闪到墙角的安全地带。请不用怀疑,想我林蓿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死。所以我当机立断还是远离柜台以确保自己的性命安全,要知道枪可是不长眼的,这万一要是一时走火射到我,那该怎么办?!
才走没几步,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死死搁着我的衣服,疑惑地转过头去却看见刚刚还神气的要死的司机先生现在正惨白着一张脸,眼睛瞪得圆圆的,隐约间还可以看见他在不断地颤抖。
呀,原来还有人比我更怕死啊!!
我瞪了司机先生好一会儿,动手想把他扯住我衣服的手拿掉。没想到这一动更刺激了他脆弱的神经。只见他脸一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力一扯我的衣领,从地上猛然站了起来,将身体紧缩在我身后,拉着我就往银行大门冲去。顿时,五名大汉齐刷刷的看向我这边,五把AK47紧对着我,吓得我心脏漏跳了一拍,刚反应过来想要挣脱被当成挡箭牌的命运时,忽地一声巨响在耳边扩散开来,继而我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巨痛,狐疑地低头一看,却看见米白色的衬衫正被逐渐染成红色,随着疼痛的扩大,全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似的,我缓缓地往地上倒去,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这帮该死的抢匪,枪法差的还真是可以。竟对积极配合他们的良好市民开枪!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绝局,打死我也不会选在今天出门。唉,我可怜的小景,如果我就这样死了的话你该怎么办?小景~~
迷迷糊糊的睁开沉重不堪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头顶上方悬挂着一盏灯,样子看起来怪怪的。呃。该怎么说呢,有点像是手术灯。迷糊的想要转过头看看四周,却发现身体重得跟铅块似的,动弹不得。我不由得的微蹙起眉,就在这时一阵类似皮肤被划破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里,紧接着我感到血液正在不断的往外流。
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迷惑的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沾满血迹的白衬衫的男人正熟练地拿着手术刀在我腹部上不知在干什么,从他的脸上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一抹遮掩不住的兴奋。
天啊!这男人在干什么?不会是把我当成死尸在解剖吧?!
努力地扯动嘴唇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无奈之下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他,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力。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瞪了将近十分钟时,他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居高临下的打量了我一阵后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用着略显低沉却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果然麻醉药的分量不够。"
咦?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好象以前在哪听过一样!
"乖乖听话再睡一觉,很快就会好的。"
......
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只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我试着抬了下手,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动了,不由得放下心来,只是腹部传来的阵阵灼痛感让我忍不住蹙眉。
微眯着眼睛打量了周围一眼,发现除了自己躺着的这个硬邦邦似床不似床的东西以及旁边放着的一些刀器外,这个房间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其中一面墙上可以看见许多类似抽屉的东西,不时可以感觉到从那里传来阵阵寒意。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刚想坐起来时,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继而走进一个身材颀长的人。
"哦?你这么快就醒了。感觉怎么样?"说话的人有着一副略显低沉却又富有磁性的声音。
"咦?"光线太暗,以致于我无法看清他的脸,但不知为什么脑袋里突然浮现一个声音告诉我,他是我认识的人。
"怎么?不记得我了?"揶揄的声音从那人口里传来。接着只听拍的一声,房间亮了起来。
忽然出现的光线让我一时适应不过来,连忙闭上眼,等我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张俊逸非常的脸,吓得我差点跳了起来。
"瞻...瞻衡宇...,学...学长?"由于震惊过度我连说话都开始打结。
"呵,看来你还记得我。"男人露出诡异的笑容。z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开什么玩笑,这张脸再怎么说也曾经在我心里逗留过一段时间,怎能说忘就忘。
"如果没有我的话,只怕你现在已经到阎王府报到了。" 瞻衡宇斜眼睨了我一眼。
"呃?"经他这一提醒,我才想起自己中弹的事。等等,,我记得我再次昏睡过去时,分明看见一个一脸兴奋拿着手术刀的人,忍不住问道:"学长,你是医生对吧?"
