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声音说完莫曰已收了法,将后面的话硬生生阻断,「呼…」使用了千里传音之后莫曰的样子变得更加疲惫了,甚至还透着些虚弱之像。莫曰道爷会看起来虚弱?那可真是天地逆转也不可能的事儿。
秋月又气又心疼,扁着嘴巴哭道,「妖道你说!我是不是你重要的人!」得,这会儿又从爷变成了妖道。
莫曰愕然,这还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从没想过有人会问,也从没想过去回答谁人。见猫儿半尺长的爪子窜出来,挥舞着就要扑腾上来,他只好敷衍道,「是,是,是。」
秋月又问,「那是刚才那条鲤鱼精重要还是我重要!」
原来是猫儿在吃醋,莫曰好笑道,「当然是我的秋月儿重要。」
听他亲口说自己重要,秋月顿时笑得如三月的春花一样灿烂。
莫曰的脸上也被这笑颜染上了一抹悦色,想看看这猫妖究竟在想什么便暗中用读心术窥视其心念,可是…
「怎么了?」见他脸色丕变,秋月不禁退后一步。
他竟然,竟然窥视不到这猫妖的心念!
「爷你怎么了,是不是病重了,我就说…」
莫曰死灰的脸突然堆满愤怒,对着上前来的秋月就是一掌,「滚开!」
「喵嗷───」伴着一声痛叫秋月被打飞出几丈之外。
「从今日起别再跟着我,管你要做妖后还是妖王,总之再敢跟着休怪我不念旧情!」
一脸狠戾的人留下无情的一句话后便在消失在火焰般的光团中,安静的山涧只有秋月呕血的声音。
灵凤山,一个早已被蔓藤侵占的洞府。
莫曰木然地站在洞门前,环视着一草一木。阔别百年他又回到了这里,他母亲修仙的地方。母亲,叫着也觉得可笑,那是一个男人,却是生育他的人,他的母亲。
是的,他并非凡人。他不是人,却也不是世人传说的仙神,他非人非仙甚至连妖也不是。他只不过是天上一个位尊权贵、法力无边的仙神和地上一只卑微低贱有万年修为的妖精交合生出的杂种。
那段遭天打雷霹的孽缘是怎么一回事他不甚明了,只知下凡来游嬉凡间的尊神腻烦了妖精后便回天上娶仙子美眷去了,而在回去之前尊神逼着此妖为其产下了一子。是灵妖‘神凤’又如何,有万年修为又如何,但凡人、妖、仙有哪一个男人能产子。就如那山猫妖,化身成人妖力颇深的母猫妖尚且不是个个能生育子嗣,更何况是秋月那般妖力低下的公仔。女人生育是上天赐予的‘法力’,男人不具有的法力。也因此,他的母亲已在某一处、某个他说不知道的地方沈睡了四百年…
「这一次能逃得过吗…」
听见莫曰的低声自语,他脖子上的小八卦镜剧烈震动起来。
莫曰伸指弹了它一下,笑道,「是,我知道,还有你这个好兄弟,进去吧。」刚走两步莫曰便停下了步子,有事!不断挤动的眉心显示着他的挣扎,良久以后终是没有转身,「秋月…」好自为之把,他已是自顾不暇…
「喵嗷──我终于找到你了!臭妖道!死妖道!」
嗅着那熟悉的味道,千力跋涉几乎耗尽法力现出原形,终于还是让秋月给找到了这个狠心的死妖道。
「你等着,我偏要跟着你!」秋月儿劈开枝枝蔓蔓冲进去,对石床上的人就是一阵乱抓,奇怪的是妖道居然任由他抓得满面爪子印,停下撒泼一看他才惊觉不对,「妖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石床上的莫曰抓住心口处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像是一根拧曲的麻花。他的脸、双手和曝露在破衣外的皮肉全成了乌黑色,表面还有隐隐跃动的火焰,整个人就像炉子里烧着的碳棒好不骇人!
