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帝说归说,飞鸿听不听进去也是另外一回事了。
倒是东海龙王登基的消息.....江煜看着拿着貂裘走过来的南辞。
“怎么坐在这里?”
南辞走到了江煜身边,将银白色的貂裘披在了人儿身上,人界不比上天界,四季如春。人间有冷暖四季,眼下到了腊冬,天气越发寒冷了。西洲也下了雪,很厚很厚的雪,有些魔怕冷,早早地在屋里堆了炭火。
摘星楼里也有炭火,只是江煜开了窗户,坐在床边,手脚还是有些冷的。
江煜道:“难得下这么大的雪,通通风也是好的。对了,之前我一直没问过,水浩和水淼为何会不和?”
南辞道:“老龙王育有三子一女,水岩和水浩是正室所生,但是水岩无心权位,娶了妻后便四处游历去了。而水淼和水影是老龙王和一女子所生,这女子不是东海龙族人,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当初水淼的母亲生下水影后,便离开了东海,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水淼一直觉得,是水浩的母亲赶走了他的母亲,即便这么多年,龙王的正室已死,兄弟俩的心结却还在。老龙王的正室死后,他也没有再另娶,而是想要培养水浩。所幸水浩也算有点能耐。“
江煜问道:“如今水浩继位龙王了,我们要不要前去祝贺一下?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们了。”
南辞道:“嗯,我也正有此意。”
……
东海
水晶宫
水淼来找水浩的时候,水浩正躺在龙王椅上,手里拿着玲珑杯,杯中尽是美酒。似乎早就料到了水淼要来找自己,除去水浩手里的杯子,精美的珊瑚桌上也放了一只玲珑杯。
“水浩,我的岛什么时候才能修缮好?”水淼开门见山地问道。
自从那日和鹿尘一战,他的岛基本上算是被毁了,房屋被那些行尸拆碎,山水被炼狱火给毁坏了。那座岛可是他所有的家当!无奈,水淼只得向老龙王求助,老龙王因着对水淼母亲的亏欠,也基本上有求必应,立马拨款派人给了水淼。
而修缮岛屿的这段时间,水淼也只好住在水晶宫里,日日对着水浩那张欠揍的脸。若放作以前,他大可以去西洲住几日,找南辞浪一浪、再不济,去招隐寺找莫掺吃几天素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只要不让他面对水浩,他怕他忍不住出手揍他。
然而,本以为修缮岛屿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便足够了,谁知道,自打水浩开始干涉政事,他岛屿的修缮就被一压再压,还说什么咱们海龙族是为了保护临海百姓,把大量人力物力放出去修建自己的岛屿,说出去岂不显得海龙族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享乐,置临海百姓安危于不顾?
如今老龙王退位,水浩成了新的龙王,干脆直接把那些派出去的人都叫了回来。气得水淼牙痒痒。本来水淼去找老龙王,却被告知老龙王已经不在东海,似乎是去了北方雪域。对于老龙王去了哪里,水淼倒是不大关心。
水浩叹了口气,颇为为难地说道:“三弟,你也知道,东海刚刚经过一次动荡,海明珠虽已归位,但仍留下了不小的创伤。再加上临海城镇的修建,海中其他族群的安抚….我实在是分身乏术啊,难道你想要看这些族人夜以继日地工作?这岂不显得我族苛待族人?”
水淼怒视坐在龙椅上悠哉悠哉的青年,道:“临海城镇不是早已经建好了吗?”
水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城镇是建好了,只是还有许多繁杂的后续工作,三弟你是知道的,我刚继位,整个东海有许多不服我的,我自然要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才不会让咱们海龙族落人口舌。”
水淼扫了眼桌子上的美酒佳酿,讽刺道:“只怕龙王自身的陋习,就早已经让海龙族被别人戳脊梁骨了。”
水浩摊开手,随后又向酒盅里倒了些酒,道:“这是知道三弟要来,特意命人准备的,以免外界传咱们兄弟不合。”
水淼双手抱胸,冷冷道:“我们合过吗?”
