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传说 第三部 上——明天再说吧

「来意。」玄皇简短的问，久远的过去，若非怀素的出现，也已是昨日黄花，激不起半点涟漪。
「我希望达到双赢的局面，而不是双输----，对心玥与怀素，我都有着絶对的了解，更何况我的能力，絶不会带你们走错路，成了悲剧，当然，最后的决定权在你，我的提议只是参考。」颖说到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说吧。」玄皇终于点了头，但并不代表他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于是----
就在白帝与怀素享受幸福的同时，暗流正朝着他们而来----。
约定演唱：周蕙
作词：姚若龙作曲：陈小霞编曲：陈飞午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
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是为祝褔我俩而举行
＊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的爱你傻傻爱你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１３．
「-----，有时候---，我真的在想干脆不要回去好了，好吗？？你觉得呢，怀素。」白帝满脸幸福的看着怀素将菜肴一盘盘的摆上桌，而自己手也没停的摆上餐具，多少也帮上了一点忙。
「-----，呵，好阿，但问题是---，你放下了吗？？别急着回答我，虽然这次你抛下了一切出来找我，但那也只是一时情急而已，梓，亲爱的~~~，告诉我你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怀素笑容可掬的问着。
「-----，当然不是！」梓当然明白这是自己一时的任性，他根本抛不下魔界，虽然分不清到底是权力还是责任，但都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身体隐约的不适在在提醒着他，这里----，不是属于他的世界。
「我只是----，经过了这次我才发现或许---，我对你做了很残忍的事，你---，舍得吗？？」梓停顿了一下，才终于问了出来，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在怀素背后看着他朝着凤族圣地合掌膜拜的样子。
那宛若陷入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庄严而肃穆的表情散发着无可亵渎的圣洁！
立在身后的他，只能静静的凝望着，就如同梦中那从最初就一直不曾间断过的一幕---，那----，是永远也无法拉进的距离，梓不禁露出苦笑，果然---，怀素根本就一点都不适合在魔界。
「-----，呵，就算原本舍不得，现在也舍得了，至少你问过我了不是吗？？梓----。」怀素头一次对梓露出了幸福满足的微笑，投入了他的怀中---。
干嘛要让自己生活在那种痛苦里呢？？
明明就还有许多事情值得自己去关注，值得自己去感激的，为什么不去珍惜这些？？
其实只要伸手，可以抓住的幸福有很多！
「记住喔，这次是我自己来找你，而不是你找到我，我才留在你身边的，我---，心甘情愿，只希望你不要半途而退才好，这样---，我就真的惨了。」怀素知道梓的彷徨一点也不下于自己，毕竟现实里有那么多要解决的问题，尤其依梓面冷心热的个性，他是做不到忽视其它族人的，他一直很想得到所有人的肯定，只是----，这怎么可能作得到呢？？
利益的分配，是从古至今不变的难题！
梓的身分注定了他的周遭是权力斗争的中心，而若要归于平淡，已习惯领导众人的梓，是不可能退居幕后屈居人下的----，就算梓对自己的爱可以让他一时不在意，但----，永远？？
我不敢奢求，更何况我根本不希望梓有任何一丁点的勉强，爱他，就是不要加重他无谓的负担。
「-----，我不会的，絶对不会！我以白帝的名义发誓，我----。」梓才正要发狠誓显示决心，就被怀素拦下了。
「永远---，永远都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不要让我担心，也不要让我难过，好吗？？」怀素很温柔，很温柔的说着，那柔情似水的双眼，让梓着魔似的再一次答应，也让后来的他纵使疯狂欲死，也不敢自残，只能活在绝望之中----，最后选择深眠，不再复起。
「嗯，我答应你。」虽然梓从来没想过会和怀素走到这一步----，不是说他不爱怀素，而是他从原本只想过如何得到怀素。(就如同孩子总想独占玩具一样？？)
到如何得到怀素的爱，再到如今的规划彼此的未来----，这其中的落差之大，让他的心情起伏变化根本跟不上计划。
不过他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经过了这么多事后，他已意识到怀素对他来说真是特别的，温柔有耐心、细心又体贴的怀素----。
从怀素还小时就知道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自怀素还只是一个小小且不受重视的收藏品时，只要是白堡里稍微细心一点的人就知道---，当白帝陷入低潮，甚至是暴怒边缘时，只要去找怀素聊聊有关玄皇的事，白帝的心情就会平复一些，原本众人都以为安抚白帝心情的是玄皇的消息，却忽略了那些消息不用怀素的口述，白帝也知道。
只是若换做另外一个人，谁也不敢保证能让白帝的感觉更舒服些，所以才在众人无意识的情况下，将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那好，明天我们就回去，不论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怀素豪气万千的说完后，突然不好意思的吐一吐舌头，说：「虽然----，我大概只能躲在你背后为你打气吶喊，但---，一样是给你机会表现英雄救美的气概，所以你要好好感谢我。」
