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会是世界系统,掌柜的脸色瞬间变成紫绀色。
他打了手势,我们很快被包围,这么多人,根本无法突围,林把我护在怀里,宁愿那些刀砍在他身上,很快,原本洁白的祭司袍被染成了红色,我的心里愤怒快溢满出来,无法遏止,无法停止,不停地,只能看着身边的人渐渐变成一个血人,我紧紧拉住他,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坚持了很久,最终全被被灭,白光,重生,经历过一次已经知道,不过地点不同,这次是--大教堂,其它人都很奇怪,怎么会和自己设的重生点不一样,大祭司看到我们的到来,问发生什么事?
林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祭司敲敲我的额头,"就知道是你捣蛋。"
林问,"宠物死亡也会重生吗?"
大祭司说,"他没有重生,应该说是你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他还没有死亡就跟着你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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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罢松了口气,轻轻把我搂进怀里,"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其它人已经对林宠我的程度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了,所以也都见怪不怪。
祭司说,"先别追究别的,你们怎么都死亡了?"
林简单的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
祭司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这回轮到他们不懂了。
"对,你们知道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祭司问道。
"手段。"小牧师答。
"我是说某些必须的,只在这里存在的东西。"
"难道是--荣誉值!?"战士一下子反应过来。
祭司赞赏的点点头,"虽然荣誉值是可不可以接到任务的关键,不过对商人来说,荣誉值也决定了他们商人的等级,像开酒楼,就要求商人的等级达到一定的值才行,而这些值是用荣誉值来换取的,一旦商人被扣掉荣誉值,就意味着他的等级也会降低。"
"可是为什么突然降他的荣誉值呢?"林问。
祭司撇了我一眼,"谁知道,也许主神大人今天心情不好,而他就沦为牺牲品了吧。"
停了一下,又说,"至于你们为什么会重生在这里,应该是由于思凡林;的关系,不过那个商人肯定不好过,要知道,敢杀主城的大祭司就要有相当的觉悟呢!主神已经发出世界的通缉令,奖赏很丰厚,你们有没有兴趣啊?"
"小思是大祭司?"其它人都很惊讶看向林。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好困,我揉揉自己的眼睛,又拉拉林的头发。
"累了吗?"林温柔的问道。
我点点头。
祭司招来一个学徒,叫他领我们去房间休息。
林跟其它人招呼了一声,便跟着学徒走了。
祭司看看已经走远的人,回过头来,"只有祭司才能在这里休息,你们恐怕得另谋他地了。"
"只有小思和他的小家伙才会天一黑就上床睡觉,"兽人又招呼其它人,"兄弟们,我们今天就通宵升级,把掉的级给补回来!"
其它人一致同意。
林把凡;安顿好之后,决定下线一次。
从养生仓中起身,看看似乎自己许久未见的房间,在他游戏期间,女仆已经来过把房间打扫得一乾二净。
坐到床沿,看着床头照片中手牵着手,笑得幸福的两个人,这是他们去旅游的时候在瀑布那拍得照片,也是凡第一个主动牵他的手,想起自己当时激动的连手怎么牵都不知道了,现在回想起来,林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
林想了想,既然可以分手,那也可以重新追求。
打定主意,拨通了凡的电话,可是一直没有人接,林感到很奇怪,又拨了他家里的电话,过了许久,才有人接起电话,"喂,请问找谁?"是凡的弟弟接的电话,"苏平吗?嗯,凡他在不在?"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如果不是没有忙音,林几乎以为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他不在,你也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这里不欢迎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不明白怎么回事,想了想,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喂,帮我查一下......"
放下电话,林隐约有种说不出的沉闷感,好像发生了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可是这件事又非常重要,烦躁无比的林在沙发边走来走去,想开瓶酒发现酒柜中几乎空无一物,林苦笑,看来在自己醉生梦死的那段时间,都把一些好酒给糟蹋了。
"叮铃铃,叮铃铃"林立即冲到电话边接电话。
"嗯,怎么样?"
......
那边说了些什么,林已经完全听不到了,电话机从手中滑脱,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耳边只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出了事故,至今昏迷不醒。"
林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手紧紧握拳,指甲嵌进掌心,疼痛换回了林的感觉,也不管还在流血的手,拿起外套,马上冲出房间。
一路上闯了3个红灯,还差点撞到警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凡所在的医院。
问清凡的病房,林走到门口,他犹豫了,或者说不敢面对了,怕什么?估计他自己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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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把毛巾绞干,轻轻的棒我擦拭身体,还伴随着隐约的哭泣声......
"都是那个家伙,要不是他哥也不会出事,我去找他算账!"
