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基术完本[年下强强]—— BY:茂零

作者:茂零  录入:01-26


“师兄,你想干什么?”

“……”易玄清承认,他轻易拿天循没办法了。


第8章 小娘子
定仙观中,白笛真人与一穿着寒酸,面带苦相的男子相对无言。

两人均盘腿坐在茶室的垫子上,中间的茶几上还放着茶具。白笛真人悠悠然的沏茶,也不开口说话。

男子却耐不住这沉默了,焦虑的看着对面的老道长说道:“小生刚才与您说的绝无假话,还请道长帮帮忙。”

白笛真人一手执着茶壶,一手拢住自己宽大的白色袖摆给男子倒了杯茶。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并不是不相信你,可贫道并没有时间去做这些。”

男子手指微屈轻轻扣敲了桌面三下,表达感谢,随后面色变得更是难看,本还算清秀的面容赫然成了苦瓜脸。

白笛真人收回手,又捋了把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须,开始卖起了关子:“不过……”

男子见他故弄玄虚的神秘模样更加着急了,催问道:“不过什么?”

白笛真人在催促下慢吞吞吐出句:“我还有两个徒弟,他们倒是挺闲的。”

男子的苦瓜脸在听见这话的时候冲上来了喜色,冲散了些许愁色,可很快又垮下脸,惨兮兮道:“可我听说您的两个徒弟还没学成出师,他们能帮我什么……”说到这里他叹口气,眉心皱成了川字,低声呢喃道:“难道我要回去陪我的‘小娘子’……”

男子口中的小娘子就是他烦恼的根源,也正是因为这位‘小娘子’他才会来找白笛真人。

此事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男子是位寒窗苦读的秀才,整日与诗书为伴,日子过得也很清苦。

秀才从小就比较内向孤僻,所以与家人关系并不好,早已从家里搬了出去,租了个小宅过日子。他平日就靠代笔、卖字画维持生计。

整日愁眉苦脸的秀才生意并不算好,在同行里他的业绩算差的了。因此经常被对面街一位专门卖字画的商人嘲笑。

更可气的是商人还从对面街搬到了秀才所在的街卖东西,理由是对面街摊位太贵了,换个便宜点的地。

因此,秀才和商人的摊位距离极近,不超过百米。

“唉,这样下去我连吃饭的钱都没了,租金也交不起,怎么办啊……”秀才坐在自己摊位的凳子上抱怨着。

他的摊子上摆放着几幅他自己创作的字画,每一幅都耗费了他大量的心血,尽管如此,可是依然卖不出去。

秀才也想过原因,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华确实不算太好,字画的水平也就一般,与那些名家相比,相距甚远。

这也是他为何一直落榜的原因——才华一般。

秀才每每想到这里,就会红了眼眶,这也直接导致他近几年越发悲观。

秀才感叹完自己悲惨的人生,扭头看了看商人的摊子,满满当当的字画摆着,挂着,显得十分热闹。他又低头看看自己寥寥无几的摊子,眼眶又有点红了。

商人正跟着一位客人介绍自己手上的画,面色激动,口若悬河,高声介绍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仕女图,这梅花描绘的栩栩如生,隔着画纸都像能闻到香味似的;你再看看图中女子精致的服饰、发饰,每处细节都是极为精致的;还有这手里拿着的圆扇多漂亮啊!”

客人抬手抹掉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带着怒意道:“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喷口水!”

“对不住公子,我一激动就这样。”商人笑的十分狗腿。

“懒得跟你计较。你口水我就不说了,你的眼睛是不是也有问题?”商人口中的公子用手指着仕女图,嫌弃道:“你怎的不说画中人的脸?这简直是丑的不能再丑。皮肤黑就算了,还有麻子、这跟小老鼠似的眼睛跟美女有半毛钱关系?看着就碍眼。”

“公子,您看她的身材,身材是极好的!脸上略有瑕疵也没有关系啊。”商人辩解道。

“那梅花树下那一大堆杂乱的东西是什么意思?作画的人是怎么想的,好好的画,画个丑婢就算了,还在梅树下画些乱七八糟的。”

“公子,这其实是有典故的……”商人又开始唾沫横飞的推销起来。

即使这样,也没把画卖出去。

秀才被商人与客人的争吵声吸引了过去,他离开凳子,站起身向商人的摊子走近了一些。随即就看见了引起争议的那副画。

仕女图确实如那客人所说的一样怪异,尽管那丑陋的面容会让人一眼就注意到,还是可以看出作画之人高超的画技。

秀才又细细看了下梅花树下,果然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金锭、翡翠首饰、毽子、糖葫芦等等……秀才越看越觉得无法理解,糖葫芦是什么鬼?怎么还有袜子呢?

