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风雪亭

（十一）　
洛书豪又是"啊"的一声，这次是真正的呆住了。　　我悠闲地看著他静待他的回话。　　半响，洛书豪才悠悠转醒，他强笑地说："你说笑吧！"　　我冷笑"你看我象说笑的人吗？这个条件不答应一切免谈。"　　洛书豪脸色青白不定，终於咬牙说："好，我同意，我就他妈的做回小受。"　　我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说：亲爱的书豪，我会好好对你的。"　　洛书豪气恼"你"，眼珠转了转长长打了个哈欠，突脱下外衣长裤，就要往我的床上爬。　　我一怔大喝"你干什麽？"　　洛书豪故做呆痴说："睡觉啊，你难道不睡觉吗？"　　我狠很说："你要睡觉为什麽要上我的床。"　　洛书豪奇怪的说："这里只有一张床喔。"突瞪大眼睛"你不会叫我深更半夜回家睡吧？"　　我正有次意，见他点破我也不在吭声，只拿眼睛看著他。　　洛书豪大呼起来"你不会这麽无情吧，好歹我还是你的亲亲小爱咧。"　　我冷静地说："到目前来说你还不是，因为我还没上你。"　　洛书豪无赖地说："我不管了，我要睡觉。"动作迅速的脱掉全身衣服，身体尽赤的转进我的被窝。　　我又急又怒伸脚踢他，他却一把抱紧我，把我带进被窝深处，手脚并用的象条八抓鱼似的紧紧缠住，嘴里还喃喃地说："别动，别动，我抱抱就好。"　　我挣扎无用，也只得由得他了。一会身边的人便传来轻微的鼾声。我看著他的脸，睡著时的安静与白天的暴躁形成鲜明对比。我微笑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摩他深重的眉、浓长的睫毛，挺拔的鼻子还有孩子气的嘴，心中碎念"书豪，你是我的书豪。"　　我向酒店请了两天的病假，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我搬了家，搬到洛书豪的家。正如他所说的，房子十分大，占地有两佰多个平方，一共三层楼，隔海临街是本市的高尚住宅。我在报纸的广告上看过房价，是我一辈子也不敢奢望的天价。　　房间装潢豪华但品位独特，很有他张狂的风格。我最欣赏的是第三层的卧室，房间整体是深深浅浅的蓝，躺在那张深蓝的大床上，正好可以看见天窗，透过天窗白天可看见天空中的云，晚上可看见天空中的星星。　　他一直笑咪咪地跟在我身後，这时开口说："怎麽样，还满意吗？"　　我躺在床上答"满意，满意极了。"忽一跃而起"还有一件事作了的话，就更十全十美了。"　　他奇怪的问"什麽事？"　　我嘿嘿淫笑，朝他扑过去说："我要你履行你的条件──我要上你。"　　我的手抚过洛书豪光滑的肌肤，留恋的停留在他胸膛，把玩著他的红豆，使沈睡著的他发出一声情欲的呻吟。我满足的叹气"真美味啊！"　　在这半个小时之前，我已经把他吃的干干净净，想起在我进入他体内的那一刻，他沈声闷吭和满头大汗的痛楚表情竟使他有一种孩子般的脆弱，使平时极俱男人气的他竟然让我感到楚楚可怜。　 "楚楚可怜。"想到这个词，我不由暗暗偷笑，转首在他嘴上深深一吻，搂著他，我沈沈地坠入梦乡。　　（十二）星期一早上，我精神抖首地去酒店报到。　　一进酒店，小林疑惑的看著我说："你请的是病假，我怎感觉你小子比我这没病的人还精神啊。"　　旁边的小李立即笑道"只怕不是请的病假，而是偷偷的会女朋友去了吧。"　　周围的几个服务一起起哄"快说，快说，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正嘻闹间，酒店的总经理王经理沈著脸走了进来，他扫了我们一眼然後盯著我说："燕回，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吓了一跳，小林他们都担心的看著我，我向他们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跟著王经理走进他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王经理说：做吧，燕回，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是叫我王叔叔吧。"　　