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死了,那楼上的人又是谁?”
他说着,自顾自的点点头,替易择城圆道:“易家主说他死了就是死了,那我就却之不恭,这便带着死人一起离开。”
他咬住“死人”二字加重语气,赫然起来径直的便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大摇大摆的态度简直就是将易家当成自己的后花园了!
与此同时,易择城阻断了牧九明的去路,声音淡淡的道:“牧九少认错了,楼上卧室的人是我的妻子,并非已过世的弟弟易明莱。”
牧九明:“你的妻子?我到没听说过,易家主竟然结婚了,想必全帝国也没有第二个人听到过这个消息吧!”
“现在你听说了。”易择城不急不慢的说,拿出一张结婚证摆在他的面前,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明莱”,直直的刺痛了牧九明的眼。
牧九明怒极反笑:“易家主这是在掩耳盗铃吗,你以为给他改个姓,便可以将人彻底霸占?”
易择城从容一笑,与他针锋相对道:“牧九明,我也不妨与你直言,墓地里躺着的是易明莱,楼上卧室的是我从偏远星球带来的妻子明莱,明面上的身份便是如此,至于真相如何——”他嗤笑一声,呈现出一种自信到张狂的气势,说:
“你以为谁会在乎?谁敢质疑?谁又配来质疑我的爱侣是什么身份。”
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不需要遮遮掩掩,这简直就是摆在明面上,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明莱就是我的。
就像牧九明胆大包天的敢私自与明莱签订灵魂契约,先上车后补票,他自然也有这个底气直接将人娶回家,压下一切对他不利的舆论。
“易择城,你当真以为你护得住吗?”牧九明俊美的面孔一片冰寒。
易择城道:“你想来抢,不妨试试。”
“真没想到还能看到这种盛景,易家家主和格斯城城主这副模样还真像两只斗鸡。”
一道阴冷嘲弄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易择年不知来了多久,他双手双臂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讽刺的话源源不绝的冒出来:“我还以为是两个插着鸡毛裹着虎皮群皮肤黝黑的原始野人,在这为了求偶打架,没想到走进一看竟然是您两位,这丢人的画面如果录下来发到星网上去,全帝国的脸都被丢尽了。”
“梅瑞狄斯都顾不上和傅时钦争权,卫冰提也顾不上去追杀虞绍棠了,说不准我们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都被你们俩气到跑出来,一手解决一个,也算为帝国除害。”
易择城:“……”
牧九明:“……”
“打啊。”易择年声音懒洋洋的催促:“你们俩要是能把王刺激出来,也能算得上是立了大功了。”
牧九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年糕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哪里还会再动手,武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所以……两位便等着看吧,不日我就来迎娶我的灵魂伴侣。”
眼看牧九明消失在原地,易择年又撩了撩眼皮去看他的亲哥,嘲弄道:“易家主好本事,这次真是连脸皮都不要了。”
说的却是他强娶明莱的事情。
易择城皱眉看他,那张与他一模一样却白的像个死人的面孔着实刺眼,他的声音冷淡:“你来做什么,首相竟然肯放你出来?”
令他诧异的是,易择年出现后第一件事不是等着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利之利,而是用这种方式制止两个人的争端,牧九明也是为了防止他捡漏,这才顺势离开。
但他仍然想不明白,易择年的目的为何。
易择年的唇动了动,突然呕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靡的坐在沙发上,气若游丝却还要保持他那副阴阳怪气的态度:“易择城,我真想看看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那个小东西吓到连婚书都签了,拿刀逼着还是药灌进去?”
他低低一笑,嘲讽的意味十足,紧接着声音越来越低,人已经昏了过去。
楼上的明莱在看到他昏倒的时候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推开门冲出去看看情况,但脚步一顿又赶紧停下来,他踌躇两秒,还是没敢有所动作。
“……那个大变态战斗力那么高,吐口血而已,应该不会有事吧。”他抱着红佛莲不断地嘀咕:“再往下看看,如果哥哥要将人扔出去的话,我就偷偷把他藏起来,如果不是的话就算了。我现在出去,哥哥指不定又要发飙呢……”
红佛莲忍不住抖抖嫩芽,人类好复杂,前一刻还兴冲冲的说着让他们打起来撕起来,现在看到有人受伤就开始担心了。
所以,到底要不要打起来?