商人遗憾的送走了那怒气冲冲的公子,心底彻底打消掉要把这幅画卖出去的心思,这么怪异的画怎么会有人要呢?他把画卷起来,决定把它拿回去装箱算了。

商人注意到了直直看着他动作的秀才,奇怪的问:“你看着我作甚?”

“你,这画从哪里得来的?”秀才犹豫的问道。

“怎么,你感兴趣?”商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说笑似的道:“你如果买下它,我就告诉你。”

秀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十分好奇这幅画的来历和关于此画的故事,磕磕巴巴说:“可我没有钱……我能不能用两幅画来换……”说完之后他的脸颊涨的绯红,似乎没钱两字说出口后他感到十分羞耻,事实也确是如此。

商人在心里打了下算盘,丑女图卖不出去,等于没钱赚。秀才的两幅画买的出去,等于有钱。

就这样,秀才用自己的两幅画换回了一幅“仕女图”。

夜里,秀才把画铺开在书桌上,借着烛火细细研究。

“这样奇怪的画是白得来也不奇怪,谁会花钱买啊。”秀才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抚画中人的衣袖。

商人说这是他一亲戚送给他的。这理由平淡无奇,对于查明这画的来历没有丝毫帮助。

秀才有些后悔自己换来这没什么用的东西,又叹了口气,眉头从拿到这幅画后就没有松开过。

把画卷裹起来放在桌边。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展开了愁容。

过了几日,闲来无事,秀才再次打开画卷,想要仔细看看画法精进自己的画技。

可秀才一打开画卷就惊讶的微微张开口,满目惊奇。

怎的……梅树下的东西变多了?

秀才不敢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头凑近画些,确认似的数了数东西。

记得刚拿到画时,有八样东西,现下一数,竟然数出了十样!

没记错的话,多出的两样应该是——一顶华丽的紫金冠和青色刺绣兰花罗质男式长衫。

秀才额头滑下了几滴冷汗,嘴里嘀咕道:“不……不会有鬼吧,难道是我记错了?不会的,我不会记错。必须得拿去丢掉!丢掉才行。”说完就立刻把画收起来,步伐急促的出门了。

慌乱的秀才并没有注意到,画中女子那被形容成老鼠眼的豆子眼眨了眨。

秀才拿着画走了大约三里地,心想这么远应该可以丢掉这晦气的东西了,于是把画随意的往草丛里一扔。

心里如释重负,秀才罕见的扬起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回到了破旧的小院,秀才给自己倒了杯白水,打算抚慰自己干渴的喉咙。

“公子好狠的心呐,你为什么要抛弃奴家?”

正喝着水的秀才骤然受到惊吓,猛地咳嗽起来。

只见半空中漂浮着刚才被扔掉的那副仕女图,仕女图中的“仕女”正用如泣似诉的眼神看着秀才。

秀才跌下了椅子,一边咳嗽一边向门口连滚带爬的逃去,腿都软了,嘴里还惊惧的高声道:“鬼,有鬼!”

