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是师尊的错,都怪师尊的胸膛太硬,碰了我家十七的鼻子,师尊以后一定多吃些,让自己胖一点,肉肉软软的再给十七撞。”
说到后来瑶华映阙自己都觉得太宠这个小徒弟了,花十七赌气的一口咬住师尊的袖子,用力磨?" 捡个神尊养成受0 ">首页 6 页, 溃庖荒桓蘸萌枚俗乓┥沤吹哪衫肩遄布簧硖炖冻と梗叨浠放宥_耍し⒓虻サ嘏淘谀院螅桓逃耵⒋髟谀院笕萌搜矍耙涣痢?br /> “属狗儿的,怎么什么都咬,师尊的衣服可都被你咬坏了,等下师姐要缝补衣服,可就不能陪你玩了。”
花十七看见纳兰珏立刻就放弃了自家师尊的袖子,几步小跑到纳兰珏身后,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逗得纳兰珏险些笑岔了气,瑶华映阙起身掸了身上的落叶,似笑非笑的看眼纳兰珏,他怎的不知道楼中如今已经穷到这个地步,连他一件袍子都要缝缝补补穿了又穿。
“好了好了,我煮了汤给你暖身子,去屋里坐吧。”
纳兰珏视而不见自家师尊的暗示,和花十七进了屋子,瑶华映阙摸摸鼻子,他这好像是被嫌弃了……
名字的事情花十七没有再提起,他乖巧的喝完了纳兰珏带来的汤,然后躺到床上,听着纳兰珏哼唱的歌谣闭眼睡觉。等到声音听不见了,花十七睁开眼,纳兰珏倚靠在床边已经睡着了,花十七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给纳兰珏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出了院子。
花十七站在墙下思考怎么翻墙出去,手腕上露出极细的银链子,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亮,花十七皱眉,手往袖子里拢了拢,眼角瞥到墙角处的石砖有些凹凸,勉强可以支撑他爬上去,墙的另一边是不一样的世界,嘈杂的声音让花十七一时有些不适应,差一点就缩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冰糖葫芦!又甜又脆的冰糖葫芦哟!”
循声看去,花十七盯着那一串串又红又大的冰糖葫芦咽了咽口水,他突然很想吃,跳下去的时候花十七还不忘捂住腰间沉甸甸的钱袋子,这是他攒下来的压岁钱,师尊说外面的世界离不开这种俗气的东西,花十七一路小跑到卖糖葫芦的小摊贩前,从袋子里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小贩。
“我都要了!”
如此财大气粗的客人小贩自然是喜欢的,收好金叶子,临走前还不忘提醒花十七,财不外露,要小心些,吃的痛快的花十七一个劲地点头,他想师尊的话也不尽然是对的,外面也是有好人的,抱着冰糖葫芦边走边吃的花十七没看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睛正盯着他,只一门心思的扑在吃上。
五年时间,他的样貌几乎是没怎么变的,却也是长大了些,十七八岁的少年发育快,走在闹市中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富少爷偷跑出来玩的。花十七长的精致,那是一种干净的感觉,硬是把许多的女子都比了下去,有心怀不轨的地痞流氓一路尾随的跟在他身后,伺机而动。
“求求你,救救他吧,求求你了,救救他,我求求你们了……”穿着破烂的小乞丐跪在街上苦苦哀求,膝盖都跪的麻木了,一张小脸脏兮兮的,他搂着已经僵硬的乞丐,麻木的恳求来往的人,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更不会有人愿意脏了手来帮他,也许再过不久,他也要被饿死了。
“你求我,我救你,好不好?”就在小乞丐绝望的时候,抱着冰糖葫芦的花十七站在他面前,那样干净的人就这么直接的闯进了他的视线,看到了他最狼狈的样子,花十七不知道小乞丐在想什么,吃完最后一个冰糖葫芦,他蹲下身,伸出手,动作有些僵硬,他记得五年前刚醒过来学习走步的时候,师尊就是这样做的。
“我求你!”
小乞丐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反应,脏兮兮的小手抓住花十七干净的手,生怕这人会反悔一走了之,花十七笑了,牵着小乞丐去找客栈,两人谁都没有注意那具凉透的乞丐尸体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便消失不见了。
跟在花十七身后的小乞丐看着两人牵在一起得手,心头有些甜滋滋的,仿佛他们之间本该如此,可事实是他们素未谋面,那时候的小乞丐就想他要活下去,总有一天他也要让这人也求他,这样他们就可以互相亏欠,他就有理由赖在这个人身边了……
第28章 临江仙·旧时书
浔阳江,华灯初上,夜醉阑珊,游湖画舫往来江上,看得人眼花缭乱,花十七看花了眼,一双眸子比星辰还要璀璨三分,随着人潮挤来挤去,等好容易挤了出来,才发现找不到回去客栈的路了。
“哟,美人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是不是走丢了?”
