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日夏和月翔谁有那种灵力?你有没有?"洛伊马上问道。
"都没有,在灵族中,只有女孩子,才可以继承灵力,至於我和姐姐,是姐姐继承的灵力。"
"可是......那我们现在怎麽办,你应该会有办法吧。"刚刚小白的表现,明明告诉了他们她有办法的啊。
小白一笑,最终还是破坏了约定,"对不起,凌,其实当初姐姐生的是三胞胎,所以你还有一个女儿,而现在能帮到月翔的只有她。"
"女......儿?"凌张大了眼睛,天啊,这太混乱了,都快要晕掉了。
隽齐过来撑住凌,"白姐,现在的结论是,日夏和月翔其实还有一个妹妹,而他们的妈妈是灵族的人,也只有有灵力的人才能帮到月翔,所以现在要麽就是月翔的妈妈,要麽就是她的妹妹来,而在你来之前,你带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那个妹妹了吧?"
"对,妹妹,明子,日月明。"
"小白?"凌叫道。
"小凌子,对不起。"小白深深鞠了个躬,"我有我的理由,等会我就会让明子过来,今天,我见了日夏和月翔,当初和你的约定,我也总算完成了,现在,我把他们母亲是灵族的人以及你还有一个女儿的事说了出来,也是个意外而已,所以,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至於灵族的事以後也请你们不要追究了,就当做什麽都不知道,至於明子,也请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因为现在,她绝对不能回到你的身边。"
沈默了一阵,凌混乱的脑中也整理出了思绪,在场的,除了他,其他人也没什麽立场代表发言,"其实一开始你完全可以把月翔带走,等治好他後再送回来,而不用给我们解释那麽多,所以,我绝对相信你。"
"谢谢,你们等一下,我去叫她上来。"
然後众人看到的,是一张和日夏、月翔极为相似的脸,只是,她看上去更为精致、脆弱,就像是个水晶玻璃,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裂,还有那双眼睛,是那麽的平静那麽的祥和,根本就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该有的。
小白牵著明子的手,等到了大家面前才放手,面对明子,小白用手语开始比划,接著明子就走到了月翔面前。
在凌还没来得及发问为何小白要用手语时,就看到了明子,一只手捂到了月翔的额上,另一只手捂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後,朦朦胧胧的,他们可以看到,月翔的身上有著淡淡的黑色雾气,渐渐变淡,接著是紫色,渐渐变淡,颜色一直在换,而月翔痛苦的表情也一直持续著,直到身上散发出一种纯白色的气。
"这叫散气,只要把月翔那些灰暗的气散掉就能拉回他的神智。"小白只解释了一句,"小凌子,明子从小就听不到,不能说话,但是她过得很好,另外她也不知道你们的存在,你答应过我的,什麽都不问。"
"我知道,日月是属於我的,而明子,是属於你和她的。"凌能够接受,更加可以理解,因为,当年的约定。
"不愧是小凌子,那我和明子就先走了,月翔醒来後就没事了。"小白走过去,帮明子擦去汗,然後牵起手就走了。
凌微叹口气,"日夏......"
"好了,既然月翔没什麽了,老爸你就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那我们也回去休息了,晚上再来换班。"
"我要看看夜的情况。"
"我要去联系一下龙,看他那边怎麽样了。"
看著他们一个个找著借口离开,对刚发生的根本就像是没见到似的,根本不发表任何意见或拿来抖抖嘴,凌不尽觉得好笑,这就是叶家的子孙,幸福吗?当然啦,也足够了。
6:
守在病床边的日夏,总算看到月翔睁开了眼睛,"月翔,你还好吧?"
月翔眨了几下眼睛,然後才把视线放到了日夏的脸上,"夜,他醒了没有?"
