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血族(穿越时空)————爱是唯一[一]

作者:爱是唯一[一]  录入:12-15

依然是瞪大了眼睛,无措地屏住了呼吸,只一会儿,那张白皙的小脸就涨得通红,清亮的双眸也蒙上了一层迷茫的浅雾。这样纯真的精灵,怎么可以让给别人?男人从少年身后将少年搂进怀里,带着一点点薄茧的指尖从少年的颈项缓缓下滑,落到少年锁骨的部位,似有若无的抚摸着,这样的触感令少年觉得痒痒的,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指尖以这样的方式触摸到少年胸前极敏感的红果时,少年的身躯猛地颤抖了一下,压抑不住的鼻音轻轻地哼了一声,同时纤长的指尖也搭上了男人覆在自己胸前的手掌上,弱小地力量慌乱地想推开男人不规矩的手,隐约的恐惧化成一声低低的拒绝,"不............"
"告诉我你的名字。"男人诱惑的声音带着热热的吐息,轻轻敲打在赛伦斯的耳膜上,隐含着"说出来我就放过你的"的威胁。
"赛............赛伦斯............"少年颤抖着吐出一个答案,男人如获至宝般在嘴里低声念了几次,终于笑着停住手中的动作,将兽皮边早已准备好的衣物披上少年的肩,"快起来吧,出去吃点东西。你要是再不出现,你的同伴就快冲进来了!"
"霏尔!"赛伦斯脸羞得通红,他竟然只顾想着自己的事,把霏尔给忘记了!不管怎么说,霏尔也是陪着他从幽暗森林里出来的同伴,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把他给忘记了?手脚迅速地将衣物穿好,虽然注意到与他之前所穿的衣物不太一样,但此刻也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赛伦斯胡乱在脸上拍了两下,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正常一些,这才冲出帐篷去。
"赛伦斯大人,您还好吧?头痛吗?您怎么会那么没有戒心?居然喝醉了?都是我不好,竟然睡得那么熟!"似乎被他的一夜未归给吓着了,平时并不算多话的霏尔竟然一叠声地询问与道歉,赛伦斯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愣愣地听着,竟也忘了反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渐渐滋生,像是烦躁,却又带着一点儿温暖。
"我没事了,是旅团的主人太过殷情,我才失了分寸。"狠狠瞪了一眼在旁边看好戏的高大男人,赛伦斯没多少诚意地说道。然后很是可爱地眯起了眼,"说起来,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位大人的名字呢!"
男人唇角那抹看戏的笑意骤然凝固,薄薄的唇抿得死紧,就连那双赛伦斯偶尔会迷失进去的温柔蓝眸,都冻上了一层冰冷的寒意。赛伦斯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很坦然地与他对视,只是那样的目光却令赛伦斯多少有些难过,刚刚还会冲着自己笑的人,突然摆出一副怀疑、敌视的面孔,任谁都会觉得莫明其妙和受伤吧?
"你们的东西我已经令人与沙行兽一起准备好了,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就不再向你们道别了,再见。"男人的怒意与来时一样退得突然,但那种黯然却令赛伦斯有了一丝心虚的感觉,见他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立刻扯住了他的衣袖,"等一下!"
