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完本[修真年下]—— BY:藤话

作者:藤话  录入:10-06

裘千淮就安安静静的给自己盛好,也不管食物高档与否,只顾自己专心吃,看来是真的饿了。
至于饭后,打理一切的还是封瑭,铺床合窗这种事从来都不是裘千淮的事。不过这次他还是动了动,至少把门反锁死了。
“师父?”封瑭刚把褥子摊开,“你坐着就好。”
还没等他反应,裘千淮直直走过去,要把他的假脸皮强行撕掉,封瑭习惯了,便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任人撕扯。裘千淮又伸手去掏他衣服里的假胸棉花。摸到了,却顽固得很,抓实了也扯不出来。封瑭眉眼微微下压,一抹温柔的神色从眼尖淌出来。随即握住对方的双臂,他把自己衣服的那只手轻轻拿出来,手又移到腕部握牢了。
“我绑得可结实了,不脱我衣服就想取出是不可能的。”
“……”裘千淮默声撤回了手,不打算陪他闹。
封瑭像是预料到只要自己这么说,对方就一定会老实退开。计划成,他顺利地赶在油灯的光还未减弱前安排妥当,不忘给裘千淮的枕头里藏上合欢干花的瓣碎,盼着人安眠一夜。
收拾好了,封瑭便要回去自己的房间了。但他还没打开被反锁的门,对方坐在榻上拍拍枕头,正经地问:“又不是缺一个人的位置,你很急着休息吗?”
顿了顿,裘千淮又添一句:“陪我说说话。”
封瑭笑着反问:“为什么?因为是最后一天?”
裘千淮愣了一下,没过脑子先回答了一个:“嗯。”
裘千淮压根没发现封瑭脸上隐隐青了几块,油灯的光线已经开始变昏暗,也难怪察觉不到。
他始终面无表情,宽衣解带,卸下自己那套女子的装束,蘸着茶水把自己脸侧残留的碎皮抹干净,而后才吹了油灯的芯,爬上裘千淮的床。
以前的习惯,就是封瑭睡在内侧,裘千淮则是在外沿。倘若封瑭梦中不老实,踢被子乱滚,也有裘千淮挡着,免得他滚下床在地上还能睡得那么香。第二天冻病了可有他受的。但如今过了这么些年,封瑭早没了那些毛病,却还是小心地迈过裘千淮,在裘千淮给他留出的位置躺下。
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封瑭侧着身努力快些适应这个黑暗。慢慢看清后发现,裘千淮也侧身面对着自己。这令他毫不犹豫地退了些距离,脸也转向另一边。
裘千淮只好再近些,心里直好奇这小崽子又瞎想些什么,好不容易平息了事端,现在还得哄好他,一件更比一件难。要裘千淮主动温情,真不比登天容易。
说好的陪裘千淮说说话,却连个话头都没有。两个人僵直的躺着,都知道不说点什么的话,根本毫无意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裘千淮觉得闷得发慌,于是起身,披着一件薄薄的被单敞开了窗户。凉凉的风就那么不知礼数的撩拨他的发丝,裘千淮转身要回榻上,临到跟前,因为被方才的冷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封瑭担心他着凉,又寻思自己选择装睡才更妥当,张口还没发出声音便已经闭上了。裘千淮问道:“吵醒你了?”
“不是,”封瑭轻声回答,而后提醒道,“开窗睡觉容易着凉。”
“可是太闷了。”
封瑭把脸蒙进被单里:“快点睡着就没感觉了。”
裘千淮没回应,却是躺回去,再靠近几分,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只能伸出手,抹擦抹擦对方的脸,压上去轻吻一下,却是让唇在对方的额头上停留了一会儿才分开。
“师父……因为这是最后一天,所以才想创造点值得回忆的好事吧?”封瑭认真问,“我明白了。”他撑起身子,打算主动凑过来。
“不,你别动。”裘千淮直接反手不许他多做动作。即便裘千淮不会说话,也懂得必须得做些什么来代替言语,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是这几个字,反倒令封瑭无端恼火起来。
为什么在他的不甘渐临平息时,给他一个如救赎般的亲吻……
……又令他堕回恶道。
每个人啊,不是生来就要欺师灭祖的。
一时冲动。封瑭颤了颤嘴角,怒气慢慢被无奈的逆潮冲淡:“别装。”
他启唇微弱,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诫对方。
“不爱我,就拉倒。”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断更真的抱歉针对这篇的攻受,我实在是没辙,感觉小攻的形象已经写烂了,救不回来了,争取结局前再挣扎一下。其实我们小攻也不是得了便宜卖乖,不是故意找事。因为受一直以来没让他安心。横在受心里的,总是救世为先,私事在后。而封瑭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一直觉得裘千淮是为了自己的门派,或者为了逢春盟,为了其他人不受到封瑭报复似的伤害,或爱而不得、恼羞成怒造成的祸乱,才愿意“委身”于他。所以说都是受的锅。
第65章 人间不老
我不想要你的承诺,因为那毫无用处。你还是那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昏暗之中,封瑭抓上对方的手腕,硬生拽到跟前来。狠狠道:“别骗我,师父!这辈子都别想!你心里揣的什么鬼主意我都猜的到。”
他看不见裘千淮脸上的神情,烦躁地心绪拧成了结,深深的锁在眉心处。
“我没骗你。”裘千淮尽量放平耐性,用心平气和语气同他交谈。
封瑭继续道:“你只不过是捡了我爱听的那部分实话!”