「-----，是是是，能够有机会保护娘子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光荣，不过----，是不是也要好好奖励我一下？？我亲爱的娘子大人！」当梓正准备以恶狼扑羊的姿态，好好戏弄怀素一番时，却愕然发现---
一幕幕美人含羞褪衣，半裸香躯的景象？？
梓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直到景象终于逐渐浮现在脑海里---，却已经是迷迷茫茫，再也不知身在何处？？
连自己因为鼻血直喷，终至晕了过去都不晓得！(可怜---，自制力开始下降了----)
吓得怀素以后再也不敢太过主动，直让梓扼挽不已。
不过跳去这段小插曲，稍后醒来，一展雄风后春风得意的白帝，望着怀素整个红透却又带着一丝满足的小脸，不禁懊恼着方才的失态---，心想---，他这是怎么了？？
怀素宝贝还是一样的嘛，既没有变成三头六臂，更没有突然多长出个眼睛或尾巴，自己怎么会这么失态？？
还有点害怕的感觉？？(开始有了PTT会员的顷向)
嗯，一定是错觉，我从没怕过谁----。
过后---
原本相拥而眠，却在熟睡后分开的两人，依旧紧握着双手，因为----，他们都有着一个共识---
就算他们都不聪明---，就算他们都缺乏窥见未来、筹谋策画的能力与本领----，只能够无法回头的在命运这条路上横冲直撞，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这双手还紧握对方，他们就能够勇敢面对一切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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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是抱着紧张的心情回到魔界，却出乎意外地发现---
太平静了！
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的平静！
众人恭恭敬敬的听从命令，对梓完全没有规劝，对怀素更是没有半点责难----
「-----，哼，谁敢刁难？？梓，叔公给你靠，要知道不敲打敲打，这些人都上了天似的嚣张，要知道下属是要为你分忧解劳，而不是要你去推测迎合他们的想法与心意，至于奴隶与仆从就更不用提了，以前那些欺负你年纪小，倚老卖老的人，叔公全赶走了，要说辈分，我看有谁比得过我，竟敢跟我说没功劳也有苦劳，难道以往我们亏欠他了不成？？」
教父非常不屑的说着，以往是他疏忽了----，以为只要家族的权威至高无上就行，却忘了梓太小了，可说是以稚子之龄就入主白堡，那些仆妇虽然忠心却也有私心，梓又是外表冷漠实则害怕孤单，害怕做不完美被指责，以致于有辱父母名声，所以在大事上虽然把握的很紧，但小事却每每处理的很糟糕，常常受制于人。
每个人都尊敬他，都说对他忠心耿耿，可是梓知道那只是表面而已，实际上----，就不用多说了，偏偏他还必须维持表面上的和谐，他不想被人说自己撑不起来，害怕被教父责骂的他，完全没去考虑过自己所想，只是不断的去评估众人的要求，去完成自已的责任，可以说在神界与怀素互表心意前，他从来没有睡得那么安稳甜蜜过。
「-----，全赶走了？？」梓一心惊，完了，这下他们一定又会说叔公想掌权才----，魔龙王呢？？
他应该不会让叔公如此乱来的---。
「对，忙死我了，递补的官员人选名单在这里，要是你都不喜欢就叫人全部重选，我没意见！对了，这次你一定要好好重罚魔龙那个老家伙，说闭关就闭关，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虽说没有其它声音我好做事，可这么失踪就是不对。」教父不愧是久经风浪，一下子就撇得干干净净，顺便告告那个看不顺眼的魔龙一状。
「-----，嗯，我会仔细看看的，叔公，让你辛苦这么久，我---。」梓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说些什么。
「没关系，看你们两个春风满面的样子我就知道没问题了，----想当初我就是因为得到的太容易才不知道珍惜，你们这样很好，很好----，我也该回去了。」教父一脸没关系的表情，可是眼中的落寞却瞒不了人---。
「-----。」梓看了后，竟感到有些心痛，说不出话来----，毕竟要不是他将药用在了玄皇身上，否则----，说不定叔公今天就不会如此难过了。
「教父，不如就住下来吧，梓才刚回来，你帮帮他，也好让他有多点时间陪我。」怀素见梓似乎有些不舍，连忙发话，不过因为知道教父的脾气----，怕他多想，只好说到自己身上，谁叫现在整个白堡由里到外，从上到下都焕然一新---，不留教父下来交代清楚，演戏镇压，估计离开的都会找门路回来哭诉兼告状，怀素怎忍心见到梓忧心烦恼？？
梓一定不会处罚教父，那就只能安抚那些吵闹的人，依他重情的程度，有九成会被压榨，但只要教父留下，就算他们回来告状也没关系，怀素自有办法让他们一点好处都沾不到，还会惹祸上身，只要---，教父配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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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怀疑梓会不会被你吃得死死的---。」见识过怀素整治人的手段后，教父发出了感叹，明明梓各方面都胜过怀素，偏偏教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大事不妙-----。