明莱当然不知道被自己的崽给吐槽了,他正在小心翼翼的往下瞅,一双圆溜溜的眼眸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担忧,却还要小心不被易择城发现。
他看见易择城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就在明莱以为他要将人丢出去的时候,却听到他吩咐道:“艾斯莫,将他送去卧室。”
艾斯莫应了一声,这位在易家工作几十年的管家对易家充满了感情,他看着昏迷的易择年,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家主,要不要给三少请医生?”
“不用。”易择城看也不看同胞弟弟一眼,嗤笑一声,道:“契约反噬而已,梅瑞狄斯给他的小小教训,明天人一醒直接轰出去。”
“是。”
楼上楼下两个人一起松了口气。
得知易择年死不了,明莱既放心又觉得有几分遗憾,干脆摒弃关于下面那位的想法开始吸闺女,他先是对着红佛莲一顿夸,夸的莲花缩在土里害羞的不肯出来才心满意足,最后才叹了口气道:“小公主,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化形呢,总是拿嫩芽和我交流也不是个事,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招惹上了储君殿下!”
明莱本以为这次抱怨又是说过就完,也没指望红佛莲能给回应,却没想到话音刚落便听到耳边多了一道清脆而笨拙的声音,对他说:“没招惹、储君……不是别人……他是……”
“闭嘴。”一道勒令声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传递给红佛莲,厉声道:“不许和他胡乱说,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不想留在他身边了?”
红佛莲被吓得一个哆嗦,整朵莲都缩进泥土里不敢露头更不敢吱声了。
明莱先是惊诧于闺女正欲能说话了,随后意识到她要和自己说明关于储君的事情,只是刚听到一半就看到红佛莲缩进土里开始装死,立刻懵了。
“怎么了?闺女你怎么了?储君是谁啊???诶?闺女你没事吧,你别吓阿爸啊!”
储君殿下透过红佛莲看到的就是明莱那张傻爸爸脸,他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又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最后还是别扭的对红佛莲下指令:“好好安抚他,别让他起疑心,也不许再乱说话!”
这只蠢莲,当真愚蠢至极,要真让它将一切暴露出来,那他堂堂帝国储君?6" 我的储备粮们发现了彼此的存在35" > 上一页 38 页, 淖鹧虾卧冢考蛑本褪且傥酃某苋瑁?br /> 他这九转十八弯的心思,自然无人得知,明莱正着急着准备带闺女去看病的时候,红佛莲终于再次悄悄地探出花朵来,怯生生悄咪咪的对他说:
“我没事……储君他、他、他是好人!”
最后憋出来这么一句话,红佛莲再次变成种子缩进泥土里不露头了。
“啊?”
明莱风中凌乱,说了半天,闺女你就说出来这么个“有用”的信息???
“……”
另一头的储君殿下也是被红佛莲这个操作惊呆了,他的脸色气的发红,咬牙切齿的丢出来一句:“愚笨不堪!真是完美的遗传了你那个水性杨花的父亲的本质!”
他这么想着,还是忍不住去偷窥明莱的反应,却见少年挠了挠头,迟疑了片刻,才自言自语的应了一声:“好吧,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百亿小公主会说话了也是件好事,诶……?小公主的声音好像很清脆,不太像我脑补的那种娇滴滴的语气啊!
没关系没关系,清脆点也好,等化形以后说不准是清脆婉转如黄鹂的那种声线,挺好的。”
听着他这么自我安慰,储君看了看缩在泥土里装死的红佛莲,本来只是一株普通的莲花,却因为他的寄居与明莱误打误撞输送进来的特殊力量导致灵魂与莲花半融,由此红佛莲开了灵智,其中也沾染了他的几分灵魄。
在他离开回肉身之后,红佛莲也开始渐渐地修炼出自己的花灵,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明莱的崽没有错,只不过……那花灵粉雕玉琢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个男童。
他顿时头痛不已,易明莱碎碎念了几个月的小公主,如果到最后却被告知里面两个花灵,大的是男人,小的是男孩,就是没有一个穿裙子的,不知是何等心情。
……
这注定不是一个安静的夜晚,继白天不速之客到访引起的争端之后,晚上易家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易学弟,我想咱们需要好好谈谈。”元璟州叹息一声,补充道:“以明莱老师的名义。”
易择城还不知道这位也干了监守自盗的事情,运用特殊的秘法瞒天过海到现在,看到元璟州,他的神色微微缓和,只以为对方是因担忧明莱而来。
他微微颔首,道:“去我书房聊吧。”
与此同时,明莱的房间里悄无声息的浮现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他慢条斯理的将一枚特殊的石子放在桌上,整个卧室刹那间便被隔离在另一个空间之内,即便是异能者都无法探查到这里面的异样。
随后,男人走到窗前,月色下他高大的身影带着浓重的压迫力,苍白的面孔看起来死气沉沉,但那双狭长的凤眸落在少年身上时却迸发出如火焰一般的光芒,他噙着笑,却笑得令人浑身发凉,就这么俯下身将少年抱在怀里,嗅着肌肤上甘甜的气息。
明莱迷迷糊糊的睡醒,一睁眼就对上那张泛着病态笑容的面孔,整个人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连滚带爬的便想逃,却被死死地扣在男人的怀里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唤道:
“三、三哥……你要做什么!!!”