我顺从坐下"王叔叔，你找我有什麽事，是不是我做错了什麽。"　　王经理王庆谈道"燕回，不关你的事，沈周南把你托付给我本想要我给个照应，可现在我自身都难保了。"　　我吃了一惊。　　王经理接著说："董事会决定把我调走，调回总部当经理，说是升职实际是变相的降级。"　　我忙问"怎麽会这样。"　　王经理气愤地说："还不是要我把这个位子让出来，给他的直属亲信。说是接管这个位子的是董事长的女儿，听说她只有二十多，一直在国外学酒店管理，是个厉害的角色 ，可能这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异己，重新大换血。"　　我笑道："王叔叔，你放心，象我这种小角色她是不会注意的。"　　王叔叔点点头说："也对，我也只是给个醒，是去或留还要看你自己。"　　我点点头向他告辞。这个王经理是沈叔叔的朋友，在酒店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物，对沈叔叔托付的我也是不冷不热的对待，只是这次要走了可能想找一个象我这样的小人物发发恼骚罢了。这件事我并没放在心上，上层人物之间的争权夺势不需要把我这种小人物牵扯其中。　　时间渐渐地过去，从我跟书豪认识到现在已有三个多月了，我们的感情从开始灼热的激情亦开始趋与平和，比起激烈的火焰我更喜欢这样的平和，它淡淡的有的象老夫老妻的感觉，使人更感到家的温暖。对於酒店换老总的事一直还没有实施，听说是新老总要欧洲进修，近期不能回来，所以大家也就漫漫渐忘了这件事。　　这天我回到家，书豪还没回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回来的较晚，好象公司出了什麽事。对於他公司的事我一向是不闻不问的，因为我们都不喜欢把工作上的事带到家里来说，这会影响到我们的心情。　　我把从超市买来的黑鱼洗净垛好摆再加上一根大骨头摆在沙锅里，然後用文火漫漫的熬。书豪虽然回来的较晚，但自从我学会做饭後他再晚也会回来吃的。　　趁著这会子时间，我打开电脑进入我的文件夹开始写今天的日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闻到汤的香味，我决定到厨房去看看汤煮怎样了。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听到一阵门领声，我笑笑心想"今天倒回来的早。"　　起身打开门，门口站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美丽女孩，她看见我也是吃了一惊随即问道："你是谁。"　　我笑著抱臂而站"小姐，这句话好象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那个女孩闻言细细打量我含笑说："我从来没听说书豪有你这个朋友。你是书豪的朋友吗？"　　我说"对，请问你又是家豪的什麽人？"　　那个女孩闻言笑了起来，笑容中带著我讨厌的骄傲。"我也是家豪的，我刚从国外回来，家豪他在里面吗？"说著就要向里面走去。　　我身一挡难拦在门口说："小姐，我好象并没有邀请你进去，再说家豪他不在。"　　女孩看著我眼睛闪过一丝怒意，但只是一闪而过，我再细看已消失不见，她的脸上带著如花笑容"没关系，我可以进去等他吗？你看我这麽远来找他没道理不见面就走啊！"　　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说："好吧，你请进来。"　　她立即跟进说："我叫扬浅浅，你叫什麽名字？"（十三）这是我第一次跟扬浅浅见面，而当时我并不知道，我、洛书豪和她之间会纠缠不休从而发生那麽多的事情。　　当天下午，扬浅浅并没有等到书豪，因为书豪当天很晚才回来，扬浅浅小姐在分享我做的晚餐後，带著既满足又失望的神情离开。　　