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刃看着季桀睡着后,将剑放到桌子,自己坐在椅子上守夜。
谢峙刚睡着,就感觉有人进屋。直接一把把枕头砸向来人,“季桀,自己出去找地儿睡去。”
“……”
“嗯?”季桀可不会这么安静,谢峙想着睁开眼睛,就见陈郁抱着枕头坐在椅子上。
谢峙坐起,被子滑落,露出雪白的里衣。“你,怎么来了?”
陈郁笑笑,“季公子在我那睡了,没有地方。”
“唔。”谢峙烦躁的揉揉脑袋,“别看他装可怜,他自己能找地儿睡。唉,真是……”
他没装可怜,陈郁想着,对着谢峙说,“你睡,我就在椅子上过一夜就好了。”说着,就抱着枕头闭眼。
“哎,你这人……啧,麻烦!”说着,直接下床,拉过陈郁的手把他拽上床。
“看你顺眼你别得寸进尺啊。就今天一晚上,明天你把季桀那小子赶到七月馆去。”说着抢过陈郁怀里的枕头,蒙着被子睡觉了。
陈郁看着睡了的谢峙,卧下,闭眼睡了。
第二天,巳时。
一屋人聚在谢峙屋里,看着被灵阵困着的老人。
“我问了,他也不知道会之姐,只知道火玉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他到这来是那个城主说的,朔临城每个人都知道。”青一靠在床边,说道。
话落,青一看了眼地上的老人。老人浑身一颤,身体得得索索,嘴里不知道喃着什么。
“无曲,你怎么知道他在哪啊?”季桀盯着地上的4" 散作九秋蓬3" > 上一页 6 页, 老人,好奇地问。
“我让青二送他的时候,在他身上粘了片叶子。”谢峙打着哈欠,看着手里的红玉。
季桀戳着光球,问道:“这谁啊,看着有点眼熟,你这么早就算计上了。”
“你家的人,忘了?”谢峙听了,揶揄的对着季桀说。
季桀听了,停下戳球的手指,连忙甩甩,“你可别污蔑我!我这么……这么正直的人,跟他可不是一家子。”
谢峙仍仔细研究手里的红玉,“姓别,两百年前。想起来没?”
“嘶,那事儿啊,我那时候才多大?那可跟我没关系,你……哎呀!要不……我帮你把他血给抽干?”季桀像是想到什么,看看谢峙,又看看地上的老人。
“没必要,当时也就是个小喽啰,要不……能活到现在?我送你下去吧。”谢峙对老人说完,一道剑光闪过,直接穿破灵阵,刺穿老人的心脏。
老人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下了。
老人尸体消失,“呃,我一会就拿出去扔了,你别想了啊。对了,宁长老一直想见见你,我这次来就是代他请你来连天塔的。你看……”
“见见也无妨。”
“哎!就这么说定了啊!”季桀一拍掌。说完,拉着季刃就出去了。
“你,看看,我给你解符。”谢峙等季桀走后,抬头看着陈郁,偏偏头看向在自己床边昏迷的女孩说道。
陈郁看着眼前低沉的谢峙,走到女孩跟前。看看女孩面色,摸摸脉,最后用灵力在女孩身体里走一圈。
陈郁放下手,转头对谢峙说:“身体有些亏损,但并无大碍。仔细调养就能恢复健康。不过……她还太小,通灵体算是废了。”
“是吗……”谢峙放下手里的红玉,对着陈郁道,“过来。”
陈郁向前,走到谢峙身前。
“有些疼,你忍忍。”说着,食指点点陈郁的几个穴道,陈郁只感觉自己胸中麻热一阵,点点的微痛。
“好了,你也该走了,我说的是,离开。”
“……”
“好。”
陈郁给女孩盖上被子,合上门离开。
谢峙又拿起红玉看得仔细,红玉中的火焰翻滚,好似生生不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谢峙:我姐这么好,没有人配得上!
谢轶:难怪,我这么没有异性缘。
蠢作者第十二章写完,发给好姬友。
好姬友非常严肃:你最近没用心写啊。
蠢作者:怎么说?
好姬友:我明明看的是修真文却感觉在看喜剧。有强行搞笑的嫌疑。
蠢作者:嗯,我改,你有方法吗?
