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管管你的妹妹!"我瞪了宇文夜狂一眼。
"我不叫喂、你叫我名字,我就帮你。"宇文夜狂的声音里满是是压抑过後的笑意。
为了摆脱这烦人的章鱼,我只好妥协:"宇──"
刚一开口,我连忙闭上了嘴,回瞪了他一眼:被囡囡一搅和,差点忘记要跟他算帐的事情,居然他还想骗我叫他的名字?!没门!!
听到这中断的称呼後,宇文夜狂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而囡囡却不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宇文夜狂。
"哥、他怎麽叫你宇,叫得那麽亲热?!"
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如果视线能够杀死人,囡囡大概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我那算是叫得亲密?!不长脑子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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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哥、他怎么叫得那么亲热?!"
看着囡囡那副天真的表情,我忍不住想要切开她的脑子看看她里面除了吃还装着些什么东西:我那样算什么叫得亲热?!
"囡囡,乖,不要瞎捣乱了。"宇文夜狂牵住她的手,把她从我身上扯了下去,"还记得哥哥告诉你的、哥哥喜欢的那个人吗?"
囡囡歪着头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堆起可爱的笑容朝我谄媚的说道:"大嫂好!"
大嫂?!我听到这声称呼,忍不住黑线地朝她吼过去:"我哪一点看起来像女人?!"
依照我对囡囡浅薄的认知,我还是低估了她无厘头的本领,接着从她嘴里的冒出来的那句话,让我真想一把掐死她、然后整个世界就清静了。
"大嫂、你看囡囡这么乖,把你那条蛇就送给囡囡作见面礼,好不好?"她扭着我的袖子,撒娇的说着。
宇文夜狂大概也看出来了我的冲动,拎着囡囡的衣领,无视她四肢乱舞和嘴里不满的抗议,拖着她走到门口,捞起布廉把她给扔到了门外。临了,还叮嘱女女把她看紧,不准她再进来捣乱。
"天天,囡囡她是有点贪吃,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好吗?"他看出我对囡囡的气愤,叹了口气,轻轻说着,伸出手臂一副打算把我拥到怀里的模样。
"别!"我拦下他的手,"我还没跟你算帐,别天天、天天的,叫的那么亲热!"
看着宇文夜狂微微动了下嘴唇,像是要说什么,我连忙抬手止住他即将出口的话:"你别忙着说话!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晓得我的身份的?!还有把全部的事情告诉我!要不然、有你好看!"
威胁的话一出口,我才觉得不妥。这家伙堂堂城主,又是世界排名靠前的高手,我凭什么给他好看?但话已经出口了,不管怎么样,我只好挺直腰板,硬抗下来。如果炼夜和他之前的话说的都是真的,大概他真的不会对我怎样吧?
宇文夜狂顺势握住我的手,抓在掌心中仔细的把玩着每一根手指。
"在城主府的时候,你用小黑吓囡囡她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根本就是烛阴。"他把我的手,凑到唇边,轻轻的吻着我的指尖,"你这小混蛋,为什么要骗我,把我骗的好惨......"
他吻得我的好痒,忍不住想要抽回手来,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呃......谁知道你找我......干吗?要是你是为了报仇才找我......我对你坦白,不是死定了?我又不是白痴。"
宇文夜狂看了我一眼,轻笑着:"你根本就是小白痴!"
"喂!不准叫我白痴!"我不满的朝他吼了过去。
"我也不叫喂。小白痴。"他与我十指相缠,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颚,"如果你叫我夜的话,我会考虑换掉小白痴这个昵称。"
夜?!听到他的提议,我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那么恶心的称呼我才不叫呢!我刚张嘴要拒绝他,谁知道他却俯下身来,正正的亲在我的嘴上,舌头也趁着我微启的唇瓣滑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深吻,口腔中被他的舌带领着缠绕在一起的我的舌头仿佛变得不像是自己的,让我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天天......我爱你......"zybg
他略微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才唤回我的意识。我想也没想,用力的推开他,毫无防备的他顺势倒退了好几步。
我低头一看,儒士服的前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大开着,露出半个肩头和胸膛来,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我肩背上微微泛红的蛇鳞。我连忙拉好衣服,即愤怒又难堪的瞪着他,突然他颈上挂着的那条挂坠跳入视线内。
我想到在蛇山的他下意识中的举动,忍不住一下又火大起来:他妈的死宇文夜狂,一边说爱我,一边还保存着以前女人/男人的东西!还白白给他亲了去,不找回点利息来,我就不是天下杀意!
趁他没回过神来,一把扯下那条挂坠,举在他眼前,哚哚逼问道:"看你那么宝贝它,说、这是谁的东西!"
宇文夜狂当下愣住了,偏过头去,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酸涩的认定他还惦记着这条挂坠的主人,再次往前一步逼问道:"说啊、到底是谁的东西!不说我扔了它!"
