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梦天使的童话

作者:梦天使的童话  录入:12-05

算了,晚上早点过去接他回来好了。玉良自言自语道。

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们已经维持了将近半年之久,谁也没有想到在开学前一个礼拜他们会双双出现在一对GAY朋友的婚礼上,身为扮郎的他们很自然的被人蓄意的搅和在一起,对于这个不苟颜笑的男人,玉良见他的第一面并不算是太有好感,更想不到他们的关系会迅速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婚礼散场之后,原本以为再也不会相见的两个人竟然又巧合的分租下这个套房仅有的两个房间变成了sharemate。而和约书上写的清楚明白这个房子的租期为三年,也就是他们两都和房东签了从入学到毕业这段时间的和约,即使中途搬离,还是要每月付上那900大元的房租费,否则就等着收对方寄过来的律师信吧。
起先是贪心于三年和约的廉价租金,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反倒成为了他们局促不前的绊脚石。
他还记的颂平当时黑的不能在黑的脸色,他很不得把自己轰出门去,在中介面前两个人虽然保持沉默,请搬家公司的人把东西移放入房间内,但是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颂平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恶狠狠的要求他离去。
"我可以同时帮你解决了你的那份房租,只要你马上搬出去,你和房东签的和约就可以当它作废。"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很不负责明示。
"但是外面的房子没有可能像这个这么便宜啊!"更何况这个房子就在学校附近,他查过附近的房价了,没有1200是租不下来的,这房子如果按照整体面积来算,1800其实已经算是一个很高的价位了。
两个房间虽大,但是却只有一个厨房,一个洗手间,一个客厅,一个洗衣室和一个阳台,如果是两个人一起住,那么肯定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共用着除房间以外的每一个物件。
他以后再也不要相信房屋结构图了,没有大小标识害他以为这里的房子很大,所以他才不会介意和人分租。
误以为在共同的区域里面,自己或许可以找到一个单独的空间。
但是没有想到颂平的霸道让他难以忍受,努力忍耐了几天之后终于在一个傍晚爆发了。
"你给我站住!"玉良抱着刚洗好的衣服喊住颂平。
"什么事?"他不耐烦道。
"你把所有的衣架全部都占去了,我的衣服要怎么办?"这个红的,还有那个白的衣架还是他自己带进来的所有物。
"哦!"他的冷漠刺激着玉良。
"你!!!"整一个汤圆,顽固子弟,该圆的时候不圆,该扁的时候不扁。
"请你以后没事不要乱喊住别人,虽然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也很不巧的在同一间学校内,还有几门大课是排在一起的,但是却不表示我要和你认识。"在学校里面看到玉良的时候他还真有些被吓到,但是王见王的局面还没有发生过,玉良似乎也并不是很被人知道他们‘同居'的事。
"我才没有时间和你攀交情呢,你赶快把空位让出来,这个阳台和这个衣架我们都是一人一半的!"和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就注定了要失望。
"先到先得,我凭什么要让出位置给你?"他又不知道他今天也有东西要晒。
"你!"上天真是不公平啊!或者该说瞎了眼睛,怎么会制造出这种劣质人种出来。
""你等等啦!"眼见颂平转身要回房间,玉良情急之下预想拉住他,却没有想要越心急越容易做错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以及颂平,还有他和他的衣物已经一片狼迹的混杂在地上。
玉良在想要留住颂平的时候脚很不小心勾到沙发椅角,一件衬衫正巧勾上了悬着衣服的竹竿,最后他一不小心,因被沙发拌了一下而刹不住车使得悲剧循环,他手上的衣服,颂平的衣服,还有被他的魔掌波及到的颂平,皆很凄惨的摔在地上。
他对男人有好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呀,因为他本来就只喜欢男人。
不过从遇见他开心,玉良感觉自己第一眼就把他看错了,没有见过如此冷漠的男人,在他最‘危难'的时候竟然还是不肯施于援手。
"趴在我身上意图非礼我的人似乎是你而不是我吧,那两个字比较适合用在你身上。"颂平没有推开他,反倒是无所谓的栖近玉良。
"既然如此,大家一起玩个游戏吧。"玉良的眼神突然一变,不再是无助惶恐的样子,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火焰。
他撑着上身,将颂平压制在地板上,凉意透过衬衫渗入他的肌肤。玉良的愤怒已经到达顶峰,他不在乎明天的颂平将以何种眼光去看他,但是今夜,在他的身体里已经燃起了汹汹欲火,夹杂着复仇的欲望。
是恨意,是怒意,折磨他还是直接吃掉他,玉良居高临下的看着颂平,兴奋异常。
他的视线顺着颂平的眼睛往下滑,一直滑至他性感的唇瓣,幻想着唇与唇碰触时的灵动。
"我......可以吻你吗?"他傻傻的问道,脑海里一片空白。
没有等到颂平答复,他就缓缓的靠近,直至鼻吸相连。吻上他的唇,一股电流瞬间贯穿他们的身体,这一切让原本处之泰然的颂平突然不由自主的僵直了身体。
怎么了?玉良困惑的抬起头,却读到彼此心中的欲求。
在来一个吻会怎么样?玉良有点恶劣的低下头,却发现颂平快他一步将自己推倒,反身欺向自己。
猎物!自己会变成颂平送上门的食物吗?
自从搬进这个房子开始,颂平就没有再和以往的床伴侣疏远的联系,一方面是因为房子里面的另外一个住户,再一方面是因为不愿玉良窥视到他太多的私生活。
他也有欲望,却始终压抑着,即使知道玉良的性向却没有多加暗示。
一切从一个吻开始,但是绝对不是结束的终曲,他挑起了沉睡的火山,自然要用身体去填平。
开始了吗?就想两个对决的武士一触即发。
只见颂平熟练的解开玉良的纽扣,那些小东西太碍眼了,也太影响视听。他的心跳声让他迷惑了,他单手覆在玉良的左胸前,感受他的回应。
就在这个被玉良一分为二的客厅里,他们第一次坦诚相对,不再是争风相对,而是凭借着灵魂深处的呼唤,相拥,互触心弦......
他们是在意彼此的,所以才会因种种巧合而恐慌,才会为了保留一个好印象而掩藏自己心里的情感。
‘不因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相识......追求着心与心相惜后的情欲,而不是因为距离'
‘不能因为同在一所学校而相识......不是因为距离'
‘不因为是同学而相识......永不因为距离'
不让距离偏移了情感,不让距离扭曲了爱意,所以颂平愿意等待,等到玉良心里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到时候他或许会告诉他,其实自己早发现了他眼神的追随,几乎在同一时刻,玉良的样子就像传染源一样深深的侵入了他的心里。