「哇啊…喵啊…你是不是快死了,都怪你,病成这样了还不跟我去看大夫,你死了我怎么办,秋月怎么办啊…喵呜…」
听见有人在号叫哭喊,莫曰微微掀开了些眼帘。你死了我怎么办,曾经那个人也这样对他说,也是这样悲伤的哭着,可却在下一刻…
「住口!你给我滚!滚!」
见他能说话秋月一把抱住他,欣喜地喊着,「我滚,我滚,等你好了要我横着滚竖着滚都行,可是你要好起来,你不能死,你要好起来…呜呜喵…」秋月贫乏的言语里就只懂得重复这两句话,越说越伤心,哭得越厉害。
本就难受再加上小猫妖在耳边哭吵,莫曰横是痛苦不堪,不禁放声大喊,「我死不了!我这是…是…天劫…」
呜呜喵,喵呜呜,妖道一定是病傻了。天劫,他以为他是天上的仙神么,只有仙神才会有一千年一次的劫数天惩。
(23)
呜呜喵,喵呜呜,妖道一定是病傻了。天劫,他以为他是天上的仙神么,只有仙神才会有一千年一次的劫数天惩。
「也对…我不是仙不是神…」怪了,为什么这会儿又能看穿这猫妖所想的,「我所谓的天劫…百年一劫…」怪了,为什么被这猫妖抱着痛楚便减轻了?
「胡扯,我从未听说过什么百年一劫,何况你哪有一百岁。」秋月仍是不信,边说边抽泣着。感觉莫曰偎依向他,以为是妖道怕冷便收紧双臂把妖道抱得更紧。
「秋月,疼吧?」
秋月扁嘴,被他看出来了。莫曰身上燃烧的红焰比真正的火焰还要来得灼人,与他接触的秋月早已被烧灼得痛及肺腑,一直哭骂着其实是为了掩饰难以忍受的疼痛,就怕被他看出来。
莫曰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我的月儿也…也懂得体贴人了。」
秋月愣住,沉默半晌点着头说道,「是,我是你的月儿,你也是我的,所以你要听过的,不能死…」
「啊啊──────」
血管里的血也被烧沸了,莫曰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之后便昏死过去。秋月吓得喵哇大哭,赶紧将所剩无几的妖力传与他。
外界的力量注入体内,莫曰很快恢复了意识,却有些神智不清。眼前的人不像是秋月,像是另一个人,那个令痛了百年的人,「我告诉你小猫妖…这会儿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我都反抗不了…只要吸干我的灵力…便会得道升仙你知道吗…」
虚弱的秋月老实回答,「不知道…」真看不出来妖道的灵力这般了得。
小猫妖的反应大大出乎莫曰的意料,他又接着道,「你不想做…神仙吗?」
秋月想了想,点头,「想啊。」可那对他来说是五千年以内想都不要想的事儿。
「那你还不赶快…」
「赶快什么?」秋月儿不解。
莫曰只当他装傻,提起气力吼道,「赶快吸干我的灵力做你的神仙去!」
身体疼力量虚,妖道不心疼他还这么对他吼,秋月顿时气不打一来,「我做神仙和吸你的灵力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就是病疯了!疯子!臭妖道!」吼着喊着眼泪又开闸了,「谁要你的灵力,我要了你不就死了吗,你是傻子是不是…喵呜…」
陷入黑暗以前莫曰喃喃说道,「到底谁是傻子…」
足以得道升仙的灵力,对世间的人和妖是怎样一种诱惑!父母、手足、爱人、朋友在这种诱惑之下显得那样微不足道。孤寂了两百多年的他原以为终于找到了一个相依相伴之人,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人竟在他‘天劫’之日对他施与毒手…
‘你死了我怎么办’,‘不愿成仙只愿与你终生私守’,这些漂亮的话、好听的话都只是说说,那个人是,山猫妖也是。好吧,既然他们想要那就拿去吧,拿去吧…
「妖道…不是…爷你醒了…你还活着太…好了…」
听见有人说话莫曰想掀开眼,可是眼帘太沈他便懒得了,想着再睡一会儿。浓重的血 腥味道充斥在鼻间,意识瞬间清醒。