在第二次见到扬浅浅是在一个豪华宴会上，那是书豪第一次带我去参加私人宴会，据说是本市富商扬氏集团的老总为他女儿举行的小型PARTY。　　我跟著书豪来到装饰豪华的锦江别墅，这是修建於30年代的一所英国式的建筑，听说它的前任主人分别是英国殖民者、三四十年代的当红影星和五六十年代的党政干部，而如今成了中国富豪的私人别墅，时间的轮回往往会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结局。就如我今天到这里是不也会出现我难已预料的情况，　　我今天穿著是书豪给我买的西服，舒适而合体，能体现出我纤长的腰线和修长的双腿。我记得当我穿上这套衣服时，书豪发亮的眼睛令我颇感自豪。　　其实他今天也很出众，一身合体的西服裹著他高大修长的身材，令他那霸气英俊的面容更加醒目。　　随著我们的到来，沿路总有各色行行色色的人在向我们举目观望。洛书豪靠近我的耳边轻轻地说："燕回，你今天看起来真是漂亮极了，我真有点後悔带你来这儿。"　　我笑说："你说错了，我这叫帅气，而不是漂亮。"　　正说笑间，洛书豪笑容一整说："主人来了。"　　我看见一个面带微笑的中年人挽著一个女郎向我们走来。那个女郎身穿一袭黑色低胸雪纺纱晚礼服，面容优雅而熟悉，却不是扬浅浅是谁。　　书豪忙迎上去"扬叔叔。"　　我脑中立即闪出我看到过的资料───扬英年扬英年1955年生於浙江余杭，1970年赶上中国历史上的最大运动，作为知青被下放到淮北农村进行锻炼，於1973年反城，在以後的1974年到1986年的经历是个迷（在这段时间内没人知道他在干什麽），到了1986年他随著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第一批经商队伍投身商海，1988年创建了扬氏企业，在随後的几年内，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一直发展成为今天超大规模的扬氏集团。　　扬英年微笑的点点头，拍拍书豪的肩"小豪，你来了，你父母可好？"　　书豪说："他们身体都还算健康，就是不肯跟我到市里来。"　　扬英年叹道："人老了就是这样了，再过几年我老了也是要回去的，回去就可以跟你爸爸好好的比一比棋艺了。"　　洛书豪笑道"扬叔叔事业正如日中天，我爸爸要等扬叔叔回余杭下棋可能要等的头发都白了。"这句话说完，立即惹的扬英年发出一阵大笑。　　洛书豪转首看他身边的女郎含笑道："浅浅，好久不见了。"　　扬浅浅笑容宜人，叹息说："看来这几年我的魅力大不如从前了。"　　洛书豪歪头凝神说："为什麽这麽说。"　　扬浅浅笑道"因为我看我在旁边这麽久都没人理我，我还以为我是透明的呢。"　　扬英年哈哈笑道"小豪，我这个女儿的一张嘴从小就得理不饶人的，你可是知道的喔。"转眼看见我说："小豪，怎麽不介绍你朋友给我认识认识。"　　我心道："总算想起我这个真正的透明人了。"　　洛书豪刚要开口，扬浅浅已伸出手微笑说："燕回，我们又见面了。"　　洛书豪和扬英年一愣，洛书豪疑惑说："你们认识？"　　扬浅浅自然的挽住书豪的手臂笑容嫣然地说："是啊！我还吃过燕回做的美味的鱼汤呢。"　　我看见书豪的脸色立刻阴沈了许多，眼睛盯著我一言不发。而此时的肇事者却已拉著他的手拖向人群"书豪，我带你认识几个人。"在她扭头的一瞬间，我分明看见她眼睛中闪现出又得意又是挑畔的神情。
（十四）
我拿起一杯果汁转过身，正对上扬英年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长的很象一个人。"他盯着我说。
我蓦然一怔，握住杯子的手不由一抖。
扬英年自顾笑了起来"你怎可能象她呢，不可能的。"拍拍我的肩说："你好好玩，我去回回几个朋友。"
我微微点头，看着他步如人群。书豪和扬浅浅也在其中，他们旁若无人的谈笑，他们举止优雅，他们长袖善舞。看着他们我突然觉得这里一切都令我心烦。