"学长!请你等等。"果果急匆匆的唤住玉良。
"这个......给你。"低着头,双手合力递上一封蓝色封套的信签。
"你是?"玉良迷惑的看着面前的清秀女孩,她的身上散发着不逊色于阳光的朝气。
"我是果果啊!你记得吗?上次在学生餐厅排队的时候我在你前面,我忘记带餐卡了,那个时候还好你帮我解围。"所以她就情不自禁的开始暗恋这个救星。
身后一长串的人龙,因为她忘记带餐卡而僵在那儿,她更是遭到了数个白眼,"对不起......"
除了这个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玉良温柔的走到她面前,替她解了围。
"我一定会还你的......"或许可以同时给自己制造一个机会再见他一面。
"不用了,就当做学长的对新学妹的欢迎仪式吧!"他没有想过要任何回报。
他笑的很灿烂,就像微风一样催走了她心上的一朵乌云,让她顿觉明朗,所以一向眼界甚高的她也不禁芳心暗许。
"果果!"天啊!玉良暗叹,考虑着该不该接过那封信,不用说他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些什么,拒收并且当场拒绝一个他不是很讨厌的女生,玉良有些不忍,但是一旦勉强自己收下它,无论最后踏被如何处理掉,都等于是为果果播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
"这个!请学长收下这个!"情书,若说收她从小就是一把一把的带回家,可是说到写,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
"好漂亮的信封。"玉良迟迟不敢接下,只好随口打着哈哈。
因为是自己尽心挑选的呀!听到玉良的夸赞,果果甚是开心。
"你准备去哪里呀?我正好要去图书馆呢。"早知道就乖乖呆在教室里了。
"学长......"
"你是文科生还是理科啊?女孩子应该都比较偏向文科吧,不过我也是文科哦,以后有什么学业上的问题你可以来找我的。"如果还有机会再见的话,这条俗称为情人大道的绿荫路是去图书馆最近的一条路,但是为了防止下一次突发状况,他还是远远的绕道走吧。
"学长......这信......"手好酸啊!果果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他尴尬的笑着,环顾左右,意图落跑。
"果果......你怎么不在上课!"当玉良听到第三者的声音时整张脸垮了下来,他总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前拒绝这么一个可爱的女生吧,如果是这样不但果果会恨死他,连自己都会不耻自己的行为。
"哥哥。"果果吐了吐舌头,快速收起手中的告白信,转身一蹦一跳的迎向来人。
"你在做什么?"玉良的瞳孔快速的扩大又缩小,是颂林,他的同居者,刚才果果叫他什么?‘哥哥'他怎么和他们家两兄妹都扯上了关系。
自从上次出轨到现在他们都在刻意躲着对方,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这种地方碰了面,自己会不会被他海扁一顿,美其名曰保护自己可爱的妹妹。
或者就是直接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告诉果果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者,让她对自己死了这条心?不过如果是这样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颂平低着头和个子矮了他一个头的果果开心的畅谈着,完全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他。
恨啊恨!他怎么可以这样忽视自己的存在。
"你们怎么这么巧?"颂平终于正眼瞧了一眼自己,玉良在心里欢呼,曾几何时他也在乎起他的视线。
"这个......"果果的支吾着不知道如何解释。
"碰巧遇到的。"玉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哦?"他转身看着自己的妹妹,"是这样的吗?"
"是啊!是啊!"果果非常努力的点头,像告白这种丢脸的事如果被一年碰不上几次面的哥哥知道,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但是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颂平的勤追不舍让果果一副想挂掉的表情。
"不过认识也好,果果,我给你介绍一下......"就在果果这个那个个不停的时候,颂平不仅打断了她的话,而且也打碎了一个少女纯纯的梦。
他顺手揽住玉良的肩膀,用一种很严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妹妹,像是要宣告什么。颂平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的举动让果果了然了他的意思。
"你们......"不是吧,她哥哥的性趣她老早就知道了,不过这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呵呵......"玉良突然冒出两声很恶心的傻笑,他一点都不知道这对兄妹用眼波交流着什么。
等下可以去买彩票了,果果凄凄哀哀,世界上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她扁扁会和哥哥选中同一个人。
要横刀躲爱吗?但是人家都不喜欢女人的,她又怎么可能赢的了呢!
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有人会关心起自己的生活,虽然不是表现的很明显,但是玉良发现纵使自己再爱赖床,都没有再迟到过,他有酗睡的毛病,不管床头摆了多少个闹钟,都能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扔出窗外去,但是自从颂平买了一个大大的古董钟摆在大厅里,他每天就不由自主的在钟声敲响第八下时起来。
无论玉良有多蘑菇,他都发现颂平有意无意的拖延着时间配合他,每天都几乎同时前后脚出门,而玉良也就能准时的搭便车上学。
为什么当钟桥满八下后他就会自然醒?为了回报,玉良每日都会早起些时间为自己准备早点,而每次都差不多会‘不小心'多准备了一份留给颂平。
有一日,因为赶报告而忙到几乎鸡啼时分的玉良因为太累而没有听到钟声,当他醒来的时候颂平早已离开,空荡的房间内飘着培根和煎蛋的香味。
桌子上餐盘里的早点几乎让玉良红的眼睛,这本来应该是他的责任啊!还有压在玄关上的车钥匙,颂平把车留给了他,自己搭车上学去了。
一股莫名的感情涌上心头,有一点点感动,有一点点动心,有一点点温暖,还有一点点的爱。
被人关心的感觉,玉良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满足,就像被一种温暖的气体包围着一般,身体轻飘飘的......
他们的默契渐渐产生,直到那天果果的出现......
"果果!"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发现了眼睛红肿异常憔悴不堪的柳果果。
"怎么了?"在厨房里面忙碌的颂平探出头来,眼尖的看到自己一直呵护倍至的妹妹一脸委屈。
为什么颂平会在厨房里?那是他已经再也忍受不了玉良的手艺,他发现无论玉良再怎么努力,煮出来的东西往往都是禁看不禁吃,到最后他实在是

