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感觉,龙魂似乎被分成了两半,掌管着力量的那一部分似乎被切断了与身体的联系,只能隐约感觉得到,却无法使用;而负责感觉的那一部分却与身体结合得更加密切,无论是听觉还是视觉,都比以前要强上一两分。
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那个红发男子像约尔文那样鞭苔或折断我的骨头时,我的痛感神经也会更加敏感?怎么会这样呢?无奈地叹息后,我开始将意识沉入空间戒,却绝望地发现,就连与空间戒之间的联系似乎也被截断了。
想找些药来对付那个难缠的家伙都不行呢!这种情形,是不是就叫做"在劫难逃"?
算了,还是不要再想了,如果我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话,父亲也就不会同意我提前巡游了,毕竟在真龙族里唯一擅长预言的人就是父亲,虽然并不像专司占卜之术的创造者谶那么厉害,那么灵验,但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还是很少出错的。
"沙贝卡,为什么你一定要抓我回去?那个刺客跑了不要紧吗?你应该一样会受处罚吧?"明明想睡却睡不着,想清醒似乎又昏昏沉沉得厉害,索性找些话题与他聊聊吧!
"尊者阁下,只说要将你活着带回去,那条黑龙,无所谓。"沙贝卡的声音因为风声而有些模糊,但我还是听得很清楚,微微困惑了一下,我还是问道:"枭凰是这么说的吗?还是你对他的话理解有误?"
"‘不惜一切代价,将我的小冰鸟带回来,可别伤着他。至于那条黑龙,能杀就杀,杀不了的话,跑了也没关系,反正他也蹦达不了几天了!'这是尊主阁下的原话。"沙贝卡的声音低沉了两分,有着我所不熟悉的异样。
"是吗?"我浅笑,小冰鸟?是冰冷的金丝雀吧?这么说,那天带蒙克逃走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我拥有龙魂的事?
"特纳瑞拉,为什么你要逃走?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已经把你的誓言都忘掉了吗?"沙贝卡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搂着我的左手也加重了力道。
什么?我的誓言?什么誓言?才要开口问,却觉得头部一阵巨痛,好象有什么东西想从我的大脑里钻出来。低低地闷哼一声,我开始剧烈地挣扎,沙贝卡被我的反应吓坏了,一边大声叫着我的名字,一边安抚受惊的马,在路边勒住了缰绳,将我抱下马背。
"你怎么了?"沙贝卡焦急地询问,我却一点儿也听不进去,莫名地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头痛与他所说的什么誓言有关,反手紧抓住他的手腕,我咬牙切齿地问道,"什么誓言?你刚才说的,我忘掉的誓言,到底是什么?"
"特纳瑞拉,你............"他似乎极惊讶我用这样的方式承认自己真的忘掉了他所说的"誓言",极度失望地回答,"你不是说过,要和我一起站在天使家族的顶端,一起让天使家族的徵章像鲜花一样开遍整个大陆吗?为什么在我们即将成功的时候,你却要站到龙族的一边?"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未完的辩驳在大脑骤停的疼痛中消失无踪,是的,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那是............特纳瑞拉曾经的誓言,不是我的。一个记忆的残片掠过脑海,两个男孩一起站在刻有五瓣兰的巨大石柱边,一个四五岁,另一个大些,约莫七八岁的样子。
两人的表情都极认真,年幼的那个说着那些刚刚从沙贝卡嘴里吐出的所谓"誓言",并要求年长一些的一定要遵守。年长一些的笑着,一边认真地承诺着,一边把年幼的孩子抱起来,离开那里。
"我为什么对会你说这些?"我捂着仍然发晕的额头,喃喃地问道。
"你!............"沙贝卡压抑下极气愤的语气,强自镇定地回答,"你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吗?我知道你总是在刻意回避,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们还............我以为你已经记起来了,可你竟然选择站在龙族一边,你............你忘记了我们必须遵从尊者阁下的命令吗?"
"那些与我有什么关系?他是天使家族的尊者,什么时候连佣兵都必须听从他的号令了?"我冷冷地回应,令沙贝卡的耐性全线崩溃,他愤怒而困惑地大喊:
"特纳瑞拉,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吗?你是天使家族的现任族长,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带头违背祖训的事情?"
什么?............