"小平,小平!"母亲试图阻止,小平甩开母亲的阻拦,一打开门,愣住了。
"你这个混蛋!"反映过来的小平一拳把林揍得退后了几步,不过林没有还手,就由着小平打,这种骚动,引得医院其它人都驻足观看。
"小平,够了,就算,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你哥醒过来。"话说完,母亲又低低的哭泣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我,或者说,没有人看得到我,从林下线以后,我就一直在这个病房里,看着床上虚弱的自己,似乎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直到小平拉开门,我也愣住了,我没有想到林会出现在这里,虽然在游戏中他对我很温柔,我也决定就这样可以了,可是真的在游戏以外的地方,真的看到他,那种心痛的感觉仍旧挥之不去,看着林狼狈的坐在地上,我轻轻抚摸他的伤口,几乎透明的手,没有碰触东西的实感,一不小心,自己的手就穿了过去。
林站起来,对母亲说,"请让我照顾他!"
小平一下子推开他,"你没有听懂吗?这边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他仍旧固执的站着,"请让我照顾他!"
不论小平怎么打他,骂他,他的口中仍旧是这么一句,我在旁边拼命的喊,"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可是没有人听得到,也没有人看到自己满脸的泪水。
也许精神真的能够影响身体,监护仪上的心跳忽然变得毫无规则,我的身体开始强烈抽搐,仪器发出尖锐的响声,母亲急得直喊,医生护士马上冲进来,检查我的状况,又注射了一剂镇静剂,心跳才渐渐规则,缓慢下来,抽搐情况也渐渐消失。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才带着其它人离开。
林想冲到我身边,看看我的情况,可是被小平阻拦着,非常着急。
"苏平,你让我看看他,真的就看看他,好不好?好不好?"小平不发一言,沉默的以行动表示。
母亲看着他们,不发一言,转过头去,不再看林。
林终于放弃挣扎,颓然的站在一边,"......我明天再来看他......"说完就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跟上去,但似乎有什么东西把我绑着,只能看着那个身影离去。
母亲仍旧坐在床边,默默垂泪,小平看着安静下来的病房,无声的拿起水盆,静静的走出病房。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值班护士进来,说探病时间已经结束了,母亲才在小平的搀扶下离开。
CHAPTER TEN
我一个人在房间内飘来飘去,无法离开这个房间,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有护士来查房,我有时坐在床边,有时坐在窗沿,想进游戏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百无聊赖,第二天一早,一群医生护士还有护工冲进病房,他们要干什么?我心想,如果是查房,也没有必要这么多人吧?
护工把我从床上搬到一个有滑轮的床上,医生拔掉我身上的仪器,用一个微型的心电仪代替,不过即使这样,我身上还是插满了管子,护士又拔掉管子,用一个人工的呼吸器不停的按压,医生再检查了一遍我的情况,然后慢慢的把我从病房中推出去,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过去,但是像有一条无形的绳索,随着我身体的移动,我也被牵拉着飘动,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都进入了电梯,我也赶忙进去,电梯到了10楼才停,这层楼看装修就知道很好,而且很安静,连护士走路都轻手轻脚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特优病房?
他们把我推进其中的一闲,房间很大,也很宽敞,不过没有床,只有沙发和台基,沙发正对面还摆放着一个电视,角落还有一些盆栽,他们不停,继续进入,才看到一张床,一张大床靠在窗边,窗帘是米黄色的,床边还摆放着花瓶,瓶中插着一些很漂亮的黄色小花,床对面也有一个电视,不过是可移动的,花瓶边上就是一个书架,书架的前面摆放着一张圆桌和几个椅子,整个房间就透着股让人安心的感觉。
看着他们又忙忙碌碌的帮我的身体把东西都插上,我叹了口气,要是说刚刚出那个病房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那么现在我已经知道是谁这么做的了。除了林,也不会有其它人了,即使是我们家,也付不起这个钱住这么好的病房。
医生摆弄好就带着其它人出去了,这里又只剩我一个人;,没多久,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照理说这里的隔音效果应该很好,我听得见也只能说明我现在很特殊吧。
"嘭!"的一声门像被撞开似的,母亲、父亲、小平,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冲了进来,一旁是不断劝说的护士,看到我没事都松了口气。
随后,林和一个年纪很大的医生也出现了,小平对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林才说,"苏平我知道你们都很恨我,但是即使你们恨我,也要为凡想想,这里的环境要比下面好,而且我还找来了这方面的专家,凡在这里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这样他醒过来的可能性也就大一点,不是吗?"林说得很诚恳,几乎有些哀求的口气。
小平不说话了,父母也沉默了,连在旁边的我都明白林说得是正确的,所以大家都没有出声。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当初为什么又要伤害他?"一声轻揉的女声回荡在这个房间。
我看过去,是我不认识的那个女孩。她正毫无顾忌的直视着林,林转过头,躲开她的视线,喃喃自语道,"我会告诉他的,等他醒来,我会亲口告诉他的。"
时间似乎就这样沉默过去了,旁边的老医生有些尴尬,他说,"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吧,可以跟我过来一下吗?我想我们可以讨论一下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父亲和母亲点了点头,留下小平和那个女孩,跟着医生出去了,小平仍旧防贼似的,不让林接近。
我慢慢的一步一步地靠近林......
