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怀疑吗?
是的,我是你的,本来你可以很轻易地得到我,并不需要用这种近似暴力的行为,只要对我好一点,相信我,多爱我一点,我就会屈服于你了吧。
但如今,你却做错了。
说完他更加狂烈地抱紧着我,并开始有做下一步的运动的迹象。
他的手往下摸,来到一个不可想象的地方。
"等一下!"我有点震惊,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他再不停止,我今天就真的完了。"即使我确实是你的,你不觉得做这件事最好也要我的同意吗?"
"闭嘴。"
我继续说。
"你是王,什么都能得到,包括我在内,但你不觉得就这样占有我太无趣了吗?"
"闭嘴。"
"在对方的反抗且不是出于自愿的情况下,你觉得做这种事有意义吗?如果只是为了得到我,那么在誓约那么重的约束下,我早就是你的,我也不可能违背你。所以现在做的根本就毫无意义。你是王,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只会降低你的身份。"
他眨了眨眼睛,不耐烦了,嘴角上扬着,眼睛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我觉得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在这种事上还论不到你来教导我。还有,你不要再讲话了,太吵了,我命令你,闭嘴!"
然后,我就真的只能闭上嘴。
他低下头,笑起来,抚摸着我,用甜蜜得发腻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说。
"......真是乖孩子。"
在他进入我的身体时,强忍已久的泪再也控制不住,肆流而出。
他的喘气声和剧烈的动作都令我难受。
我也觉得痛。
还有觉得很委屈。
另外觉得脏。
不是两个人相爱而拥抱在一起的话,这种行为只是单纯的一方发泄,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无论哪方都不能有水乳交融的快感,我也根本无法感到任何的幸福和快乐。
他要了好几次,我的身体被翻过来,两个人像野兽一样融合在一起,我哭着喘息着哀求着,都无法使他停下来,他好像着了魔,兴奋得发红的脸微微扭曲了,令我害怕的魔性。
到后来,对痛感都已经麻木了,头发和身体上粘粘的,有汗,还有别的液体,令人很不舒服。
当紫金壶里长兰香木的青烟散尽的时候,跋烈终于停下了,但是他还是紧紧抱住我,不让我松开。
我疲倦地沉入黑色的睡眠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终于醒来。
不真实的钝痛的感觉。
我几乎不能相信昨天就真的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一切,但是身上的伤痕和疼痛让我完全回忆了起来。
念一个治愈咒很快就能医好了吧,而且应该不会留下任何伤痕,但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忘记他对我做的一切。
"我想我恨你。"紧紧裹住毛毯,我双眼红肿,声音嘶哑地说。
身边的男人笑了,经过一夜的休息,他倒是满神清气爽的样子,而且显得很高兴。
有什么高兴的,我恨恨地想。
他赤裸着上半身,肩膀宽阔,胸膛厚实,微黛的皮肤光洁。
那是我曾经喜欢的身体。
他右手撑住头,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眉,我的眼似笑非笑地说。
"你不是一直都爱着我吗?"
"......"
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吓着了,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知道的,而且那么自信。
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他,我也不想他用这个借口来合法化昨天的行为。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了!我,我......"我停下来,有些呆呆地看着他,他微笑着,眼睛闪亮。我终于低下头,本来是想否认到底,他也不可能辨清真伪,但因为我觉得要是不对他说实话只会显得自己怯弱胆小,于是我便承认,"是的,我爱你。可是,那又怎样?你也不能......"
还没说完,便被他的话语打断了。
"这样不就行了?既然你爱我,那你不是也想得到我吗?我遵从你的愿望抱了你,不是正好吗?"
果然用来做借口了......
而且仅仅是遵从我的愿望?
我不禁气结。
"谁要你来抱我啊!"
"那为什么不想要我来抱你呢?"他缓缓问道。
为什么?
这个问题不是很明显吗?
他有那么多妃嫔,他曾经抱过那么多人,若非确定他只属于我一个,我不想他来抱我,我不想他在没爱上我之前就占有我。
我是爱他,即使心被他夺去了,至少我还想保存身体的纯洁性。
若让我去当他众多妃子中的一员,我宁可去死。
我不能成为他的独一无二的话,他也别想占有我的全部。
我一直就是这么想的。
我一直只希望他的眼睛只看着我一个,只为我一个人着迷,他美好健康的身体只会拥抱我一个人,而不是抱了这个又去抱那个,让在暗处的我心神俱伤。
我想要的是他的一颗心。
"因为你并没有爱上我。"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纯洁性吗?"他嗤笑出声,"你的野心还真够大。本来我一直以为你拒绝我是因为你对我根本没感觉,所以我并不来逼迫你。谁乐意抱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呢?我尤其不愿。但是,原来你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只是想得到更多,你想要独占我一个人吧?"
我感到悲哀,他竟然将我看得如此不堪吗?
我确实是想独占他,但是爱情就是有排他性,要是爱情的双方都对恋人在意着别人,拥抱着别人毫无感觉的话,可能连喜欢都称不上了吧。
不能保持爱情的忠贞还谈什么爱情?