“……”裘千淮沉默25" 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24" > 上一页                  27 页, 了。
这可,如何是好呢?裘千淮暗戳戳勾了勾唇角,却是无奈的一笑。
封瑭早就打算摊开明说:“即便不是为了人间谷,不是为了化解与逢春盟的矛盾,不是为了利用我对抗水江逢……我也不信你会这么轻易地……顺从。”
裘千淮不吭声,只听封瑭诉说他的心中所想。“师父,我不想走,你在哪我就在哪,我想跟着你,是自愿的。”他诚恳道,“根本不必欺我唬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裘千淮看似不为所动,顺势朝对方怀里一撞,略带撩拨的强调,一边用未被抓住的手挠挠对方的下巴。
“嗯,”裘千淮说着,“你别是以为我要赶你走吧?”
“不是吗?”封瑭微微皱眉,听不明白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裘千淮的手仍是不老实地乱动:“既然你说我骗你,我没说实话,那我现在说实话给你听。”
被帐微暖,叫沿窗袭来的晚风扫个干净。只有两人相贴的部位尚还留有余温。
“你修为不比我,你可能不知道,方才我之所以去开窗,是因为我听得见逢春的脚步声。他们三人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了。”
裘千淮动了动手臂,从对方的束缚里挣脱。“只因你先前说过的‘最后一天’,我猜,他们也没跟你说,怕你告诉我。”
“……干娘不要面子的吗?”
“是,那我呢?我也好面儿。逢春不死,你也没必要回逢春盟,她这是有意让你留下。”裘千淮一边浅笑说着,边抬手揉了揉自己腕上刚被抓过的地方,转身道。“但你要是天天这么胡思乱想,就跟我没名分的小妾一样过日子。我还真没耐性伺候。”
他浅笑的调调,却分明带有几分恼火。
“师父!”封瑭眼见着他要走,顿时慌了。
可裘千淮不过是走过去把油灯点亮了。他走回到封瑭面前去,伸出右手来。长袖把裘千淮的手全遮住,他故意伸到封瑭下巴前面那么近。
封瑭见他的意思,像是希望帮他把袖子挽起来。封瑭不知所以便先照做,当他见到那枚淡绿色的玉环还嵌在裘千淮的指间,不禁愣了愣。
“奇怪吗?”裘千淮道,“曾经不小心打碎了,后来又拜托你白芹师叔补好了。只不过之前偷跑出来的时候,忘了跟他要。本来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
“……”封瑭就轻轻握住那只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非要我明明白白拿出所谓的‘证据’?”裘千淮略有用力地按按对方的头。
这几年来封瑭一直是死人的身份,裘千淮根本没那么神通广大,预料到他肯定能回来,预料到他会这么在乎自己,预料到自己也会跟个疯子一样魔怔……“护身符,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法子的护身符。就算恢复记忆,我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封瑭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怪他,裘千淮本来已经提前戴在手上。可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封瑭除了攥住手腕这种压制对方的行为,根本没想着温和地牵着对方的手。“我错了,师父……”
“以后也不许再胡思乱想。不然我砍你一条胳膊。”裘千淮故意用恐吓似的口吻说话。
封瑭双臂就那么顺势环上他的腰:“师父真舍得。”
“很舍得呢!”裘千淮心虚般地扒了扒他的胳膊,纹丝不动。不禁觉得有点自讨苦吃。
“哇我差点就信了呢!”