锦衣公子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只一张嘴就坏了这幅皮囊的文雅,花十七不知道自己被调戏了,只是皱眉看着这个人,他不喜欢这人的眼神,很恶心,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厌恶,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不自觉的弯曲了几下,想着小乞丐还在客栈等他回去,花十七忍下了想要揍飞这人的冲动,默默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夜深风大,不如我送美人回去吧。”
见花十七没有拒绝,锦衣公子笑着走进几步,一把抓住了花十七的胳膊,耳边传来咔嚓一声,花十七低头看到胳膊上被一个铁镣铐锁住了,眉皱的更紧了,同时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将他和锦衣公子包围在中间,锦衣公子凑到他耳边半是温柔半是威胁。
“你最好乖乖听话,我保证他们不会动你一根头发。”
花十七动了动胳膊,一阵疼痛传来,不多时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花十七看眼铁镣铐,又看眼锦衣公子,突然笑了,这一笑看的锦衣公子心猿意马,拉着花十七就朝一边走去,花十七也不挣扎,任凭锦衣公子拉着他往一处高楼走去,花花绿绿的色彩简直没法看,花十七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空气中浓郁的脂粉味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花十七冷不丁的一句话问愣了前面的锦衣公子,师兄教导动手之前一定要先听遗言,这样不论打死打伤,身后事总是好处理的。
“小美人说什么呢?听话别闹,等会爷好好疼爱你,定会让你欲生欲死的!”
“嗯,我知道了。”
花十七很认真的点头,他的灵力虽然受限制,但却不会影响他从乾坤借里翻出一些防身的东西,比如噬魂珠和血藤,花十七从来不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师尊说过凡人不过蝼蚁,杀了也只在于杀多杀少的区别。
“你——”
“有鬼啊!杀人啦!”
“快跑啊,他,他是魔鬼!”
锦衣公子只说了一个字,整个人快速的瘪了下去,只留下一张人皮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吓坏了周围宣淫的男女,一时间嘈杂更甚,吵得花十七头疼,血藤扎根而起,把这个地方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只老鼠都没放出去,血肉在眼前飞溅,男人的叫骂声和女人的哭泣声混在一起,花十七摊开手掌,噬魂珠飞到半空,一息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周围一片死寂,花十七收了噬魂珠,厌恶的看着衣摆上被溅到的血肉,他的衣服脏了。
初夏的雨来得很急,血藤散去的时候,花十七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的雨水,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花十七脚下的那些人皮被雨水打湿浸泡在泥水里,那些人的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表情,怎么看都很是诡异,花十七像是想起什么,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遗憾的是已经被雨水湿透了,花十七有些恼火,他特意给师尊买的松子糕就这么没有了。
“不哭了,我带你回家。”
花十七越想越委屈,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一把伞递了过来,花十七揉着眼睛看去,原来是小乞丐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把破伞,来接他了。花十七站了半天,腿早就麻了,此时一动,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前砸去,好在小乞丐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把破伞塞到花十七手里,小乞丐在花十七身前蹲下,示意他上来,花十七是被宠坏了的,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不好意思,当下心安理得的爬到小乞丐的背上。
“要困了就眯一下,到了我叫你。”
小乞丐的话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花十七突然觉得很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撑伞的手一松,就在小乞丐的背上睡了过去。小乞丐稳稳的接住破伞,回头看一眼那地上的狼藉,只轻轻吹一口气,青色的火焰在大雨中燃烧起来,这些人死不足惜,留着他们会污了花十七的眼。
“少爷,老爷吩咐,让您立即随属下回去!”
小乞丐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毁尸灭迹这种事情他做的只多不少,看着跪在雨中的黑衣人,想着自己背上的花十七,如果没有绝对的能力,他凭什么护着这个大麻烦,如何能在纠缠在花十七身边呢?
“让青龙过来,我要带一个朋友回去。”
“是!”
小乞丐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扯出一抹冷笑,不知道他那位慈善的父亲又遇到什么事情了,竟然会派人来接他回去,想来不会是小事,不过也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任人摆弄的棋子,敢算计他就要有被算计的觉悟!
