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呼吸不来,我用力的推开他," 你干什麽?" 完全醒了。
" 我吻你呀。"
" 我知道呀。" 我的脸一定很红吧,可以想像到,我的初吻。
" 你知道又问我?" 凌颂也是一脸不解的望著我。
" 我是问你为什麽吻我。" 我伸手擦掉唇上多馀的湿滑。
凌颂看著我的表情有点受伤,"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是你先向我告白的。"
呃。.. 对呀。" 可是。.. 可是,我才刚起床,还没有刷牙,你就这样吻过来,不脏的吗?" 这才是我介意的事," 经过一夜的睡眠,口腔有很多细菌的。你竟然这样吻过来,还伸了舌头过来。"
说到这里我的脸一定又红了吧,我放下小熊。走进浴室,开始很细仔的擦著牙。
比平常花多了时间,我走出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凌厉的床上。
" 洋,你老实告诉我吧。你是喜欢我弟弟吧,因为小程的缘故而骗他说喜欢我。"
他的表情有点受伤,我小心的开口," 要听老实话?"
他重重的点头。
" 我。.. 我喜欢你。" 看著他喜出望外的过来拥我入怀。怎能对他说出真相?既然避不了的错配了,就让他随意发展吧。
学长是因为新鲜才跟我在一起吧,他的条件那麽好,倒追他的人一定不少。很快就会被厌倦,那时,就可以假装失恋了。那麽方程也不好意思再提起这件事,揭我伤疤吧。
" 我们去吃早餐吧。" 学长拉起我的手,走出房门。
为什麽会变得像是学长一个人一头热的感情?明明是我先告白,虽然是一段错误,可是。.. 我总该负点责任。而且。.. 学长这麽帅,是我该小心不要被他迷得抽不了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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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凌颂和凌厉的身影会错叠一起?奇怪。昨晚的凌厉好温柔,那双手就这样穿梭在我的头发中。..
" 展同学,展同学。"
我回过神来," 呀,老师,对不起。" 老师替我补课,我却游云去了。
" 没关系,你也辛苦了,刚来这里就要不断追成绩。校长不是说过,你成绩不好,也不要紧的吗?大家也能明白的。" 老师很温柔的笑著。
可是我不想未努力做就放弃,输给那些每天上课睡觉的人,我会很不甘心。" 不辛苦,老师才辛苦呢,休息也要替我补课。"
" 呵呵。不要紧,你能有努力的心就很好了,我也很想帮你一点。"
" 谢谢你呢,老师。" 这句是真心的道谢。
" 要休息一会儿吗?"
" 不用了,继续吧。"
5
到底,凌颂是怀著什麽心情来答应我的告白?那麽美丽的星月华学姊,他完全没兴趣。又如果说他只喜欢男生。学生会内,有很多人可以选择,每一个也要比我出色得多。
我现在是学生会中做杂务工作,就是递递文件,影印,输入资料,冲茶,送点心。跑腿等。
没事做的时候,凌颂说我可以在旁温习。其实都温不进脑袋,一来我坐下来静静看书的时间不多。二来很好奇学生会的运作,也会看著认真的凌颂发呆。
他真的好有统筹能力,而手下办事能力又极高。工作量多,但是他们处理得好悠閒,感觉就是他们在游戏中。是天才的分别吗?
处理过千个学会的事务,又管理小学到大学各级的人,也有各方的投诉,意见等。效率高得惊人。
其实他们交给我的工作不是太多,因为是校长胡乱的点我进来。他们本来就不需要多一个我这样的人,只是意思意思的分点工作给我。
可是一来没有处理惯,二来他们天才的观念和我实在相差得太远。工作上都是没太大问题,就是他们理所当然的事,随手处理的事,我搅尽脑汁才勉强完成。这个不重要,真的不太重要。
最重要的冲茶,递水,拿点心方面。冲的饮料个个人都不同要求,以前人人赞好的冲法。他们不屑一顾,生气的胡乱一冲,他们赞不绝口。
雪糕溶了,大概常人会丢掉,也可以再放入雪柜,雪好了再吃。他们 ... 在他们工作之前,替他们买了雪糕放入雪柜,做得很对吧,应该没出错。他们工作到差不多时候,要吃雪糕,我也替他们拿了,分好了。他们竟然问我雪糕为什麽是这样。
问得好,真的问得好。天才的问题我果然不懂得回答。我只能说我不知道。他们说算了,拿别的给他们。
我收起他们不要的雪糕,放在茶水间,拿了别的食物招呼他们。然後回到茶水间发呆,是他们故意找麻烦吗?雪糕不是原本就该这样的吗?很奇怪。
接著我又被急急的叫出去,一时间都忘了把雪糕处理掉。我在电脑前埋头苦干,都没有人再使唤我。
结果其中一人从茶水间捧著雪糕出来," 有雪糕吃了。"
我不禁疑惑,不是刚才那些雪糕吗?为什麽他们现在又很喜欢的吃著?继续卖力工作的我也来不及细想个中原因。
工作告一段落,各人离去後,我回到茶水间收拾。我突然想起那些雪糕我没有放回雪柜,是打算丢掉的。想想我工作到一半的时间,已经是二小时後。是吗?天才的喜好。..
