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拼命把脑袋里的想法压下去,再呆下去要惹大麻烦了,我得趁还清醒快点开溜。
"天随!"
不是吧?这家伙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脑袋越来越晕了,快走快走,再被他幽怨的叫上几句我绝对撑不住了......
"祁天随!你给我滚过来!"
"喂--"
"你打算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要是那些找你麻烦的人找过来了怎么办?!"
"你都知道是找我麻烦了,你家有权有势,他们不会惹你的。"
"让他们过来看见我这个样子?!"
从他开始说话我都没回过头,眼看这扇门第二次差点被我打开了,我又停下了。
其实我下意识的就想说"你个大男人被人看看有不会少块肉",可我心里不太舒服。
其实我对他也不过是起了一时兴致,我看见哪个美人都会这样,又没真的做过什么,大门一关各走各路,没什么可留恋的。
其实就是这样啦......本来就是这样......可是......
我快步走了回去,离床越近温度越高,万有引力果然是普遍适用的,磁场力果然是可以转换成热能的。
"你最好把眼睛闭上!"
回应我的是冰山狠狠的瞪视,"帮我把衣服穿上。"
喂!帮你盖个被子就够了!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我的衣服也是你脱的,凭什么我得自己穿衣服还得帮你穿?!
我愤愤地一手掰开床头柜,扯出一套睡袍砸到他身上,趴在床边抓起他的手往衣袖里塞,再吃力的把他翻过来......
呃,好漂亮的胸......
抓着衣服的手不由自主地滑到他身上,我俯下身,在他深邃黑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张扬狂乱邪气四溢的表情--
"哇--" 我一下子弹开,感觉意识越来越混乱,自我控制越来越无力了。
5555555,我用力抱着头,压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冷静冷静,别出乱子啊~冷静冷静冷静......
"苍冽。"
他忽然开口,我一头混乱的应了一声,"啥?"
"苍冽,我的名字。"
"......"
你、不、是、吧?
在我为了你这么痛苦的挣扎的时候,你跟我说什么"苍冽,我的名字"?!
你你你你你!!!!!
[自由自在]
这可不可以算我听过的最令人感动的告白?>_<
10.
我看到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时代,掀开了盖头的新娘在新房里,低着头羞涩的跟第一次见面的新郎说,"我的名字是......"
我看到华丽的宫廷舞会上,俊美的绅士向心仪的少女优雅的鞠躬,"我的名字是......"
我看到了灿烂的阳光下,好不容易跟暗恋已久的姑娘说上了话的小伙子,有些紧张的说,"我的名字是......"
我看到冰山一动不动的躺着,敞开的睡衣下露出他性感的胸肌,对着挣扎在到底要不要吃掉他的边缘的我,冷冰冰的说,
"苍冽,我的名字。"
God~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脑袋更重了,浑浑噩噩中,难以抗拒的摸上他性感的锁骨,我感觉到自己咽了口口水,最后一次努力保持清醒地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冰山冷冷的瞪着我,"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的。"
这是诱奸!!~~~~~>_<~~~~~~~
咔嘣--
我的脑袋一下子轻了。
"天随?偷儿?你怎么了?"
"呵,你在为我担心吗?"我摸上他有如希腊神祗一般俊美的脸孔,"我没事,我只是清醒了。"
俯下头去,轻轻咬着他的耳朵,"我说过,是原形毕露,你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那双波澜不兴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异样,变得更加明亮,而深邃。
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兴奋!
不是那种遇到危险时反应出的惊恐害怕,
而是那种真正的战士遇到时在困境中自然而然反应出的兴奋、跃跃欲试!
这个极品男人,一个眼神就让我全身血液沸腾~
"天!怎么会有你这样性感的尤物!"我一口咬在他的眼睑上,一手在他的下巴上一掐,对着那张冷得颜色淡淡的唇直咬下去,长驱直入。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吻技,一个吻下去足以勾起天雷地火。事实再一次证明苍冽的确是个尤物,虽然他的吻技只算得上中上水平,但是反应绝对是一流的,不仅主动,而且凶悍。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受,当我一边吻他一边伸手探进他的身体时,兴许是觉得不舒服,他毫不犹豫狠狠的咬了我一口,血腥味一下在我舌尖散开,我抬头,看到他用那双充满了情欲却显得格外凌厉的眸子瞪着我,从喉咙里滚出的呻吟如同野兽的低吼。
一点都不妩媚,却性感得难以形容。
我是第一次遇上这样让我不能自已的人,所以我十分痛快的把他吃了。干干净净的,从头到尾,骨头都不吐一根的吃掉了。
苍冽真的是个很凶悍的家伙,我吃他的时候他一直仰着头,呻吟着,斜斜的瞪着我。
唉,似乎别人在这种时候,都是攻方在说--
"把眼睛睁开!我要你看着#¥#!¥%#......%#·"
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了--
"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唔--不行!......呃--"
该说我比别人幸运吗?-_-b
[自由自在]
说实话,那天其实我没缠他多久。他毕竟是第一次,我技术再好也难免会受点伤,何况我右手还不能用。
我自认是很绅士的,尤其是在对待自己的床伴上。做足了前戏匆匆发泄了一番宣告了一下所有权就放过他了。做完之后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汗,他很舒服的成大字型往那一躺眼睛一闭就不动了。看他以那幅性感的模样占据了大半个床,真的让人很想踹他两脚。
我这么想的,
也这么做了。
一脚把他踹下床去,然后拖着他结实的身体往浴室走。
放水,调水温,挤在那个不够宽敞的浴缸里那么近距离的趴在他身上帮他擦身体的时候,我只觉得全身上下又兴奋起来。
他睁开眼睛,有些慵懒的看着我,"你好像,还没够?"
