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有什么?”经纪人不耐烦地瞪眼,“赶紧的,你的投资还要不要了?”
那自然是要的。再没了这笔钱,他拿什么和司景打擂台?
宋温纶的脚步顿了又顿,终究还是抬起来,跟着去了。
两部电影的这场战役打了许久,司景却还记挂着阚泽的生日。生日是个特殊日子,他老早就问了经纪人那天的行程安排,挺不巧,两人都有事,而且不在同一个城市。
司景要出席一个挺重要的见面会,还真没办法推脱不去。见面会上还有买了票专程来看他的粉丝,司景对别的没什么责任感,对粉丝却有极强的责任感,还是依旧按照计划赶了过去。
一踏入场地,现场的欢呼声便排山倒海响起来。
“司景!”
“司景!!司景!!!”
搭起来的台子与底下的观众席离得不近。司景没直接上台,先在安保人员的簇拥下与观众们握了握手,他的粉丝个个儿眼睛亮晶晶,几个小姑娘瞧着他的模样倒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捂着嘴要掉金豆子。
司景顺手给了包纸巾,叮嘱:“别哭,小心妆花了。”
虽然他不怎么化妆,也能看清楚这会儿姑娘们涂的眼影抹的口红。这么一全套做下来,得花不少时间吧?为了来看他好不容易化的,要是花了多可惜。
他不过随口一说,几个人却立马眼圈更红了。
“呜呜呜景宝真好……”
司景:“……”
再给你个机会,改口叫大佬。
尽端处的女粉挥舞着灯牌,声势浩大:“宝宝看妈妈呀!”
中间还夹杂着男粉撕心裂肺的咆哮:“我可以为了你变弯!!我可以,我可以!我就爱你这款!!!”
司景:“……”
不,我不可以。
你还是再直回去吧,没希望的。
这一次来参与活动的粉丝多少都感觉到了司景好像在赶时间。
并不是说他对粉丝的关怀少了,不,他的目光仍然是时时刻刻关注着台下的,偶尔看见个好笑的灯牌,还会挑挑眉,悄无声息地用些小动作和她们互动。只是他时不时便要低头看一眼表,虽然不怎么明显,但一直追踪着他的粉丝的摄像机又怎么会捕捉不到?
他们彼此交换着目光,心中都有些猜测。
两个半小时的品牌见面会一结束,司景跟他们告别后,便匆匆忙忙跳下台,径?5" 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0 ">首页 47 页, 蓖筇ǔ澹槐叱逡槐咄淹馓住T侥米潘揪暗乃椒诤笸纷罚吹男木ㄕ剑白孀冢鹑樱鞘窃拗埃 刍故且够厝サ模 ?br /> 司景解开手上腕表,也抛掷给他,确认:“能在十二点前赶回去吗?”
袁方一路给他捡衣服,说:“够呛。你先进车,咱们车里说。”
司景钻进车中,再次强调:“我要快点回去的。”
“知道了知道了,”袁方没好气推了他一下,“祖宗!”
他算是拿司景完全没办法。这一路司机都把车开的飞快,在夜色里头奔驰,上了高速后更是一路狂飙,只是眼看着就要快到主城区了,道路却忽然间变得拥堵起来。无数车辆从高架上汇入柏油马路,入口窄小,车流却大,这会儿彻底堵在了这里。
司景有点儿心急,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又被袁方用力摁回去:“老实呆着,我去前头看看。”
情况不太理想,前面出了交通事故,这会儿地上被撞飞的保险杠和碎裂的车尾灯还没处理干净。连对面车道也受了影响,看样子没法很快通行。
这会儿离得还相当远,想跑过这条路再打辆车都没办法。袁方也坚决不同意,毕竟是个公众人物,要是再在路上被围堵了,那就不是堵车的事儿,是堵人的事儿了。
他把车窗都关起来,车门也反锁,扭头叮嘱司景:“老实呆着。”
司景上哪儿能老实,屁股上仿佛长了草。
他扭过来扭过去,贴近窗户观察外头情况,心焦的不行,简直恨不能直接变原形跑过去。司景咽了口唾沫,正大光明把手放在门锁上,试图逃出,“我得去个洗手间。”
怎料袁方跟他待久了,一眼就识破了他的小把戏,“老实呆着,去这儿全是马路,没地方提供给你随地大小便。”
司景恹恹收回手,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慢慢便逼近了十二点。
这样的等候是最磨人的。心中分明存着事也存着人,恨不能砍断脚上枷锁,迫不及待迈步飞奔向他;可偏偏总有这样那样的东西绊着,他甚至无法迈开脚步。好不容易道路通畅了,司大佬也确定自己定然要迟到了——剩余的这些时间,哪怕他骑在蛟龙背上飞,都飞不过去。
何况是四个轮子没法上天的车。
他重重靠回后座,抿着嘴一言不发,独自生闷气。
还有点没法与人言说的小委屈。
早知道这样,当初应该投生去做一只鸟。扑棱扑棱翅膀,还能飞。
十二点即将到来,司景还在半路。猫薄荷草给他打了电话,声音温存:“在哪儿?”