水浩勾了勾嘴角,道:“你看你,这话说的,大哥不在,我们就是亲兄弟
诺,给你。”说着,抬起酒杯递给水淼。
水淼本不打算接,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口渴,便伸出手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水浩感到有些惊讶,毕竟这么多年了,自己递过去的酒,没有千杯也有百杯,自家的这个三弟可是从来没有接过,都是自己独斟独饮的。
眼看着面前的人喝了酒,水浩的笑容更深了,又替水淼倒了一杯。道:“再喝一杯,这海底月可是我亲手酿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水淼冷冷道:“免了吧,你还是赶紧派人把我的岛修好,我就谢过龙王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宫殿。
水浩看着人离去的背影,沉思了片刻,随后叫来了侍女:“去把这壶酒放到三皇子房间。”
“是。”
……
东海和西洲离得很远,南煜二人御剑飞行了一夜,这才到了东海。眼下的东海已经和数月前完全不一样了,新修建的城镇也大大小小坐落于岸边。有着国库的捐款,再加上东海龙族的帮助,如今的临海城镇比起之前,更加繁荣祥和。而新龙王的口碑在临海一阶,也都是极好的。
谈起东海龙王,都是说他放着自家弟弟的住处不去修缮,先顾着百姓。如此深明大义,实在是东海之福。
江煜一路上听着这些传言,不觉嘴角上勾,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正欣慰着,突然迎面撞过来一团白影,江煜实打实被撞了一下。
那人回过头来,身形一愣:“南辞?江煜?你们怎么在这儿?”江煜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左肩,方才水淼的力气可不小。
“你怎么了?这么气冲冲的谁惹你了?”江煜问道。此时的水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皱成一团的脸上更像是写着:我不好惹四个字。
水淼平了平气息,没好气道:“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口。你们怎么在这儿?”
江煜道:“听说水浩继位新龙王了,我们来恭贺他。”
水淼一听见水浩两个字,脸色又黑了不少:“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江煜一阵尴尬,小心翼翼地问道:“额…他怎么你了吗?”刚说完,就看见水淼衣领处遮不住的红痕,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间。
之前他还傻了吧唧地以为那是蚊虫叮的,现在再次看见那些红痕,自然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就在衣服遮住看不见的地方,他身上也有。
江煜突然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感觉,上前去拍了拍水淼的肩,安慰道:“没事没事,不就是被狗咬了一下嘛,大不了咬回去....哎哎你拉我干嘛?”
江煜话还没说完,便被南辞拉了回去。南辞没有说话,眼神示意地指了指水淼的身后。
水淼和江煜同时向南辞指的方向看去,江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水淼瞬间黑了脸,仿佛要将来人大卸八块。
只见,一身锦衣华服,双手负立,金色的头发在人群中格外耀眼。脸上带着惯有的肆意的笑,朝着他们走来。
江煜惊讶:“水浩居然还敢出现,我看水淼都想把他撕碎喂鱼了。”
南辞凑在江煜耳边,小声道:“瞎想什么呢,水浩根本就没有把四水怎么样。”
江煜问道:“你怎么知道,你没看到水淼.....”说到后面,江煜声音小了许多。
南辞道:“我怎么你的时候,你第二天这么活蹦乱跳虎虎生威的?”
江煜想起自己的情况....根本就没下床啊!
再看眼前水淼这浑身是胆势要冲上去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架势…确实不像啊…
江煜眼瞅着是家暴现场,生怕殃及无辜,忙冲了上去,拦住了水浩:“那个,水浩,恭喜你继位龙王了。这是给你的贺礼。”说着,从储物囊中掏出了一个方盒子,递给了水浩。
水浩眉眼一挑,接过了贺礼。并且极为礼貌地道了谢。南辞看着江煜的举动,笑了笑,倘若他知道夜夜拥在他身上的软膏就是水浩给的,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江煜送过贺礼之后,道:“那….我们先走了!再会!”说完,拉着南辞一溜烟儿跑了,生怕水家暴殃及他们。
“喂——回来!!我跟你们去西洲!!”水淼大叫道。
“西洲没空位了,你还是会东海吧——”南辞大声回道。水浩点了点头,欣慰地笑了,他突然觉得南辞这个盟友也挺不错的,考虑着以后要不要多给南辞一些新的玩意儿…
“好了三弟,不生气了,跟我回东海吧。”水浩道。
水淼瞪了他一眼,道:“我住客栈总可以了吧?!”说完,大步离去。
水浩撇了撇嘴,叫了暗处的手下:“城里所有的客栈全部去走一趟,该怎么做不用我说。”
“是!”
