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肌肤因刚沐浴过而透着粉嫩的玫瑰色泽,在黑色的浴袍映衬显得异常性感,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那绝美的丽颜,流淌的水珠轻轻滑过艳红的曲线,微张的弧度诱人犯罪。
轻轻放下书本,席尔凡移步到肯萨身边,不顾肯萨呆愣的神情和尚在滴水的发稍,低下头便是一吻。
「唔!」回过神来的肯萨,拼命的想推开他,奈何对方连动都不动一下。
似乎是吻够了,席尔凡终于离开他的唇,手指却流连不舍的拂过肯萨艳红的唇瓣。
「我好想你。」极为温柔的语气。
转过脸不去看他,肯萨极力说服自己不去注意那该死的颜色,语调也力持温和,「陛下,您怎会驾临这里?」你不是应该死在邑翟吗?
不满意肯萨忽视自己的态度,席尔凡温柔但略显粗暴的搬过肯萨的脸,逼他正视自己。「理由我说过了。因为我想你,所以提早回来,还有,对我说话时,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带有微微的怒意。
极力忍住掐死席尔凡的冲动,「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臣下立刻命人备酒,请陛下移驾到后厅一叙。」冷静、千万冷静,就当这匹死狼的眼睛是灰的。
「我不是说过,你可以直称我的名。」微笑的看着肯萨快抓狂的神情,十分期待他的自制力何时崩溃。
这匹该死的狼,我#$%……尽管心中已骂上他家祖宗十八代,依旧不得不用自认此时能挤得出来堪称温柔的声音说道:「席尔凡,麻烦您移驾前厅好吗?」
「不好,我找你并不是要喝酒。」左手开始顺着背脊往下滑,停留在腰处摩挲。
这只色狼!抓住席尔凡不安份的手,「那我们去客房。」他豁出去了啦!只要能叫他滚出这个房间,什么都好。
「既然你也有这兴致,就地不就好了。」微笑的横抱起他,转身便往床榻走。
怎么会这样!一瞬间的呆愣后,肯萨开始使力挣扎,「放开我。」他绝不要在这里。
不甚轻柔的将肯萨放上床榻,席尔凡十分有技巧的压制住肯萨挣扎的身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肯萨痛恨的瞪着压着自己的男人,只觉得他的眼眸和发色都好碍眼,是他最痛恨的颜色……
席尔凡疑惑的看着身下的人安静下来,朝自己绽放了一个绝美的笑靥,然后,肯萨的双手便缠上自己的颈项,用足以令人致死的力道。
还来不及沉迷于肯萨难得一见的笑靥,就被颈上的压力迫得几近窒息,他似乎真的抓狂了,施力袭向肯萨双肘,在牵制松开的同时将其手腕固定于头顶上,避免其再度施暴。
臂上的酸麻也震回肯萨的理智,看着席尔凡阴晴不定的脸色和颈上的红痕,心中不禁叫糟。
这下子难收拾了。
「意图行刺,可是死罪一条。」声音很柔很哑,令人……发毛。
「要杀便杀!」肯萨很认命的闭上双眼,原本他对死就毫无畏惧。
「可是我舍不得杀你。」吻轻柔的落在肯萨额上,「我们换个处罚方式可好?」啄了下肯萨艳红的唇,吻一路滑至耳际。「比如说……」
感到身下人明显的一颤,一抬眼便看见欲将自己诛之而后快的眸光。
这个脑袋里只有床的变态!肯萨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啰!」低头啃咬他的颈项,十分享受捉弄他的乐趣。
「等一下,我们换个房间啦!」肯萨咬牙说道,先把他轰出这里再说。
「为什么要换呢?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啊!」没有意外的看见肯萨一脸为难的表情。
总不能说是不想让他弄脏自己的房间吧!该怎么唬他呢?
