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飞廉:“……”您就耿直地说了出来真的好吗?而且就算你不报销,难道什么时候还缺过钱吗!
拐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好了,下面说另一个报销渠道……另一个案例,这个就本格了,你们直接猜凶手就行。”
飞廉插嘴道:“先生,课间休息时间到了。”
“我休息过了。”拐杖道,“谢谢老婆关心。”
秘术师们侧目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同情之色。飞廉怒起反驳:“我不是,我没有……”
拐杖说:“啊,对,老婆还没休息。我们下课五分钟好了。”
飞廉:“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拐杖:“祝你平安,啊啊,祝你平安~”
飞廉:“……”已经连下课音乐都响起来了吗!你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啊!!
飞廉在秘术师们神情各异的眼光当中坚持了一分钟,终于忍无可忍地走了出去。
他从走廊上绕了个道,跑进休息室里头,将好整以暇地躺在沙发上的衣影同志揪了起来:“先生!你的过家家到底什么停止!不是说好不玩了吗!”
衣影笑眯眯道:“对呀,上一把是冷酷保镖俏医生,已经不玩了啊。今天我们玩老师和学生的课堂play——怎么样,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飞廉冷冷道:“我觉得下克上会更刺激。‘老师’,你想挨打吗?”
衣影躺倒在沙发上,仰视飞廉道:“来吧,自己动!我还能借你个教鞭用用。”
飞廉:教鞭?什么教鞭?这里哪里有教鞭吗?
左右张望了一下,只看见衣影同志。
——难道这个流氓是在说……?!
飞廉突然觉得自己的神经好像烧焦了一样,跳起来就直接跑走了。
衣影:“???”
衣影走到门口,脑袋伸出去东张西望,早就看不见飞廉人了。
莫名其妙,衣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的指挥棒,喃喃自语:“我还没发挥演技,人怎么就跑掉了……”
飞廉跑回了教室,一看时间,课间休息已经超时了三分钟。
所有人:“……”
飞廉:“……”
飞廉道:“你们别看我,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只是去上了个卫生间。”
这时,下课音乐声停了。
“咳咳。”拐杖道,“是的,他只是上了个卫生间,我作证。”
所有人:“……”所以你们是在洗手间做了什么?
就在飞廉炸毛的前一秒,拐杖及时转移话题道:“上课上课!”
然后,面前马上出现了一组投影。这一次只出现了六个人的照片,一共四男二女,其中两个男性年纪较大,剩下的都是青年人。
“好了,看题。”拐杖说,“这回死的六个人是一个实验室的。导师是这个老男人,带着三个研究生,有?2" 秘术师11" > 上一页 14 页, 雠岣梗褂懈鲎糯蛏ゲ阄郎哪腥吮磺A础J笛槭矣杏卸酒逍孤蛭逦奚尬叮挥腥朔⑾郑鋈讼群蠡杳匀缓笏劳觥5牵际ι砩嫌忻飨缘呐勾蚝奂#腥硕运行钜獗ǜ础!?br /> 台下纷纷在看题,单片眼镜道:“这是上个月发生的南开普敦毒气案?”
拐杖怒道:“你怎么又知道了?就不能给我留点悬念?!李大钊同学,你再这样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单片眼镜:“对、对不起,先生。”
拐杖:“乖。”
这次这六个人的照片底下,都附了一些相关的信息。
“经过排查,我们基本确定了当时实验室是个简单‘密室’,排除掉外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当然,也可能是内部人员不谨慎导致的。”拐杖说,“简单了解一下:这个导师拿过化学界数一数二的奖项,带的这几个学生都是外国申请进来的,在做一个新材料的课题。大师兄最牛逼,跟着读博读到最后一年了,毕业论文早就写完;二师姐怀孕四个月了还在赶工,很受导师喜欢;三师弟最不成器,不过刚进来,天天让导师手把手带着。他女儿今年十九,在隔壁读本科,经常带盒饭去实验室。还有个清洁工,没什么说的。”
马上,有人举手问了:“请问,这些人当中,近期有没有和导师发生过矛盾的?”
拐杖说:“ 有啊。该导师脾气暴躁,日常是把学生骂的狗血淋头。”
对方问:“有先生您骂起来厉害吗?”