封瑭的妆卸了,天生干净的眼角和嘴唇的淡梅色,此刻全展现着他的跃跃欲试。
环抱着对方的手开始收紧,看起来封瑭更想用行动代替语言。裘千淮缩了缩身子,忽然感觉耳旁有风,他移开视线,眼底一层弱花色的涟漪,打怵道:“……得先把窗户关上。”
封瑭难得真心一笑:“师父。”
“先关上。”
“人间院只剩我们俩了啊。”
裘千淮一噎:“我要是染上风寒,明天怎么启程?”见封瑭不懂,他又加了一句:“最后一天,我说的,我的‘最后一天’是这个意思……”
“师父,”过了半晌,封瑭才开口打算说点什么,他现在更不想放开了。“我一直都盼着这件事。你怎么,总是给我意外。真要磨死我。”
显然裘千淮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听的夸人措辞,便用力在对方腰上捏了一把。
这一下好像直戳他软肋,即便有漫长一夜的时间,封瑭根本不必着急,但还是匆忙把对方塞进被帐里。至于那不懂礼数的晚风,两人都任由它去了。
……第二日清晨。
“师父。”封瑭化了一张凡间女子那般如素淡色的妆容。此刻骑在对方身上,从容的嘴脸宛如准备烹饪的厨师正对待一块花膘肥肉。不过裘千淮现在还能安稳躺在床上睡懒觉,全归功封瑭后半夜始终用一条胳膊环着他,不然他早掉到床底下去了。
裘千淮一脸茫然地拨了下自己的乱发,佩服对方精力旺盛,真不愧是年轻人……
“师父,起床了。”他轻轻在裘千淮裸露的肩膀上拍拍。“太阳都晒屁股啦。”
裘千淮努力,然后翻了个身,抱紧了被子。刚想小声说:动不了……我再睡一会儿。却听对方又伏在自己耳旁无比轻柔的语调道:“我们可以起床做早操。”
裘千淮睁眼眯缝着,看清对方的脸后隐隐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
别吧。
……
柳梢青东找西找,还是找不到那颗避水珠,要挟梁昭陪她一起找,这可是得给师兄揣在包袱里上路的,还有循来香,云南白药,她新做的衣裳,最沉的连一座司南都想让他拿着上路。
“你放过他吧,这都什么啊?循来香不是迷路了才有机会用到的吗?”梁昭开口就是句不中听的话,“你怎么前几天不找好?”
“我找好了呀,刚刚只是再检查一遍,怎么没了?”
白芹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提醒道:“我记得那颗避水珠是不老真仙的随身之物,自千年前就……”
话说到一半,三个人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赶忙朝人间院去,虽然白芹是被拽着跑的。
人间院静悄悄,就如他们不好的预感一样。柳梢青陷入沉默。
白芹忽然察觉到动静:“在那边。”
就在书房里,裘千淮正擦着毛笔,沉思写些什么好。柳梢青欲哭无泪,几欲大叫:“师兄!”
裘千淮抬眼浅浅一笑:“你们来了。”
三人都十分清楚,面前的这个师兄,只是一个分|身罢了。
真正的裘千淮,已经在山路上被石子绊倒了四次。封瑭好几次要求背他走,却被人扶着腰义正言辞地拒绝。
柳梢青准备好的东西他都没带上,自然是有点不快:“师兄你怎么都不跟我们最后道个别。”
白芹道:“这便是道别了。”他望着裘千淮浅笑却没太多颜色的脸,不禁有些想反省自己:莫非是我先前过多不支持他们的话,导致他选择这样偷偷离开的方式?
“梁昭,”裘千淮的假身开口了,“我不在谷中的时候,你要时刻记得保护好梢青。白芹,继续管理天文院和外门弟子,平日切记不可无故刻薄。”
两人齐声:“是。”
“还有梢青……”裘千淮还没说完,柳梢青先打断他的话:“我考虑清楚了!”
假身轻挑眉心。她继续道:“这个掌门的位置,恕弟子不能接受!”
“梁昭有比你更强健的身体,更结实的基础。白芹心细入微,修为至高更不必说。你只是一个灵力盅,没什么独揽大权的资格。”假身冷漠厉声道,“你想用这种理由推辞?”
她忽然跪下:“非也。”身旁两人却也近乎同时,跪在她两侧。
柳梢青看得出,他们三个人全都看得出,裘千淮总是这样,假扮严厉的态度去对待不可一笑置之的事。
“掌门自然有掌门的道理。”她大声毫不掩饰自己的敬畏。“可是,人间谷的掌门永远只有一人,年年代代历历不变的都是不老真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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