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狡猾地笑。“对了对了,我觉得我长得不太帅哎。大哥,我到了那边,可不可以整容?”
“整你个头!”张禽给了他一个爆栗。“你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二哥帅……啊!我登机了……”小孩知道说错话,赶紧快闪。
“你昨天晚上费了不少精神吧。”张禽目送张砚上机,大墨镜下面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嗯,这样他恢复起来也快一点。反正对我自己,损害不大。”
“损害不大也是损害……”
“他是我弟弟,有什么关系。”
张禽摘下墨镜。
我看见他不比张楚逊色的漂亮眸子。
深得像冥府的河水。
“你可以为了手足之情而牺牲……”他喃喃说,“我却已经不可以了。”
“嗯?”
“我能做到的,只有送走张砚。”张禽戴回墨镜。
“大哥,你究竟想说什么?”
“希望你不会被卷进来。——一旦爱了 ,便不能够再后退一步。也没办法为其他人考虑那么多。张榕,爱是一种很自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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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北海
我不懂。
我当时一点也不懂得大哥的话。
但是事情很快地来,如浪一样,难以阻挡。
那天我接到电话,大哥叫我去他的公司一趟。
女秘书挡住我。我穿得太像个街边廉价男妓。而大哥已经过了这一层次,到了要去上男妓反哺众生的阶段,所以他开了公司,穿得像大老板。
冷漠的小美人拦我在接待室,然后一扭一扭地进去找张禽。她的小屁股很漂亮,我把刚才拿在手里忘记扔掉的公车票揉了起来,用指甲弹出去——BINGO,正中她紧紧的制服裙最高点。
揉烂的纸没什么攻击力,小美人根本没发觉,扭着身子进了总办。我有点无趣地转过头,却吓了一大跳。
居然有个人坐在我的旁边。
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子,头发软软地贴着额头,眯着眼睛对我笑。“你好。”
见我没反应,他耸了耸肩膀。“你打弹弓很准嘛。”
我吃了一惊。“喂,小声点。”
他放肆地笑了起来。办公室里面的人也探头出来张望我们。
“我叫于阗。门字里面一个真的阗。”他大大方方地伸手。
我们并排坐着,所以我很调整了一下才握到他的手。
很不错的手,筋骨上乘。我不由自主地扫了扫他的两腿之间——看见优秀的男人,我第一反应就想要掠夺他们的元精。
这个时候冷美人出来了。“张先生,总裁请你进去。”
然后她微笑着,一点也不冷地招呼旁边那个于阗。“来面试的于先生吧?请稍等一下,我给您倒咖啡。”
怎么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也许我不应该穿紧身透视衫,而是应该穿西装来的。
大哥对我的衣着毫无反应,只是推过来一堆文件要我签名。
“是什么?”我先签后问。
“转移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财产到一个新的信托基金。”
“那为什么要我签字?”
“信托基金属于你。”
“啊?”
“开这间公司花掉了大部分祖产,家里只剩下一点珠宝,万一公司出什么事情,我们连大屋也养不起。”
“……也没什么关系吧。”
“是啊是啊,”张禽没好气地瞪我。室内他不戴墨镜,容貌英挺。“你是树嘛,有片土就能容身。不过别忘记我们还要抱养新的继承人,还有十年后会从日本回来的张砚。”
“哦哦,好的。等几年张砚成年了你再转给张砚吧。”我对这些事情没什么概念。“对了,大哥,外面那个男人是你的猎物么?是攻还是受啊?要是攻的话给我吧,看起来好神气好有精神的样子。”
大哥轻蔑地笑,嚓地一声点上雪茄。“他是北海于家的人。”
“啊?”上六的人向来与我们下六井河不犯。
“同时,他也是张楚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