"......还没。"月翔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我是不是昏迷了几天?"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自觉啊。"呼,总算可以放下心了。
"那是因为我觉得特别饿。"
"那我给你去弄点东西吃。"
"我要先去夜那边,我想守著他,我希望他醒来後第一眼能看到的人就是我。"月翔坚持道。
"好吧。"日夏不多做劝说。
至此,月翔的每一个日夜都是在夜的病房度过的。
在龙冰也影回来的那天,在夜的病房度过日夜的人又多了个影,而龙冰则是策划著,要和夏冰燃来一次真正的对决。
"月翔,喝杯咖啡吧。"影拿著两杯咖啡坐到了月翔的旁边。
月翔接过杯子,看了一眼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影,"你,没是吧?"
影一笑,"我没事。"拿著咖啡的手下垂,头往後靠在了椅背上,眼睛看著天花板,"月翔,你想知道夜的脸上的伤是怎麽来的吗?"
月翔只是静静地看著影,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时候,影只想说话,他的回答与否是不重要的。
"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说不定什麽时候就会有危险,虽然我们的父母并没有参与,但是却因为爷爷的关系,被人暗杀了,那时候我和夜才十岁,後来爷爷来到我们面前,他让我们选择,是跟著他,还是继续过普通的生活,我和夜想也没想就选了第一路。
接著的两年,我们就开始接受爷爷的培训,有一天,爷爷把我们带到了上任老大的面前,那天,我们见到了才四岁的龙冰,後来,我们就成了他的守护者,一起生活,一起接受训练,一起受罚受苦,我和夜也一直把龙当作是自己的生活重心,尤其是夜,因为他是哥哥,所以就背负了比我更多的包袱。
你和夜见面的那一次火拼,只是一个开始,後来有更多更大的火拼。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也只不是个不懂事的毛躁小子,失去父母,成了孤儿的我,只有夜可以依靠,虽然有爷爷,可是他对我们的严厉远甚过疼爱,虽然我也发誓要保护龙,但是,我却嫉妒夜对龙的疼爱,我总以为,哥哥不再像以前那样疼爱我了,我觉得,哥哥已经不会再爱我,不会再保护我了,他的眼里,只有龙。
可是,我错了,而且错得离普,错得白痴,错得无可救药,错得该下地狱,错得不可原谅。
当时,我赌气,所以不听命令,非常冲动,结果把自己逼到了绝境,但是,应该在龙身边保护他的哥哥突然出现了,他是专程来救我,来弥补我的错误。
该死的我,为什麽要自作聪明,为什麽不能了解自己的哥哥,为什麽我要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我差点害死自己的哥哥,是我害得哥哥必须带上面具生活。"影的自责和悲伤在这一刻再次爆发出来,是对夜的感谢,是对夜的歉疚。
"影,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要再自责难过了,夜不会想看到这样的你,他救你,只是因为他疼爱你,不想让你受到伤害,而不是想你因此怪自己。"月翔安慰他,然後又看向病床的夜,"本来我也和你一样,怪夜为什麽要牺牲自己来救我,但是後来我明白了,所以我不想自哀自怨,我不能再让夜担心,我不能让夜所做的一切白费,所以我要坚强,我要好好活,我要用以後的人生来陪夜,来回报他对我的爱。"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说什麽,只是静静地看著夜,祈祷著他可以醒过来。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夜也脱离了危险进了普通病房,月翔每天守在病床边,和他说话,每天晚上都会握著夜的手入睡。
这一天,月翔还是趴在夜的病床边,握著夜的手,然後在清晨曙光照进来的那一刻醒来,而当他抬起头,看到的不再是一张紧闭著眼的脸,而是一双含笑的眼睛和带著温柔疼惜的脸。
月翔先是不动地盯著看,然後开是眨眼,接著,眼里开始冒出著水气,微笑的唇角尝的了眼泪的味道,不苦不涩,是甜蜜的味道。
"没问题了,只要在静养一两个月,就可以恢复了。"雪文认真地做完各项检查後下了结论。
众人总算都松了口气。
"恭喜你了,重回人间。"雪文收拾好东西,然後又加了一句,尽显本色。
左翼马上吹起口哨,"所以,我现在要回收我的老婆了。"才说完,左翼就马上头一偏,右手伸出去,然後手里就多了把手术刀。
"啧啧啧,敖啊,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成为某对夫妻手下的牺牲品。"剑勋在一旁摇鼓呐喊。
紫敖笑出声,"既然已经没问题了,那我就们就先回去了。"
"二哥,我们和你一起回去,快开学了,我要去准备一下。"日夏出声道,然後拉了拉又快睡著的宇辰。
剑勋和紫敖相视一笑,然後就带著日夏和宇辰先离开了,而剩下的人也都一一找借口离开了,现在病房里也就剩下夜,月翔,洛伊,影和龙冰五个人了。
"喂,夜,你知不知道,这次可不止月翔为了你哭鼻子哦,连影这个一大把年纪的人都哭得稀里哗啦呢。"洛伊凑到夜的面前。
"谁哭鼻子了?"