混乱的一天过去,我只是呆在茶水间让脑袋休息。太多事情要处理得很快才追得上天才的‘慢'. 太多奇怪的观念要重新适应。而学业方面,也少了很多时间和精神顾及。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初我自己选学会,结果是不是会大不同呢?我很想知道答案,可是不太敢想像,我怕想像完之後,自己会更讨厌这种令我心力交瘁的生活。
普通工作方面,时间再长,压力再大,和他们的差距再远 ,我也不成问题,可以好好处理。可是口味方面的事,太主观了,根本无法好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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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你还在?" 茶水间的灯突然被打开。
看看来人,说实在有点感动,我现在正不知不觉的一个人钻牛角尖," 颂学长?"
" 怎样了,好像很累。" 他走过来抚摸我的脸。
我闭上眼,像只小猫咪的让他摸。好神奇,他的手所到之处,都带给我一种安慰。我给了他一个乏力的微笑。
" 真的很累吗?"
我诚实的点点头,在他面前,我不想装什麽。
" 我叫他们再减轻给你的工作吧。"
我摇头," 能进来学生会已经是一件不得了的事,不能只是挂名吧。" 即使再累,也忙得有价值。起码会减轻我觉得自己是个多馀的人这种想法。
" 你会很介意自己有没有用处吗?"
" 谁也会介意吧。" 他抚上我的唇。然後如预期的吻了过多,很轻柔,很珍惜的吻著。仔细滑过我的牙齿,挑起我的舌头,不要,好累。我只当个接受的就好了。
我倒在他的怀中,享受他的抚摸。被爱,被重视的感觉真好。
" 我送你回去。" 他顿了顿," 我的房间好吗?"
我迷糊的点点头,投著他肩的我,已经快要睡著。如果回房,凌厉一定不放过我,要我洗澡刷牙等等。不是我不想整洁,而是。.. 每天都累得不得了之下还要工作,根本未工作完也想睡了。工作完之後更不用说吧。
感觉我的身子被公主式的横抱起来,我紧紧环住凌颂的颈。在他颈窝边,闻著他的男性气息,很舒服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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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感觉到有点气喷在我锁骨上,为什麽会这样的呢?我抱著的。.. 公仔?会一起一伏的呼吸,而且有体温。
我未张开眼就知道我抱著一个人,努力回想昨天的事,身边人的气息,是颂学长。..
作好心理准备後,我打开眼看他,对上他探索的眼神。原来他一早就醒来了,望了我多久呢?" 颂学长,早晨。"
" 睡得好吗?" 他很温柔的笑著。
我点点头,抱著人,有体温有呼吸,的确比抱著公仔舒服。
" 那就好了,我们要起床了,不然就赶不及上课。" 他放开在我腰上的手。
我打了个呵欠爬起身,七点十五分。如果现在回宿舍洗澡换衣服,大概要半小时,再到饭堂吃早餐。好的。够时间。" 颂学长,我回宿舍了。"
换衣服的人微微吃惊," 不一起吃早餐吗?"
" 我得先回去洗澡,七点四十五分,饭堂见。" 我说完说走了,再慢就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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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去了哪里?"
一坐进位子,方程就开始逼供。" 什麽事?"
" 昨晚我到你宿舍过夜了,整晚都不见你回来。"
原来这样,难怪他会知道," 我不在不是更好吗?反正你过夜也是做那种事。"
方程有点害羞地吃惊," 你怎麽会事前知道我们要做那种事。"
" 不是呀,我只是打个比方。" 做了个冷静的手势,真是受不了他,想像力丰富得叫人咋舌。
" 哦。" 他转过身。
咦?突然不追问?我完全没有转移他注意力的打算。他真是。..
午休的时候,他突然又追问起来," 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果然不是决定不再问,而是忘了问。今天我们会四人吃午饭,我和方程先来占位。" 我在颂学长的房过夜了。"
方程很吃惊," 已经到了这种关系吗?很快耶。"
" 快吗?也交往了两个月。" 不算快了吧。
方程数数手指," 我和厉交往了半年才到床上去,你两个月就到了床上。不快吗?"
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他的头一下," 你在想什麽?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昨晚只是单纯的过夜,什麽都没发生。"
" 不是吧,这个更过份,情侣过夜却什麽也没有做?" 有点侧疑的望著我。
喂喂,不是又来吧。
" 你在为厉守身吗?" 方程有点紧张。
再拍了他一下," 昨晚我未回到他的房已经睡了,怎样也没可能做吧。"
" 是吗?" 方程稍微安心了," 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愈来愈发现厉的魅力,真的没可能抵挡得了。你们又孤男寡女的。.. "
我再给他一掌," 什麽男男女女,我和你的厉都是男。" 虽然在男男的爱情中,是有人必需当女方。而我也是,可是我始终是个男吧。
" 对不起。" 很好,他都知道自己错。" 如果有机会,你会愿意和凌颂做吗?"
