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会想你啊!"我依旧大声的笑话他,可是,我的心里面,其实是很高兴的......
但是,还是又狠狠地"切"了一声,才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放了回去。
十二工会城战
感觉广漠走了之后我的日子过得都是黑白颠倒的,每天玩游戏到凌晨,然后睡下,睡到第二天下午,起来吃点东西再继续玩。为这事不知被我妈念叨了多少次。
我专心练我的刺客弟弟,很快很快,我的刺客弟弟就突飞猛进了。某天不经意地整理自己的物品时,才发现某天502送给我的天使发圈,还躺在包袱的某个角落里。
说起来,很久没见到502了......
哎......很久也没广漠的消息了。
我自己愣了一下,广漠广漠,什么时候叫的这么亲热了!哼,他让我在避风塘门口对着个小弟弟喊"我爱你",想起来我就郁结胸中啊!
秦广漠!你死了吗?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了!
那天他问我会不会想他,我不假思索挥手就回了句"不想"给他,他会不会因此受打击了啊?
什么啊!秦广漠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我想着又出神了,都没控制人物,我受的小恶魔差点死掉。
哎......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容易胡思乱想呢?
我抓过手机,某人的那条信息还没有删掉,可是时间却停留在两个多星期前的某天,消失了吗?我歪着头想: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
想了又想,还是把手机又放下,没必要吧,我确实和他不熟。于是,继续玩游戏。
练着练着眼看着我的刺客弟弟就要二转了,兄弟们和我开始考虑工会的事情。
理论上还是自己建的工会舒坦,而且论等级,会长肯定是我做了,可是工会势力庞大的占领着城堡,我们如果建立了小会,招不到人,也就没有自己的地盘。
于是兄弟们的意思还是先投靠一个大点的工会,等以后朋友多了再自己建。然后,我们就找了个我们华东最有势力的一个工会加了进去,那个盟叫回忆之霜团。那个会的总部在上海,好多元老级人物也在上海,会比较强,下面还有若干个分会,每次城战起来那叫个壮观啊。
当时去的时候,他们占领了普隆德拉的2和4,我们看着老大顺眼就M了他表示要入会。那个时候我和兄弟们都刚二转,等级在会里不算很高,而且我这人你也知道......没怎么花钱在装备上,所以老大也没太在意我们。
很快的就迎来了城战,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城战了,就是你抢过来我再抢过去,打啊打,火拼啊火拼。
那次城战还挺重要的,工会老大的意思是有多少人就上多少人,好象是西南地区的一个大工会过来攻城,我们工会的人还说,这次城战两大工会都放话不让别的工会插手,摆明了单挑。
于是那天,我和兄弟们也带上家伙,准备打一仗,因为是第一次打城战,我之前还特意把资料什么的都好好看了一遍,怕到时候出什么错。
老大分配了任务,我二转之后是十字刺客,和几个刺客还有舞娘及巫师守门口。临走老大还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任务重大啊。"
我在那想,任务重大你还会教给我?八成是不重大吧?
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
打起来的时候那人是一拥而上啊,我连目标都看不清,尽看见人往里冲,加了速的攻方人员压迫着我们这边,尽管神箭手一直射击来减轻我们的压力,但是,我们还是顶不住了。
投毒,心灵震波......眼看着的HP和SP是"哗哗哗"地往下掉啊,幸亏后面的一个神官妹妹一个劲地给我治愈祈福啊。
"撤退!"老大在后面喊着,我连忙一个隐匿,对方那是一个劲的撒圣水啊,似乎圣水不要钱一样,哎,城战,就是换装备。
刚准备逃走,对方的一个神官就一个光猎,我还没来的及反映,无数攻击就闪了过来,好想哭泣啊,真想喊:"不要打我!我是间谍!"--我还不想被海扁,还是身后的神官妹妹温柔呀,又给我加血,于是我连忙往后撤退,刚退了没两步,看见一只红色的大鸟,以加速冲进了大门,那个猎人哥哥的头上,扎着一个无比惹眼的蝴蝶结。
"502!"我瞪大了眼睛,他的头上,顶着个大大名字,也就是他们工会的名称--铁血联盟。
果然够铁血的......
也就在我分神的瞬间,我就被一个飞过来的猎鹰突袭给干掉了。我躺在地上给502说话:"是你!"
502没忙的过来,直到他们的人冲进了城堡,他才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来:"是你?"
我气得要昏迷了。
"没想到你是铁血的人。"我说。
"冤家路窄呵,怎么不小心点。"他停在那居然也不进去了,就在那和我说话。
"你不进去?"我问。
"不必,我们赢定了。"他笑着。
正说着话,忽然从外面又冲过来一批人马,我惊讶地发现是我们友盟的人。502就被包围了。
一圈人围着他打啊打,终于,他也倒下了。
我忍住笑给他打字:"嘿小子,知道什么叫做报应吗?"