"谁哭得稀里哗啦了?"
两个合声,报羞的成分居多。
"说的就是你们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何必不好意思呢,放心,不会有人笑你们的,除了我。"说完洛伊便开始哈哈大笑。
"你欠扁。"两个合声更响了。
洛伊挑眉,握紧拳头只露出大麽指,指指外面,"我不介意以一敌二啊。"
"那我们更不介意。"月翔话音刚落,就又响起了夜和龙冰的合奏声,"可是我介意。"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吐吐舌头,算了,下次选地方再继续。
"夜,我看我们也走吧,你好好休息一下。"龙冰开口道。
"等一下,龙,我们现在必须谈谈。"夜叫住他,如果现在不把事情说清,後果可能不可想象。
龙冰沈默了一阵後才开口,"你要说的是夏冰燃?"
"对。"
"......"
"龙,你该记得,我们三个人曾答应过龙叔叔的事。"无论如何,夜都不能让龙冰破坏那个约定,因为只有他自己明白,龙叔叔真正的意思。
"是又怎麽样,可是现在是他一直针对我们,是他想致我们於死地,对,他是我叔叔,可是那又怎麽样,我和他又没有血缘关系,虽然可能会失信於老爸,但是,比起那个约定,我认为活著的人更重要。"龙冰不想再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他不能只是一味地等待,他要主动。
"龙,我相信这件事是意外,你也一定去找过他了,我想他也会说这是意外。"
"我不认为小偷会说自己会是小偷。"
"但是夏冰燃会,这麽多年,你不会不清楚他的个性。"夜相信,不管是何种原因,夏冰燃就是夏冰燃,他的作风依然叫人欣赏。
"夜,你为什麽老是帮著他说话?"龙冰带著不瞒地看向夜。
"夜,这些事情还是等你伤好点再说吧。"月翔插嘴道。
"对啊,对啊,不就是报个仇什麽的嘛,问雪文借点药就行了啊。"洛伊也马上帮忙,随後又想影使眼色。
影低著头,所以没能接受到任何讯息,但是他还是缓缓抬起头,在一片沈默中开口,"我,赞成夜的说法,龙,再怎麽样,当初是我们答应了龙叔叔的,所以......"
"影,你怎麽也这麽说。"龙冰有点不敢相信。
影把脸扭向一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眼里的伤痛。
"龙,这麽多年你一直都信任著我,所以这次也再相信我一次吧。"夜用著从未有过的认真对龙说道。
"我知道了,那一切事情等你出院後再谈吧。"最终龙冰还是妥协了,因为夜对来说,就像是亲大哥一样,他给他的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行了,行了,事情说完了就可以休息了吧。"月翔开始瞪眼了。
"好啦,龙,还有影,我们快走吧,要不有人就要用扫把赶人了。"洛伊大声嚷道。
"知道了就快滚。"月翔同样大声嚷道。
终於等到了走光了,月翔才做到夜旁边,然後夜抱住了月翔,悠然开口,"对不起,小月儿,让你担心了。"
月翔鼓起脸嘟起嘴,"知道就好,看你下次还......"
夜用吻封住了月翔未完的话,他当然明白小月儿的话,为了他的小月儿,他也要珍重自己,所以,夏冰燃的事不能就这样没完没了,他必须要和他说清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