男人回头,蝶型面具下的那对蓝眸平静无波,带着一丝困惑。
"谢谢,还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赛伦斯极认真地问道,似乎也明白了男人或许有什么苦衷,不能说出姓名,却又不愿骗他,所以才干脆什么都不说。
男人眸中掠过一丝震惊,陡然回身将赛伦斯搂进怀里,狠狠吻住了赛伦斯的唇,霏尔一惊,立刻大喝了一声,"无礼!"同时冲了上去。
但他却没能靠近两人,两个诡异出现的侍从拦住了他,而男人也很快放开了赛伦斯,仔仔细细地盯着赛伦斯好一会儿,终于再次离开,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21 允许跟随
有了足够的清水与沙行兽,接下来的路途好走了许多,形似马却有着极强耐旱能力的沙行兽并不是异兽,但却能在沙漠海中避开那些有着强大攻击力的异兽们,并且绝不会迷失方向,这也使赛伦斯轻松了许多,他只要指明方向,两匹沙行兽就会乖乖地行进,绝不会有所偏差,而且大部分时候,它们还会主动避开流沙区。
有了负重能力更强的沙行兽,霏尔就不愿再与赛伦斯同骑了,事实上,两人之间沉默得厉害,自从那天离开绿洲之前,看见那个神秘男人与赛伦斯间的热吻,霏尔就再没与赛伦斯说过一句话。赛伦斯起初只以为霏尔身体仍未完全恢复,所以不想说话,但几天下来,霏尔不仅绝不主动开口说话,甚至就连他说话时也一副不怎么搭理的模样,赛伦斯知道,霏尔心里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但赛伦斯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向他解释的地方,想想离开沙漠海之后也许就该分道扬镳,自然也就不再去计较霏尔的态度。
他并不是他的什么人,哪里需要事事向他解释?赛伦斯的眼底隐隐泛起一丝冰冷,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令他放下戒心的人,是鬼面,虽然他并不知道鬼面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身份,也不知道鬼面叫什么名字,有着什么样的容貌,但他救了他,给了他一个名字,给了他一个旅行的目标,这样,足够了。当然,还有一尾派头大得不得了的、脾气也坏得不得了的蛇............
想起拉莫,赛伦斯突然笑了起来,一想起拉莫听到自己不让它跟,要它找齐两百多颗魔核再去找他时的表情,愕然、无奈、气愤............真的好好笑............
一直静默不语的霏尔却并没有忽略赛伦斯突然泛起的笑意,莫名的酸涩在他嘴里泛起,不明所以的猜忌也在渐渐滋生:那样的笑容,是因为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想起了那个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留下的男人?只是一夜而已,他就已经失去了那个会将所有关心放在教训他时的严厉中的那个赛伦斯大人了吗?他不愿去想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助别人!尤其是赛伦斯大人那样的容貌,更是许多人类都不会放弃追逐的对象,那么,他们所得到的帮助,难道是赛伦斯大人............不,不会的,赛伦斯大人才不会是那种人!但是............
霏尔使劲摇摇头,该死!为什么他只是幼生期的暗精灵?为什么在他遇到赛伦斯大人时会是那样狼狈的模样?为什么他不能给赛伦斯大人带来一点点帮助,却总是让赛伦斯大人照顾着自己呢?用那样的方式............
"霏尔!"远远能隐约看到边城的哨塔时,赛伦斯拉住了沙行兽,覆在白色面纱下的嘴唇轻动,叫住了与他并驾齐驱的霏尔。霏尔也停了下来,却不敢去看那张精致绝伦的容颜,他仍在自责自己对赛伦斯大人的拖累,生怕从那张脸上看到他所惧怕的厌恶。
赛伦斯微微一皱眉,然后立刻释然,"霏尔,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不理会霏尔陡然抬起的脸上那愕然、震惊而慌乱的表情,赛伦斯继续说道,"边城应该有可以信赖的商团,你最好把你那些东西上原来的印迹除掉,然后把那些东西处理掉,最好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尽快找到可以送你回到岛上去的海船,回去之后不要留活口。你们的岛屿不再安全,还是劝你们的族长换一处地方休养生息吧!"
"不!我要跟着您,赛伦斯大人,我不会再成为你的负担............我............我............"霏尔那对青灰色的眼眸里写满了不知所措,但不愿离去的坚定却是不容错辨,赛伦斯愣了一下。
"霏尔,你不愿回到你的族人身边?"
"我............我已经不能回去了............"霏尔垂下了头,"幼生期的暗精灵一旦离开了树灵岛,如果在成年期之前被人............被人污了身子,就不能再回到岛上去了............就算是到了成年期,也得对暗精灵一族有所贡献,才能被准许回去............"
"谁定的这种规矩?"赛伦斯胸口一闷,脱口而出一句诅骂,"既然是这样,他们就不能再多保护你们一些吗?怎么会让人一次又一次地潜上岛去抓你们出来?"