第二十四节
我强压住心里的酸涩,迎头上前步步逼问着:"说啊、到底是谁的东西!不说我扔了它!"
宇文夜狂还是偏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的双肩微微抖动着,我正在纳闷的当口儿,他伸手把我揽入怀中,靠在我的肩头上,突然爆笑出来--
"你呀、还真是小白痴!"他抬起头来,轻轻捏住我的鼻头,口吻爱溺的说道。
"喂!"我不满的皱了皱眉,挥掉他的手,"说了别叫我白痴!还有、你别想转移话题!说、到底是谁的?!"
"天天,难道你不觉得它很眼熟吗?"他并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从我手中拿回挂坠后,对比参照似的放在我的脸侧,反问道。
那两片薄薄的扇形晶体因刚才的动作而在空中微微摆动着,通体泛着微微的红光,在光线的折射下,异常的妖艳。
一秒,两秒......
我还是一脸茫然和不解的看着他,他最终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收回挂坠,轻轻的放回到我的手心中:"现在......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他的意思是、这挂坠原本是我的东西?!
"诶!"我瞪大了双眼看着手里的挂坠又看了看他,"我怎么不知道!"
"你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挽起我的袖子,露出仍旧带着鳞片的手臂,"说你是小白痴、还不愿意承认。你自己确认看看是不是你的?"
果然,手中的吊坠和附着在手臂上的鳞片在外形上、色泽上,全部都是一模一样。
"这、这真的是......我的?"我到现在还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因为一旦我承认了事实,也就连带的承认了自己真的是小白痴,还说明了一件事情--我居然一直都在吃我自己的醋......= =+
"还不相信吗?"他无奈的叹息着,捧起我的脸,"你要怎样才肯相信?不够坦白的小东西。"
"可是、我身上的东西,怎么你会有?!"我还是垂死做着挣扎。
"这是定情信物,我怎么可能会没有。"他狡黠的眨眨眼,并不从正面给予我回答。
"乱讲! 如果是定情信物,我的那份在哪里!"话刚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
果然,宇文夜狂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大笑着搂住我。
"当初你在钟山从我身上拿去的,难道不算是定情信物?"
听他的话,我忍不住黑线了一下:敢情自己为了那不值钱的几件破衣裳就把自己稀里糊涂给卖了......
"那、那算什么定情信物啊!"我狡辩着,推开他,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再说、那时候跟你会有什么情,定个屁哦!"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对我有情了,要再来交换一次吗?"他笑着从我手里拿回那条挂坠,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放在我手里,"那这个东西可以用来相抵吗?"
我低下眼仔细看着手中那块黑黑的东西:四四方方的,摸起来像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中间那一块刻着一个像是"令"字一样的花纹。
我不解地抬头看着他,有点不太满意:"这是什么东西啊!你堂堂一城主,给我这么一块黑黑的木牌子就算完了哦?我给你的、虽然不是自愿,但是怎么也是身体发肤的一部分吧。"
说着,把木牌塞回他的手里。暗自骂他小气,想他一城主,又是世界高手之一,看他身上的装备就晓得这家伙肯定不会缺钱。虽然不要求什么黄金白银,但是他居然随随便便拿块黑不溜秋的木牌就想糊弄我,太不上道了吧!
对于我的拒绝,宇文夜狂却丝毫不气恼,带着笑意试探着我:"你真的不想要?确定不要了?"
"不要、不要,说不要就不要!"我赌气的看着他,"不就是一块木牌而已嘛......"
"真的不要?"他假意叹着气,动作缓慢地把木牌放回怀里,"唉,本想送一块‘江湖追杀令'给你玩玩,没想到你居然......"
等、等等!他说这一块毫不起眼的木牌子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江湖追杀令"?!
我一下从椅子上腾了起来,朝他扑了过去,拦下他的手,叫道:"这个就是‘江湖追杀令'?!"
第二十五节
"这个就是‘江湖追杀令'?!"我瞪大着双眼,从他的手中把木牌抢了下来。
他打趣道:"不知道刚才谁那么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要的?"
我斜斜瞥了他一眼,看在"江湖追杀令"的面子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不要!"我把玩着令牌,"你真的要把这个给我?"
"这是为你才去打出来的,不给你给谁?"他好笑的摸了摸我的头,"你可以用来再治治以前欺负过的你那些混蛋。"
"再?"我不解的看着他。以我区区20级的菜鸟等级,连跟那三个混蛋都耗不上一分钟,仇都没报过,哪谈"再"字?