“公子别跑啊,奴家特意给公子找来的衣衫头冠公子都还没试试呢,还请不要辜负小女子一番心意。”

仕女图飘到想要夺门而出的秀才面前,把秀才硬生生逼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这女鬼……到底想干嘛?放过我好不好……”秀才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留着眼泪委屈的求饶道。

仕女图中的女子拿着手中的圆扇摇了摇,给自己扇了扇风。非常不满秀才对她的称呼,脸颊都有些气鼓鼓的:“春灵,这是我的名字。”

“哦,春……春灵……”名字跟形象完全不符,秀才聪明的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

“奴家既然缠上你了,怎么会轻易放过你呢?您说对吧,公子?”春灵娇笑一声后说道,她见秀才听见她的话后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不由心情愉快。

“不过,如果公子穿戴上奴家为你准备的东西,奴家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秀才瞪圆了双眼,被从画里穿透而出的物品刺激到了。

青色长衫和紫金冠慢慢飘到了秀才身前,秀才不得不伸手接住。

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换了服饰。

换了身衣服,束发之后的秀才完美体现了人靠衣装这句话的可行性。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得到了升华,青色衣衫把他显得斯文儒雅,紫金冠又驱散了他的阴郁。

画卷中春灵的小眼睛都发起光来,刻板的身体线条都灵活起来,她激动的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欣喜道:“奴家实在太喜欢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奴家的相公了!!”

………………

白笛真人为秀才续了杯茶,颇有几分同情这可怜的秀才,忍住笑意道:“所以你真的被那女鬼强迫,做了她的相公?”

秀才摇摇头,庆幸道:“没有,那女鬼只能待在画卷里,出不来。她只是喜欢称呼我为相公。”他犹豫片刻接着道:“不过她虽然出不来,却能把除了活物以外的东西带进画里去。唉,她真的给我带来了很大的烦恼。”

白笛真人示意这喜欢叹气的年轻人继续说。

“她特别喜欢偷东西。偷进画里也就罢了,还喜欢偷了给我用,强迫我用。”秀才说到这里就感到乏力,真是有辱读书人的气节啊。

这时候,天循和易玄清回来了,放下东西也来到了茶室。

师兄弟二人踏进茶室就让这不大的房间显得拥挤起来,直到他们还是围着茶几坐下这威压感才好些。

“这位是我的大徒弟,易玄清。”白笛真人向秀才简单介绍了自己这面无表情的冷面徒弟。

秀才拱手道:“有礼了,小生姓苗名誉。”

易玄清对着苗誉轻点了下头算是回礼。

“这是我的小徒弟,天循。平常比较调皮。”白笛真人笑着说道,言语间带着些宠溺。

“天道长小小年纪就如此出众,苗誉佩服。”苗誉对着天循也拱手示意,顺带夸奖了天循一番。

“虚伪。”天循不咸不淡吐出两个字。


第9章 下山
苗誉一时间有些尴尬,在他看来属于礼仪之中的客套,被天循这么一讲有些下不了台。

白笛真人适时的出声斥责天循,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没有礼貌。难道苗公子夸你出众还虚伪了?”虽然他言语之间透露着威严,但脸上的笑容却让人看不出多生气。

苗誉顺着白笛真人给的台阶下,摆手说无妨。

被白笛真人训斥的天循状似无意的瞥了眼一直保持沉默的易玄清,接着又不耐烦道:“嘁,臭老头。快说,叫我们来什么事?”

白笛真人被天循这么一称呼,之前在苗誉面前展示的威严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开始吹胡子瞪眼,活脱脱的老顽童,用手中的云展(拂尘)打了下天循的头,看着天循痛的一下子揉脑袋才消了气。

“臭老头,下次不给你带酒了!”天循边揉脑袋边说。

易玄清给自己倒了杯茶之后,就默默的坐着喝茶,仿佛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

白笛真人把云展收回,听到天循这样说,只当没听见,端坐正经道:“如今苗公子遇到了困难,专程来我们观里寻找帮助。”

苗誉点头道:“麻烦道长了。”

“你们二人如今在山上也修习了这么多年,也到了下山历练的时候了。你们就跟苗公子一起离开,帮他把事情解决了,再去别的地方吧。”白笛真人说完难得有些伤感,神情之间带着落寞。

天循震惊的看着白笛真人:“下山?!你说真的,我和师兄可以走了?”言语间的雀跃毫不掩饰。

易玄清:“师父……”与天循不同,他是不舍的。

“你们以后回牛头山也好、去祖庭修炼、寻个道观修行都可以。总之,你们可以走了。”白笛真人见天循这样开心,更加郁闷了。再看皱着眉的易玄清,内心感叹道——还是大徒弟有良心。

“玄清,你也不要太难过,想师父了就多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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