我走到一盘看上去很美味的小海鱼面前。正想拿一条尝尝，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燕回，见到你真好。"
我转头立即看到扬汝康充满欣喜和快乐的面容。我高兴的笑了起来"我也是。"
扬汝康微笑的看着我"这个宴会真是无聊极了。"
我大笑"你也有同感？"
扬汝康耸耸肩说："我一向对这种宴会不感兴趣，愿意陪我到花园里走走吗？"
我雀跃道："当然愿意。"
拉着他的手率先走出装饰豪华的大厅。
花园里风清月朗，我在凉亭里张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转首招呼扬汝康却发现他深深凝视着我，眼里透着奇异的光芒。
"你在想什么？"我举手在他面前晃晃了晃。
扬汝康似轻叹一声，笑道："我在想你好象有所改变了。"
"喔。"我歪着头笑"说说看，我那里改变了。"
"你变的更美了，变的更成熟了，你眼睛里的忧郁却越来越重，是书豪改变了你吗？"
我骤然一怔，垂下眼睑"这样不好吗？你不也说我变的更美了。"
扬汝康叹息道："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不懂世故人情，任性所为放任自我。你知道吗？刚才在月光下，你美的好似落入凡间的天使，但又给人那样的不真实，好象会随时消失一般。"
我强笑道："你真是太会想象了，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怎会在这里。"
扬汝康笑道："扬英年是我的亲叔叔，扬浅浅是我的堂妹。"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看来今天来的除我之外，都与扬氏沾亲带故。"
扬汝康认真的说："不要这样说，燕回你能来，我真是很高兴。"
我笑着拍拍他说："扬家人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扬汝康半真半假地说："和喜欢书豪一样多吗？"
我哈哈大笑，盘开话题"我们进去吧！我怕书豪等我。"跳下凉亭的石阶向大厅走去。我的身后似乎传来扬汝康微微叹息声。
走进大厅，果然被书豪一把抓住，他不悦的声音传来"你到那去了？"
抬头看见随后的扬汝康，瞪着我说："你跟他出去了？"
我淡淡的说："是啊，我看见你跟扬小姐谈的满愉快的，我不想做个无趣的人，所以我就叫扬汝康陪我走走，怎么防挨你了，对不起，下回我回离的更远一点。"
书豪气急"你······。"抬眼看见以有人在向这边张望，只得压低声音说："回去再跟你说。"
我们起身告退，回到房间，洛书豪重重一摔门走进房间，将自己重重的仍进沙发里，看着我说："说吧，你今天跟扬汝康都干什么去了。"
我心中微凉"这个人到现在都不相信我吗？"嘴角却微微冷笑"你想我们两个在黑幽幽花园里还能干什么？"
书豪怒不可恕的站起"燕回，你在气我吗？"
我大笑"我燕回何德何能，竟能气得动你。"
（十五）(H文）
他盯着我忽然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在生气，气我跟浅浅在一起，燕回，你在吃醋。"
我气恼讥笑说："是啊！我是在吃醋。只许你跟扬浅浅在一起谈情说爱，就不许我跟扬汝康聊天说话吗？"
他嘴角动了动，却出奇地没有反驳，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突然伸手拉过我。
我骤然不妨，一个琅跄跌落到他怀里"燕回，我们和解吧！不要再怄气了，好不好？"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我倔强地抬起头，对视他的双眼。他黝黑的眼睛闪烁着柔情，在灯光下烁烁生辉，平时刚毅的脸部线条如今出奇的柔和。我的心不由软了下来。垂下眼睑轻轻说："好。"
他脸上露出笑容，手却悄悄地摸进我的衣服，拔弄我的茱荑，我不由惊喘起来。"别·····别动。"我喘着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