正当此时,校内教堂里面的大钟敲了五下。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吃顿便饭?"死气沉沉地腔调,玉良真要怀疑颂平是不是从太平间爬出来的死人,对待自己的亲人竟然也是一副冷漠的德行。
"不要了啦!车子应该在外面等我了,我放学还要去学钢琴呢!"果果边说边后退,"我去拿书包了哦,你们慢聊下次请你们吃饭哦!拜拜!"
就这样原本的三角行又回到了两点为一线的样子,玉良真有点羡慕逃离警戒区的果果。
"你们刚才在感应什么啊?"他好奇地问道。
"感应你是我的人啊!"他还是一脸酷劲十足。
"谁是你的人了,你不要破坏我的名誉!"他才不要呢,这么冷漠的一个人,而且他说的东西都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怎么可以这样擅自决定,真是岂有此理!
"或者你想让我那个刁蛮的妹妹对你死缠烂打?她的生活是你永远不可能触及的部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在他决定自我放逐离开那个如噩梦一样的家族之后,唯一有联系的也就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同父异母,即使再恨那个女人,他都恨不了这个身上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妹妹。
母亲!一个脆弱的名词,在失去丈夫的爱之后选择以死亡逃避的女子,一个给予了他生命却不曾守护的母亲。
但是即使她有千般错,他都无法原谅那个罪魁祸首,那个迷惑了迂腐的父亲轻易代替母亲冠上柳性的女人......
也许是母亲死时的诅咒生效了,再那个女人产下果果之后就不在受孕,或许是她作孽太深,也许是父亲的身体早已不能满足她旺盛的精力,所以她瞒着父亲,也自以为瞒住了所有人的在外面供养起小白脸。
拿着父亲的钱挥霍着,那里面有母亲的一般心血,但是却被她多占有。
果果,那个幼小的生命,闭着眼睛安逸的躺在摇篮里熟睡的婴孩,那个半夜啼哭声起却不见母亲起身安抚的生命。
保姆,看护,用钱搭建起来的爱让那个敏感的孩子哭声更加嘹亮,颂平因她而失去了母亲,而她从一出生就被母亲拒在了门外。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出奇的相似,所以那夜,他忍不住抱起了暴躁不安的果果,他忍不住给予了果果......足已代替母亲的爱。

推书 20234-12-05 :爱情天秤+肥狗流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