水浩看着远去的白色身影,笑意更深,直达眼底。
……
第105章 寄言
《寻宝》算是我写的第一篇文,果然不出意外地扑了。有些许失落,不过也没打算就此放弃。
故事的来源是我曾经看到的两句诗: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说实话,这句烂大街的诗其实最开始并没有引起我什么触动。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某年某月某天,我就突然想写一篇文。因为一句诗,想写一篇文字。
南知意的名字定下的比较早。不过,这个名字太过通俗,所以后来才改成了南辞。
我一直觉得“辞”这个字寓意很多,也足够雅致。
南辞的性格设定很双面,他原本是一个温柔的人,对人温柔,对事温柔。可是后来却因为身份、环境等因素,便成了一个嗜血成性的魔尊。说道西洲魔尊,外人无一不是贬义。可是南辞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心存善念的人,又或许,他的那份善念仅仅只是因为江煜。
而江煜的性格则恰恰相反,表面上看着随和,待人接物也都彬彬有礼。其实他在内心竖起了一座高高的城墙。他本就是一个独善其身的人。所以鹿尘被灭,南辞堕魔,他鸵鸟遁地般躲在寝殿不出。翎羽出事,司命受牵连,他会叹息。但是也仅仅是叹息。
他原本以为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却不想早已经有了另外一人。性子随和,到底是对旁人的不在意,还是对南辞的想念,这才伪装做那个人的性情。这点上,他自己也不清楚。
至于司命和翎羽,其实最开始并没有打算让他俩组cp,不过写着写着发现,他们之间的情仇真的说不清楚。旁人更是无法干涉。若说能一笑泯恩仇,也不至于一百多年了二人心里还留有芥蒂,若说纠缠不休,一鬼一神,还真难分出个高下。索性留个悬念。不是什么事都非要挣个结局。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我一开始构思后想要塑造的,不过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文笔欠佳,火候不够。连我自己都看出来了。中途因为学业还断更过不短的时间,没人同乐也不算意外。
如开篇所言,有些失落,但不至于就此放弃。万事开头难,相信越往后会越好。我不太会去蹭什么玄学榜单什么的,身为一个老人家,不太懂。
其实没什么好争的,写文最开始的原因是为了愉悦自己。有脑洞,没处求文,索性自己开个文,一切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写,圈地自萌,自娱自乐。倘若能有人与我同乐,自然也是乐意至极。
至于以后的路如何,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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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辞
敬礼。好书尽在 35 11 页, 作歇息,直径穿过皇城走到了宫门口,看着重兵把守的宫门,和深红色的院墙。江煜有些犯难,这,怎么进去呢?皇宫之大,去哪儿才能找到安如歌呢?
江煜看了眼颜悔,后者也是一副愁眉苦脸。显然,他也不知道安如歌如今身在哪宫。
南辞说道:“ 白天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晚上在行动吧。”
江煜点点头,显然是也觉得现在进去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颜悔听完南辞的话,瞪着他说:“ 你不是修为很高吗?怎么?也怕被抓吗?!虚伪小人!”
江煜听闻此言,皱着眉头说道:“ 既然颜少爷不屑与我们一同,便自己去吧。”
“去就去!我就知道你们不是诚心帮我!也对啊,你们不过是为了那支毛笔利用我罢了,去见的又不是你娘,你自然不着急。” 少年话语间,讽刺之意溢于言表。眼神中也充满了愤怒。
江煜见颜悔还事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不欲与之多言,拉着南辞不理身后气得跺脚的少年,转头就走。
走出了有十多丈远,江煜才放开了南辞的胳膊。身后人扑哧一笑,说道:“ 阿煜刚才是在为我出头吗?”
江煜一怔,撇了眼南辞,正好对上青年款款温柔的眼神,慌忙挪开了视线,说道:“ 怎么?堂堂魔尊难道站在那儿任由一个小孩子辱骂?”
南辞笑了笑,知晓身边人嘴硬,倒也没说什么。
江煜紧接着说道:“ 颜悔到底也是颜慎行的儿子,即便擅闯皇宫被抓也不会处死。我们等晚些时候再去吧。”
是夜。街市上的灯火稀稀疏疏,颇有些阑珊之意。
江煜、南辞二人穿过街道,走到宫门前,宫门已经关闭了。门口依旧有守卫在站岗。江、南二人绕到另一面的宫墙之外,已经入夜了,这里倒也没有什么人。二人对视一眼,也不多说什么。施展轻功便跳进了墙内。江、南二人的身形隐于黑暗之中,南辞的轻功逐云追月本就是无影无形,因此二人所经之处只有接天莲叶闪现时泛着的点点绿光,也是转瞬即逝,并没有人注意。二人很快便摸索到了后宫的御花园。四周黑黢黢的,江煜看着眼前的空旷,问道:“ 南辞,怎么才能找到安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