好姬友:没有。
蠢作者:……
所以,这已经是蠢作者改的极限了。
最后,日常表白刚学会倒车入库的“黄编”。蠢作者一个人的“黄编”。
☆、塔近临城郭
月色入户,万籁俱寂。
黑夜中,一块形状不规则的黑影慢慢凝聚起来,挪动着身子往女孩走去。
火玉微微发亮,点点红色的灵力从红玉中飞出,悄悄飘到女孩的额头上,融入女孩的身体里。
“最后一点灵力还要?”谢峙看着寸尺不得近的黑影,说道。抬手,灵力溢出,“我给你。”
一寸金色的灵力短剑刺向黑影,黑影躲不及,直接被打散,黑色的颗粒飘浮在空中,黑影嗤笑道,发出啊啊啊啊的诡异声音。
黑色颗粒又慢慢聚拢,又快要凝成先前的模样。
突然,黑影一顿,发现自己身体同刚刚像被电过一样,又散开了。
“我的灵力附在你身上的每一点,分散稳定,聚集成电。再来,看看你多少次把我的灵力磨完。”
颗粒们看看女孩,又些愤恨地离开。
卯时。天刚破晓,烟云迷蒙。
谢峙拿着红玉出神。
“哥哥……”女孩在青雅灵果温养一夜后,渐渐清醒。女孩看着眼前陌生的贵气公子坐在身边,小心地唤了一声。
谢峙闻声回头看向女孩,“啊,醒了。给,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吧。”说着,把手中的红玉递给女孩。
“啊!我还以为找不回来了。”女孩接过红玉又翻了翻自己的袖子,摸出一枚指环,将红玉按回指环的槽口中。“这个红玉很神奇的,我小时候做梦老梦见奇怪的东西,爹爹把指环给我后,那些东西就再没梦到过了。”说完,翻出一根红绳,把指环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以后……也不会梦到了。
“好了,听说你偷偷跑出来才被捉走的。下次出门玩,要找你爹要些哥哥跟着,要不,就又会遇见奇怪的老爷爷。”谢峙揉揉女孩的发顶,轻声说。
“嗯,我记住了。”女孩听后,低头。
“好了,哥哥送你去找你爹爹,你不见了,他可着急了。”谢峙拉起女孩,顺手把桌上的红布收起就离开了屋子。
谢峙出门,青二背着个包袱等在外面,季桀倚在院门旁无聊望天。陈郁站在边上不知道在等什么。
谢峙把女孩的手递给青二,走到陈郁边,问道:“符也给你解了,你也该走了。我们……有缘再见吧。”
“嗯,有缘再见。”陈郁笑笑,转身就走了。
“莫名其妙。”看着一脸满足离开的陈郁,谢峙挑挑眉,小声说。
“走吧。”季桀说了一声,看向谢峙。
谢峙闻言,回头看看院里的三间屋子,跟着季桀往东走,脚下,落下几颗灵石。
走出几里,众人远远听到一阵“轰隆”声,好奇回头看。
“走了。”谢峙在前面牵着女孩的手,唤着众人道。
朔临城,位于荒州黒巷以东的边界,灵力稍逊于青垣其他地界,但已是比黒巷好上百倍。建城的城主必须是元婴期以上,而朔临城建立还不过百年,城主洛封也才至元婴中期。朔临城能存在,可能只是因为地势僻远,秩序混乱的缘由。
这朔临城,可以说是万城中的下下等。
辰时,荒州朔临城。
“哈,茂林旁边就是舒服。”季桀伸伸腰,看着眼前的繁华市景,回头看向城门外荒芜的碎石土路,延边的乞丐穷人。“一堵墙就隔开两个世界。”
“那……没什么不好。”谢峙也跟着回头看,小声说。
……
“我说,你在别扭什么?”
“没有,就是让你帮我问而已。”
“我不,肯定有鬼。”
“没有,只是我现在筑基,你元婴,还有您那身份,多高贵。你一站起来,城门都得抖三抖。所以,你问,他肯定不敢隐瞒。”
“就这么简单?”
“没错。”
两人愉快洽谈磋商后,来到城主家。
一位身着长衫的老者等在大门旁,看到来人,立马迎上前来。“不知贵客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城主特意准备好了薄宴,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好说。”季桀说着就跨进门中,谢峙领着女孩跟在后面。老者看看谢峙,不动声色仍恭敬不语。
不远处跑来一粉衫少女,看到女孩,眼里就冒着泪花。
走进时,红杏早已止住泪水,对着谢峙盈盈一拜,“感谢大人寻得小姐。还请大人原谅奴婢失仪。可否让奴婢带小姐回房?”