霏尔低着头没有吱声,赛伦斯却对他的沉默多了一分心疼,"好了好了,他们不要你了,你就一直跟着我吧!但是............"赛伦斯犹豫了一下,看着霏尔抬起的眼眸里那无法掩饰的惊喜,终于还是避开了霏尔激动的眼神,"你可以跟着我,但是你必须给我绝对的忠心!"
"忠心?"霏尔皱起了眉,"大人,是要求我对您效忠吗?"
"不,没那个必要,只要你向我保证,只要我的言行不损害到你们种族的利益,你就绝不会欺骗我,绝不会出卖我、背叛我。"赛伦斯的的声音渐渐低沉,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也从最初的茫然、惊恐转变为恐惧、绝望,最后定格在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上,"做为回报,我会先送你去最好的学校学习,并在遇到有拍卖暗精灵的拍卖会时,帮你解救你的同伴。"
"赛伦斯大人!"霏尔惊喜地瞪大眼睛,有些喜出望外的神采。
赛伦斯没有看霏尔,依然沉浸在只属于自己的感觉之中,"霏尔,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对于这个世界,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甚至于需要别人来保护什么力量都没有的我,所以,在我觉得你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我之前,你绝不能显露你真正的力量!"
"好!我一定能做到,请大人放心!"霏尔开心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却也因此忽略了赛伦斯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翳。
为什么刚才会觉得痛苦?几乎撕裂胸腔的巨痛,似乎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真实记忆,带着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信任?他真的还有这种东西吗?信任谁?信任什么?他的过去就那么不堪吗?看着霏尔被人凌虐的凄凉,他似乎感同身受;要求霏尔单纯的忠心,似乎也是因为曾有过被人背叛的凄苦............为什么他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往?赛伦斯轻轻眯起了眼睛,望向不远处的边城,看似平静的眼底,多了些不确定。

22 奇妙图形
也许是无尽大陆近几十年来的平静,并没有人对沙漠海中出来的两人投以太多关注的目光,虽然好奇着那个一直用白色纱巾蒙住面容的人有什么样的魅力,竟会让一个没有签下契约的暗精灵心甘情愿地跟随,但对于能够独自穿过沙漠海的勇者,是没有人敢轻易去招惹的。
也知道自己暗精灵的身份会让许多人类生出觊觎之心,霏尔小心翼翼地低垂下清秀的脸庞,安静地跟在赛伦斯身后。而赛伦斯则不须回头,也能清楚地知道霏尔强行压抑住的恐惧与担忧。恐惧,大约是对周遭那些人类欣赏目光的误解,至于担忧,则起源于他对自己身份的无奈吧?
"小哥,离这里最近的拍卖行在哪里?"吩咐店里的侍者照顾好两匹沙行兽,并要求他们将晚餐送到客房里之后,赛伦斯看看霏尔肩上用几层柔软的兽皮层层包裹起来的、从之前的商队弄来的东西,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弹指抛给侍者一枚银币。
"这位客人真是大方!"侍者笑眯眯地看看手里货真价实的银币,殷情地回答道,"不远不远,若是换了马匹,明天一早起程,出了南城门,后天下午就能到沙仑城,那里有沙漠海边界上最好、最公道的天一拍卖行,任何人都不敢找他们麻烦的。"
"是吗?谢谢了。"清浅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霏尔却清楚地知道,那个沙仑城,就是他们下一站的目的地了。
"果然还是不行啊!"赛伦斯将几枚小巧的黑色魔核收了起来,露出一脸的郁闷,"好象离开幽暗森林,这些魔核也就不再听从我的指令了。"
"是因为属性问题吧。"霏尔小声地劝慰着,"幽暗森林是暗属的地域,你当然可以借助那里的暗系元素,但离开了幽暗森林,你本身又不是能够自由使用元素的魔法师,不能使用这些暗系的魔核,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是吗?"赛伦斯微微一愕,随即想起,似乎离开幽暗森林后,他也不再能看清别人身上灵波的强弱了,只是因为他无法借用暗系元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只要有能力借用的暗系元素,就能让这些之前乖巧的不得了的小东西再次能够发挥作用呢............