我想他肯定是气疯了,半天没回话。
好久才给我回了句:"不守信用的工会,我迟早要干了他们。"
我们两都躺在了普隆德拉2的外面,那个时候是晚上的十点半左右。就那样说着话,我笑着笑着,看蝴蝶结傻猎人越来越顺眼了,这是不是叫做缘分呢,我们总是再次的相见呢。
十三提前返校
那场城战以意想不到的结局结束了,居然是我们友盟的人打爆了华丽金属,在最后占了城。
抱歉抱歉,我语文不好,这样算不算叫做--渔翁得利?
反正我们老大是气的要死,几个元老级的成员也到处发帖子指责友盟不守信用什么的,结果那个友盟的会长出来说:"人多手杂啊,管不过来,误会误会。"
我是无所谓拉,反正今天被你占,明天还指不定被谁占了呢,我继续练我的刺客弟弟。
每天和502手拉着手,跑出去打怪,我兄弟们都说我是被他拐跑的,我笑了笑,你们怎么不说是他被我拐跑呢。
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和502有默契,有的时候,不用我说什么,他就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有的时候,他说的话,不打出来,不发过来,我就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了。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好很好......
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没有过这样完美的配合。
就这样过着堕落的日子,一个多月过去了。
某天的早晨,被我的手机华丽丽地吵醒了,那天晚上通宵,早晨刚睡下,所以抓起手机就是一肚子的气。
"喂?"我没好气地问到。
"苏寒呀!"一个女人无比嗲的声音,想都不要想,我就知道那是我们可爱的辅导员同志。
"哎,辅导员,什么事?"我控制了下情绪,算和气地问。
"呵呵,你都听出来拉。"女人还在发疯。你那么嗲我能听不出来吗?
"我是跟你说一声啊,你要在5号之前到学校来,知道不?"她说道。
"为什么?"我扯了扯被子,翻了个身。
"因为你们的学弟学妹就要开学了呀,你们提前回来帮我做点事嘛,现在学校事多得不得了。"她解释道。
"哦......"我应着,没办法,谁让我是班长。事就是多。
敷衍了几句,匆匆挂了电话,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
我真是那个火啊,我大叹了口气坐起来,眼睛半睁半闭着,不耐烦地抓过手机。
瞄了一眼名字......
愣住了......
揉了揉眼睛,再看......
没看错!秦广漠三个字,在屏幕上闪啊闪的。
我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还是接起来:"喂?"
"嘿嘿,你肯定没起床吧?"他在那笑嘻嘻地说。
这样都能被你知道,你小子在我们家装卫星了啊?
"请问你哪位啊?"我故意郁闷一下他。
果然,他的声音没了,过了几十秒,才冒了句:"你是不是把我号码给删了?"很低的声音。
"删?"我笑着:"老子根本没记你号码!"
很快的,我发现自己这话讲的分明是把自己暴露了......
"嘿嘿,小子,你就装吧,你根本就知道我是谁。"他很是得意。
"谁知道啊,我才不-知-道呢!"我大声地说。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问。
"给你打电话。"我哼了声:"那是谁一个月没跟我联系啊?我还没问你呢!"
那边又没声音了,歇菜了吧你?还问我,明明就是你不理我。
广漠话锋一转,就扯到上学这个问题上,他问我:"什么时候开学啊?"
"下星期二。要去学校接新生。"我无奈的说。
"你在哪个学校?"他问。
"西政。"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西南政法?重庆?"他似乎很激动。
"是啊。"我抹平了一块被我睡皱的床单。
"啊哈哈哈!"他在那边笑的欢快,吓了我一跳。
"干吗啊你,发疯了?"我把手机拿远了。怕吵着耳朵。
"没什么没什么!啊哈哈,好好,就这样,再见!"他无比兴奋地挂了我的电话。
"再见。"我疑惑地挂了,此刻已是睡意全无,于是起了床。
......
很快的,一个星期就过去了,临走之前请同学吃饭,他们都拍着我肩膀说:"哥们,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我笑笑:"吾将上下而求索。"
在他们眼中,我是温和的,其实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激烈的,像峡谷里的河流,因为天性,而急速地奔涌着。
喝到最后大家都有些醉了,忽然某人提到了一个名字,让我有些心痛了,那个名字,是我曾经想方设法去忘记的。
那哥们还问我:"苏寒,看你现在怎么不跟徐浩联系了啊,从前你们两不是挺好的嘛?"
我笑笑没有回答。
这么多人,哪一个又真正地了解我呢,当初,我是逃似地离开镇江,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不仅仅因为家庭,还有就是--他。
那边又开始起哄我们高中班上的一对诽闻男女喝交杯酒。
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脑袋,却更清醒了......
......
又要回重庆了,老妈送我上火车的时候哭了,我也挺难受的,我毕业了,一定要回家,好好陪陪我妈。
就这样,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我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一路,看着渐渐有些熟悉的景色。我的头靠在窗户上,想着,想着......