睁开眼所见的一幕吓坏了莫曰,这一身的血!浑身染红,身体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伤口,不只是他的身上,石床、岩墙上到处都溅着触目惊心的血迹,更骇人的是床下那一具血肉模糊的…「秋月?!」
就在莫曰惊骇不知所措之际一块小东西朝他飞来,伸手抓住,是他的小八卦镜。
「我现在没空,先滚一边去!」莫曰扔开有事‘启奏’的八卦镜,把浑身是伤的秋月抱在怀里,很快一团红光将两人包裹住。
只见秋月身上的伤口一条条愈合继而消失不见,这其中除了有还淌血的新伤也有已微微结疤的旧创。回想一下,这昨日猫儿闯进来时便是一副衣衫褴褛污浊脏乱的样子,以为他脸上的那些血口子是被荆棘所伤,如今看来不是,荆棘可划不出这样深的伤口,何况猫儿是妖不是脆弱不堪的人。想必是他这一路追来,途中遇上了不少窥视他体内‘凤凰焰’精怪。
红光中秋月断断续续的气息很快变得悠长顺畅,莫曰也感觉到体内的力量与昔日不同,法力竟增加了五成!所谓的天劫,
仙神若是没有逃过劫数便会仙体灭毁重入凡间轮回,但如若度过此劫便会法力倍增,因而天劫又有一说,劫喜。可是即便是九天之上的尊神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法子能逃过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天惩。
三百年前第一次天劫虽难过但他终归还是熬过来了,两百年前第二次他就快化为灰烬,是老牛鼻子的曾曾祖师爷救了他一命,从此他便做了道士和老牛鼻子一派结下了不解之缘。而上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活了下来,那个前一晚还在他怀中缠绵的人几乎夺尽了他的灵力,他却还活了下来,只能说他命不该绝。这一次已然是他的死劫,可万万没想到仅是秋月传了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便让他度过了这一劫数。
治愈了秋月所有的伤口,莫曰这才拈起一边的八卦镜,「好了,到底除了什么事,这会儿你可以放个屁了。」
置于掌心的小东西震响了几声后一道光束射向岩壁,开始‘放屁’了。出现在岩壁上的影象是昨日的回放。秋月闯进来冲他哭喊说什么不要他死,他好心地告诉小猫妖取得他的灵力便可成仙,猫儿却骂他傻子。随后他失去了意识,这时那些被他的味道吸引早已在洞外窥视的东西开始行动了,八卦镜将结界撑起坚持了一整夜,其间有两只妖力不弱的突破了结界,可是仍斗不过那狂性大发的猫儿,只得夹着尾巴逃了…
「秋月儿,你这傻月儿,我只是把你当作…不值得你为我交出性命啊!」
(24)
「哼,没用的东西。」莫曰将小八卦镜系上脖子,弹打了一下便抱起秋月朝洞府深处,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找到了那一汪碧潭。洞府荒废许久,幸好这潭水还未干涸。
脱去自己和秋月身上的血衣走入水中,潭水太凉莫曰便施法让它升了些温,再一次感觉到体内力量的充沛,即使方才为秋月治伤耗损了不少也没有丝毫不济之感。
「瞧你这只脏猫儿,爷得好好给你洗洗。」粗糙的大手轻柔爱怜地清洗着秋月的每一处,猫儿的身体仍留有几处受伤的印记,不过很快就在莫曰涌现红光的掌下一一抚去,又乱又脏的乌丝也重新在他手中变成美丽的黑绸缎。他的月儿是块无暇美玉,岂能留下一丝刮擦的痕迹。
「嗯…喵…」
当莫曰的手不经意拨过秋月的腿间时,昏睡的猫儿发出一声嘤吟,莫曰顿时酥了骨头软了腿。眼里淫光大盛的莫曰道爷发誓,在此之前他绝对是一门心思为秋月儿清洗并无别的歪念,只是这会儿嘛…
