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matsumoto masa
When I look into your eyes
I can see a love restrained
But darlin' when I hold you
Don't you know I feel the same
'Cause nothin' lasts forever
And we both know hearts can change
And it's hard to hold a candle
In the cold November rain
We've been through this such a long long time
Just tryin' to kill the pain
But lovers always come and lovers always go
An no one's really sure who's lettin' go today
Walking away
If we could take the time to lay it no the line
I could rest my head
Just knowin' don't refrain
Or I'll just end up walkin'
In the cold November rain
Do you need some time.. on your own
Do you need some time.. all alone
Everybody needs some time.. on their own
Don't you know you need some time.. all alone
I know it's hard to keep an open heart
When ever friends seem out to harm you
But if you could heal a broken heart
Wouldn't time be out to charm you
Sometimes I need some time.. on my own
Sometimes I need some time.. all alone
Everybody needs some time.. on their own
Don't you know you need some time.. all alone
And when you fears subside
And shadows still remain
I know that you can love me
When there's no one left to blame
So never mind the darkness
We still can find a way
'Cause nothin' lasts forever
even cold November rain
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body
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one
Everybody needs somebody
You're not the only one
You're not the only one
Op.1: 序曲,慢板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耶诞节了,工作量增加了一倍不止,所以,GACKT的住院也变得情理之中。
没有被化妆修饰过的脸和床单一样的惨白,带著一点病态的美感──这里是医院。
MASA站在床边看著GACKT,只留一个背影给我。
"工作进度又要减慢了......"我听到GACKT说。
"不会的,你好好休息吧。"他用一贯柔和的声音安慰著,於是,我便希望躺在病床上的是我。
"红白的事情......"
"还早呢!"他生气时的声音实际上有点撒娇的感觉,却会很奇怪的让人觉得强势,"你给我乖乖的休息!"
病房里的所有人突然都笑了。
"是谁教你这麽说话的?"GACKT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啊?又错了麽?"他尴尬的捂著嘴,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抱歉啊......"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我说,"GAKUCHAN,好好休息吧。"
"好好休息!"REN说著第一个走出了病房。
我走到门口,看见GACKT拉著他的手:"明天......来看我吗?"
"当然。"他温柔的回答,我的心被什麽东西刺了一下,很痛,很痛。
我加快脚步走了出去,越过REN,在走廊上和医生碰撞,道歉。
不要对他那麽温柔啊,我会嫉妒,还是,你真的喜欢他?
不要一直看著他啊,不要让他成为你的焦点,不要。
下雨了。
11月的雨。
冰冷的,潮湿的,苍白的,绝望的。
我不敢说,我不敢说喜欢你,MASA。
工作,并没有因为GACKT的住院而停止,雨也仍然在下。
我到的很早,因为那个晚上根本没有睡。
我想思考,却发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思想,似乎被雨水浸湿了,正在变得松软,长著霉菌。
听到开门的声音,我回头,发现是你,迅速的转移目光。
"早!"你说著把伞放在门口的雨具箱里,"冬天下雨真是讨厌啊。"
"嗯。"我模糊的应了一声,不敢看你。
"你没事吧?"你从包里拿出一条毛巾,擦著湿润的头发,走到我面前。
"啊,没。"我看见你沾了雨水的鞋子,水珠在鞋上画出的痕迹,蜿蜒的。
"啊,YOUCHAN的头发也湿了呢,用毛巾擦一下好了,不介意吧?"