「是因为你不想让外人踏进你的世界,弄脏你的圣域吧!」
黑眸对上银眸,惊讶对上了然。
「你早就知道了。」从一开始他就在玩他。
「刚猜到的。」并由其过于温顺的态度得到印证。
「只可惜你只猜对了一半,并不是所有人,我只特别痛恨你。」肯萨的语气异常冰冷,神态十足十的挑衅。
「为什么?」放开对他双手的箝制,改玩起他的长发。
「因为我痛恨银色,无来由的痛恨。」
「只要是银色我都讨厌,对于银色的物品我是见一样毁一样,甚至连月亮我都想击碎。」冰冷的语调、淡漠的神情。
「可惜这世上银色的物品太多了,武器、饰品、衣物,你无法毁掉所有。」还有我。
刻意漠视席尔凡话中的意思,语调依旧冰冷,「所以我选择退让,漠视那该死的颜色,只要它们不踏入我的世界。因为我强,所以能维持这个信念,在今天之前。」
「弱肉强食原本就是这世界的定则,力量就是正义,强者有权决定弱者的一切,非常不幸的,我比你强。」手掌拂上肯萨颈侧,感受着过于急促的跳动。
「我认同力量,对我来说,力量便是一切,所以,我认同你的强,我崇敬强者,所以我能献上『闇夜』的忠诚,和……我的身体。」咬着牙说完这几近求饶的话,肯萨早已没有勇气直视席尔凡的眼。
「只可惜我不需要『闇夜』的忠诚,我不是说过,为了得到你,『闇夜』消失都无所谓。」搬过肯萨的脸,眼眸里流窜的是满腔的爱意。
「你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不够!我要的是完整的你,你肯给我你的心吗?」只要他肯承诺,他必不再为难他。
毫不迟疑的将席尔凡右手放在胸前,「心在这,你要拿便拿,我不介意。」
「少装傻,一句话,你愿不愿意爱我?」
「我不会爱任何人。」尤其是你。
「那么很可惜,交涉破裂。」多残忍的人,连尝试都不肯。「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在这上了你,你会怎样?」
「我会恨你。」冰冷至极的语气,杀人的眼神。
「爱和恨是人类最强烈的情感,能得到你的恨也好;有人说,爱多深恨就有多深,或许有一天你恨够了会回头爱我。」这是他逼他的。
这男人疯了吗?左手温柔的轻拂上席尔凡的脸,吐出口的却是极为狠毒的词句,「你知道吗?我好想将这对讨人厌的眼珠挖出来,让这堆令人厌恶的杂草染上血红,光这样想,我就觉得兴奋。」
「我倒是觉得现在的你比较令人『性』奋。」
「变态──」语尾没入席尔凡的唇中。
没有抵抗,肯萨的左手甚至还勾住席尔凡的颈项,右手却在枕下摸索。顾不了后果了,杀了再说。
但──没有!怎会?