我这种想法有什么错?
只是因为对方是王,不能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吗?
或者只是因为要属于某个人而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吗?
他又说:"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心思,我就不会再为你的左右我的情绪。我会抱你,但是你不要妄想着独占我。"
我浑身愤怒都颤抖起来,要你抱我难道是我自愿的吗?
我倒希望以后你都不要来碰我。
宴会上洛桑王子的事情我根本一点都不清楚,解释了你也听不进去,怪谁呢?
难道在宴会上你情绪失控也是我的错吗?
我没本事控制你的感情,也不会要你施舍似的拥抱。
被你这样拥抱,只会让我感到是羞辱。
我举起手,想狠狠打掉他脸上的狂妄自大,但是被他迅速地捉住了我的手。
"不要恼羞成怒嘛。"
我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
不顾身体的酸痛,我爬出毯子,胡乱把皱巴巴的浴衣往身上一套,再将毯子披在身上,决定不管怎么丢脸,也一定要这样走出去了,因为我实在是再无法看他一眼。
"冬天......"他在我身后说,语调有些奇异,"打算最迟冬天攻打湛之水。"
我停下脚步,被他的话吸引住了。
昨天的宴会上确实商讨了攻打湛之水的事情,不过那么快......
"而你,七天后就得先行出发去湛之水,作为密探。"
还有更快的......
我不禁有了更深的觉悟。
回过头去,他已经从床上起来了,赤裸着健美的身体,走到白玉雕花的窗前,太阳升了起来,金色的阳光沐浴在他身上,像涂了一层金粉般辉煌。
他看着我,轻轻笑起来,在光影中的他仿佛又成了我曾经朝思暮想的少年。
那么美好,哪怕要我打下全世界送给他都心甘情愿。
我无法移开自己的双眼,被他所蛊惑了,紧紧地盯住他在逆光下无比俊美的脸,他说,"你,你可千万不要死呀。"
什么意思嘛!
难道我在别人面前也像在你面前那么弱吗?
誓约的约束力可只有你才能用。
我挑衅般地吊起了眼,嘴硬地还了一句:"不会带着对你的恨就死掉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
眼角的余光好像瞥见他畅快地对着阳光笑了。
心里微微一动。
"你......是我的。"
那是我在走出房门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终章 南国之梦
回到琉璃宫,我一下子就扑在床上,不想动弹。
胡乱地翻滚的时候,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个扶云产的海螺。
我轻轻笑起来,阴郁的心情开朗了些。
让通感释放出来吧......
我觉得倦了,抱住海螺睡下。
离冬天还有数个月的时间,不过也很快了。
那时我将离开让我长大的风其雷,去我的故乡湛之水,而且是作为敌人回去攻打它。
我对湛之水并无怀念之情,只是心里有点无用的伤感。
跋烈最后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
他表现出来的几乎有点像故意的了,不过我能随意揣测他笑容下的真意吗?
不行,我没有获知人心灵的本领。
即使我有,也决不会用在他身上。
只有他,是特别的......
现在和他的关系好像变复杂了。
我厌恶他强加在我身上的一切,但是却又不能彻底地讨厌他,要是能那样倒也轻松了。
现在怀着既恨又不舍得不爱的心情觉得好累。
不过他如果想真正得到我的话,必须也和我一样付出同等的爱才行。
要是做不到,我决不会接受。
至于肉体上的发泄行为,既然没有任何意义,他要的话随便他好了。
想束缚住我,用誓约和爱就已经足够了。
在这种事情上他可能并不聪明。
以后和幻真、蝶珞还有跋清的关系也会有微妙的改变吧?
但我别无选择,即使不甘,我也只能顺着他给我的道路走下去。
不过与其担心情感的事,还不如多担心一下去湛之水将会发生什么吧。
那个地方......曾经是我发誓离开,永不回去的地方。
也是给我打下烙印的地方......
怀中的海螺温柔地唱起了歌。
迷糊中通感的封印稍微松了一点吧,毕竟昨晚我的情绪也极不稳定。
我的身体慢慢飘了起来,觉得像在阳光中飞行,底下是一望无际的蔚蓝的大海,海面上波光粼粼,如宝石一般发亮,有海鸥飞过,它们欢快地叫着,海风中带着点海水湿湿的气息,很好闻。
海面上有贸易的船只驶过,岸边的民房里烟囱冒着烟,很多穿短袖短裤的孩子跑来跑去,玩着水,他们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无一例外健康美丽。
白色的沙滩闪耀着,高大的棕榈树和椰子树茂密兴旺,远处还能望见高高的灯塔。
我感觉我能潜入海底,那里的海水碧蓝清澈,有很多在风其雷的海域见不到的生物。
我同海豚一起嬉戏玩耍。
在梦里,不愉快的记忆淡去,只留下快乐和温暖。
这是一个南国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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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了,拖了两个月......
故事会有后续,当然不会说谁想看或者谁不想看我就不写了,纯粹是自娱自乐^_^
第二部的名字叫《凤尾琴》,至于何时写......那个......我想好的时候自然就会写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