拐杖笑呵呵的:“你在说什么呢,我有骂过你们吗?我那充其量只是小小的□□而已。我要是真骂起来,你们怕是要把我直接打死。”
所有人:“……”
飞廉这时候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人只放了一根拐杖在这里!他才没担心过身份泄漏,他只是避免挨打而已……
第39章 默哀三秒钟
一个实验室死了六个人, 一个导师,三个学生, 一个清洁工。
绿马甲踊跃发言,问道:“那么有没有谁对导师怀恨在心?”
“有的啊。”拐杖笑眯眯道,“你们猜是谁?”
底下有人纷纷推测道:
“博士论文写完了还被迫留下做劳动力, 大师兄有可能。”
“唯一的女学生也很可能,她怀孕了。”
“不, 不对。”飞廉插嘴道,“怀孕的女人最不可能做这种事。”
对方想了想, 觉得有道理。
又有人说:“也许是导师要求太过严格了, 小师弟也是可能的。”
有人不服道:“手把手教出来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照你这么说的话, 也许清洁工都有可能因为要打扫器材而不高兴了?”
“对啊。”拐杖突然开口道,“这个清洁工可是要处理实验室里出来的危险化学材料的。他很早就因为氟中毒而骨痛,上报说自己不想干这个活了,但是导师说人手不够,给他加了点钱先干着。”
所有人:“……”您有这个重要情报为什么不早说啊!
马上有人道:“那么,是不是这个清洁工根据垃圾桶里的产物,发现了实验室里有什么重要的秘密?”
“那他为什么要安排整个实验室的人一起死亡?他没有动机。”
“动机可能就是怀恨在心啊。”
“不是的。”飞廉冷静地说, “如果他因为氟中毒而产生仇恨,那恰好说明他是个很惜命的人,这样的人就算要复仇, 也不太可能会把自己弄进去, 多半会潜逃。”
两条路暂时堵死了, 一般来说不会是怀孕的女学生和清洁工。
有人突然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性:“要发现实验室的秘密的话,显然是学生更有可能吧。也许是某个学生不堪导师压榨,选择同归于尽,冲动杀人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来说还是很可能的。”
“那就是身为博士的大弟子最有可能了。最小的学生跟导师的时间不久,而且看样子被他手把手教导,就算没有师生情,也不至于有那么大仇恨。”
“等一等,”单片眼镜说,“我们太过于在乎猜凶手了。我觉得有件事情应该先解决一下:为什么凶手要放出毒气,将自己和其他人一并困死在实验室里?”
底下纷纷猜测道:
“可能是畏罪自杀。”
“也许是实验室里有其他人是帮凶,他是恨屋及乌。”
“也许放毒气的并不是凶手本人,而是其他人正好误操作了呢?”
单片眼镜举手提问:“先生,可以知道是怎么样的毒气吗?”
“具体的名字叫……”拐杖停顿了半天,显然正在面对一个极其拗口的化学名词儿,半晌后他敷衍道,“就叫blabla吧,无色无味,有神经毒性。有人用实验器材专门进行了制备,事发时拧开反应釜的出气口,气体蔓延的极快。”
又有人举手提问道:“先生,有没有谁目击过实验室里几人的相处情况?哪些学生正面反抗过导师,和他发生过当面冲突吗?”
“有的,大师兄曾经私下找了个实习,但是被发现了,两人吵了一架。”拐杖说。
于是提问者喜形于色:“接下来他们是如何和好的?”
拐杖说:“哦,我看下……大师兄会做饭,经常去导师家里给他做饭,就假装他们是这么和好的吧。”
底下于是讨论起了大师兄的可能性。
这时候,牛角尖又作妖道:“等一下!你们不觉得这回答很奇怪吗?”
单片眼镜:“哪里奇怪了?”
“我觉得先生出题不可能这么好心。”牛角尖说,“通常这种‘最有可能犯罪的人’不就是最无辜的人吗?反而应该考虑‘最不可能人’吧!”
所有人:“……”
拐杖马上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鲁迅同学,你给我坐下!”
哇哦,台下产生了一片议论声。
飞廉想了想,突然怜悯地叹了口气,低头掏出手机,看起了新闻。
这时,单片眼镜问:“你是指……导师的女儿?”
是啊,先前根本没有人提到导师的女儿,好像大家都默认这个姑娘是被无辜牵连的路人。
有人举手提问:“先生,导师和他的女儿关系如何?”