" 我是没关系,已经在交往了,不做反而奇怪吧。"
" 对呀。" 突然的一把声音加入。
著实被这把突来的声音吓了一下," 你怎样老是挑人谈紧奇怪话题的时候来?" 又是凌厉,身边当然有凌颂了。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凌颂只比凌厉大几个月,他们都读同一班。
" 我们听见不好吗?你上一次告白成功,这一次。.. " 他对我挤眉弄眼一番。..
" 你敢再给我胡说,我今晚就不洗澡爬上你的床。死洁癖怪。"
" 好呀,没问题。" 凌厉也很乾脆的回头。
原本是注意不到方程和凌颂的脸色有变,只是当我和凌厉停下来的时候。桌上变得很静。" 什麽事了?"
显然凌厉也不解。
凌颂叹了一口气," 洋,你搬过来跟我一间房好吗?"
对於他的突然提议,我是觉得很奇怪,再望向方程,他是一脸期待的望著我。努力回想刚才的事,是说了什麽敏感话题令他们突然又变成这样?
再望望凌厉,这两个月和他住在一起,不能说完全适应,可是也很好的习惯了。再说," 可以私自换房的吗?"
" 不是私自,有方法换。"
望著凌颂认真的眼神,再望望凌厉,他是没什麽意见的样子。" 好吧,几时可以搬?" 我搬过去後,方程也可以和凌厉住吧。
" 随时。"
另一个意思就是尽快吧。我点点头," 明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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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值得信任,还是对我太在乎呢?收拾东西的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 会不舍得我吗?" 凌厉坐在床上看著我。
" 有点,你是个好室友。"
他笑了," 是吗?每晚你累得快要昏倒,看见我还是自动闪进浴室。"
" 可是你也会替我吹乾头发,照顾好我。"
凌厉笑而不答。
" 你之前也是一个人睡的吧,为什麽方程就不搬来跟你同住?"
他有点奇怪的望著我," A 宿舍是给优等生的。你不知道吗?"
我停下收拾的动作,望著他,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那麽我为什麽会来到这里?"
" 某人的安排。"
" 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很想知道。" 和颂学长说的方法是同一个吗?"
" 应该是吧。不过你迟一点会知的了。"
" 哦。" 那就是说,即使我搬走,其实方程也搬不进来。因为我是由 A 宿舍中的一个房,搬到 A 宿舍的另一个房。所以很容易吧。
是谁的安排呢?我第一个就想起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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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搬了过凌颂的房已经一个月有多了,可是二人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面对期考将至,我是刻不容缓的努力温习,真的不想做最尾的一个。
而那些老师。.. 够了,真的够了。那些老师,除了我的班主任比较正常之外。都是典型的 ‘天才白痴',这是我跟他们相处过之後下的不变定论。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难,问老师是很正常吧。放学後到了教员室,一个人也没有,我以为老师们是去了吃下午茶。或是开会。
结果等了好久好久,一个人也没有。再向其他人打听,原来正常的同学不会找老师问功课。而同学交的功课,是一定全对的,不用批改。
简单来说,老师除了上课和学会活动之外,都没事要做。功课也只是给,然後收起放在一角。难怪从来没有一份功课派回。
就是说除了自己努力之外,没什麽办法。
因为考试在即,我不用到学生会帮手。忘不了凌颂听到我说要专心准备考试,所以想要多点时间的那个表情。
我是稀有动物吗?这样的话,如果你走出这所学校,你应该发现所有奇怪视线是集中在你们的身上,而不是我的。因为颂学长照常的忙著学生会工作,还有馀力参加学会,而且应酬很多。
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吧,虽然他每次回来都不见累,可是他回来的时候,我多数也睡了。
伏在图书馆书桌上的我,脑袋已经塞不进什麽。
有点不甘心,我成绩一向很好,是校内的顶尖儿。从中一起,就被选为杰出学生,直到中学的七年完结,我得的奖是一年年增多。如此优秀的我,来到这里,竟然。.. 惨遭白眼。..
如果他们是嫉妒我的成就,我不介意,反而当作赞美。可是。.. 那些真是不屑的白眼。.. 像是在说,这种废物怎会在这里。
对,怎会在这里?
唉,我也很想问自己。合起课本,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再温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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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图书馆,意外的撞上一个胸膛。为什麽说是意外呢?其实我有看见他也有避他,正常是走两条不同的路。不过,那个人偏要自己撞上来。
我抬头,还是习惯性的说," 对不起。"
他的头发乱糟糟,没有穿上衣,什至赤著脚。对,我记得校长说过,是会有这样的人。不过在学校华丽的大理石地板上,不穿鞋也不会受伤。
" 你就是一级受保护动物吗?" 他懒洋洋的声音,叫出我讨厌的外号。
原本就是你先撞上来,现在一开口就是这种说话。我口气十分不佳。"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