"这是第二块令牌。我已经发出过第一道追杀令了,不过,没想到他们几个居然还挺会抗的。如果你想让他们生不如死、彻底消失,可以用用第二道,想想怎么捉弄他们。"
听到他这话,我才恍然大悟之前落英问我晓不晓得追杀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皱着眉,认真的想着应该怎么运用这块令牌来处置当初杀了我无数次的那三个混蛋。
"好了,不急的,慢慢想。令牌已经在你手里了,打算怎么料理他们也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而已。"他搂着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我们来说说之前你为什么在蛇山,嗯?"
看着他轻轻上扬的眉头,心知他隐约压下的怒意。
果然,还不待我回答,他又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釶狼是蛇的天敌?!以你现在的等级,居然也敢独自一人去蛇山找麻烦?!"
我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去,生怕他一个怒火冲天把我嚼碎了吞进肚子里。无奈宇文夜狂紧紧的箍着我的腰,不让我轻举妄动。
"你火什么火?!"我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自愿去的?我是去做任务的,况且我本来就不知道那什么釶狼是蛇的死对头。再说了,我以为蛇山满山满谷都是蛇,我还不乐意去呢!谁不知道,我最怕的东西就是蛇了--"
看见宇文夜狂大笑不止的举动,我哑然止住话音,小声狡辩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怕的东西,我正好怕蛇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揽过我的头,贴着我的额际,轻声细雨着:"不准你后悔成为烛阴。如果你没成为烛阴,我也不会认识你,更不会爱上你。所以,蛇没什么好怕的,算起来也是我们的媒人。"
再次听到他的告白,纵使我的脸皮再厚,还是忍不住红脸了。
"第一次看到你脸红,让人忍不住......"他喃喃着,双唇离我越来越近,就在就要吻上我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大叫着推开他。
"死了、死了!今天初几?!"我终于记起还有那个似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任务没做,而且还有时间期限,如果超过底线还没完成,指不定我要受到什么惩罚呢!
"初九。怎么了?"宇文夜狂一边告诉我正确时间,一边安抚着我。
"天!初九了?!我连他妈的尚询都没救出来,还找个屁的‘阳玉阴铁'啊!"我愁眉苦脸的嘀咕着。
"做任务?"宇文夜狂扳过我的脸,直视着我,"很难吗?我帮你。"
"好啊。先帮我打釶狼,救出尚询,然后问出‘阳玉阴铁'的下落。接着找到‘阳玉阴铁'交给无启碧水阁的花魁就算完成任务了。" 我睨了他一眼。不是我看不起他,只是之前他打釶狼的时候,看他也很狼狈。"不过你能行吗?"
"你敢小看我?"他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作势想要打我屁股。
"不是我想要小看你。"我顿了顿,"当初在蛇山,被釶狼搞得那么狼狈,还内伤的不晓得是谁哦?"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还说风凉话。当初知道你进蛇山,我带着伤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要不是你这小东西还在一旁添乱,那釶狼根本不够看。"
我皱皱鼻头,拍开他的手:"你怎么受伤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进了蛇山?"
"你不是跟落英联系过吗?听说你遇上了麻烦,我们特地追查出来的。至于受伤的事情就别管它了,反正玩游戏死个几次、受个几次伤,很正常的。"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嗟了一声。"对了、你跟落英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不会又在吃醋吧?"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落英是我以前玩《侠义奇缘OL》时候认识的兄弟。我们行会是从《侠义》直接搬过来的。这下知道了吧。"
"哦。"我虚应道。难怪他能够短时间内就可以找到那么一大批忠心耿耿的属下,原来是以前游戏里面一起跟过来的。"你伤好了?"
"有女女的治疗术好得七七八八了。这么关心我?"
"切。我是想,你好了就帮我做任务了。这个月十五号之前就要完成任务,要不然指不定GM要怎么惩罚我违约呢。" 怕他误会,我补充说道,"是游戏时间的十五号哦。"
"还有时间,不急的。"他说着,握住我的手指,凑到唇边,"我们还有时间来做点其他的事情......" 随着话音,他的唇封上我的......
第二天,宇文带着我又来到蛇山,找到了釶狼。我乖乖的待的远远的,不让釶狼发现自己,而来找我麻烦,好让宇文专心的对付釶狼。看到他跟釶狼的对峙,我才知道釶狼跟他之间的实力悬殊。果然,上次他内伤全是因为我的关系。釶狼在他的连环攻击下节节败退,悲鸣一声后,骤然倒下。而后,我们在釶狼的老巢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尚询。回到佘无后,在女女的救治下,尚询醒了过来。我们从他口中得知了"阳玉阴铁"的下落。
原来那"阳玉阴铁"其实就是穿匈高地BOSS不死民身上的一件挂饰。不死民的等级在50级左右。区区50级对宇文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很顺利的,我们赶在了十五之前把东西交到了碧水阁的花魁手里。获得了10000点经验和一把+4的法仗,依靠经验,我顺利的升上了25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