我贴过去,在他耳边吹气,"你如果不想三天下不了床,就别在这时候引诱我!"
话音刚落,我的余光似乎瞄到他嘴角瞬间扬起的一丝笑意,刚刚觉得不妙,双手突地一下仿佛被一双铁钳钳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体猛地被人一翻,背嘭的一下向后撞上了浴缸另一边光滑坚硬的白瓷臂,同时双手被顺势提起来,哐啷一下,一幅明晃晃的金属手铐将我的手铐在水池边的龙头上。
"苍、冽!"
"剧烈运动刺激新陈代谢,有助于麻醉剂的快速分解,没人教过你吗?"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他压在我身上,俯在我耳边说,"别瞪了,你先前不也答应过我了?"
"我自愿是一回事,被人抓住是另一回事!"这不是攻受的问题,是谁占主导地位的问题!!"混蛋,这手铐是你先前洗澡时藏的?"
"是,我只是猜到没那么容易抓得住你。"
"不惜色诱?你还真舍得牺牲。"浑蛋!把你那双狼爪子移开!
"我其实无所谓,偷儿,爱情是没有攻受之分的。"
"?"他刚刚说啥?!
见我睁大了眼睛,他又好心的翻译了一下,"我说,我爱上你了。"
"你......啊!"
他低头看看,"对不起,流血了。"
"│││││││││││混蛋!"
11.
那时苍冽用告诉小孩子"刷牙是为了保护牙齿"的语气在我耳边十分自然的说,"我说,我爱上你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到底什么意思,突地一阵剧痛由下而上巨浪一样袭卷而来,冲出口化成了一声实实在在的惨叫--
"啊!"[自由自在]
他低头看看,"对不起,流血了。"
"│││││││││││混蛋!"
"你,就,这么,急?"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身体错不及防的被巨大灼热的烙铁贯穿,体内一阵翻腾,一时间,我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的状况太多了,我怕再耽误几秒钟又让你跑了。"
混蛋,这么快就学精了!刚刚眼看我就要把手铐拨开了,被他这一下痛得手一软,还没再聚得上力就被他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了。
他没有动,我也不敢挣扎,知道此刻一点点小小的动作都会擦出怎样不受控制的火花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良心发现及时退出去?
"偷儿--"
他的头贴了过来,声音再一次由于情欲变得蛊惑起来,安抚似地落在我脸上的轻吻让我想到暴风雨前稀稀拉拉落下的几点小雨。
"混蛋!"幻想破灭,我徒劳的想把头扭开,甚至没力气狠狠地骂他,只能艰难的说,"你刚刚不是还说什么你无所谓,爱情没有攻受之分吗?"
"我是这么说的,可是对你得特殊一点,"
我现在知道什么叫魔音穿耳了,几乎就是直接在我耳中响起的!而接下来的话让我心头不由一颤--
"天随,我爱上你了,可是你并没有爱上我,你随时可以甩开我头也不回的走掉,甚至不会记得我的名字样貌。"
"呵,"我努力让自己平静,喘着气笑着说,"不会的,至少刚刚我对你的身体很满意。"
苍冽在我耳边轻声笑了,"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惜我从来没想过要用身体留住你。"
你--现在想想也不错......
"偷儿,因为我爱你,所以可以给你;同样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得到你--"
"呜--"感受到身体里的烙铁开始缓缓的抽动,我不由惊叫一声。
"偷儿,"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声音也大了起来,"给与和索取,这是我对爱情的理解!"
"你停下!啊--"
他说害怕我会逃跑,所以第一次他除了横冲直撞毫不留情的占有毫无温柔可言,在那种状况下我的确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只记得我清醒时最后一句话是:
"混蛋......温水......你......想我失血而死啊......"