面对你递过的毛巾,我犹豫著伸手,也许是没有协调好,毛巾飘落在地上。
"抱歉。"你说。
我们都想去捡,又因为看到对方的动作而停顿,就这麽僵硬了。
白色的毛巾刺眼的摊在地上,我们都凝视著它。
犹豫,莫名其妙的。
又是开门的声音。
"早啊!"是CHA CHA MARU。
你迅速的捡起地上的毛巾放在我手里,然後,便走开了。
毛巾上,带著点温湿的,是你头发的香味。
我忍住想把它放到鼻端的冲动,也舍不得用它来擦头发。
"YOU KUN,你干嘛拿著个毛巾发呆?"MARU大声的说著。
我不自觉的抬头寻找你,而你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是不是不舒服?可千万不要像GAKU那样因为感冒进医院啊。"
在我找到你的瞬间,你再一次的走开了,我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跟随你,你总是去向我无法预知的地方。
"我没事。"我说,"我很好。"
MARU已经拿了琴在调音,我依然在磨蹭,不管怎麽样,小提琴总是一件很麻烦的乐器。
G弦上有一层诡异的光亮,经常使用的关系,说不定哪一天,它就会断了,毫无预告的,在我最不愿意的时候断开。
或许,应该在它还没有断裂之前就换上一根新的,但是,我已经习惯了那根弦的音色,习惯了它的触感,所以,我只有等待。
什麽时候,当GACKT再也不需要小提琴的和弦,就是迸裂的瞬间吧。
"咦?November Rain!"听见你略带兴奋的声音,我才发现MARU弹出了一个很熟悉的曲调。
"Do you need some time.. on your own
Do you need some time.. all alone
Everybody needs some time.. on their own
Don't you know you need some time.. all alone..."
你轻轻的哼唱著。
"我以为MARU KUN不喜欢heavy metal呢。"
MARU笑著说:"不觉和今天很衬吗?"
的确,不管是天气还是心情,都好象是为了今天所写的曲子。
我,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
收工以後,我开车回家,在一片烟雨水气中,我看见你慢慢的走著。
"你的车呢?"我停在你身边问。
你侧头看著我,滴落的雨水将你的脸分割,一瞬间。
"拿去修了。"
"我送你吧。"我打开车门。
看得出你犹豫了一下,不过,你还是收起伞坐到我身边。
"回家麽?"我重新启动车子,故意这样的问。
"啊,不......"
"去医院?"
"嗯。"你沈默著,我在猜测。
好象窒息一般的安静,我希望可以快点到达目的地,结果,塞车。
东京的傍晚就是这样,拥挤、混乱,一如我现在的心境。
我从後视镜里偷看你,你浑然不觉。
你在局促什麽?紧张什麽?你缠绕著手指,在思考什麽?
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YOU ......KUN......"
"嗯?"
"你,是不是......讨厌我?"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算了,当我没说。"
你的表情暗淡下来,继续沈默。
天啊,我怎麽会讨厌你?是什麽让你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可以,希望可以一辈子守护著你,呵疼著你。
不过,如果我真的能够讨厌你,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烦恼不断了。就如此时,你就在我旁边,伸手可及的地方,我却连碰你一下的勇气都没有,想要抱紧你,亲吻你──只是想要。
我害怕你会因此讨厌我,那样的话,我就再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
每天,看著你和GACKT形影不离,每天都是妒火中烧,告诉自己,只要你快乐就好。可是,我是个没风度的人,我无法伟大的在背後默默祝福你。
给我一个讨厌你的理由,给我一个离开的理由,让我可以不再猜疑,不再痛苦。
天色渐渐黑暗,塞车仍在继续。
雨水打在车窗玻璃上,被灯光照射著,像一点点小小的宝石。
我们坐著,竟然找不到一个话题来讲,这样的沈默,谁都不愿意打破。
打开收音机,一下子涌入车厢的,是已经进行到一半的"November Rain"。
"Guns N' Roses......喜欢吧?"我找到一个不算差的话题。
"不。"
"嗯?"我有些奇怪。
"喜欢Paganini呢,‘随想曲'也很想完整的听一次。"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呢。"
"嗯。"你点头,看著车窗外面模糊的风景,"也是,最近才喜欢的。"
是因为GACKT才喜欢的吗?我看著你的侧面,没有问。
收音机里的曲声换成了"KID A",而前面的车也开始移动了。
换档,启动,车子平稳的向前,在冰冷的,带著一点电子风格的气氛下。
我把车停在医院外面。
"你不进去?"看我没有下车的意思,你问。
"嗯,BERU和MEI还没有吃晚饭。代我问候GAKU。"
你看了我一会,然後,打开车门,凛冽的空气扑了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你却毫不畏惧的走了出去。
你的背影消失在车门关上的瞬间。
不甘心。
想要拉住你,想要你不要去。
但是,虽然内心是这样呼喊著,身体依然理智的没有一点行动。
握著方向盘的手在颤抖,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我没有办法讨厌你,那麽,就让你讨厌我吧,远远的离开我,终止我越来越离谱的幻想。
回到家里,BERU蹭在我脚边。
我打开书柜,在最上层的角落里拿出厚厚的曲谱。
Paganini的24首"随想曲"。
看著自己已经有点僵硬的手指,我可以拉出这样炫目的曲子吗?
