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衷心的希望事情是那样,于是,我让自己陷入了梦中。
不过那样的好梦似乎并没有持续多久。该伊的呼唤让我从睡梦中惊醒。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身体也已经被擦干。
“岚,真是的,到现在还像一个孩子一样……这么好看的头发,你还真舍得剪掉阿……”该伊用宠溺的语气说道。
我猛地一惊,抬头看到该伊的脸庞。邪肆的笑容挂在嘴边,眼中饱含柔情。我心下一愣,突然觉得他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我睡了多久?”
“大概两天吧……”
两天?!我的身体竟然疲惫到需要两天的修养才能自动恢复?!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该伊,他在开玩笑?!
我试着挪动身体,却发现全身酸痛。怎么回事?!皮肤上不知何时竟然布满红色的痕迹,有些竟然已经发青。
“该伊!你这个混蛋!对我做了什么?!!!”我怒吼起来,觉得气血上涌,头晕眼花。
“不要激动!哎哟!”
一颗黑色得药丸从该伊得手中脱离,直直的飞入我的口中。我瞪大眼睛。那药丸骨碌骨碌的滑入我的身体,沁人心脾的芳香味在口中逸开,满腹地怒气竟然化为乌有。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该伊,心情竟然非常平静。
“感觉如何?”该伊靠近我,然后得意的笑起来。
“那个是什么药?!还是你又将我催眠了?!”我又点惊恐,这个男人竟然可以控制我的精神?!
“我特制的精神安定剂,可不是什么催眠术!”该伊跳下床,然后将一个瓶子抛给我,透明的玻璃樽里面装满了像刚才那样的药丸。
看着那乌黑的药丸,我突然想起了地下室那锅奇怪的东西,难不成这玩艺儿……
我刚才似乎还吞下去一粒!强烈的恶心反胃感觉将我征服,我直接趴在床缘干呕起来。可惜我的努力是白费,我什么都吐不出来,那药丸早就不知去向。
“不要这样啊,那个东西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该伊说着,一边轻轻抚摸这凌岚光滑的背部,笑了起来。
“我才不要那种东西!”我愤恨的将瓶子扔到一旁。
“岚!”该伊有点恼怒。他强行将身下的人儿压入自己的怀抱,然后用严厉的口气说道:“你太任性了……我要惩罚你……”
该伊所穿的高级衬衫摩娑着我的皮肤。我冷笑起来,然后说道:“惩罚?难道这两天还不能满足你么……”
听到这话,该伊放开了我,然后嘿嘿的怪笑起来。
“好啦,我听你的话就是了……”我站起身来将那个瓶子捡起,仔细观察那玻璃樽。倒也是做的精致万分。
“主人!那个女人醒过来了?怎么处置?”
该伊惊愕地朝房间地一角望去,黑色的袍子在充满了现代感的房间中极为不协调。他低咒了一声,心中思量着手下都是不解风情的傻瓜,是不是全部都需要喀嚓。
“蠢货!你看到了么?!”
“什么?主人?!”那个血族还不知道该伊的意思,愣生生的向他看去。当看到凌岚雪白透明的皮肤上面遍布淡青色的痕迹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看什么看?!”我瞪了那人一眼,将一旁放置的衣服披上。
“但是那个女人……”
“不许动她!”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正是朱丽,想到她那日挨了该伊一击,也不知情况如何。
该伊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慢慢的阴郁起来。
我很快的将衣服全部穿好。然后对那个傻愣着的血族说道:“带我去见她,快点!”
那血族被来人身上散发的冷森气息吓得一个哆嗦。他虽然跟了该伊那么久,但还是第一次看到拥有如此古怪气息的人,而且脸蛋还生的如此妖媚。血族中虽然也有长相清秀的贵族,但是却无一人能够有如此容貌。
“蠢货一个,我自己去得了……”
身形一闪,人已经在房间中消失。
“终究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么……”该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脸色突然露出了很绝的表情。
我在地下室的拷问间中发现了朱丽。她被绑在绞刑台上面,脸色很差,惨白惨白。气息也很微弱,似乎是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的缘故。但是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圣光却没有消散。我想这大概也是那些血族拿她没辙的理由之一吧。
我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她的脸蛋,光芒马上刺亮,不过这个对我是无效的。
“喂!你好歹也看看我是谁再攻击啊……”我一边将她从绞刑台上放下,一边说道。
她竟然有勇气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寻求该伊的帮助,难道现在事态很严重么?