莫曰道爷一手将秋月抱在胸前,一手探入他的下体擒住那漂亮的玉根抚弄着,惹得秋月溢出声声呜嘤,每一声都像一剂催 情
药,道爷的跨下很快随之坚挺昂扬。为了进一步享受道爷带着怀中人来到了水岸边,将猫儿的上身枕在平滑的白石上捧着他的臀丘托高下体,不但用手去玩捏猫儿的玉根和根下的小东西,甚至埋首其间用唇舌去舔逗轻咬。看着两颗小球囊随着舌尖的拨动晃滑着,想象猫儿也这样对他做,下体不禁一个痉挛险些泄了出来。
「嗯哈…」喵昏睡中的秋月身体仍然有着强烈的反应,本能地挺高腰身主动将硬挺的玉根送向莫曰。小脸因情欲泛起两团红潮,相衬之下更显苍白透明。
莫曰的心头升起愧罪之感,秋月儿重伤才痊身子还很虚弱他便做出如此禽…
「嗯喵…啊…喵嗷…」
几声春啼嗲叫把莫曰道爷的一丝愧疚打得烟消云散,什么叫禽兽不如,秋月儿与他交欢没准儿还能采阳补气哪。
「秋月,月儿…」抛开罪恶感的莫曰将秋月竖抱起来,忘情地含住那一对粉色的唇吮吸舔咬,一手固定住秋月的身体一手伸向秋月的臀丘之间。
没有用于润滑的东西,莫曰耐着费了好一会儿功夫去拓展那狭窄的小穴,慢慢地发觉睡着的秋月并无多大的痛感他激动不已,赶紧抽出手指迫不及待地掰开秋月的双臀,将跨下早已垂涎三尺的粗壮家伙对准穴口挺力刺入。硕大的前端挤进了略显干涉的甬道有些卡着,未免弄醒了猫儿莫曰把动作放得很慢很柔,经过艰难的跋涉终于深入了火热紧窒之地,被其包裹吸附的感觉险些令他仰首滚泪。
怕自己像上次一样难以自持伤了秋月,莫曰就着两人结合的姿势退到潭水中,有了水的阻势他的动作也就不会那般粗暴。
秋月昏睡着自然不可能自各儿攀在莫曰道爷身上,道爷一手托住秋月的臀丘一手拉起他的一条腿圈在自己腰间,怎么他只有两只手不够用摆弄了好一会儿也不成,无奈他只得作法让秋月的双腿自行圈着他的腰,如此道爷再次自厌起来,想他堂堂‘莫曰道仙’竟把法术使在这档子事上,真是没颜面活了。
「小月儿,这下咱们真是在‘鱼水之欢’了。」在秋月额前落下一吻后莫曰便握着他精瘦的腰身上下制动起来,碧波也随着轻缓的动作荡漾开来,渐渐地顶撞的动静变大荡起了水花朵朵。
「啊喵…嗯喵…」
猫儿时不时发出的声音无疑是给莫曰添油加柴,他不再小心翼翼,双手掰住秋月的臀瓣用力压向自己,强壮的腰身更是发了狠地向上挺动,跨下巨物在小穴里又快又深地插刺着。水花越溅越高,莫曰却越发觉得不满足,这样的姿势费尽了力也不能使他刺到最深处。水,该死的水!
反正这猫儿失去了意识再不会因为疼痛而现出原形,有了这样‘禽兽’的想法莫曰道爷抱着秋月回到了水岸边将他放躺在刚才那块白石上,抓着他的双腿抗上肩便开始了猛烈的攻略。
小穴在穿刺摩擦中愈加湿润,粗大的肉 棒畅行无阻,快速的撤出,更深的进入。
「秋月儿…我的月儿…好棒…道爷我魂儿都快出壳了…月儿,月儿…」
回应他的是秋月颤抖哽咽的嗲啼,以及肉体的撞击声和交合处淫 靡的滋滋声。
「月儿——月儿——」几个大力抽送之后,莫曰腰身一挺便将几股热流喷洒在火热的甬道中。抽出粗棒,原本紧闭的穴口一时间仍张开着合不上,一缕白色的浊液从里溢出,见状莫曰只觉下腹一紧软掉的分身再度抬头。
可望着秋月微露痛楚的脸庞、挂泪的眼角,不忍和怜惜终于战胜了淫意欲念,莫曰道爷很是不甘地收起跨下物,清洗干净秋月的身体后便将他抱回石床歇息。
何为收敛自持莫曰从来不懂,以前与那些情人交媾他从来都是放纵自己肆意欢愉,妖精情人们也都能承受他的狂风暴雨。可自从和秋月一块儿以后他便蹑手蹑脚的,是怕这小猫妖受不住现了形,也是真怕伤了这稚嫩的猫儿。
守在石床边一直注视着床上昏睡的猫儿,看着红潮退下又苍白了些的小脸,莫曰不禁喃声道,「我可真是禽兽…」
哎,谁说不是呢?
(25)
秋月的伤已被莫曰施法治愈,只因身体虚弱才未马上醒来,再加上莫曰道爷在碧潭的那番折腾,直到隔日下午秋月才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