渐渐,也就什么都不想了。
十四兵荒马乱的开学
因为从家到学校没有直达的火车,所以我是坐到成都然後转的汽车。
成都是一个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的城市,这里极其适合居住,让人觉得很舒服,无论是人,或者地形或者城市给人的感官,都是那样地温和,不像重庆那般的激烈。
我曾经国庆的时候来成都住了几天,这个城市是具有包容力的,後来我还去了九寨沟,那里的美,是真正的具有震撼力。
到达成都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因为要赶最後一班去重庆的汽车,所以,我没有在路上多做停留,这个城市是诱人的,而我,仅仅是路过,就对它心驰神往......
我在车上睡著了,做了一个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做的梦,我对我再次回忆起这一切而感到奇怪,还有一点小小的喜悦......
那是我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某个人的脸,渐渐清晰,他笑著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苏寒,我赢你了,我终於赢你了--他是说游戏。然後我轻轻地把头低下去,是的,你赢我了,我输了--我说的是感情。
忽然惊醒,不想再去回忆,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後再出来。
重庆,深夜到达。
......
我提著行李打了车去学校,偏僻荒凉的地方,在保安处签了字,手有些颤抖地开了寝室的门,如我所想,没有人。
我不孤独,反而,很享受。
休息了两日,"美丽"而伟大的辅导员的电话就在第三天的上午轰轰烈烈地打进来了。我应召唤去了办公室,还有十几个和我一样命苦的孩子也站那,让我心情稍稍宽慰了下。
辅导员大概说了报名的程序,还有接待新生的工作之类之类,反正我没怎麽听,借了前面那帅哥的手机打游戏,反正我只知道等到分配任务的时候,我铁定抢那收钱的!我适合干那个啊!
谁知说时迟那时快啊,辅导员刚个收钱的工作报出来,"唰唰唰"N只手就举了起来,我两手还抓著手机,等我反映过来准备举手,显然已经太慢了......
我一脸愤恨地放下手,前面刚才那借我手机玩的哥们就对我笑。我在心里面白了他一眼,不,一百眼:"敢情你小子是有预谋的啊!"
於是,我嘴上说著要把轻松的工作留给需要的人,一边不情愿地踏上了图书馆门口的楼梯。
接待新生这种事!怎麽年年都找我!话说学校这巴掌大的地方,我每次都要跟那些新来的介绍,虽然我笑著还得说:"多认识个朋友是好事啊!"可其实说实在的,基本开学见个一面,以後哪还见的到啊......
无比郁闷地坐在图书馆门口的太阳伞下面,扇个扇子,捧著本《经济学原理》打发时间,後面那个妹妹和人发短信正发的开心,不理人,还有一哥们拼起板凳在睡觉。
九月初的天气,虽不像重庆真正的夏天那麽夸张--水泥地可以考鸡蛋。但是还是挺热的,而且这两天报道的人也不多,就是些提前来报道的新生。我此刻是多麽的羡慕那些在办公室里收收钱,盖盖章,打打电脑的同志们啊,可是跟他们说换,一个都不肯,真是......
算了,我理解,好日子来之不易,我继续无聊我的!
两天看了N本无聊的小说,换了几款手机游戏,总算是熬过去了,第三天我也学起那哥们,把板凳拼一块在那睡觉。
那天的天气不差,重庆难得的一个看的见蓝天和白云的天气,恩,很好很好,很适合露天的午睡啊。
睡了一会,就感觉有人在摇我,我以为是和我一起接待新生的那个哥们,於是挥了挥手,说:"你先忙著,我接下一个。"
可是,却听不见回答,然後,一只大手抚上了我的额头,有夹杂著呼吸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苏......寒......"
我怎麽觉著这声音这麽熟悉呢?於是睁开了一只眼睛瞧了瞧身边。
"!"我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右手食指指著眼前的人不可思议地喊著:"你!你!"
眼前的人一脸笑意地看著我,什麽话也不说。b
走过楼梯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样地看我,於是我赶紧把手收了回来,稳定了情绪,撇开惊讶,也很温柔地喊了声:"秦......广......漠......"
温柔?我丫那时候脑子估计不好使唤了,才想出这麽一恶心自己的词,我是真没想到又见到那熟悉的脸,居然还是在......我们学校......
看著他的行李和背包,脸上略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我抽搐了嘴角问他:"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来报名的......"
他这会笑得特灿烂,跟朵花似地拼命点头:"是啊是啊,没想到我们一个学校!"
我身体一倾差点晕了,人不会有缘到这个地步吧?怪不得那天他在电话里笑的我毛骨悚然呢!
"学哥,请问,我的宿舍在哪啊?"他故意把话说得风情万种来气我,我一把扯过他的行李说:"学弟!先交钱!再签到!放心,有地方给你睡!不会让你露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