恋恋不舍的离开肯萨的唇瓣,却在瞥见肯萨的动作时,感到深不见底的悲哀。
「如果你要找匕首的话,因为我嫌它危险,就把它藏在那边的软垫下了。」
完了!这是肯萨心中唯一的想法。
「别再挣扎了,我不想强暴你。真那么痛恨我的碰触,就想办法比我强。」伸手拂上肯萨下体,要让他不再吐出伤人的话语的最好办法,便是令他沉溺在快感之中。
「唔!」勉力抵抗袭来的快感,绝不让示弱的呻吟声逸出,闭上眼,不想看席尔凡得意的表情。
很显然的,此举触怒了席尔凡。他就这么讨厌他吗?抑或,他是将他想成那个该死的旭日。
「闭上眼会比较有快感吗?还是你在想着威拿.赛法诺斯。」
慢了半拍才听懂席尔凡话中的意思,夜色的眸子死瞪着加害者,「谁……像你……这么……变态……」黑色的床单被捏得死紧,肯萨多希望这是席尔凡的颈项。
「见到你这么动人的样子,圣人都难以无欲无求。」
一把揪住席尔凡的领子,肯萨的声音称得上是狂吼,「要上不上随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用你那填满了性和其它淫秽字眼的脑袋给我记清楚,这是你我之间的仇恨,这笔帐,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
你我之间?席尔凡微微的笑了,「我会期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你!啊──」这该死的男人。
夜,还很长。
「啊……」指尖狠狠的陷进席尔凡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这该死的男人,要他几次才够。
丝毫不在意背上的伤口,席尔凡只是着迷于肯萨不能自己的表情,只有此时,才有拥有他的真实感,也只有此时,才能感到两人间的距离不再遥远。
一个挺身──
「呜啊啊──」肯萨又再度逸出一连串难堪的呻吟,席尔凡的灼热在他的体内冲刺着,引发他体内一波波的热潮,更令人难堪的是,他居然能在他手中感到快感,这般的屈辱比被男人压在身下尤有过之。
「哈……哈……啊……」为什么这男人总是这么该死的冷静,如此恣意的欣赏他的丑态,真想看他失控的表情。
他的胡思乱想也只能到这了,在越来越急促的律动下,意识逐渐的被快感淹没,肯萨释放了自己,在不属于他的低吼声中,坠入了黑暗的怀抱。
不甘愿的被一双不停游移的手自睡梦中吵醒。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处在浴池中,而且是以极暧昧的姿势躺在席尔凡的身上。
「你在做什么?」慵懒的声音显示肯萨还没睡醒。
「帮你洗澡。」
浓重的睡意当场被这句话吹散。「我可以自己来。」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一双大掌压回原先的位置。
「别害羞啊!反正你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过了,该碰的、不该碰的也全都碰过了,更何况,这又不是我第一次为你服务,你只要闭上眼享受就好。」
不是第一次!可他怎么没有印象?难道?!
「你大概没有印象吧!因为那时你已倦到睡着了,毕竟是第一次,你──」
「闭嘴!」这该死的浑帐,为什么这种丢脸事他总能说得这么顺口?虽说如此,心中却松了一口气,至少,除了眼前的这个混帐,没有第三人见到他这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总是这么容易脸红,明明不该做的全做了,反应却依旧如同未经人事的处子般青涩可爱。
「你在做什么?」因着席尔凡的动作,身躯明显一僵,却恼恨自己无能为力推开他的箝制。
「帮你按摩,腰很酸吧!」脸上虽挂着笑容,心中却充满苦涩。
就这一点可恨,除了不能自己时,只要自己一有动作,就只会招来肯萨的戒备和抗拒,还是熟睡时可爱多了,至少不会伤人这么深。
瞪了席尔凡一眼,肯萨难得的不加以反抗,反正结果都一样,抵抗也仅是白费力气。
「你真那么讨厌银色?」
「货真价实,陛下。」
轻轻的叹了口气,「除了银色之外,你还有其它讨厌的颜色吗?」
「臣仅仅痛恨银色。」
「除了黑色外,你还有其它喜爱的颜色吗?」纯黑色的环境,未免太过沉重。
「血红、深蓝,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问问而已。」俯身给了肯萨一个火辣辣的热吻,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喂!」热吻方休,肯萨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便又陷入唇齿纠缠。
好不容易拾回自由,肯萨却仅伏在席尔凡颈边喘气,无论接过几次吻,他还是学不会如何顺畅的呼吸。
「你刚说了一次臣、一次陛下。」
「那又如何?」
「我不喜欢听到这两个词,所以私下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就吻你一回。」
「你凭什么这么决定?」
「就凭你是我的。」
「我不记得曾把自己卖于你!」撑起身子与席尔凡平视,夜色的眸中饱含怒意。
「你只是输给我而已,若非心不能因承诺而给予,我还真想跟你再打一场,要不,我们真的再赌一回,你赢了就将自由还你,输了就将你全部给我,怎样?」
「你真认为我赢不了你?」瞧不起人也该有个限度!
