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淼说这话时小心打量着血辰心中万分忐忑,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回答是否让面前这人满意,见严华淼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血辰开口道“看我干啥?脸上有花?”这话如一桶冷水泼下严华淼转头不再看这人,心中安慰到淡定,淡定。
见严华淼不再说话,血辰凑上去开口道“生气了?”严华淼动了动往一旁躲闪,血辰见状又搓了几步开口解释“我没吼你,不要生气。”见这凑上来的脸,严华淼心中有点嫌弃,嘴唇轻启,神色淡漠的开口“没。”说罢他转头,心中凄凄切切,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意这件事吗?难道是自己庸人自扰?
见严华淼兴致不高,血辰心里有点难受,我又做错了什么?怎么都赏我单字符的话了,他的大脑此刻拼命的运转在他有限的经验中寻找着应对之策,突然他灵光一现,难道是因为我没有表现出吃醋的样子所以他不满意了。
血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当机立断开口道“听他说,你和他原先经常出入那家情侣咖啡厅,我们从来没有去过。”怎么样这样够火候了吧,这样就不会生气了吧,他偷眼观瞧严华淼的神态,不知道到这样做是对是错,听到这话严华淼的视线稍稍偏移,血辰如蒙大赦。
果然有效,果然他是因为自己没有吃醋所以才生气的,血辰的世界被这亮光照耀,好似天光从头洒下照的人全身都暖洋洋,我真是太机灵了血辰心里赞叹道。于是他再接再厉凑近了些,小心的撩开严华淼的头发见到昨天自己的留下的牙印还在上面,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满足感所充盈,这个人以后就是我的,刚想开口。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嘟嘟的提示音,血辰有些不爽用眼睛四处寻觅准备将这讨厌的东西毁掉,视线几番游移最终定在了一物,这是严华淼的光脑通讯,血辰有些不满觉得真不是时后,却见严华淼将它拿了起来。
“父亲···,什么···,怎么会这样,这太奇怪了,好的···,好的···我马上回去。”说罢严华淼站起身开口道“血辰跟上,出事了,杜家的少主被杀了。”听这话血辰站起身,刚想问这又是个什么东西,但见严华淼焦急万分便没有急于寻问,只是起身披上外衣紧跟在严华淼的身后前往严家主宅。
车子一路行进,血辰犹豫再三才开口问道“那个杜家少主是谁?”声音在车厢内良久没有回复,直到严华淼从思虑中挣脱才开口解释道“是五大家族中杜家,杜家的老来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叫做杜明。”
“他被杀了?是剩下那几家干的吗?”血辰开口问道,严华淼点头表示肯定“能够确定这件事不是贺家干的,就是于家干的,因为杜家少主的死对他们是最为有利的,现在就要看谁按耐不住先出手抢这块‘蛋糕’了。”
血辰扭过头视线看到前方的道路开口道“世家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不学着在战场上开疆拓土,反而对别人家院子里的东西动歪心思。”对血辰这话,严华淼表示认同,有太多人无辜的,罪有应得的都折在了里面,这战斗好似一个无底洞,将所有的人一一卷进去没有人能幸免,严华淼仰头看外面的天际湛蓝一片,心中有一种预感,他总感觉这只会是一个开始远不到结束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成绩下来了,作者好想哭,委屈巴巴。
☆、情敌的用法
飞梭奔驰在笔直的街道上, 却也没过多久便停下了它那流线形的车身,血辰严华淼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先后从飞上梭起身抬脚踏入严家主宅,身形尚未完全出现在正厅便听到里面的哭诉声,那声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和强烈的无助。
“严家老弟,我的孩子死的惨啊,他资质平庸我也没想让他有什么大的出息可这到底碍着了谁, 我怎么也料不到会变成这样贺家那混球怎么好意思, 让我怎么大岁数的一个人白发送黑发啊。”那人悲痛万分, 不住的用手锤击着地面,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
血辰站在门外没有靠近, 斜眼看了一下身后的严华淼, 小声的问道“这是谁啊?哭成这个样子。”收到血辰的眼色严华淼上前几步提示到“这是杜明的父亲, 杜家的家主。”血辰听到这话一惊反问道“家主哭成这样,他怎么在这,这时候不想着怎么对付杀自己孩子的凶手跑到严家做什么?”
