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神尊养成受完本[仙侠耽美]—— BY:不知颜

作者:不知颜  录入:02-02

这一晚忙碌下来,花葬骨一边看顾离和权烨做月饼,一边吃着月饼,天将明的时候,他打了个饱隔,抹了把嘴,摸摸鼓起来的肚子,满足的伸个懒腰,身下是顾离和权烨的外衣铺在干草上,他没有穿鞋子来,所以只能在这上边将就躺着,寻个舒服的姿势,正准备睡一觉。
“权宗主!”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权烨的突然倒下让花葬骨没了睡意,顾离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接住了人,没让权烨摔倒地上。
嘴唇青紫,眉心深黑,是中毒的样子,可以权烨的修为能将他毒成这样,绝非一般的毒,电光火石间,花葬骨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手臂,茫然片刻,才回过神。
“把这个给他服下,送他回房,不要惊动任何人。”
花葬骨从乾坤借里取出一枚果子递给顾离,顾离看他一眼,还是抱起了权烨离开,他快去快去应该不会出事,若是权烨中毒不醒,那江南权氏会成为一块肥肉,修真界的眼睛们都会盯上来,而他和花葬骨的嫌疑最大,必然会成为万夫所指的罪人。
目送顾离离开,花葬骨起身,走到院子里,赤着脚却没有沾地,脚掌与地面之间隔着一掌的距离,放眼天边,星辰倾泻下来,与黑夜一同离开,天空之上初生的太阳还没那么晃眼,与它对立的月亮还没有消失,花葬骨伸出手在41" 捡个神尊养成受0 ">首页                  43 页, 虚空轻轻一抓,一缕清风从他的指尖穿过。
山海界,树海。
剑拔弩张的麒麟子和睢狐同时一震,抬眼看去,沈君白蓦地起身,碰翻了茶杯,茶水湿了他的衣袖,眉眼间染上三分的凝重,没心思继续看戏,一步踏出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风传回来的消息事关山海界存亡,他须尽快找界主商议对策。
“传我命令,待命!”
麒麟子深吸口气,一声令下整个树海都活了起来,等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睢狐犹豫了,看眼怀里的白狐狸,上前一步,站到麒麟子面前。
“他与舍弟有恩,既有难处,我自当尽份心力。”
麒麟子看他一眼,没有应声也没有同意,多一个助力总好过多一个敌人。睢狐也不在意,一族王者若不多疑,怎可肩负一族安危,麒麟子会这样是情理之中,想了想,从乾坤借里取出一枚并蒂莲送到麒麟子眼前。
“这是狐族圣物,无根而生,危急时刻,可续命一段时间,争取时间。”
“多谢!”
麒麟子不动声色的收下了并蒂莲,心中已是对睢狐有了怀疑,若此行他用不上此物便罢,若是用上,至少有一半的几率睢狐脱不开干系。
同是妖族,麒麟子虽然看睢狐不顺眼,却也不愿妖族傲骨就此折辱,看来此行他需要多加叮嘱族人,山海界也要乱了。
江南权氏,后院厨房。
“出来吧。”
花葬骨看向厨房旁的一棵树下,怯生生的少年探出脑袋巴望着他,花葬骨先是一愣,歪了歪头,蹲下身子张开手臂,那少年眼睛一亮,小跑着扑进了花葬骨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搂着花葬骨的脖子,像是怕一松手,花葬骨就不见了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
花葬骨把少年抱起来,朝着厨房走去,那里还有些月饼,他想带一些回房间吃,顾离做的月饼,他总是要吃完的。
“兰焰。”
那少年声音软软糯糯的,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花葬骨无法抗拒,甚至下意识地想要亲近,他把这少年抱得紧了些,收了月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就看到薛槐已经在房间里等他了,桌上还摆着一个食盒,醉鱼的香味隔着食盒都能闻到,花葬骨没有错过薛槐异色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他抱着少年进了屋子,把少年放到桌前的凳子上,刚好和薛槐并肩坐着,花葬骨这才发现两个人长得很像,薛槐偏成熟,少年偏稚气,难怪他看这少年眼熟,原来有这么层关系。
“先吃些东西,其他事吃完再说。”
薛槐不动声色的压下心中疑虑,薛兰焰被他冰封在冰泉眼里,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这少年稚气太过,虽说面容相像,可论感觉到更像月朗多一些。他已经知道权烨的事情,怎么这么巧,顾离不过离开一会,花葬骨就捡了个大活人回来。
“我吃过了,你吃吧。”
花葬骨说的是真话,吃了小半个晚上的月饼,已经有些撑住了,打开食盒把醉鱼端出来连同筷子一起推到少年面前,薛槐对此也没说什么,只是眯了眯眼,那少年看的一直在咽口水,可似乎很畏惧薛槐,迟迟不肯动筷子。
“你先吃,我和他出去下。”
花葬骨说着拉起薛槐朝屋外走去,还是忘了穿鞋啊,薛槐看到也没有点破,跟着花葬骨身后出了屋子,临回头一眼,那少年正对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薛槐只觉心中仿佛被大石砸中,闷疼了一下。
“他是谁?”