只差一步了,却再也无法移动一下,伸出的手只能停在林的眼前,却怎么都碰触不到。林朝我身体的方向望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确定我的情况,"我明天再来看他。"说完就走了出去,不过我知道,他就站在门外,一步都没有移开过,直到父亲把他赶走。
看到林出去了,小平才放开紧绷的身体,呼出一口气,那个女孩给小平倒了杯水,小平把头靠在女孩的肩膀上,女孩说,"你昨天都没有睡过,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照顾你哥。"
小平摇摇头。
女孩假怒的捶了一下小平的胸口,"难道我还能把你哥吃了不成,要不我床边贴个祛邪的咒幅,看我是不是真的是妖怪?"
小平笑了,虽然笑得很疲惫,但是很开心,为女孩的温柔,也为女孩的体贴。
"要是你实在不放心,就在外面的沙发上躺一下,我去问护士借条被子。
小平大概真的很累,这次没有摇头,也没有反驳女孩的话,乖乖的去外面躺着了。
看到女孩为小平做的这些,心想,这些才该是恋人之间所应该有的互动吧。
女孩安顿好小平,进门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对我说,"伯母说过你喜欢挺冷僻的作家,我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一本冷僻的作家写的书,今天我带来了",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书,翻开,朗读了起来,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像午后的向日葵,暖暖的,而充满朝气,不多久,父亲和母亲也进来了,女孩站起来,母亲说,"小婷,这些日子也麻烦你了。"
她放下书,微笑着说,"哪里麻烦,苏凡大哥也不闹,又安静,这么乖的病人上哪去找啊?再说,辛苦的是伯父伯母你们才对,天天这样守着,又操心,苏凡大哥要是知道了,保准马上就从床上跳起来。"女孩体贴的避过我的病,夸张地说法让父母亲都笑了出来。
"你这孩子,"母亲脱掉外套,"你昨天一晚都没怎么休息吧?行了,这我来吧。"
"这怎么行?"小婷马上说,"伯母你可不要小看我,即使我是女生,但是前提我还是个年轻人,壮着呢,可不要小看我,"停一下又说,"要是您真心疼我,我啊,现在可想念您上次顿的鸡汤,现在想想都快馋死我了,我想大哥一定也很想吃的,伯父就傍晚再来,好好回去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能帮苏平复习不是?"
父母亲被小婷堵得没话可说,还是被她撵走了,临走还吩咐说"你要是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们。"
"我知道啦,实在不行还有苏平在呢,我可是很有把握把那个熟睡的小猪弄醒哦。"女孩笑着说。
父母亲这才不舍的离开。
我虽然不认识这个女孩,但是从她和父母亲的对话,我想她应该已经和他们认识挺久了,否则就父亲那脾气,谁敢和他开玩笑。
等到两老都走了,女孩也不自觉地露出疲惫的神情,似乎刚刚这么精神全是我的幻觉似的,继续坐下来,念书,我本身没有什么累的感觉,看她读着读着慢慢趴着睡着了,我想她其实也累了。
她是个好女孩,我相信,小平一定很幸福,我坚定。
夕阳透过薄薄的窗帘进入病房,父母亲也赶来了,下午应该已经休息过了,脸色比我上午看到的要好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曾经美丽的母亲渐渐的白发已经不知觉得爬上了鬓角,曾经精神的父亲背也有点佝偻了起来,想起自己这几年几乎没有跟家人怎么好好吃过一顿饭,心里的苦涩便慢慢蔓延开来。
小婷像先知似的,在父母亲来之前已经醒了过来,脸也用凉水洗了一下,又是那个精神奕奕的女孩。
母亲来的时候,医生正好也过来查房,看到母亲煮的鸡汤,说太油腻,我一直不怎么进食的胃可能会受不了,以后可以煮些清淡的东西,虽然我还昏睡不醒,不过我还是具有吞咽功能的,母亲知道后,连连点头,父亲虽然在帮小平讲题目,不过似乎也悄悄的竖起耳朵,认真地听,小平发现后,就说,"老爸你想听就过去好了,不要这么偷偷摸摸的,你不是告诉过我做人要光明正大的吗?"不过马上被父亲用卷起的书敲了脑袋,抱头在一边哀嚎。
看着这么轻松的气氛,大家似乎都缓和了下来。
既然鸡汤我不能喝,所以它们都统统进了小婷还有小平的肚子,小婷给父母亲给各承了一碗,他们也吃得笑呵呵的,小婷还直夸母亲的手艺,哄的老人家合不拢嘴。
后来母亲和小婷就在病房照顾我,父亲和小平则在外面的会客闲补课,总之就是一个都不肯走,一旁看着的我感觉到一股暖流充斥着心房,它的名字叫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