46 恶魔的赌约
虽然极度震惊,但剧烈的头痛与情绪的大幅波动已经耗去了我太多的精力,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震惊表现出来,我已经再次昏倒在沙贝卡的怀里。
当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做了很久的噩梦,梦里不断出现的是成片的火海、乐儿的三个哥哥、还有大片大片的下位龙族的尸体............恶心与胸闷的感觉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仍在做梦,但因为冷汗而使单薄的衣物粘贴在身上的黏腻感让我清楚自己已经醒来。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就这样睡死过去!"恶质而不怀好意的声音在冷清的房间里响起,虽然极富磁性并有着如同凛冽泉水般的音质,却不能改变其主人言辞中的讥讽。
我选择了保持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奇怪,在封魔环中镇压着龙魂的贝尔得约尔晶体似乎把我对枭凰----这位羽凰族族长的恐惧也一并镇压住了,即使明知道他就在我身边不到两米的地方,却也不再会惊惧得发抖了。
"啧啧,身为天使家族的族长,却带头违背我的意愿,所以无话可说是吧?"身躯被粗鲁地拎起,磕在床沿上的膝盖一麻,我险些扑倒在地上,不过单薄的衣物还是起了一点点作用,在被枭凰的力道与我下坠的力道撕裂之前,让我勉强找到了重心。
"滚开!"知道这是我先前住过的房间,我一把推开并无意钳制我的枭凰,转身走到内室的浴池,安静地偎依进终年保持流动的温暖流水中。
"我到底该怎么处置你好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权威,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站在龙族一边,选择与整个大陆的对立,该说你勇敢?还是愚蠢?"跟着进来的枭凰压低身体半蹲在浴池边,继续着对我的嘲笑,一点儿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那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要置龙族于死地呢?"我趴在浴池的边沿上,直视着枭凰的眼睛,试图看清他眼底隐藏的信息。
"说了你也不会懂,我可不想白费唇舌,我可以用它们来做些更有意思的事!"他的眼眸突然深邃起来,明朗的浅紫色在极短的时间内转化为近似黑色的深紫,这种眼神............
是因为燃烧着欲望而恨不得择人而噬的眼神!
我惊喘一声,立刻向后避让,想躲开他伸出的大掌。温暖的水流阻碍了我的动作,原本就因为被封魔环封住魔力而不再拥有的敏捷,此刻更是半点益助都没有,不过重心的偏失令我滑进水底,正好让他的大掌抓了个空。
毫无准备的我立刻呛进不少水,才刚刚站稳,将头抬出水面,却被已经跳下浴池的枭凰掐住咽喉,狠狠地抵在池壁上,"小冰鸟,我已经没有耐心和你玩游戏了,本来想试试人类讲究的什么两情相悦,虽然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杜撰出来的东西,但偶尔尝尝新鲜也没有坏处。对我来说,欲望就是欲望,再如何包装,也无法改变其本质。而我,对你有了欲望,只要顺应这欲望就好了,何况再去问你的意愿?多余!即使你不愿意,那又怎么样?你有力量反抗我吗?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撕开我紧贴在身躯上的单薄衣物,不消数秒,我已经赤裸得如同刚出生的婴儿,除了手腕上的一对封魔环之外再无其它。
我无力地紧靠着池壁,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被紧紧掐住的咽喉使我的呼吸不畅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我现在的状态,根本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难提起。
闭着眼睛,我的脑海里却远不如我的表情那样平静,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现在的我既然无力阻止,又何况再做些徒劳的举动激怒这个冷血的家伙呢?
不过,他为什么会对我有欲望?即使有,也应该是想要把我吃掉才对,怎么会............虽然上次他曾说过要我在床上等他的话,但我并没有当真,毕竟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身为羽凰一族族长的枭凰,会对一个相貌并不出众的人类舞者有兴趣,但现在............