"不知道伦敦首席法医算不算医生!"y
"?!"不会吧!法医?神啊,你不要告诉我是他帮我动手术的,不然我一定恨死你。
"你肚子饿了吗?嘴张得这么大。" 瞻衡宇打趣的看着我。
"学长。"我无意间瞄到了墙壁间类似抽屉的地方,哑着声音问道:"这里该不会是......"
"太平间。"瞻衡宇自行说道。
"!!"z
"事态紧急,为了你的小命着想,只好把你送到这里,就地解决。"
就地解决?太平间里?用解剖死人的刀具?!
"在你康复之前,就先住在我家里。"z
"诶?等......"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我就接收到瞻衡宇凌厉的一瞥,出口的话全数吞回肚子里,不是我不想拒绝他,而是根本没那个胆,因为我看见他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手术刀,明晃晃的,仿佛随时有可能刺到我身上来。
所以啊,我才说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这辈子竟让我好死不死的煞上了瞻衡宇这个克星,不但在他面前尽失大丈夫的尊严,别说平日在公司发号师令的威严不翼而飞了在他面前我根本就是连大气也不敢抽一声,被他大压得连人生自主权也没有,整天小心翼翼,惟恐自己哪里惹怒他。唉,总之一句话:待在他身边的这四天还真不是人过的。
这不,午餐时间又到了,即使我万般不愿还是要去他的工作室--太平间找他。一想起又要进那个阴森可怖的地方,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发毛。
站在太平间门口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我下定决心打开门。原本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的完美笑容在看见里面的情景时瞬间扭曲得难看异常。
只见瞻衡宇颀长的身段包裹在白大褂里,纤长的手指以极其优美的姿势握着手术刀熟练的摆弄着躺在他面前的尸体,一脸诡异的兴奋,隐约间还可以看见他脸上挂着一抹让人发毛的红晕。
抖擞着身体,我考虑着该不该在他还未发现我时趁早溜之大吉。可惜,天公不作美,我才稍移动了下身体,就发现不知何时瞻衡宇已转过身定睛看着我,他手里还捧着一团鲜血淋淋的类似肠子的东西,从他眼睛里我似乎看见了一个嗜血者的身影,身体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抖。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十秒,瞻衡宇才悠悠的开口道:"你来了。"
没有回答他,我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一手捧着一团鲜血淋淋的东西,一脸悠闲的和我说着话。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世道?怎么会有人做法医做成活象一个心理变态支解狂的样子?!
好象没有看见我满脸黑线的样子,瞻衡宇尤自说道:"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已经准备好了盒饭放在那边的桌子上。"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那放着手术刀具的桌子上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盒饭。忍不住再次打量了这个阴气逼人的太平间一眼,我嘴角一阵抽搐。
"怎么?害怕在这里吃饭吗?" 瞻衡宇诡异的对我笑着。
带着挑衅的眼神看他一眼,我二话不说随手扯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一副谁怕谁的眼神打量着他。只见瞻衡宇一脸打趣的看着我,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放下那团被他碰在手里的东西,径直去洗手。
看着手里的盒饭,眼角不由自主的瞄到那团鲜血淋淋的东西,说实话,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再看一眼对面吃得津津有味的瞻衡宇,我的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
似乎是注意到我在看他,瞻衡宇抬头定睛看着我说:"没胃口?"
无语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我默默地放下手里的盒饭点头。
在这种鬼地方,谁还有胃口吃得下去,没有狂吐一番就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是吗?你明明也是个医生对这种地方应该很习惯才对的啊。"
"我已经弃医从商很多年了。"
"哦?"从瞻衡宇的声音里听不出多少的惊讶,只是一句很平淡的问句。
呵,果然从一开始就只是我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让我走?"我双手环臂的盯着他。
"......"
又是无声的沉默,我忍不住站起身往门边走去。这个混蛋,每次问到这个问题,他就给我玩沉默是金。哼!别以为我一定要求得你的同意才能离开,告诉你,我现在就卷包袱回去找我的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