司景报了地方名,低低的,含了点撒娇的意味,“被堵在路上了……”
他说:“我明明都已经计划好了!”
说要给惊喜,安排了好久,这还是司景头一回给人准备礼物。他问了不少人,连助兴节目都准备了,还想着在这种时候展一展自己大佬的霸气威武。
这会儿计划半途夭折,他茫然地盯着车里座椅上一个冒出来的线头,无意识地拿手揪着,“我都想好了!”
阚泽低低地笑。笑了两声,好像是察觉出电话那端的人的恼意,哄道:“小花能记得,能给我准备惊喜,我就很高兴。”
是真的,再也不会比这更惊喜了。光是想着猫崽子念着他,为他偷偷摸摸做好准备的样子,都足以让猫薄荷激动地再分几盆——他这会儿要是原形,花能开司景一身,花粉都能把司景给埋了。
他这会儿其实就在欣喜地揉搓叶子。袖口里的叶子挨挨蹭蹭,激动地靠在一块儿搓着,都快把叶片给搓烂了,从上到下,每一个叶绿体都写满了对撸猫的渴望。
撸!
撸他,撸秃他!
撸猫!!!
那头的猫崽子浑然不觉,还在说:“可过了十二点,就不算你生日了。”
司景不是什么特别注重仪式的人,但这是他认识阚泽后,阚泽的第一个生日。第一个,与别的都不同,好像含了些特殊的意味,能把它和其它的日子清楚地分辨开来,司景不太想错过这样的日子。
但现在看来,不错过也难了。他沉默了会儿,说:“……算了。我半小时后到。”
阚泽嗯了声,又提醒他:“马上就十二点了。”
“是啊。”司景也盯着表,“你还想要个倒计时?”
阚泽笑了。
“要。”
“成,”司景调整了下坐姿,给他念,“五,四,三,二,一——”
车子停下来等红灯,他顿了顿,低声说:“生日快乐,老变态。”
与此同时,电话那端的阚泽含笑说:“小花,开门。”
“……”
“???”
司景猛地清醒了,果然听见了外头有笃笃敲车窗的声音。他瞪大眼,喊袁方:“把车窗摇下来!”
“干嘛?”袁方很警惕,“外头不会是个私生饭吧你就开窗?万一是黄牛什么的很危险的……”
司景喊:“开窗!”
他紧紧盯着窗外的人影,男人这会儿弯下了腰,车子贴了膜,司景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他。他能看清阚泽脸上戴着的纯黑色口罩,还能瞧见他乌黑的眼睫垂下来时,真的像粉丝所吹捧的那样,密而黑,如同鸦翅。
阚泽修长的手指还抵在车窗上,司景的手方才也无意识贴了上去。这会儿隔着一道窗,却像是真的双手交握了,热度好像都透过玻璃传了进来。
窗和门的锁都开了。外头的男人拉开车门,径直坐进了车的后排,带进一阵微微有些燥热的夏日夜风,还有司景熟悉的香气。猫薄荷草的气味儿铺天盖地,让猫崽子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身子微微倾斜,贴的更近了一点。
“辛苦了。”阚泽对前座的人说道。
司机和袁方这会儿都目瞪口呆,瞪着他,一句卧槽几乎要脱口而出。
卧槽卧槽卧槽……
有没有这么无聊的?
这不马上就要过去了吗,半小时的时间你都忍不了,非得来大马路上截人??
俩单身狗显然都不明白这种纪念日的重要性,瞧着阚泽的模样更像是见了鬼。车内成功脱单的一对狗男男十指紧握,这会儿互相看着对方,眼里都含着笑。
狗男男眉来眼去,情意绵绵。
“累不累?”
“还好。”
“能看看惊喜了吗?”
“把你手给我撒开——别摸那儿,不在那儿——”
“那在哪儿?嗯?”
司景语出惊人:“我买了红缎带,准备给自己绑上蝴蝶结。”
“咳咳咳……”
前座的袁方差点儿一口口水把自己给呛死。
蝴蝶结?!