就当是最後的告别吧。
JESUS TO A CHILD
Kindness in your eyes
I guess you heard me cry
You smiled at me
Like Jesus to a child
I'm blessed at me like
Jesus to a child
And what have I learned
From all this pain
I thought I'd never feel the same
About anyone or anything again
But now I know
When you find a love
When you know that it exists
Then the lover that you miss
Will come to you on those cold, cold nights
When you've been loved
When you know it hold such bliss
Then the lover that you kissed
Will comfort you kissed
Will comfort you when there's no hope in sight
......
Op.2
Ⅰ 远处山上的云朵,行板
即使我不愿意,黎明依然来临。
这一天GACKT出院,我们决定一起去吃饭来庆祝。
冬天,中式火锅是最受欢迎的,温暖、热情,可以忘却冬日的寒冷,可是,心里的寒冷呢?
"NI CHAN──"我蹭在他身後,眼睛却是看著你。
"干嘛,熊五郎?"他的手绕到後面来拍拍我。
"NI CHAN──很多天没见好想你......"我这样说著,自己都觉得恶心。
"YOU KUN,你不会吧?"REN大笑,而你变了脸色,明显的。
"好啦,我也很想你的。"他应该注意到你的不悦了,轻轻的推我,"我的感冒还没好,小心传染给你。"
我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嘴角扯出的笑容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
於是,接下来的情况变得十分可笑。
他想挽回你的心情,而你总是心不在焉,我则继续著玩笑般的恶作剧。其他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食物上,一点也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的纠缠不清。
虽然,看到你受伤的表情我的心也会刺痛,但是,很奇怪的,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好象是为了报复你一直以来的将我忽略,报复你像月球一般的围绕著他。
多麽的讽刺,我想要伤害最爱的你,想看你哭泣──因为我而哭泣。
小孩子最常毁坏的是他们最心爱的玩具,人总是不停的伤害自己心爱的东西,接著,後悔,自虐吗?
"你今天是怎麽回事?"他坐在我车里一脸奇怪的问。
"没有啊。"我看见後视镜里的自己,嘴角有诡异的笑容。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麽,但还是没有说。
一路上的话题是有关新单曲的编排,工作安排,还有BERU和MEI。
我居然和自己的情敌有聊不完的话题。
可笑啊。
说起来,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最久,甚至住在一起,我们有相同的爱好,为什麽我喜欢的不是他?
真的只是把他当作哥哥吗?
我不由得侧头看著他,完美的侧面,长而浓密的睫毛,乳白色的皮肤,感觉就像一个会动的人形一般,为什麽我没有一点喜欢的感觉,甚至,连一点厌恶的感觉也没有呢?
只是很单纯的欣赏。
就如同美术馆里名家的杰作,欣赏,但不会想要去占有。
"YOU,你......"他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不确定的侧头。
"嗯?"我没有收回目光。
"你......你在开车......"他小心翼翼的说。
啊,对,我忘记自己在开车了。
"呵呵......呵呵......"我忍不住笑了。
"YOU......没事吧?"他惊讶的看著我。
"没啊......呵呵......"我不知道是什麽让我如此不停的笑著,"因为GAKU CHAN实在太漂亮了,所以看呆了呢。"
"啊......"他居然也会脸红,"你......最近很奇怪啊,到底怎麽了?"
"那,到家了。"我岔开话题,"你先上去,我去放车。"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下车。
我开车到车库,拔下钥匙的时候,有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在方向盘上。
是眼泪麽?
原来,我也是有眼泪的啊。
温热的液体再一次的滴落,我为什麽要哭?
用手背胡乱的擦干眼泪,好好的演完最後一幕吧。
一进门就看见他在亲吻著BERU,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流露出顽皮的一面。
"你会把感冒传染给BERU的啦。"我把外套脱下来说。
"怎麽会呢?嗯......是吧,BERU......"他依旧执著於BERU小小的柔软身体。
我坐到他身边,将身体贴在他背上:"BERU,你可以告他性骚扰哦。"
"哪有......"他笑了,然後拍了拍我环著他腰的手说,"性骚扰的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