也许是我的不做挣扎令枭凰的愤怒有所缓解,他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掐在我咽喉上的大掌,双臂一个施力,已经将我半个身体抱离水面,强迫我的双腿分开,用屈辱的姿势环上他的腰。
"不............"毫无怜悯之心的枭凰,竟然就这样借着池水的那一点润泽,将火热坚硬的欲望屠刺进我的身躯,尖锐而清晰的撕裂感瞬间死死侵占我所有的感觉细胞,不断侵入的硕大使我有一种内脏快被顶出咽喉的错觉,绝望的悲鸣从唇边流泄,随后被我狠狠咽了回去。
任何一个真龙族的成员都知道,在面对以征服、毁灭与掠夺为本质的羽凰族时,绝对不可以求饶,准确地说,应该是尽力将那些凡是他希望你表现出来的行为全部收起来。虽然这样会触怒他们,但同样,你的坚强与倔强会赢得他们的尊重,也就不会再有下一次的折磨,他们通常会给你个痛快----与其极易使人热血沸腾的外貌相比,他们的心和血几乎可以用真龙高原上几十万年都不融化的冰来形容。
无力地摇着头,我的身躯整个都在抽搐,僵硬地扭动着所有可以活动的部位,试图摆脱这可怕的刑罚,但枭凰却冷笑着骤然退出我的身体,将我所有的挣扎都化为徒劳,全身的血液似乎一下冰冷了下来,顺着他的动作离开了我的身躯一样。
"不求饶吗?也许我会考虑放过你。"恶魔的低语在他再一次狠狠侵犯进我柔嫩的部位时,在耳边响起,充满传说中诱惑的因子。
"............休............休想............"剧烈地喘息着,我的双手死死攥成拳状,用指尖死死掐进自己的掌心,借助这样的痛苦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当然也想将这样的伤痕加诸在对面这个带着优雅笑容,却残忍侵犯我的红发男子身上,但那无异于异想天开,即使在睡着的时候,以武力为骄傲而且极其注重自己外貌的羽凰皇族都会给自己施加一个贴身的防护领域,我不仅伤不到他,只会惹来他更激烈的报复。
"还真是倔强的人啊!"唇边的笑意更盛,他开始了快速的动作,将原本就在痛苦中努力挣扎的我,拖入更深处领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来打个赌吧?如果在我结束前,你能忍住绝不叫出声的话,我就不再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说话............算数!"也许我不应该相信他,但我却不能不相信他的高傲,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的应允声化做喘息的音符,之后便是似乎永无休止的折磨............
47 枭凰的震惊
尽管特纳瑞拉的身躯应该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但每当我感觉自己快昏迷的时候,封魔环就会毫不犹豫地重刺一下我的龙魂,那比肉体所能承受的痛苦上限更强烈的精神刺激,会在瞬间让我全身颤抖着清醒过来,继续承受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的鞑伐。
这样清醒的唯一好处,是我可以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将呻吟与悲鸣声叫喊出来,坏处则是在短暂的精神刺激之后,我必须接着面对枭凰无穷无尽的精力折磨。
尽管我不曾呻吟,不曾求饶,但偶尔因呼吸急促而发出的鼻音似乎也能刺激到那个发泄欲望的红发男子,也许是即将达到高潮,他的动作更快,那种身躯撕裂的痛楚似乎已经麻木了,我木然地将视线投向虚空,只求将意识扯离这最后的疯狂。
"真是............倔强啊!其实你也很爽吧?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却还是这么紧,唔............好舒服............"侮辱诋毁的言辞漫不经心地自那始终保持着一抹弧度的唇边流泄,却将我的意识瞬间打入回忆的深渊,那相似的语气,几乎相同的语句,渐渐将眼前这个红发的男子与记忆中的某人重叠............
"............不愧是经过了那么久的调教,什么时候都那么紧............又贪婪............又淫荡............不管是被谁干,都会这么有感觉吧!"
"下贱的东西............嘴里喊着不要,其实还不是一样爽得不得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为什么?你们是我的哥哥啊!所有的温暖都是假的吗?所有的关心都是假的吗?把我送进地狱,你们就高兴了吗?
............
"唔............"我又开始挣扎,明明已经痛得麻木的下半身,又开始诚实地将那种钝痛传达到我的脑子里。
"还挣扎什么?现在才反抗,有用吗?唔............"狠狠一挺身,将代表欲望的液体注入我的身躯,枭凰略带不悦地拍拍我的脸,"真可惜,为什么你不叫出来呢?这样诱人的身体啊!"
我的意识涣散,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是陷入曾经的噩梦中无法挣脱,嘴里无意识地低语,"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你们的弟弟............不............我不逃了,再也不逃了............求求你,放了我............唔............饶了乐儿吧............"
越来越低的呢喃声渐渐消失,这一次,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也许是在肉体的刺激停下后,镇压着我龙魂的封魔环也休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