第93章 哭唧唧
亏他白天还担心这变态会不会出事, 好心没好报,晚上就被对方给夜袭了!!!
易择年那模样一看就不正常,明莱慌张的转动着眼球四下张望,试图寻找求救的机会, 却听男人在他的耳边短促的笑了笑, 阴冷的说:
“别枉费心机了,我在这间屋子里安放了最新研制出的隔离空间, 你身处的领域与易家在不同的时空, 就算喊得再大声也无事无补。”
隔离空间。
明莱瞬间想起了傅时钦拿出来的怀表,显然这两只有曲艺同工之妙。
易择年的手摩擦着他的脖颈, 男人冰凉的唇落在肩膀上像是爬行动物在上面游走蔓延, 顿时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他的声音很轻,近乎呢喃的亲昵却令人不寒而栗:“元璟州来了, 他和易择城就在书房里谈话, 数米之远, 但你的求救声却永远无法传递过去, 是不是很绝望?”
明莱攥住他的衣袖,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干笑两声, 可怜巴巴的说:“我怎么会求救他们呢,三哥、三哥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我愿意跟着你走, 只有你能救我了。”
他边说着, 边迎合似的靠着对方,满脸的依赖孺慕。
“和我走?”易择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双凤眸锐利的仿佛能将他看穿,他道:“那你的灵魂伴侣怎么办,你已经结婚的丈夫又怎么办?”
明莱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相当的识时务,他说:“没有没有,我只是三哥的实验品,只属于三哥,其他人怎么样我才不要管!”
“真应该让他们看看你这副凉薄的模样。”
易择年从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声音却格外的冰冷,甚至夹杂着无法压抑的愤怒戾气,他说:“他们都有在你身上打上标记,那我是不是应该覆盖他们的标记,这样才算圆满。”
“三、三哥,你想干什么!”明莱慌了。
“莱莱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易择年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玉坠,细腻的白玉泛着熟悉的气息,显然正是一枚玉矸。
明莱眨眨眼,警惕的看着易择年:“三哥……“
“拿到几枚了?”易择年的声音格外的诡异,薄唇上下一动,念出一串的名单:“易择城、元璟州、牧九明、虞绍棠、牧三易、傅时钦、太子……”
明莱连忙打断:“没有没有,没有那么多,只、只有三枚……而已,难道每个人都有不成。”声音越来越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易择年一手揽着怀里的少年,一手把玩着玉矸,漫不经心的说:“或是家传之物,或是意外所获,但林林总总观察下来,被你勾搭的那些人却是每人都有一块,就好像一块特殊的标记在等着什么人去收割一般,是不是很有意思?”
“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易择年低头看着他:“想不想要?”
明莱眨眨眼,大脑迅速转了一圈,慢吞吞的说:“如果是三哥给的,我当然想要,其他人的不想要。”
甜言蜜语层出不穷。
易择年的笑声越来越大,手下的动作却微微用力,苍白的唇微弯,他说:“既然这样,那就用这块玉矸,在我的莱莱身上留下标记吧。”
标记!
一想就不是好事,明莱吓得一把窜了出去,光着脚丫就往外跑,却被一阵风卷住动弹不得。
易择年将他压在床上,冰凉的手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两个人的姿势亲昵的像一对爱侣,他的声音却尽显阴厉:“跑什么,只是一个标记而已就让你吓成这样,勾引男人的本事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