“关系很好。”拐杖用一种很刻意的轻松语气说,“这是个单亲家庭,父女两人无话不谈,轮流做家务,关系非常好。小女儿虽然刚上本科,但是已经学到了很多知识,刻意帮忙做一些杂活了。”
牛角尖立刻道:“先生,你在掩饰什么?”
拐杖道:“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单片眼镜想了想,问:“为什么是单亲家庭?”
拐杖说:“难产死的。”
单片眼镜说:“女儿小时候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她的心理是否健康,生理呢?”
“没有,健康,健康。”拐杖不耐烦道。
底下议论纷纷,大家都开始绞尽脑汁地挖掘这个女儿可能的作案动机。
只有飞廉冷漠地看手机。
他旁边的人小声问:“你觉得他们讨论的话题不正确么?”
飞廉说:“他们低估了先生挖坑的能力……”这可是用生命在皮的男人!你们觉得他就只有这点段位?
十分钟后,讨论时间结束,来到了答题和阅卷环节。
“啊哈!让我先来看看我们的鲁迅同学回答了什么!”拐杖说,“哦,看看这个优秀的答案!你起立一下。”
牛角尖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只听拐杖说道:“你觉得是这个女儿杀了她父亲?动机虽然不明确,但她最有机会在实验楼里闲逛,而且也有能力制备简单的化学毒气,杀死所有人可能是因为她想独占某个实验结果。”
牛角尖执着道:“也许是他们发现了某种重要产物,我们知道有些材料的专利是价值连城的……也或者那就是一个秘密,而且实用性非常强。”
拐杖问:“那请问她为什么连自己也杀了?”
牛角尖说:“也许是误操作……你看,她还是个大一学生嘛。”
拐杖说:“那她为什么要殴打自己的父亲?”
牛角尖道:“我觉得不是她干的。殴打可能是实验室其他人怀恨在心,刚好发生了冲突。”
“哦,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拐杖说,“但很抱歉,这位导师气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把你揍死了。”
牛角尖:“……”
拐杖道:“好了,全体起立,为我们逝去的鲁迅同学默哀三十秒。”
牛角尖:“……”
啊,又一个标准结局。飞廉怜悯地看着他。
牛角尖忍不住问:“但是,他女儿的身上一定有一个秘密!否则先生你不会……不会刻意把她摘出去的!”
拐杖说:“我摘出去是因为真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个猪脑袋,在实验室制备毒气这种花时间的活儿,怎么可能由一个不属于那里的大一学生偷偷独立完成?!送分题你都答不对!再去倒立面壁思过三分钟!”
牛角尖灰溜溜地去了。
这时候,飞廉隔壁的人,小声凑过来对飞廉说:“你是对的……先生就是故意挖坑给我们跳啊。”
不知道为什么,飞廉就笑了起来,看着那根拐杖继续在讲台上皮。
几十秒后,拐杖差不多翻过了所有人的回答,说:“简单统计一下,大概有一半的人认为凶手是为了独占某个实验室产物。哦,看看这个……这儿有个回答说清洁工的,你站起来。”
答题者站了起来,还自动发言,解释道:“我认为清洁工很可能是在进行一笔之道还施彼身的复仇,他在耳濡目染中学会了毒气的制备,并且借着自己打扫卫生的功夫进行了操作。但是他却没有学到科班生都知道的安全守则,因此最后不幸也干掉了自己。”
拐杖和蔼地说:“那么,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清洁工的学历?”
答题者高兴地问:“他的学历是?”
拐杖怒吼道:“他初中辍学!几乎不识字!!”
答题者被吼得往后一仰,讪讪道:“他也许学习能力很强,也可能是在网上看短视频学到的……”
拐杖瞬间又和颜悦色,说:“那你应该问问我,调查他的电子设备后得到了什么。”
答题者喜上眉梢:“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拐杖猛然咆哮道,“你这个猪脑袋!你为什么不提前问我!他的浏览历史没有丝毫相关的东西,而且根据他的短信,他第二天还请了假准备回家给他妈过生日!!!”
答题者瞬间被吼的懵了,因为这说明清洁工几乎没有作案动机。
拐杖冷冷道:“你被我喷死了,全体起立默哀三秒。”
答题者瑟瑟发抖道:“为什么轮到我就只有三秒的默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