严华淼看着里面哭的一塌糊涂的杜家家主,心中也不大明白,严家和杜家的关系并不亲近甚至还有些许僵硬, 最近这几年杜家一直不断渗透到经济与政治领域,然而东西就那么多,他没办法从于家与贺家口中抢到什么,于是就只能在严家这里争取空间。
虽然杜家对自己家族没有采取过什么激烈的举动,反而一直和自严家族维持着表面的和睦,但实际上这关系大家心知肚明,杜家想要发展, 想要扩张只能也不得不从夺取严家生存的空间,这是唯一的选择。
因而对于这个人严华淼内心深处并不喜欢 ,但也谈不上有多厌恶,只能说立场不同而利益又相互矛盾所以免不了冲突,思索再三他提示到“注意一点,这个人不怎么友善,小心他可能会给你下套。”
血辰抬脚身形顿了一下,侧回身向严华淼微颔“我一无所有,就算他想要从我这里谋得什么也不容易,倒是你要更当心一些,他也许会死抓你不放,毕竟你是严家的少主。”尽管如此血辰的动作还是慢慢一些,过了许久才来到了正厅,站直身体向为首的严戈微微鞠躬,随后向站在那里的蒋易点头打了招呼。
严戈挥手示意血辰和严华淼将跪在地上的杜家主拉起,一家之主总这么跪着让人看见像是什么样子。得到指令严华淼上前抓住杜家家主的小臂向上提起,然而杜家主的腿好似面条,就算是严华淼支撑起他的上身依旧挡不住他摊在地上变成一团。
他此时没有别的请求,只是希望严家能够帮自己一次“严家老弟,过去的日子我十分的抱歉,确实因为我的缘故给严家找了许多的不自在,然而在五大家族要真轮还算过得去也只能提你我两家了,毕竟我们两家还是有许多相似的地方的,至少我们有着一样的敌人不是吗?”
话音落下严戈却捂着头神思混乱,此时他只觉得冥冥中有许多人围着自己的脑袋嗡嗡个没完,严家确实与于家,贺家两家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多年前这两家一直试图将严华淼扼杀在萌芽之中,然而侥幸在重重攻击围堵下严华淼还是慢慢长大了,自己也算对得起死去的哥哥,只是这两年于家和贺家再次动了起来,上次的事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显然他们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华淼,因为他们都不愿意严家再出一个中将。
杜家主见严戈神色有些动容,隐隐猜测到了严戈心中所想于是继续哭道“贺家的那个混蛋竟然把黑手伸到了我儿子头上使得他那么年轻就走了,严家老弟你也要小心一点,你家的华淼和灼都很危险啊,还有这位向导应该是华淼的伴侣吧,万一被心怀叵测的人盯上遇到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
听这话严华淼,和血辰同时上前想要开口表示并不在意,他们一点都不希望严家族和杜家扯上关系,不单是因为过去的种种更是因为这人狡诈的个性。
严华淼此时站起身开口道“父亲,这里远不比战场上凶险,那里的沙土尚且没有能力埋我的尸骨,难道这帝都的土地就有吗?至于二弟,他虽然经历的少,但警惕心尚可若多加训练也不会是问题,对于贺家这件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血辰见严华淼表态,也急忙表明立场,虽然这个杜家主说的的伴侣一词让他很是开心,但还不至于就这样投靠外敌,当然如果杜家主下次换一个词比如说丈夫之类也许他会动摇几番。
“两位长辈,我对二位会做出什么决策并不在意,只是希望大家的选择能够出自内心不要被外人干涉太多。”血辰看向严戈示意他不用考虑自己,他可以解决哪些问题。
然后才继续到“至于我,很感谢杜家主的挂念,然而我生养在外面那处不是什么安宁的地方,杀人不需要理由,全凭手起刀落拼的是一个力量,赌的是项上人头,我在那里活了十几年没有人能取走我的性命,我认为帝都同样也不会有这样的人。”
杜家主觉得事情不好,这两人似乎非但没有配合的打算还极力破坏,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严戈能够被自己说服,杜家主看向严戈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严戈坐在那里想了许多,手指不住的摩擦心里绞的像一团乱麻,思索再三才开口道“你想要怎么做?令公子那件事就算你能抓住真凶也没有什么价值,谁都清楚他们背后的主使者,然而没有什么用没有人能够制裁他们。”
见严戈主动询问杜明大喜,随后开口反复道谢“谢谢,谢谢,我儿子的愁一定会得报的。”他声音有点颤抖,用手插进发丝抹掉眼角滴落的泪。
过了半晌才开口到“我也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然而我儿子的仇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我知道就在不久前后向导学院和哨兵学院将会进行一次联合的演习,据我打探的消息,贺家的人打算对你的小儿子还有华淼的向导出手,具体行动暂时不可知。”
严戈听到这话神色一变,他没有想到贺家的出手这么快,前几日刚和于家调停,现在刚打杀了杜家的嫡子,再过几日还要把手伸向自己的孩子,这可真是一日都不消停。
“你打算怎么做。”此时关乎两个儿子的安全和幸福严戈彻底下定了决心,杜家主再次摸了一把眼泪道“请您帮助我,用您军部的势力控制场面抓住他的把柄,我们杜家虽在军部的力量薄弱,却好歹也掌握着三分之一的政坛,一旦这件事揭露出来我会让它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并借机折断他所有的眼线然后再慢慢的料理他。”
严戈听想了一下这个提议开口道“可以,但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严家的人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情况只接受严家人的调派,你懂吗?”