朱丽感觉身体一轻,自己似乎是被什么力量环绕着,苦楚慢慢的在减轻,远远不断的圣力涌入自己的身体中。她当下一惊,张开眼睛。耳朵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瘦小得身形在自己得面前站立。
她的眼睛中焕发出的神采,来人的气息正是凌岚!她顾不得去考虑为何他的身上会又如此强大的圣力,只是拼命的吸收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朱丽的五感慢慢恢复。她感觉自己精力充沛,比自己全盛时期的力量还要强。
她在绞刑台上坐下。古老的朽木味道让她感到熟悉。如果不是前世的记忆让她习惯于这样的酷刑。也许现在她早就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哭的死去活来。
不过能和艾罗斯扯上广西的女人应该也无法再成为普通的女人了。更何况自己现在的身份……
“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我望着她逐渐红润的脸庞,知道已经没有大碍。
“咳咳……”朱丽抚着自己的胸膛咳嗽起来,好几天没有喝水,再加上脱力,她的声音非常干涸。
我迅速的为她弄来了饮品,然后倒了一杯端给她,不过却发现那是该伊的收藏品。朱丽看了杯子中鲜红的液体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全部喝完。
“艾罗斯大人被运走了……”
这是她缓过气的第一句话。
“他被运到了一个很棘手的地方……无论是教廷还是血族都无法插足……”
“不要……提他的名字……”身体开始鼓动起来,我想遏制那股思念的情绪,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
最近似乎是变得非常奇怪了……无论是身体也好,精神也好……
我颤抖的将该伊给的那个瓶子掏出,倒出一粒药丸,往嘴里塞。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他给的礼物……还真是讽刺。
“凌岚……”眼前的这个人给朱丽一种陌生的感觉,她轻唤一声,然后扶住了他颤抖的身体。
即使过了那么久,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脆弱。朱丽瞟见几乎透明的皮肤上印满了青红色的痕迹,鼻子一酸,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你在同情我么?”我感受到从朱丽掌心中传来的情绪,夹杂了悲悯的情绪。
只见她摇了摇头,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
我跺了跺脚,这个女人,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你的帮助……艾罗斯大人现在很危险……”朱丽强行抑止住泪水。她知道光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够的。五年多来,她一直查询着艾罗斯的踪迹,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头绪,伦敦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独自侵入,但是在神罗中发现强大的血族力量这让她感到犹豫和迷茫。
小心谨慎的性格让她丢掉了最好的机会,现在艾罗斯的行踪再次不明,她无助之下只能寻求该伊的帮助。
“那又如何?”该伊冷漠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他的身形渐渐在我俩的面前显现。
“岚!过来!到我的身边。”该伊的语气中有着我不容反抗的意思。
“做什么?!”我察觉到他的口气有异,不情愿的挪动脚步,谁知刚走到他的身边,他就将我揽入怀中,动作宛如闪电一样,椊不及防的吻了过来。
“呜……”我拼命的挣扎着,不过该伊似乎是下了狠劲,他的手狠狠的攒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无奈的被他抱在怀中,就这样当着朱丽的面上演所谓的激情热吻戏码。
终于,该伊满足了,他狠狠的看着朱丽,然后阴森的说道:“你不要白费心思,岚是我的……”
“该伊!你在搞什么东西?!”我愤怒的看着他,说道。
“亲爱的,你在害羞什么……更加激烈的我们都做过了……”该伊邪笑起来,他霸道的在这个当今的“教皇”面前昭示着自己的所有物。
“该伊……”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但又无可奈何,如果真的将他惹恼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回去吧,朱丽!”我轻轻的避开朱丽的眼神说道。
答案已经非常明确,朱丽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她从来没有想到该伊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会是如此淡漠的态度。
朱丽的身影慢慢的在我的眼前消失。
“放开我!”我冷冷的对着该伊说道,从刚才一直维持着那样暧昧的姿势让我忍无可忍。
“……”
该伊没有说话,只是依言放开了怀抱中的人儿。该伊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嫉妒,但是现在却完全可以理会那样的感觉。
杀意取代了亲情。
唯一牵连着该伊和艾罗斯之间的绳子已经断裂……
25
“父亲!你为什么要杀死她!”年幼的少年泫然欲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血红色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是愤怒和不解。kdbbs
“艾罗斯。。。。。。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人类只是食物而已啊。。。。。。”该伊俊美的脸上露出傲慢之色,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那是曾经和艾罗斯一起玩耍过的女孩。
“爱玲不是食物!”少年弱小的身体中爆发出强大的气势,黑色的戾气立刻将该伊包围。
“啪!”一只手重重的将少年掴倒,他的嘴角流下了鲜血。杀气在瞬间消逝,该伊冷漠的藐视自己的儿子,然后微笑起来。
“竟然想攻击我。。。。。。真是不肖子啊。。。。。。哼哼哼哼。。。。。。”他说着,一边踩在尸体的头上,来回的碾动。
“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吸收了我的力量和容貌所生的东西而已。。。。。。真是看不惯。。。。。。”该伊喃喃自语,然后将脚下的尸体粉碎。
“爱玲!!!”少年惨绝的大吼一声,死死的抱住该伊的腿。
“吵死了,”该伊不经意的将少年踢倒在地,然后转身走去,充满邪恶的嘲讽声音传进少年的耳朵。
“谷幌胍腿死嘧雠笥眩俊疤薮懒恕!!!!!!?br>声音渐渐传远,艾罗斯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他抱住地上的肉块,轻轻的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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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这是想上哪里去?”
房间中kdbbs,该伊看着正在收拾行礼的凌岚,心平气和的问道。
“和你没关系。。。。。。”我淡淡的回答他,然后将酒柜中的瓶子全部装进旅行袋中。
听到如此冷淡的回答,该伊的脸色一变,他抓住我地手,我试图去挣脱。但是他的气力太大,让我动弹不得。
“做什么?快放开我!”我看了他一眼,继续用念力整理衣服。
“你是想去救他?!”该伊恶狠狠的问道。
“痛死了。。。。。。放开我。。。。。。”我冷冷的说道,停下动作。
该伊松开了手,一脸歉意的看着已经变形的雪白手腕,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岚。。。。。。你别这样。。。。。。你明明知道。。。。。。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是是,我知道。。。。。。”我一边敷衍他,一边将旅行袋关上。“我只是想到东方国度去度假,要不要一起去?”我笑起来,轻轻的抚着被该伊弄伤地手腕,它很快恢复原状,一丝受伤的痕迹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