没看过割脉的都喜欢把手浸在温水中吗?不知道温水中血液很难凝固吗?更何况还是在那种状况下!一点常识都没有!混蛋!
之后意识就模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体被人环着陷在柔软的被榻里,有人在温柔的吻着我。
"混蛋......别以为现在温柔一点......我就原谅你了......"我睁不开眼睛,嘟囔着,也不知有没有说出声。
"呵,一人一次,公平得很,才不需要你什么原谅。"耳边的声音轻笑着,动作又开始变得狂野起来,"现在才是透支的,记得下次找机会向我讨回来。"
"你!呜--"
接下来的事情虽然与之前在浴室的没啥本质上的区别,但是过程令人愉悦得多了。虽然他那绝对称得上"野性"的方式丝毫不能跟我的技术相比,但是他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强忍着停下来,温柔的抚慰我。
狂野中夹杂的细心,让人疯狂的激情与让人沉沦的温柔。
就这一点来说,苍冽绝对是个会令床伴抓狂的家伙。
几道闪电划过,伴着轰鸣的雷声,积郁了几天的雨终于倾盆而下,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悦耳动听。
呵呵,听着雨声靠在他胸前沉沉睡去时,我想,这家伙该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12.
3/12/2004(13号补记) 天气:我看天公多妩媚,天公看我应如是
其实今天我没想就那么离开苍冽的。我不过是比他早醒了一点--很明显苍冽那家伙的身体素质根本不能和我相比--然后随意走出房间四处看看再顺便找了点东西吃,就打算回去了。
半小时后--
"对不起。"我陪着笑看着第N扇门关上,不得不承认这个令人尴尬的事实--我在这栋数十层的大楼里,迷路了。
我只知道昨天苍冽是用的假名在下面登记的,具体是什么我已经忘了,抱着侥幸的心理跑过去,幸好偷儿我样貌出众,柜台小姐还记得,虽然她对我连自己同伴的名字都不记得有些生疑,但被我几句话就给糊弄过去了。
6232,6232,6232--
按着柜台小姐的记录敲开房间的门,开门的却不是苍冽。
"先生,有事吗?"
美、美人啊!
及腰的长发下,是一张白皙雅致的面孔,迷雾般带笑的眼睛里充满了神秘的气质。
"雅里!"我失声叫起来,天!竟然在这里让我碰到百老汇著名的男中音,我仰慕已久的绝色美人啊!
"啊?先生认识我?"雅里显得一脸的惊讶。
"当然当然,我是你的歌迷啊!"我忙不迭的点头,就差没把口水掉出来。
"先生刚刚是想......"
"柜台小姐弄错了?......啊,不,不,我是听说您在这里,专程赶过来的。啊!......我太幸福了......不是,我是说,我可以要你的签名吗?......不不不,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和您合影......"
看着我的样子,面前的绝色美人扑哧一下笑出来,笑颜如花,差点晃花了我的眼。
"先生真有意思。可惜我现在没时间,我要马上赶去演出。"
"啊?"我很失望的哀叹了一声。
"不过,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一块过去......"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雅里又灿烂的笑开了,回身从房里拉出一件外套,关上了门,"走吧。"
"噢。"
因为刚刚雅里只是稍稍开了门探出头来,和我说话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出来时又很技巧的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所以我并没有看到屋里的情景--
苍冽恢复了他一贯的冰山面孔站在房子中间,几支黑洞洞的枪管比着他的头。为首的女人在我和雅里走后把嘴里的烟用力摁进了烟灰缸,"唉,不愧是五个里最好色的一个,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都不用出动你帮忙了。"
雅里的车子很宽敞,一左一右两个熊型保镖看得我倒进胃口,只好死盯着雅里看。这种近距离、对比强烈的陪衬之下,更是惊为天人。尤其是面前的美人不仅有天人之貌,兼具天人之姿,再加上歌剧演员出生,那嗓音更是没得挑。
"......呵呵,干我们这行的,一幅好嗓子是最宝贵的,所有的食物都是专家特别搭配的,就是喝一点酒都得先跟私人医生请教。"
"啊?真是敬业啊!"太可怜了吧......
"那先生呢?"
"什么?"[自由自在]
"先生觉得自己最重视的,是什么?"雅里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
"当然是自己的生命了!"我毫不犹豫的说。
"呵呵,那先生还这么容易就跟我上车了,不怕我把你卖了吗?"雅里开玩笑似的笑起来。
"哈哈,那也没办法,"我大笑着挠挠头,用最绅士的方式捧起雅里的手,低头轻轻吻了一下,"生命有价,美人却是无价的。"
雅里似乎为我直白的动作愣了愣,优雅的微笑着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回去,"先生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