「你是很强,可──我绝不会输给你,哪怕胜利的代价是一臂抑或更多,我也觉得值得。」拂着肯萨的怒颜,席尔凡眼中仅剩掠夺者的执着。
「疯子!」除此之外,他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早说过,我因你而疯。怎样,要打吗?」
「我拒绝!」冷冷推开席尔凡,肯萨兀自走上池边穿衣。
赔上身体已是底限,他绝无法容忍再进一步的侵犯,更何况恶梦也快结束了,近日之内他就会启程滚回帝都,他也能远远逃离他的支配。
只要忍过这些天就好,一切都将回复以往的平静。
如果他曾回首,就一定会修正如此乐观的想法。
被狼咬上的猎物,除非断气,绝不松口。
瞪视着乱成一团的床铺,漆黑的眸中只有满满的厌恶。
完全没有收拾的心情,自柜子中拿了条被子就往软榻走去,那些东西,明天再拿去丢吧!
突兀的被人自身后抱住,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
「别告诉我要分床睡。」
「不满意您大可回王城去,陛下。」
被迫回首接受席尔凡的吻,狂暴的啃吮显示席尔凡的心情不会太好。
「你说了一次陛下。」
「放开我。」不自然的姿势让他有丝难过。
放开对肯萨下颚的箝制,搁在腰上的手却搂得更紧,俯身轻咬着圆润的耳垂,吐出的声音柔得像是呢喃。「我放不开你啊!你的心跳、你的体温都是如此令我眷恋,你怎忍心让我独眠啊!肯萨。」
恶心的感觉由脚底直窜上头顶。这家伙为什么总能说出一堆让人肉麻到想吐的话。
「软榻上挤不下两个人。」冷冷吐出这断语,一边努力的掰开限制自己自由的手。
示威似的搂得更紧,「床不是够大,何必屈就小小的软榻。」轻缓的啃吮裸露的颈项,一只手也放肆的探进浴衣内抚摸。
奋力制住游移的狼手,却无法顾及颈项,湿热的触感勾起今夜激情的回忆。「你给我克制一点!」明明是怒吼却因为微颤的身躯而有了欲盖弥彰的味道。
「二选一,你是要累到倒在我怀中,还是乖乖陪我睡?」至于怎么个『累』法,就不用多说了。
居然拿这威胁他!这该死的混帐!「床脏了,我不想睡,也没力气换。」言下之意是要席尔凡自己收拾善后。
原以为帝王之尊绝不屑做这等奴仆做的杂事,怎知──
「床单在哪?」过于干脆的回答反而让肯萨愣在当场。
但放肆的双手很快便唤回他的理智连忙抓住他不轨的手,「右边最下面的柜子。」老是对他上下其手,真不晓得有啥好摸的,他有的他不都也有?
惋惜的轻叹了声,不舍的放开对肯萨的箝制,只见肯萨如同豹般飞快的窜离他身边。他就这么厌恶他!
觉得自己好可悲,不是被他制得死死的,便是屈辱的任他玩弄,再不然便是像这样惊慌的逃离他身边。惊慌?!向来只有他令敌兵如同过街鼠般惊慌四窜,何时这词竟也能用在他身上?
他怕他?这想法令他不悦的皱起了眉。肯萨啊肯萨!你啥时变得如此没用,居然开始畏惧一个人,不过是输了对身体的支配权,却竟连精神层面也屈服在他之下。可笑!实实在在的丢人,只是被侵犯而已,他居然怕到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可悲至极!
不从他又如何?最多将他弄得昏死过去,除此之外,他还能拿他怎样?无须应和着他起舞,输了又如何,他能得到的也仅有忠诚和身体,其它的──想都别想!
他──肯萨.奈雷依──绝不会是个任人欺凌的弱者。
想支配他,去做梦吧!
泄忿似的将身体沉入软垫之中,瞇着眼打量着正忙碌的男人,老实说,裸背上的伤真的非常……精采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