“……夙兰宸,我记得你……”
花十七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一声低语落在小乞丐耳边,小乞丐动作一顿,弯下腰,改背为抱,让花十七枕在他的肩头睡得舒服些,也不管花十七听不听得见,低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记住,我叫薛槐,你救了我,我会对你负责,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姗姗来迟的青龙被这霸道话语吓得龙躯一震,本就铜铃大的眼睛差一点就从眼眶里瞪出来了,薛槐也不管他,抱着花十七上了青龙的背,他可舍不得马车颠簸扰了花十七,毕竟他的惑魂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是可以保证花十七多睡几天。
在这期间,他会把家族里的那些麻烦清理干净,有些老古董时间久了也是留不得了。
“青龙,飞的稳一些,要是颠醒了他,我就把你身上的龙鳞一个不留的都拔下来!”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青龙不得不屈服在自家主子的淫威之下,小心翼翼的煽动翅膀,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第29章 临江仙·一灯孤
画舫之上,葡萄美酒夜光杯,琳琅翡翠环佩响,少年公子斜倚在画舫之上,将方才一幕尽收眼底,那火势还未浇熄,夜光杯在指尖转来转去,看的一旁服侍的小厮胆战心惊,这位爷财大气粗不假,可这夜光杯更是珍品中的珍品,极为罕见,要是真的是手打碎了,他看着也会心疼死的。
“瑶华映阙。”
小厮会不会心疼死与公子无关,只是方才被占了便宜还不自知的少年应该就是他那个没见过面的蠢弟弟,这么简单就被人拐跑了,前途堪忧啊!公子唇齿轻碾着一个名字,一双丹凤眼波光流转,额发上的莲玉簪子缀着的青色宝石犹如坠泪,衬的公子越发清雅脱尘,小厮丢了魂,公子微扬起头,喉结上下滚动,一杯美酒一饮而尽。
掷杯而去,叮咚声起,夜光杯沉进江水,小厮还没来得及心疼,已经寻不见了少年公子,只方才公子停留的地方留下一颗龙眼大小的玉莲花坠子,小厮连忙收好,趁着雨势未息游船靠岸。
“师尊,弟子看护不当,请师尊责罚!”
纳兰珏是被雨声惊醒的,她近来嗜睡,这一觉睡了不少时辰,错过了寻找小师弟的最佳时机,负疚请罪亦不为过。
“起来吧,他被我们关了五年,是该出去闯荡历练的,以他的修为应不至于吃亏,你伤病未好莫要忧心太过。”
瑶华映阙如何不知这个女徒弟有多么的倔强,五年前不惜自毁修为重伤息泽挽,替他和十七争取时间,这伤病养了五年都不见起效,她的生命正在悄无声息的流失着。纵然花十七偷跑是她看护不当,可这责罚除了让她伤病加重又能有什么用。
“可是——”
“可是,他涉世未深,总是被有心人骗上一骗,伤心几次的。”
先声夺人,少年公子人未至声先到,竟是抢了纳兰珏的话,颇有几分针对之意,一叶孤帆看清来人知道这里没他们的事,悄无声息的搀了纳兰珏退了出去,少年公子见此挑眉,果然是很有眼力的人。
“你见到他了。”
不疑不问,瑶华映阙似是自言自语,少年公子上前微微拱手,并蒂莲花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从掌中飞向了瑶华映阙,后者接过玉佩看也不看,随手放置一旁,送了一杯茶过去。
“我见到了青龙的蓝焰烧了浔阳江的一家青楼楚馆,而后载着我那被拐带的蠢弟弟寻北而去,据我所知,北阳往北该是五宗的地盘。”
少年公子接了茶水,顺势坐到一旁,轻轻抿了口,才不急不缓的说出自己的先前所见,瑶华映阙沉了眸子,想来那时就该把那蠢龙剥皮抽筋,做成烤肉的,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眼悠闲品茶之人,倾天的徒弟当真和他一个性子,天塌了也与他们无关啊!
“花非卿,且不说人已经不在这里,就算在吾也不许他回去受那等屈辱。”
这算是谈判失败了?花非卿看一眼见底的茶杯默默地想,斟酌了一下措辞,花非卿再次起身,茶杯被他收回了乾坤借里,看的瑶华映阙眼角一抽,倾天何时变得小气起来,他这徒弟连这等身外之物都缺的狠吗?这也不能怪倾天小气,只是花非卿的习惯自己用过的东西绝不允许被他人再次使用。
“再如何,他也是要回去一趟认祖归宗,族内若当真不容他,我带他离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