贺家家主点头,“我明白,您放心我只是想对付贺家没有加害您的意思,而且无论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把手伸向严华淼的,因为我就在昨天失去了儿子。”
见杜家主满头的白发异常憔悴,严戈叹到也是一个可怜人,于是示意管家安排人送杜家主回去,蒋易点头挥了挥手将杜家家主送出了严家。“父亲···。”
严华淼想要开口,却见严戈伸手制止,他长叹一口气开口到“杜家主他疼爱他儿子是有目共睹,我相信他不会拿这件事算计我们,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并非单单出于同情,更是希望这种日子能够快一点结束,我相信我的儿子能够经得起一切风险,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一直处在风险之中,连一个安定的地方都没有。”
严戈闭上眼,想起这些年多少风风雨雨,他不想让严华淼继续经受这一切,而且就算是他能够顶住自己也顶不住了,每一天都在害怕失去这样的日子太煎熬了,是时候将一切做个了结,成与不成只看这一次了,大哥很抱歉我似乎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我将严家的未来压上了赌桌。
“华淼过来,有些事我要跟你说一下。”见父亲呼唤自己,严华淼上前开口道“父亲。”严戈点头“向导学院和哨兵学院的演练地点已经定下,你去军部的时候务必将周围军部和维持安全的部队换上我们的人,以防万一。”
严华淼点头但心中有些疑惑,开口询问道“可是这样不会打草惊蛇吗?”严戈将手指交叉摇了摇头“现在那星球附近是于家的人,而贺家没有对此提出异议,可见他并没有动用军部势力的意思。”
“可是父亲,一旦我们将人调换上去,贺家的人极有可能意识到我们知晓他们举动进而放弃计划。”严华淼觉的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意外,一旦出现这种漏洞他们所有的计划都会无疾而终。
严戈思索了一阵才开口道“你可找一个平时候和我们联络不多的,这样他们未必知晓。”严华淼深呼了一口气道“父亲,现在我们严家看似在军部有不少人,但实际上有很多人已经脱离了掌控,甚至还有人是投靠了于家和贺家,我无法确定那些人还可信。”
这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贺家给了自己那份名单依照名单他们将于家的线人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对于贺家的人他们知道的不多。
严戈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突然奸诈的笑了“你想办法把于家那人弄走后让褚昆上位,虽然这样可能让严灼受点苦但也没什么。”严华淼听到这话万分疑惑“父亲可是说褚中将?可是他不是一向同您关系不和吗?难道是装的?”
严戈摆了摆手,轻哼一声到“你知道褚昆那家伙为什么跟我不和吗?。” “我···,我只觉得他像是单纯的找茬,毕竟他并未做过对严家不利的事。”见严华淼如此回答严戈点头道“没错他就是单纯的找茬,但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严华淼回答不上他也想不通这两者有什么关系,见严华淼沉默下来严戈不在难为他“因为他当年暗恋一个女孩迟迟不表白,但是后来正准备告白的时候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了,...他当年喜欢的哪个女孩就是你母亲,而那个下手快的就是我,这件事除了我连你母亲都不知道。”
第一次听到父辈们的八卦,严华淼万分吃惊,然而更要命的还在后头,严戈继续说道“那货直到现在都没有娶妻每次见到我还总要刻意挖苦一番,我相信他对穆一定还有旧情,有他在一定不会让贺家得手,因为他不想让穆因失去孩子而流泪,这样就省事多了,你都不用去理会他就有了一个尽心尽力的外援,既忠心又可靠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