一把抓住花葬骨,少年的异样让薛槐感到不安,仿佛那少年会夺走他很重要的东西,花葬骨皱眉,看向紧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垂下眸子。
“兰焰是我捡到的孩子。”
花葬骨只说了这一句,用力挣脱开薛槐的手,大步走回屋子里,关门把薛槐关在了院子里,他不喜欢被质问,更加不喜欢薛槐看他的眼神,像是在透过他看其他人。
“我,我吃饱了。”
少年很会察言观色,小声的说话,花葬骨回头看他一眼,坐到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陪我睡觉。”
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他能应付得了,或许另一个他会更好地解决薛槐的问题,虽然那不公平,但是不重要,他的存在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时间到了他总会记起一切,成为另一个他的模样,也许到那时,他会更加厌恶薛槐的那种眼神。
“冷泉眼的事情我会写信给疏星,让他去看看,权宗主重度昏迷,命在旦夕,你必须留下来主持大局,以你北阳宗主的身份,撑一段时间该是没问题的。”
顾离凝重的看向薛槐,他还没有去见花葬骨,却从薛槐口中听到花葬骨捡了一个少年回去,并且看顾的紧,顾离沉下眸色,钻他的空子,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你莫要急着去见他,方才我一时冲动,用的力气大些,他的手腕被我伤了,现在心情很不好。”
火上浇油的一句话让顾离再也压制不住身上的煞气,他冷眼看着薛槐,无论是谁,伤了花葬骨就该付出代价,极力压制出手的冲动,这人现在还需要他来安稳人心,暂时不能动。
“薛槐,这笔账我记住了,动他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原谅,你记住我这句话,我们来日方长。”
要说顾离对薛槐本就那么点薄弱的好感,如今是彻底的没有了,他能控制住自己完全是因为他的理智还在,若哪日逆鳞被触,顾离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活在我的命里。”
这是花葬骨亲口与他说过的,直到不久前,他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有恃无恐也不过是沾了花葬骨的光而已……
第139章 水调歌头·题西山秋爽图·犹记半笠斜照
悠然之境,花葬骨破天荒的没有趴在水面上,要知道在镜湖的时候他被养的很是娇气,能躺不坐,能趴着就绝不站着。黄泉之花水下无根,他的绽放似是在昭示什么,他控制自己不去触碰名为过去的禁区,应该是很惨烈的吧,不然他也不会让自己忘掉,再多的恨也会有不愿放下的执念,选择忘记的他是否已经放下了?
“或许我有些明白,你不愿我记起来,是因为他吧。”
身后传来一声叹,花葬骨没有回头,后背贴上一个冰冷的怀抱,这一次腰间却没有多出一双手,无论谁是谁的影子,能这般贴近也算是一种慰藉。
“还疼吗?”
花葬骨摇头,他的五感始终淡薄,薛槐虽伤了他,却无大碍,只是心中难受的厉害,便躲了回来。
“我不能一直护着你,时日长了,他们总会发现端倪,但我会陪着你,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是一个人。”
不过自欺欺人罢了,花葬骨叹气,身后的冰凉化作他自己的体温,一息之间白衣血染,悠然之境清澈见底的水面被他的鲜血染红,再没有半分仙气可言。
记忆这种东西不是你不去碰就可以安然无恙的,花葬骨揉着眉心无奈的想,他算计了每一步,却独独忘了记忆这个变数。
“阿爹,阿爹醒醒!”
耳边听到顾离的呼唤,花葬骨半跪下去,手掌贴在水面,血色汇拢到他的掌下,这里还是最初的模样养眼些,闭眼再睁眼,少年顾离正坐在床边看着他,花葬骨笑了下,伸手摸上顾离的侧脸,他总算是改写这个未来的,这孩子不必成为他的容器了。
“阿离,疼!”