「？？」怀素听见后，只是张大双眼可爱又带点不解的看着教父，好似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教父打量着怀素，虽说手段人人会使，但要做得面面俱到，不落人口舌的地步，还是要看资质的，至少教父就知道自己做不到。
「我从没想过要控制谁，我只想安稳度日，所以----，不用那么紧张，好吗？？」怀素受不了似的开始求饶。
「----，他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却改变了我的一生。」却没想到听完后，教父的脸色却变了。
「你跟他是同一种人，表面上什么都不要，既柔弱又没有攻击能力，可偏偏到最后却是影响最大的人，----，只要你乖乖待在梓身边，我就什么都不管，但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异心，我包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记住。」教父说变脸就变脸，恶狠狠的盯着怀素。
「是，要是我真有其它想法，就不会让你知道，毕竟隐身幕后是我目前唯一的保护色，我只是要让你知道，在某一方面，我不会成为他的负担。」怀素也是好意，虽说让教父知道有些麻烦，但----，比起以后他自己发现，倒不如现在坦白，否则彼此尔虞我诈地互相堤防，实在太没意思了，再说，自己要处置的对象也只限于那种真正贪婪与极度愚蠢的人。
「-----，我暂时相信你，难怪玄皇那小子会对你放不了手，论手段，你其实不逊于他，嗯，我可以稍稍放心了。」
「玄皇？？---，不，我比不上他，因为我从来就不懂他的想法与心意，若没有他的潜移默化，我---，这只是些不入流的手段而已，教父你太看得起我了。」怀素连忙否认。
「是吗？？我不和你争论这些，倒是你这么称呼我对吗？？改变一下称呼吧，叫什么教父，都快是一家人了，叫我叔公就好了。」教父与怀素相处越久，就越觉得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因此总算愿意承认了他的身分。
「叔公。」怀素开始怀疑起方才自己是说了些什么？？不过得到了教父的表态，他还是很高兴的。
而另一方面----
「白帝陛下，我主甚为思念莲妃，特命属下送来谢礼---，感谢陛下的照顾，另有一物可否请陛下转交？？」一个俊俏英挺的男子，单膝下跪，彬彬有礼的说着。
「-----，准，但他是我的妃子，谢礼就不需要了。」梓说得咬牙切齿的，可是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限，不要真正见到怀素，那就还可以商量。
回宫后---
「梓，回来了阿。」怀素正在学习画画，不过，一见到梓回来，就马上放下了画笔。
「看你好象画得很高兴呢。」梓宠溺的看着怀素，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人将礼物抬进来。
「-----，这是什么？？」怀素看着堆着高高的礼盒，疑惑的问着。
「某人没诚意的谢礼，不过看在全是你用得到的东西份上，还是留着好了，你等有空时看看，现在不准，你只能看我。」白帝不高兴的说着，虽然早知道玄皇很小气兼记恨，但这么明显还真是少见阿。
「-----，嗯。」原本还想在问的怀素，在眼角余光看到一座石雕后，就脸色一变不再发问。
「？？这石雕----，刻得真是不错，振翅欲飞，素，你很喜欢吗？？」梓一看到是来使，特别指名的礼物后，就明白了。
「-----，还好，以前喜欢是因为觉得那象征自由，可如今再看----，已经没感觉了。」怀素看了看梓明显表露的醋意后，好笑的接着说：「自投罗网，可以了吗？？」
「-----，嗯，好啦，算你勉强过关。」梓原本还想板着一张脸，但最后还是破功，正想说些什么时，却又接到了玄皇的邀约。
「真烦，好吧，怀素，你一人在此要小心些，若无聊，找叔公聊聊吧，若想走走，只要不出宫，你想去哪都行。」再三叮咛后，白帝才不放心的出门。
吩咐了不让人来打扰后，怀素准备要来拆礼物，但在那之前----
「-----，真的是很漂亮---，不愧是我一早就看好的---。」怀素着迷般的盯着石雕猛瞧，突然---。
「怎么会在这里？？这石莲花----，我以为早坏了，只是----，修复了又如何呢？？过去也不会改变---。」怀素有些难过的想着，明白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有些人----，即使相爱也不代表适合在一起。
说是这么说，可怀素仍旧是忍不住将石莲花从石雕的项圈上拿下，毕竟也是陪了自己那么久的----，那时的自己还被人送来送去---，被当作玩具一样不受重视，有过的真心也是虚幻，唯一可供凭吊的也只有这个了----。
手指无意识的摸着石莲，迷离的眼神透过它看着过去---
「-----，都过去了，还是放回去吧，不然梓看到又要吃醋，那最后倒霉的还是我。」想起梓那时候千方百计的要从自己手中拿走石莲，开出了一大堆优厚条件，却独独没用权力夺走，让自己是又好笑又安心，或许----，也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慢慢爱上了梓吧，爱上了那个表面上粗心，但实际上却给了自己安心的人。
现在想起过往的怀素，已没了那时的悲愤与伤心，反而只记起了那时不在意的细节，感到一丝甜蜜，陶醉在回忆里的怀素并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手上的石莲花慢慢的散发出光芒，逐渐将他包围起来。
「这是什么？？啊？？」等到怀素发现时，已身在光芒中心点，渐渐的被吞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