他咽了口唾沫,心想,蝴蝶结这种东西……
你准备绑在哪儿?就那什么的状态直接绑在身上,把自己当礼物吗?
还是绑在手腕上,直接捆床柱子?
又或者干脆是瞄准了小司景,准备把它五花大绑?不允许它哭出白白的泪什么的……
袁方无意识地在脑内开了个高铁站。无数小火车这会儿都启动了,呜呜呜地往前蹿,速度贼快,拉都拉不回来。
……但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哪一个,都特么刺激的他不敢想了。
空气中有些辣味儿,袁方不得不开了窗通通风。他一眼都不敢朝后座看,谨慎道:“要不我们下去打车?”
司机也目不斜视,脊背绷得笔直,这会儿车里开着空调,他却跟在进行什么剧烈运动似的满头大汗,“……嗯。”
阚泽也被震撼住,没想到司景平常看个《动物世界》都觉得刺激的人,这会儿都开始热衷于玩花样了——还是足以让人热血沸腾的那种花样,光是想想都开花了。
他把拼命想冒出头去蹭司景的花骨朵往袖口里塞,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眼神却是热的、烫的,“小花,让他们下去吧?”
前座俩人巴不得这一声,立马把车停进一条没监控的偏僻小巷迫不及待走人。剩下的寿星准备拆自己的生日礼物了,眼巴巴看着司景,叶子疯狂揉搓,还要装作正人君子。
“先绑绑试试。”
司景把红缎带掏给他,阚泽拉了拉,柔滑又纤长,鲜红地托在他手指上,莫名让人口干舌燥。他眸色更沉几分,低声说:“小花……”
司景说:“你给我绑。”
猫薄荷叶子都在抖,手慢慢靠近他,还没摸到人,却忽然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面前的人形蹭蹭蹭矮下去,转瞬间就没影了。
阚泽:“???”
过两分钟,短腿猫从塌下去的衣服堆里费劲儿地钻出来了。他晃荡着一身小软毛,冲阚泽奶声奶气叫了一声,爪子伸过来,撑在了他腿上,亮出自己比之前稍微圆润一小圈的脖子。
来吧,给我绑吧!
他带着大佬对小弟独有的纵容与疼爱想着。
你生日呢,不容易,我允许你绑个特别大的蝴蝶结!
迎风飞舞也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阚泽是不是傻了,怎么完全不动呢?
他展示着自己毛绒绒的圆脖子,诧异地又喵了两声,催促着阚泽快点。时间不是这么耽搁的,我还给你准备了逗猫棒三件套,准备让你一下子撸猫撸个痛快,你怎么傻那儿了?
就这么惊喜?
司景跳上他的膝盖,一尾巴拍到猫薄荷草脸上。阚泽终于被这尾巴毛给拍醒了,无言地望着他,“……”
绑这个时候的你?
要不然呢?
司景抬起胸,把脖子又往前送了送,脑袋蹭到了男人手底下。
赶紧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猫界大佬从不卖萌,这次的蝴蝶结,将会是一次空前绝后的伟大尝试——快点,别墨迹了,想啥呢你?
司景费劲儿地把自己的短腿也怼到男人脸上。这姿势难度有点儿大,他腿实在是不长,这么一伸开感觉就像是在劈叉,不得不来回磨蹭阚泽脸上的肉。
喂喂喂,到底还会不会动了?
阚泽这会儿到底回过神来了,看着短腿猫在自己膝盖上得意洋洋,简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好好的情趣,被司景拿来当了逗猫的工具,倒不像是自己过生日,倒像是他过生日,故意喊了人来陪他玩耍。
大红蝴蝶结到底是系上了。阚泽还保存着两个小铃铛,是当初汪源买给小花的,这会儿小铃铛被串在了蝴蝶结尾端,一晃头便丁零当啷响。
蝴蝶结实在是大,看起来几乎比司景的脑袋还要大,衬的司景愈发娇小。短腿猫得意洋洋在后座上表演T台秀,两字步踩过来又踩过去,尾巴柔软地盘旋着,毛蓬松着却没炸开,柔顺地贴着,看上去相当好摸。
阚泽从上往下摸到尾巴根部,司景便舒服地眯起眼,咬着他手腕微微哆嗦。
赶紧撸猫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他把自己的白肚皮也亮出来,主动往男人手下蹭。
抓紧机会!
阚泽:“……”
他要理解,他要理解,毕竟司景是看《动物世界》也觉得刺激的小猫猫呢。
与此同时打车回去的两人控制不住在联想。司机率先小声说:“你是他俩在干啥呢?”
袁方没说话,只用力地鼓了鼓掌,鼓的很慢,相当有节奏,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