花葬骨可怜兮兮的伸出被薛槐弄伤的手腕给顾离看,看那孩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花葬骨的眸中都染了笑意,这孩子真的长大了,远胜于他当年。顾离心疼的给花葬骨上药,一百年来,他都没舍得让花葬骨受一点伤,薛槐真是好样的,神情自然的在心中默默问候了北阳薛氏的祖宗千秋万代。
花葬骨单手撑在床上半坐着,头发滑落下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个人都没有注意被青丝铺面的少年兰焰,花问海不过比薛槐晚了几个时辰回来,却也没错过什么,看到这一幕,忍了笑。
薛兰焰啊薛兰焰,你当真以为如此低劣的把戏还如当年一样有用吗?若不是当年花葬骨情况特殊,薛槐受天道控制,群诸神互相算计,两败俱伤,哪里轮得到他薛兰焰来搅弄混水。
“咳咳,过几日便是中秋,这几日我便不走了,留下来陪你们一起过节。”
顾离回头看花问海,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树下站着的薛槐,眸光带了几分寒意,回头凑到花葬骨耳边低语几句,花问海看的有趣,走到桌前坐下,自斟自饮,有薛槐这个挡箭牌在前身先士卒,他只要耐心些就好。
极天关,幽昙湖。
权瑟把自己关在温酒的书房里,如饥似渴的翻阅那些晦涩难懂的古籍,短短时日他便破了瓶颈,修为大增,鬼道不同其他,是与天下阴灵死气打交道,故而涉略极多,可以说鬼道将天地之道都囊括一些在内,百家之长,有利有弊。
修鬼道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万鬼反噬是轻,影响心性弑亲杀友不自知,权瑟想都不敢想,钻研的越发深入,他须在心性受损之前找到解决办法,废寝忘食的连温酒都觉得这孩子未免太拼了,有几分他当年的影子。
“中秋团圆,回去过节。”
温酒是来下逐客令的,权瑟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往年过节他都是和兄长一起的,今年他不在兄长一个人许是不习惯的,刚要起身,就看见温酒离开的背影,很是落寞。
权瑟去幽昙湖看过几次,贺兰兮在湖中沉睡还有巫徒陪着,可温酒却只能坐在湖边看着湖面,眼神悠远,温热的酒凉透了再重新煮过,权瑟有些不忍,起身跟去了幽昙湖,在温酒开始煮酒之前,问了一句。
“你要和我一起回家过节吗?”
温酒一愣,偏头看权瑟,过节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疏星送来的这个小徒弟倒有几分像花葬骨,那是很久以前,他还在街头和野狗抢一块发霉的馒头,也是中秋节,可他没有钱,没有家,没有月饼吃,也没有可以一家团聚的家人,只是浑浑噩噩的活着,饿了就去捡吃的,渴了就找水喝,老实说他那时过得还不如一条畜生。
“你要和我一起回家过节吗?”
那少年眉眼如画,就这么的闯进了他的视线,不嫌他一身的脏臭,不介意他伤口腐烂的双手,对他微笑,干净白皙的手递过给他一个月饼,他从未吃过月饼,看那奇形怪状的月饼自然也不觉得奇怪,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那少年却把月饼变没了,重新对他伸出手。
“跟我走,我就给你吃月饼。”
他没有伸出手,只是点头,爬起来跟在少年身后,双手被他藏在身后,少年把他带回天阙阁,洗漱过后按照约定把那块月饼给了他,他的双手缠着绷带捧着月饼吃得满嘴都是,月饼的味道他至今都记得,后来的后来,他尝遍了天下的月饼也没有再吃到第二块,那时他才知道月饼是少年亲手做的,自然与众不同。
“你会做月饼吗?”
温酒这一问,问愣了权瑟,随即摇头,谁会平白无故的因为一句话就跑去学做月饼呢,他真是魔障了!权瑟没有错过那双眸里的怀念和淡淡的失落,低头看眼自己的手,死在这双手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从来都是兄长为他操办好一切的,他还没想过去亲手做些什么,眼下倒是有个机会,也有了试一试的念头。
“你跟我回家,我给你做月饼。”
乍然抬眸,温酒看着权瑟不掺杂质的干净眼神,像极了当年的人,他恍惚的伸出手,权瑟失笑,原来这人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走上前抓住了温酒伸出来的手,交握的一瞬间,权瑟看到长街之上,风雪之中有人朝他点头,似是在笑,耳边传来淡淡语声。
“这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权瑟顶着一头黑线被温酒踹进厨房做月饼,他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个便宜师傅并非那般的不近人情,只是脸皮薄不善表达,所以这算是恼羞成怒?
不过方才幻境一眼,权瑟还是比较介意的,简单来说托孤是将死之人和必死之人才会做的事情,他是没看清那人的样貌,可听声音也晓得是花葬骨。
嗯,温酒不是花葬骨的师兄吗?怎么感觉花葬骨才是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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