谢峙点点头,松开手,女孩慢慢走到少女面前。少女轻轻抱起女孩,往远处走去。
“红杏姐姐,不哭了,涟儿回来了。”
“嗯……”
饭罢。
城主厅房。
谢峙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喝着茶,听着季桀和洛封谈论。
“感谢季公子找到小女,不知我可有什么能帮到季小公子的?”洛封匆忙赶来,刚刚看过女儿的喜悦还未褪去,脸上满是红晕。
季桀想着,直说道:“如此,洛城主可否讲讲关于红玉和女修的事儿。”
洛封闻言,身子一顿。谨慎问道:“不知季小公子找恩人所为何事?”
季桀低头看着手里的被子,回道:“无事,只是好奇罢了。”
“那……恕小人无可奉告。”
“哦,一百多年了,还守着约呢?你……看上人家了。”季桀转着手里的被子,揶揄问道。
一旁,看柱子的谢峙脸上面无表情,手里的水却撒出几滴。
洛封听后,冷汗连连,连忙摆手摇头,“这可说的哪里的话,公子切不可乱讲,恩人于我有大恩,小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怎会有那种非分之想。”
季桀突然感到自己身旁一道灼热的眼神,干笑道:“哈哈,我开玩笑的。洛城主不必如此戒备,我们与那位女修是旧识,我一友人寻她数十年未果。不知城主可知道些什么?”
“倒是个痴情人……我就说恩人之风采,定会有男儿着迷,果真如此。”洛封听后舒了口气,说道。
咔!
“什么声音?”
季桀咳嗽几声,“咳,咳,没什么,没什么,不用在意些不重要的。”
“哦,好。”
“洛城主,那女修给你指环可曾说些什么?”季桀说完,看看在一旁悠哉喝茶的谢峙。
“恩人救我一命,本无以为报,但临行前恩人却提了个很奇怪的请求。我少时有块紫玉,随便在街市上买的,不甚稀奇。恩人说以后若有人因为红玉找来,就让我把紫玉交给来人。”洛封想想说道。
季桀听得一头雾水,但仍问道,“不知那紫玉现在何处?”
洛封听了,不好意思说道:“说来惭愧,那玉几年前就被盗了。恩人吩咐,我自是细心保管的,却不知,世上竟真有不翼而飞这等稀罕事儿。”
季桀闻言,着急要说什么,就被一旁的谢峙打断,“如此,叨扰城主了。不知城主大人可否将玉的样子拓下?”
洛封看着眼前筑基期的蓝衣公子,通身贵气不忍疏忽,看了眼安静的季小公子。城主小心回答:“本该这样的。”话落,吩咐管家拿来灵纸,用灵力将紫玉模样画下,恭敬交给谢峙。
两人随后离开城主府。
洛封看着两人离开,甩甩手里的汗,“呼,为什么要感觉有种压迫感?好了,收拾收拾吧,明天还要办宴呢,我的宝贝儿回来了!”
“是,大人。”
“大人,一只青瓷流瓦杯不见了。”
“这种小事说什么,再换一套好了。”
“是。”
出城。
“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季桀近看远看看不出什么,随手一扔,灵纸就飞到谢峙手中。
“留意就好。”谢峙跟着季桀,无谓说道。话落,将灵纸收进蓝草指环中。
“无曲,你不急吗?”季桀好奇地看着一脸冷淡的谢峙。
“急?有用?”谢峙不理季桀,直直往前走。
“那倒是。”
……
“无曲,恶渊……好玩吗?”
“嗯?你想去?下次我带你?”
“不了,不了,就问问,问问。”
……
“无曲,你话变少了。”
“是吗。”
……
中域,梓州。
梓州位于青垣中部。虽临进荒州,却远比荒州富庶。而众多城镇,唯梓州地玄城最为知名。并非因为灵力丰沛、资源众多,或是盛产美人、历史悠久。只因连天塔,阵法修士的宗门设在此处。
每到百年一届的万城战,各城主纷纷派人前来求请厉害的阵法修士。
以困、杀为主的阵法,决定了灵阵在大战之中的重要地位。因此,阵修还有另一个别称——左右战争的“手”。
一行人几天赶路来到地玄城。
“唔……无曲,你这么做丢不丢人,说话不算话,我几岁时候玩剩下的,唔……松手,那门框都要被你扒碎了。”
客栈二楼,地字号房。一红袍青年揪着一只着里衣的青年往外扯。
谢峙两只手死死把着门框,腰上,还缠着一条藤蔓。“胡说,我还没用灵力呢!我还没睡醒,你没看到吗?”
“呵,你又不是天天睡,别拿这当借口。青二,我问你,无曲是不是一晚上没睡?我带了地玄城有名的糕点。”
藤蔓松开谢峙的腰,“啊,青二,我真是……”
藤蔓摆摆头,又向前伸在季桀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