"霏尔,你过来。"赛伦斯那对狭长的黑眸带着一点点的算计,霏尔不是没有看出来,但左思右想,也找不出赛伦斯可能加害他的理由,再加上眼前这少年是曾经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恩人,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乖乖地靠近了少年的身边。
"从幽暗森林出来之后,你的力量是不是在减弱?这里是不是也被圣光祝福过?圣光的祝福竟然也可以照耀在沙漠海里么?"赛伦斯拉着霏尔,右手的纤长的指尖怪异地搭上霏尔的手腕,"除了感觉疲惫,人总没什么精神之外,可有别的什么影响?"
"没有。"一提到这个,霏尔回答的很是爽快,只是他的脸色却黑了几分,如果不是沙漠海中也有了圣光祝福,他怎么会那么不经事地病倒,让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有机会碰赛伦斯大人?
"你把衣裳脱了,躺到床上去。"赛伦斯的心思全放在了刚刚的那一份发现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听在霏尔的耳里,会造成什么样的误会,直到他找出合心意的那几枚魔核,打算证实自己的猜测,却发现霏尔满脸彤红地站在床前,却手足无措的样子,"怎么了?为什么不脱衣裳?"
"我............我............"霏尔又羞又恼,脸都快烧起来了,终于在赛伦斯困惑的眼神里无奈地问道,"是不是............都得脱掉............"
"不............不用,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要把上衣脱掉就好了!"看出霏尔的别扭,赛伦斯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多么有歧意,不禁也稍稍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澄清着,"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借用你天生的暗系元素,如果可以的话,至少我们俩也能多一个护身符。"
赛伦斯自己倒并不太担心,在他的身上,藏着那片他用拉莫的蛇身上取下的鳞甲炼制的护心甲,单薄到几乎无法觉察的地步,贴身佩戴着,在遇到极强的打击时,也会借由他在上面刻划的某种阵法,将攻击到自己身上的力量转嫁到拉莫身上,虽然有点对不起拉莫,不过已经有着准A级能力的拉莫,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被摆平吧?顶多当那些打击是替它搔痒痒吧?更何况那些魔核的能量并没有完全被拉莫吸收,有一部分应该还完全地残留在拉莫体内,等待拉莫自行慢慢转化,所以............如果有什么意外的打击,说不定对拉莫来说还是件好事才对呢!
摇摇头,赛伦斯不敢去想,要是哪一天被拉莫发现之后,那张黑黑的小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唔............如果可以借用霏尔的暗系元素的话,还是先把护心甲上的防御阵再多加几层吧............希望拉莫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要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赛伦斯在心中暗自祈祷。
霏尔的眼睛紧紧地闭着,赤裸的身躯因为一丝丝寒意而起了一个个的小疙瘩,一道自左肩斜斜延伸至右腰的蜈蚣形伤痕正大刺刺地占据着赛伦斯所有的目光,虽然只看伤痕,似乎看不出这伤之前差点要了霏尔的命,但现在看着那不同于白皙肤色的深红蜿蜒在霏尔的胸前,赛伦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霏尔,我帮你把这道伤痕弄掉好不好?"不带一丝邪念地抚过那道伤痕,坐在床边的赛伦斯叹了口气,"如果当初再多加几枚魔核的话,应该不会留下伤痕的。"
"不用,"霏尔目光迷离,隐约带着仇恨,"这道伤痕,会时刻提醒我,不要对那些充满贪念的人类存有一丝仁慈!"
"............随你吧!"赛伦斯沉默了一会儿,让这样一个暗精灵背负对人类的仇恨,是不是一件好事呢?尤其是,他正打算让这样一个精灵拥有大部分人类所无法得到的力量............唔,管他的呢,反正霏尔绝不会伤害任何无辜的人类,而且力量的根源仍在我的手里,再说,这里的人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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